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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将目光移到李悦的脸上;“不好意思;刚刚在楼下;我把你的名字发给了同事;我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查一下;他们在例行调查时;总会先查一下这个人的前科记录……”
前科!麦晴觉得自己好像被重重捶了一拳。他不仅用的是假名;还曾经有前科!我到底认识的人是谁?!我真迟钝!跟他认识那么久;居然什么都没发现。
“……我听麦晴说;你具备法医常识;懂得勘察现场;我觉得普通人不经过专业学习;如果仅凭自学的话;是无法获得这些知识的;所以;我就查了一下。很抱歉;李教授;我觉得我们应该重新认识一下……”
什么什么?李教授!他是教授?!他说过;他因为讨厌读书所以没考硕士;怎么会突然就变成了教授?麦晴有种刚被推到水里;又被立刻拉上岸的感觉。他到底是谁?看张元安对他的态度;他也不像是曾经犯过什么可怕的罪行。那为什么他会有前科?
张元安一定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麦晴。还是让我来介绍这位李教授吧;他真名李奇石;奇怪的奇;石头的石;1982年出生;14岁从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毕业;毕业后回到S市在A大学生物系继续深造;16岁获得博士学位。在那之后;他便在他老师龚学仁的生物实验室工作;需要说明一下;龚学仁是法医病理学教授;中国著名的法医科学家……”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怎么会有前科?”麦晴再也等不及了;她打断了张元安的叙述;直接问李悦。
可是他却不说话。正好这时候;服务员送上了威士忌。李悦给张元安倒了一杯。
“喝一杯吧?”李悦邀请道。
到底是怎么搞的?有人揭穿他;他居然不生气;还心平气和地让对方跟他一起喝酒?麦晴越来越想不通。
到底是怎么搞的?有人揭穿他;他居然不生气;还心平气和地让对方跟他一起喝酒?麦晴越来越想不通。
张元安看看她;笑道:“不了。还是把话说完吧;要不然你女朋友要急得掀桌子了。”
“那就说吧;也让我看看你说对了几成。”李悦道。
张元安吸了口烟道:“你是20岁那年出的事。那年十月;你被控盗窃尸体的重要器官;还因此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但是;你入狱半年后就出狱了;原因是你的老师龚学仁向警方自首;供出了你那件案子的真相;实际上;盗窃器官的人是他;多年来;他一直都在做这件事。当时;他提供了大量证据才推翻了你当初看上去天衣无缝的自白书。八个月后;他因胃癌在仁济医院去世。实际上;你当时是代他受过;对不对?”
“他是我的老师;我的再生父母;我不帮他;谁帮他?”李悦举起酒杯向张元安敬了一下。
代人受过;代人坐牢;这需要有怎么样的恩情才能办到?事情一定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可是麦晴知道;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事实的真相。
“那后来呢?”她问张元安;刚刚的一腔愤怒渐渐消散。
“他出狱后不久;经龚学仁的朋友介绍到A大学开始了他的大学讲师生涯;去年年初;他成了生物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你可能不知道;他是本市最年轻的教授;也是全国少数几个80后的教授之一。”
麦晴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时她忽然想起;自她跟李悦认识以来;她从来没看过他的身份证;也从来没问过;他在学校担任何种教职;可其实;换谁都不会想到他是大学教授;他还那么年轻;而且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像个正经的知识分子。麦晴回头看看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不管他有没有犯过罪;他毕竟还是骗了她那么久!而她;却像傻瓜一样一直蒙在鼓里。今天如果不是张元安告诉她;真不知;他还准备瞒她到什么时候。怪就怪在;看上去他也不像不爱她;那为什么要骗她!她实在是搞不懂!
“你为什么骗我!”她凶巴巴地问道。
“我本来想改个名字重新开始的;可去了警察局N次;他们每次都要我说出改名的真正理由;我说的理由;他们认为不算理由。哈;那我能怎么办?再说李悦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好?我叫什么有那么重要吗?你只要知道我爱你;不就行了?名字是假的;人是真的;我什么没给你?”他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解;脸上一丝悔意和歉意都没有;每次碰到这种时候;麦晴都觉得自己跟他来自两个星球;连一点沟通的可能都没有。
“可是;你从来没说过你有过前科!你是不是故意隐瞒?”麦晴气不过;怒道;现在她真的有点生气了;主要是他的态度惹火了她。
李奇石朝她耸了耸肩。
“有什么好说的?”他道。
真是气死人了!这个混蛋!为什么刚刚那场火没有烧死他?!
