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那就是让仇人血债血偿。
可以重见天日对他而言没有多大喜悦,其实他早在九年前就可以掌碎巨石门而出。但他没有,直到四年后,也就是五年前,他去江湖走了一圈,虽然各门派之间依旧纷争不断,但奇怪的是江湖在没有天魔教的音讯,他们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似乎五年前一幕只为夺刀一显神威,而自此戛然而止,绝无下文。
但是,父母双亡的事实,又如何去否决,如何去平复?更加可笑的是,武林中人竟然愚昧地将司徒山庄与天魔教并排为列,认为司徒山庄在一夜之间消失,乃是投天魔教而去,并且献上了圣丰伏魔刀。此话自一人口中说出,谣言暴涨,十百至千,既而过万,五年时间,几乎所有的江湖人士都那么认为,包括稍受侵袭还未崩溃的弘泉庄。他深深的记得,那个人散播谣言之人叫白之谦。
五年前,他十七岁,本想就此只身闯荡江湖。但他没有,因为他还没有足够的把握,也没有绝佳的时期。于是他又走回石洞,不惜再等五年。当然,五年时间,他的武功上进了不止一倍。
五年后,他二十二岁,在祭拜完师父后,他又走出了石林。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十年时间,足足等了十年,他终于可以一展胸怀,报国安民。他坚信,自己已不再是十年前那个委曲求全、懦弱无能的小伙子。时间果真是最强大的武器,十年后的自己,是一个坚强的存在,不再需要任何保护,而且有能力去手刃自己的仇人。
他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对岸的丛林中。
在余杭县西郊外的一所废旧宅院前,立着一个少年,他忧伤的眼神说明他十分痛苦,但你若再仔细一点,就会从他眼中看出一种坚定的意志,那是强者才有的自信与骄傲,并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看着地上残碎的金匾,“司徒山庄”四个大字已破旧不全,他眼中渐渐腾起一股冷森森个的杀意。步步深入,往事历历,如在昨日。
这少年正是司徒山庄少庄主司徒不凡,走出石林,他径直来到了虽然破败却依旧存在的司徒山庄庄院前。庄院既然矗立在江湖之中,那么山庄之名也绝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波折而毁于一旦。他知道,是弘泉庄白庄主极力维护,庄院才得以保存至今。当然,还有一个衰老的身影,为这座庄园尽着他的微薄之力。
“司徒山庄之人虽投天魔教而去,但数百年江湖言传之名尚在,司徒山庄威震江湖之武林正史绝不容人置否,司徒山庄不可拆。”
于是信誓旦旦的千余群雄全都退去,他记得那个发动群雄拆山庄的人,叫夏屯。
虽然白庄主之话对他而言,听起来并不是很舒服。但可能当时,也只能这样说吧!
想到当年那天夜里,有一批黑衣人闯进山庄,挥展宽刀,见人就杀,整座庄院处于极度的混乱与恐慌之中,血腥划破了沉寂的夜空。母亲被迫自刎,父亲护着他趁乱逃出了山庄。在那晚之前,其实他们早就准备护刀乘船而去。不想走路了风声,天魔教突袭而至,他们忍受着沉重的抱负携刀踏水路离开。不想那仍然是个错,或许,不,是一定,一定有人通风报信,才令司徒山庄承受如此惨重的损失。他誓将那人查找出来,他平生最痛恨的就是那些做事见不得光的小人。他甚至恨不得将天下所有那样的人全部杀光。
江湖传言不错,圣丰伏魔刀的确落入天魔教之手,石霸拥获此刀,其武功修为必然剧涨。但它并不畏惧,他会夺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而不会去管那个抢自己东西的对手有多强。
自此,江湖上明争暗斗之势更为剧烈,十年时间,江湖因司徒山庄的破败而酝酿着更加惊人的矛盾威势。
司徒不凡跪下来向堂上拜了三拜,并立上了父母的牌位,往事重新浮现在眼前,这一夜,他无眠。
第二天司徒不凡出去了,带上大批人来修理宅院。几天后,一座崭新的庄院出现了。
庄院虽已修葺成功,但重要的不是事物的外观,而是人心,不是利剑却要比刀剑还要尖锐锋利的人心。他想到家耻未昭雪,心中愤恨之心暴涨。但他知道,只知愤怒和憎恨是无用的,必须着手把那些愤怒和憎恨发泄出去,那才会取得一定成效。
正在他思索之时,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在他深思之时,那人竟然能靠得这么近而不被自己察觉,看来以后以后不可这样毫无防备的思考问题,事事必须提高警惕。他猛然回过头去,正徐徐前行的一六旬老汉不由一怔,司徒不凡十年不现身江湖,自然无人认识他。但他却认识眼前这个苍老消瘦的身影,正是十年前服侍自己的张老伯,虽然他也知是这个老汉在十年之中不辞辛劳地管理着庄院,不过他不会率先暴露自己的身份。
老汉稍稍一怔后继续前行,他虽年及六旬,脚步却十分利索,并不畏惧眼前的陌生人。近几年,时有江湖中人来庄院走上一走,或许是想亲眼看一看曾经风云天下的司徒山庄与其地方有何迥异之处吧!当然,若是只作此一图,就难免失望了。司徒山庄没有什么特别的,特别只在于掌管着它的主人。如今,它的主人消失已久,它也变得陈旧不堪,没了活气与生机。不过刚才他由庄门不断深入,发现四处都焕然一新,或许沉默已久的它终于等回了自己的主人。
待达到能与人交谈的距离,他停下脚步,用着和蔼地语气道:“你是司徒家的人吗?若此,果真令我老汉高兴!”
