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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既然我能来一次,自然可以来第二次。而且我有回城石在手,离开这里根本不是个难事。
哪知迪普沙东长老似乎已经看穿我的心思,苦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拥有可以传送的神奇魔法石,所以相信你一定能够安全离开。但是离开之后,您将无法再回这里。因为从我已经下令,将矿洞中的那个坑道完全封死。”
晕,将那道路都给封了,就算我可以从完美塞维尔塔传送到皮埃尔的小屋门前,难不成还要重新挖一通道钻过来不成,那得挖到何年何月,为什么迪普沙东要做这样的决定,难道他不想救自己的族人了?我狐疑地看着长老,欲言又止。
迪普沙东长老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迈着小步,缓缓走下台阶,身后羽制长袍拖到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走到我面前,他抬头看了我几眼,接着说道:“当我们最好的药剂大师哈帕斯都没有办法,查出瘟疫的来源和医治方法,自己也感染上瘟疫时,我就知道了,这场瘟疫是上天降下的灾难,没有谁可以躲过。而且为了不让瘟疫散布出去,通往外界的所有路口,我都已经派手下封死了,只不过这件事村民并不知道罢了。”
“可是……”我刚要说话,迪普沙东长老冲我摆了摆手,打断我的话接着说道:“村子里每一个族人的死去,都会让我痛苦不已。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不希望瘟疫会散布出去,去危害无辜的生命。”他转过身,激动地说道:“我本来可以带着尚未染病的地精们逃走,但是我相信,我们的族人是不愿意和自己的亲人分开。所以我选择大家一起死在这里,或许这就是天意。”
对于这样一个族长,我还能说什么呢,系统能够整出这么人性化的NPC,算是牛b到家了。他不仅关心自己的族人,连带外面所有生灵他都一并包容,但是对于他封闭所有退路这点,被我视为愚蠢,因为我相信无论在多么艰难的情况下,都不该放弃希望。不过他那种舍弃小我,保全大我的精神,又让我由衷地佩服。
我说了,人在任何逆境之时,都不应该放弃希望,所以尽管迪普沙东族长已经下了必死决心,我也不会因此而放弃救治这些地精。大不了我先不回去,直接将病情转告给华老爷子,让他想想办法。不过药材方面……先不管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人定能胜天嘛。
“虽然你这样说,但是我依然还是那句话。我会尽力帮助你们,请允许我现在去看看那些病人好吗?”不到黄河心不死,还没到放弃的时候,我当然还要争取一下。如果这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那系统为什么还要让我发现它呢。
“恩,既然你这么坚持的话……”迪普沙东慢慢踱回到宝座,有气无力地说道:“为了避免瘟疫扩散,我将病人全部都集中到村子北面,你去问问金古巴就知道。不过我劝告你,不要报太大希望,因为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我点点头,转身告辞,在我刚走到洞口时,迪普沙东又大声叫住我,补充说道:“请不要将我把路口封死的事,告诉村民,留给他们最后一线希望吧。”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只是大步走了出去。迪普沙东最后这句话何偿不是想给自己也留一线希望呢,我看得出来,如果罕纳比西真是因为这场瘟疫而导致灭亡,想必他应该是最痛心的一个。
在金古巴的指引下,我很快找到那个病人集中营,那是个在山壁上新开的山洞,门口由十来个地精守卫把守着,估计是防止里面病人跑出来。我摇了摇头,自古以来,对待瘟疫这件事上,无论大地小处,都是这样处理,想必里面那些病人一定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吧。
当我出示金古巴给我的令牌,进入到山洞里时,我这才惊奇地发现,迪普沙东长老对待这些病人还是挺有人情味。这里的空气流通非常好,而且地面上也打扫得十分干净,还有很多志愿者沦流照顾病人,可说是十分周全。通过询问我了解到,凡是进到这里的地精,都是不能出去的,所以那些志愿者全都抱着必死的信念进来的。
在这里我也看到珂珂尔与波波尔的母亲,因为东窗事发,兄妹俩采矿买药的事,让村子里的地精发现漏掉一个病人,所以马上就将她送了进来。看着那个瘦得皮包骨头的母亲,嘴里仍叨念着自己一双儿女,我心里不由一酸,我爸妈二老也很久没有看到我了,是不是也很想念我呢。
冲身边一个义务卫生员打听药剂师哈帕斯的位置在哪里时,那个地精脸上露出悲伤的神情,抬起右手,无力地往山洞的最深处一指。