“还是来说说那些鸟吧。你不想听了吗?”他喝了一口酒;歪头问她。
对了;那些鸟。
“好吧;还是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选择这里?”她忍气问道。
“这个咖啡馆叫红瓦。外面的招牌是红色的;里面的桌子椅子柱子;包括我们喝酒的杯子;都是红色的。”他弹了一下手里的玻璃杯;“鸟怕红色。”
“鸟怕红色吗?我以为鸟只怕打鸟的人。”麦晴没好气地说。
他抿了抿嘴;这个动作显示;他也有点生气;不过;他忍住了。“这种鸟怕红色。我给你你的那张照片上;芳芳就穿着红色的衣服。”
“你怎么知道它们怕红色?”张元安插嘴道。
“你还没说刚刚的火灾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那里可只有一道门!”麦晴几乎在同一时间提问。
李奇石分别看看两人;最后他指着麦晴;对张元安道:“我先回答她。”他转过脸来;看着麦晴;“你问我那火灾是怎么回事;很简单;是我放的火;我感觉那屋子里还有鸟在;所以我想放把火把它们逼出来;一方面是为了肯定自己的猜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逃命。鸟是怕火的。我放了火之后;就从后窗翻了出去;顺着水管爬了下来。呵呵;这是芳芳教我的。”
对;她在公园教过你爬树!想不到你用在了这里!
“那你怎么知道它们怕红色?”
“看我的表;”他伸出手腕;亮出那只他到处显摆的超炫运动表;“看;表带是红色的;表面也是红的;那个女人;就是那只雌鸟;她本来想攻击我;当时她其实已经抓住我了;突然她看见了我的表;于是猛地朝后闪去;那动作快的就跟被开水烫到一样;就因为她跑得太快太猛;所以我才会被她划到;要不然我怎么会受伤?”说到这里;他又可怜巴巴地朝她看过来;她瞥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绷带;心里一软;刚想说几句话安慰他;又忽然想到他的欺骗行径及刚才那若无其事的无赖态度;马上又怒上心头。
“活该!”她横了他一眼。
活该!”她横了他一眼。
他想为自己申辩几句;这时候;张元安的话又插了进来;“那你知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怕红色?还有;你真的看见齐红变成了鸟?”
“那个女人是叫齐红?她过去真的是人?哈!有趣有趣!不知道是不是生物上的变异现象!” 李奇石有滋有味地品评着自己的话;随后道;“好吧;她确实在我面前变成了一只鸟;速度之快难以想象;整个身体的变异大概不会超过两秒钟;也就是说;她是在一瞬间变成一只鸟的;先是身体;然后是头。她飞出去的时候;头还是人头。”
“这听上去像个神话;不过我相信你说的……可是;你知道原因吗……嗯;我是说……”事情填离奇;张元安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他朝麦晴看过来。
还没等麦晴开口;李奇石就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可我现在无法回答你;我得回去作下研究。老实说;我也以为自己看错了;过去我不太相信神话;可现在我相信了。我很高兴这是真的。看;这是什么。”他从裤兜里掏出一根黑色羽毛。
“是齐红身上的毛?”张元安问。
“对。她飞出去的时候;我用圆珠笔扎了她的腹部;她着了慌;翅膀扑打窗户的时候;掉下了一根羽毛;哦;对了;还有这个。”他又摸出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块小小的玻璃片;玻璃片上有些隐约的绿色附着物;“这是我从圆珠笔的笔尖上收集到的。我姑且把这称为鸟人的血。呵呵;绿色的血;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其实;现在想起来;我好像过去……”瞬间;他好像陷入了沉思;过了大约五秒钟;直到麦晴推了他一下;他才猛然醒悟;“啊;我是想到了过去的事;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真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麦晴此时没心思探究这些;她在考虑是否该回到最初他们去过的2号202室;也就是舒燕的家;因为当时找李奇石来;就是为了让他检查现场的。
“张副局长……”麦晴道。
张元安连忙打断了她的话道:“现在我不是什么局长;你叫我名字好了。”
“这……”麦晴心想;她还真的叫不出口呢。
“叫他老张!”李奇石在旁边恶作剧般地叫道。
“那还是叫张局吧。”张元安拿起盛满白开水的杯子;喝了一口;又问麦晴;“你是不是想问舒燕家的事?我觉得还是尽早去检查现场为妙;因为时间长了;很多痕迹就会消失;也许……”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怎么啦;麦晴?”他注意到麦晴的目光朝他后方直直地望了过去。他后面是一堵玻璃墙;玻璃墙外就是街道。麦晴确实在朝那里看。
“舒燕!舒燕和她老公!”麦晴叫了一声;推开椅子便扭身从咖啡馆大门奔了出去。她看见舒燕和她的老公一起在马路对面;他们像是在等出租车;她确定她没认错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一定跟那群鸟人有关系!一个声音在催促她;一定要追上他们!只要能抓住他们;一切谜团就会解开!她不信这世界上有鬼;也不信这世界上有妖;但是如果真的有;她也不怕;因为这是人间;这是人的地盘;人总有办法对付那些东西!
舒燕夫妇彼此在说话;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她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