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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的地盘;人总有办法对付那些东西!
舒燕夫妇彼此在说话;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她跟他们的距离应该是20米;她相信不出三秒钟;她就能赶到他们的面前。可是;就在她奔到马路中央时;一辆汽车朝她飞驰而来。
“麦晴!”随着李奇石的一声喊;他整个身体已经扑过来;她觉得就像有巨浪朝自己袭来;一直将她推到马路的另一边;随后;他们两人同时摔倒在墙角;等她清醒过来;朝舒燕的方向望去时;却看见他们正好走上一辆出租车;舒燕的老公上车时;还回头朝她一眼。
“妈的!”她狠狠捶了一拳地面。
“对不起;对不起;也不知道怎么的;刚刚突然脑袋发蒙;像要睡着了……”司机尴尬地挠着头;一迭连声地说着对不起。
麦晴再回头看身边不远处的李奇石;他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手臂上的绷带已经散开了;里面的血正在往外渗。
“李悦!你怎么样?!”她扑到他身边。
他不答话;一脸受委屈的可怜相。
“得快点送他去医院;他的伤口需要包扎。”张元安在旁边道。
“这个……你看……我正好有急事;我看这个伤口;也不是很大是……”司机经过一番慎重的考虑;终于不太情愿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百元大钞;“这些应该够了吧。你看;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给人打工的……”
“想走是可以;不过要留下你的身份证号码和姓名。” 张元安接过钱;对司机说。
司机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逃出自己的身份证;他看着张元安写下自己的名字后;又道:“我说;你们也没受什么伤;我可是问过你们了。”
“行了;行了;你走吧。” 张元安朝司机挥挥手。
那司机如释重负地跳上自己的车;开走了。
麦晴望着他的背影;耳边却又响起那司机说过的一句话;“也不知道怎么的;刚刚突然脑袋发蒙;像要睡着了……”这是巧合吗;还是有人故意使诈?
“哎呀。”李奇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路。他正在扯胳膊上的绷带。
“你干什么呀?”她问道。
“不要你管!”他答得很不耐烦。
她知道;每当他生病或受伤时;他就会不自觉地掉入一种“孩童状态”;在这种时候;她必须得扮演保姆、阿姨;甚至母亲的角色;不然他就会郁郁不乐好长一段时间;而且她知道他还很记仇;她不希望以后吵架;他把今天的事拿出来;说她“冷酷无情”“缺乏同情心”“不爱他”。
“送你去医院好吗?”她又柔声问道。
他抬起头;瞥了她一眼;道:“我想先吃个汉堡。”这回态度好多了。
麦晴知道刚刚的那家咖啡馆里就有汉堡包出售。她知道他最喜欢的是吞拿鱼汉堡;于是便道:“那好;我给你去买。”
他们三人一起回到了咖啡馆;可是刚走到收银处;张元安就站住了。
“怎么啦?”麦晴问他。
张元安示意她不要说话;她这才发现;他正仰头看电视。那个袖珍电视机就挂在吧台的上方;里面正在播新闻。只听那身穿粉红色职业装的女主播说道:“20分钟之前;在本市双河路玉树小区内发生了一起火灾。火灾发生在4号居民楼的二楼;据邻居反应;在火灾发生前;曾听到该居室里传来小孩的哭声;但是;当消防员进入该火灾事发地点后;却发现该居室空无一人;因此怀疑是小孩趁父母不在家;玩火后又独自离开;目前事发原因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4号楼门前乱哄哄的场景;一名经常出现在电视新闻里的男记者走到了镜头前;他边走边说道:“我刚刚采访了附近的居民;他们都说;在火灾发生后;这个小区曾经出现一个怪现象;有大批鸟类聚集到这里……关于这种奇异的现象;我们现场来作下采访……”他把话筒伸向身后路过的一名中年男子;“请问;你是这个小区的居民吗?”
那人讪讪笑着;点了点头。
“听说刚刚有很多鸟飞过来;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看见了;好多好多的鸟。”那人张开手臂;夸张地挥舞着;似乎是想说明;鸟的数量无穷无尽。
麦晴觉得这男人很面熟;蓦然;一张中年男子的身份证照片晃过她的脑际;那是王丽云的老公;44岁的啄木鸟家具厂厂长杜成。
只听那记者又问:“这些鸟是什么颜色的?”
“黑色的;黑色的羽毛。”
“它们在这里逗留了多久?”
“几分钟吧。当时;这里发生了火灾……突然跑出那么多鸟来;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鸟身上了。所以有人说;可能就是放火的人把这些鸟弄来的。”
混蛋!”李奇石抱着胳膊;朝电视机骂道。
“嘘!”张元安和麦晴同时让他闭嘴;他只好撇撇嘴闪到了一边。
记者又问:“照你的意思;这里的火灾不是事故;而是人为的?”