为什么这家伙的表情那么奇怪,难道说那个叫哈帕斯的家伙已经死掉了,要是那样可就不好办。因为要打听瘟疫的来源,相信问他应该是最佳选择。我心里七上八下地往志愿者手指的方向走去,那是从这个山洞中另开出的一个小洞,我只希望过去的时候看到的不是哈帕斯的尸体。因为我怀疑那里是个停尸房。
从小门进去,我长长地松了口气,这里并不是间停尸房,而是个实验室。看来为了救治病人,哈帕斯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搬到这里来。可是当我看到哈帕斯本人时,满心希望又化作一堆泡影。哈帕斯因为染病太深,已经躺在床上跟植物人无异,口不能言手不能书,只有一双眼睛还能眨巴眨巴,现出最后一丝生气。
看到我进来,哈帕斯先是一脸惊慌,很快就恢复平静。我走到他的床边,小声说道:“本来我是想来打听一下瘟疫散布的原因,但是现在看来,是没结果了。”
听到我的话语,哈帕斯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光彩,两个眼球可能地往自己左手边瞄去,呜咽着说着什么。难道他是想告诉我,他还有关于瘟疫的秘密,这个发现让我心中一动,立刻奔到病床另一边,轻轻拉起他的左手,可惜什么也没有。不是在手里,难道是指在左面。我转头往后一看,旁边放着个小小的石头书桌,桌上放着墨水还有卷羊皮纸。我拿起羊皮纸翻了翻,全都是没有书写过的,那就不是我要找的东西。猫下腰看了看,下面还有个小抽屉,不过已经上锁,估计线索就在这里。
拿出金刚锹,冲着抽屉上的锁孔用力一敲,整块石板顿时掉了下来,里面果然放着本厚厚的日记,正是哈帕斯调查的分析报告。我连忙将它从石砾中捡出来,细细地翻看了一下,果然,里面记载了起初发病的症状,还有以后详细的病历记录,但是至于如何救治却丝毫没有提到。哈帕斯在里面提到,如果找到瘟疫的来源,或许就可以从中提取治疗的药方,只不过村子里没有人知道瘟疫,到底是从哪里散播出来。
水源、食物、空气,这些都可以是传播瘟疫的途径,而我应该从哪里找起呢。
我慢慢从哈帕斯的实验室里退出来,跟着询问不少瘟疫患者,但是他们都分散在村子的各个角落,很显然,他们之间没什么共同点。至少有一点就可以肯定,那就是水源、空气与食物都可以排除,因为很多地精的家人与他们同桌吃饭同床睡觉也没有被感染到,这下可把我难住了。罕纳比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周围那么多地方,我怎么才能断定哪里是瘟疫的发源地呢。
第599章 满载而归
“我们是没得救了。”一个眼神呆滞,无精打采的地精步履拖沓地从我身边走过,直勾勾地看了我一眼,喃喃自语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说?”听了这话,我不禁跟着问道,其他地精都希望我赶紧找出解救方法,为什么这家伙是万念俱灰,说出这种话来。
“还用问吗。”他跟着说道:“连哈帕斯药师自己都染上瘟疫,而且病得比别人都重,你说,还有希望吗,这是上天对我们罕纳比西的惩罚,是天意啊。”
唉,又是哈帕斯。迪普沙东就是因为这么想,所以才会将村子里唯一退路都给断掉。咦,等等,不对啊,为什么哈帕斯病得比别人更重,这点我怎么没有想到。他感染瘟疫的时间明显比别的地精要晚,但是为什么会比其他地精病得还重,难道说,不错,肯定是他找到瘟疫的发源地,所以中的毒才会比其他地精深。
我一想到这里,连忙转身飞奔向病人集中营。如果我猜得没错,哈帕斯的眼神并不是让我看他的书桌,而是另有所指。一路赶回到哈帕斯床前,我一把拉起他的左手,仔细看了看,果然不假,在他的手背上,我发现了两个针眼大小的黑孔,小孔周围还有些已凝固的黑色液体。这么说来哈帕斯或许真的已经找到瘟疫的原因,但是可能出于大意,他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给伤到,所以才感染上了病毒,而且病得比别人还要重。可惜他此时已经晕迷不醒,连眼睛也不能眨了,我只好向其他地精打听,看他们是在哪里发现病倒的哈帕斯。
可是答案让我大失所望,因为哈帕斯被地精们发现时,不是在什么荒郊野外,而是在他家门口的楼梯上,当时他的表情十分痛苦,但是又似乎有几分兴奋,可是就是没能说出话来。
总不能说是楼梯散布的瘟疫吧,我对得到的结果十分不满。抱着试试的心态,我打听到哈帕斯的地址,顺着岩壁上弯来绕去的台阶,找到哈帕斯的门前。想那地精当时有几分兴奋,应该是条线索,或许这就是他感染到瘟疫的第一地点,也说不定。
对了,咱家小黑的鼻子最灵,把他叫出来,帮着我寻找线索好了。随着小黑在楼梯处摇头晃脑的东嗅嗅,西闻闻,这个做法的效果是立竿见影,只要一会儿,小黑就似乎有了发现,对着石梯的角落处不住咆哮。我走过去一看,只见墙角处窝着只土豆大小的土黄色岩石蜘蛛,冲小黑不住挥舞着纤细的爪子,似乎没有丝毫畏惧之情。我伸手一抓,靠,那小东西居然毫毛不客气地张开双颚,给我来了一口,手背上顿时留下两个小孔,黑色的血滴慢慢从伤口中渗了出来,晕,我居然中毒了。看来满村所谓的瘟疫,就是从这个小东西上散播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