司徒不凡见他仍是以前那个尽忠职守的张伯,遂道:“张伯,我是凡儿,你不记得我吗?”
老汉闻言大喜,道:“原来是少庄主,真是老天有眼,少庄主洪福齐天,终于安然回庄啦!
“十年了,少庄主可安好?老朽在此等待十年,也不见庄主和少庄主的踪影。老朽前几天回老家了,今日才赶回来。”
司徒不凡伤心道:“我爹被奸人所害,十年前船行途中便被人拦阻,父亲为了护我,已丧于他人之手,今天我回来,就是要去找他们讨债。”
老者闻言也伤心不已,道:“是谁如此狠心?连庄主这样的好人也杀,少庄主一定要手刃仇人,老朽我替你看守庄院。”
司徒不凡紧握双拳点点头,道:“多谢张伯!”
提到仇人,他恨不得马上就去把他揪出来捏个粉碎,但凡事不能为所欲为,必须讲究时机与章法。十年他都能等,更何况现在几时几刻。当前最为重要的是必须让司徒山庄得到天下英雄的肯定,然后携天下之力,誓与天魔教抗争到底。五年前,他已打听好,就在明日,弘泉庄会举行一场比武盛会,若自己能在擂台之上一展虎威,到那时,天下英雄聚集,不难重伸家威。
二人没再多语,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清晨,司徒不凡告别老伯来到三宝镇上。三宝镇是余杭较为繁荣的集镇,十年前有两大山庄,一为弘泉庄,另一个则是司徒山庄。此二山庄在江湖上名气十足,十年前,人们有这么一句话:不知道三宝镇的人不算真正的活。即名三宝,若名副其实,自有宝物三件。司徒山庄有一宝圣丰伏魔刀,但是十年前被魔教夺去,十年之中,司徒山庄和圣丰伏魔刀同时失踪,天下人认为司徒侠父子投入魔教,刀也献给了石霸。至此,三宝镇丢失一宝。剩下二宝便是弘泉庄的《伏魔刀谱》和灵丹两颗。魔教觊觎三宝,也正准备着夺此二宝。
三宝镇上热闹非凡,有舞刀弄枪的,有耍猴的,还有说书的。一个年纪轻轻的白皙少年悠闲地走在大街上,东瞧瞧西看看,街上并没有人注意到他。没于人群之中,少年见各门各派中人都向弘泉庄行去,他知道是弘泉庄将要举行两年一次的比武盛会。
虽然他清楚明了,但还是佯装问身旁一人,那人告诉他:“比武规定,若赢得了白云堂,便可任选弘泉二宝之一。此前已举行过四次,前三次乃是白家庄庄主白昆坐擂,待白云堂接受剑法传承,白昆便隐身台后,将此重则交与儿子之手。两年前,白云堂都能打败前来挑战的各方高手,想必两年后的他必定更加难以对付。这足以说明,白家剑法之精妙绝伦。”
少年闻及此,只默然一笑,他于苏龙河石洞中隐居十年方才重出江湖,其间所学世之罕见武功不计其数,白家剑法自然不在其外,战胜白云堂也当然不在话下,看来此次不仅能重申家威,还能夺取一宝,他该感叹真是天助我也啦!
提及此,那人似是兴致极高,接道:“此次,弘泉庄少庄主白云堂杨言,若谁能胜他,不仅可任选庄中二宝之一,他还会将自己所用多年的佩剑呈上。”
少年想,白云堂乃白昆之子,白老大的孙子,是弘泉庄未来的接班人,其身配之剑自也非同凡物。
“弘泉庄在江湖上是什么地位,弘泉庄少庄主白云堂,又是什么身份,他用的可不是一般的剑,那可是风熨剑,是江湖上数百年传言的兵器谱上排名第七的风熨剑。三宝镇十年前失去一宝,圣丰伏魔刀不明失踪,江湖人士大有把此剑列入三宝之意,这次若谁胜出,那简直是一战夺二宝哇!”
“先生是何人,为何对江湖之事了如指掌呢?”
那人大笑,道:“我乃余杭说书先生,鄙人姓宋,平时便靠这为生,自然会比他人多知道一些事情。”
少年点头,道:“原来如此,多谢先生指教,在下告辞。”
“请便。”
少年随着众人来到弘泉庄庄门前,他人都亮出请帖,而少年却没有,不过他并不慌张,只静立不语,结果被门外两庄丁误认为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七星剑传人吴传成。因此不用请帖,被两人恭敬地请了进去,他大步走进,径直到东边靠厅门的一张木椅上坐下。厅内已挤满了人,有少林、武当、峨眉、华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