“我只是随便说说;到底怎么样;不是警察都在调查吗?不过;很多人看见那群鸟围着一个女人;后来这女人和另外两个男人一起跑了。我好像听人说;其中一个男人就是从二楼那个着火的窗子里跳出来的;呵呵;他来了之后;很快他们三个都不见了。”
记者显然对这人的说法很感兴趣。
“那这一女三男;是不是这个小区的居民?”
那人摇摇头道:“好像看见过。不过;就是不知道住在几号。”
杜成说完这句;好像完成任务一般;松了口气匆匆忙忙地走了。
记者的下一个采访对象;是个老太婆;面对镜头;她很是紧张;不过她还是口齿清晰地表示;她确实曾见过一大群鸟。
“很多很多。肯定有上千只。”
‘听说这些鸟曾经围住一个女人;有没有这样的事?”
老太婆一个劲地点头。“有!有!那个女人有一米六十几;个子蛮高的;大概二十几岁;扎着个马尾巴;模样倒是挺精神的;后来她跟两个男人一起走了;其中一个男人还跟我问过路;所以我记得他。我看他跟火灾有关系。”
“你看见了什么?为什么这么认为?”记者进一步问道。
“我是没看见什么;但是;他站在二号楼下问我;四号在哪里;一转眼;四号和二号都着火了;你说这是不是也太巧了?我看八成都是他干的!应该让警察马上把他抓起来。”
麦晴听到这里不由大吃一惊。二号也发生了火灾?舒燕住的就是二号!
记者的惊讶似乎不亚于她。就听他问:“老太太?你说2号也发生了火灾?”
“就是啊;消防车都已经来了;正在那里救火呢。”老太婆说到这里倒笑了起来;“这个小区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最近已经发生过好几起火灾了;而且还都那么凑巧;全都发生在二楼。”
果然是二楼。看来还是让对方先走了一步。麦晴想到这里;恨得牙痒痒;李奇石却在旁边发出“哇”的一声惊叹;“哈哈!好精彩啊!;越来越有意思了!”他一边说;一边接过了服务生递给他的吞拿鱼汉堡。
那位记者的好奇心似乎也被勾了起来;他追在那个老太婆身后问道:“请问最近你们小区发生了几起火灾?”
老太婆停下脚步;想了想才回答:“除了今天之外;大概有4起吧。都是发生在这两个月。你说怪不怪?”
“那有没有人员伤亡?”
“啊?”
“就是有没有人死了?”
“有啊!当然有!”老太婆瞪圆眼睛;大声道;“前面4起;每次都有死人;其中一个是我的老姐妹;我们平时还一起到公园做早操的呢。我关照过她;她一个人住;什么事都得多留心;要特别注意关好房门;烧水嘛;最好自己在旁边看着;可谁知……唉!”老太婆重重叹了口气道;“警察说;她是在烧水的时候;突然昏倒了;这才导致的火灾;警察还说她有心脏病;可我知道;她的心脏一向很好;我们唱歌组去九华山;她爬山比谁都快;她过去是运动员;参加过长跑比赛;你说她的心脏强不强;她的血压也一直很好;她自己对这个也特别注意;每年都做体检;唉;谁知道……把火扑灭都成焦炭了;可怜啊……好了好了;不说了;我也该回去了……”老太婆朝记者摆摆手;打着哈欠走了。
张元安朝麦晴作了一个“四”的手势;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惊讶。
短期内在同一个小区内;连续发生四起命案;确实是件匪夷所思的事。麦晴决定第二天就到警察局的档案中去查阅那四起火灾的档案。假如这四起火灾不是巧合;那也许跟今晚的两起火灾一样;通通出自“鸟人”之手;而假如这些人都被“鸟人”列入需要消灭的名单;则其中必有缘故;他们一定或多或少跟“鸟人”有关。
麦晴很希望通过对火灾案的调查找出破解“鸟人”之谜的突破口;她很希望能证明;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鸟人;虽然她相信李奇石在这种事情上不会说谎;但是因为她没有亲眼见到齐红由人变鸟的过程;所以她始终不敢相信。她希望最后能证明所谓的“鸟人”其实只是一种“幻觉”;而操纵这群“鸟人”的其实只是个电影特技师或某个失意的科学家。
按照麦晴的设想;这个一定在生活中遇到过很多不如意的事;也许还曾经遭受过沉重的打击;他对生物学和动物学有一定的研究;他一定从事过电影特技方面的工作;也一定进修过生物学或动物学;搞不好还有在动物园鸟类馆当饲养员的工作经验。那次在舒燕家的客厅看见那些人围在一起念念有词;她们手里都各拿着一块小木牌;这种场面让她联想到某种邪教组织的宗教仪式;所以;她怀疑那位神秘的科学家;其实是建立了一个以“黑鸟”为崇拜物的邪教组织。也许;他告诉这些人;只要向黑鸟祈祷;厄运就会过去;好运就会来临;于是崇拜者不断增加。至于那些火灾;麦晴又联想到电视里那个老年妇女的陈述;她觉得很可能是某些邪教组织的成员;后来因为家庭的压力想要脱离该组织;或有人想要报警;于是就惨遭灭口;老年妇女是最容易被邪教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