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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不凡道:“好,我不杀你们,你们走吧!”
二人闻言喜出望外,但却同样不会说出一个“谢”字,毒妻搀扶着毒夫,正待离开,白彬突然上前道:“等等,我想问你们,这店里的主人到底被你们怎么样呢?”
他们显然有些不太耐烦,毒妻回过头来,瞪了白彬一眼,淡淡道:“我们就是这店的主人。”
“我不信。”白彬昂起头望着天,显然觉得毒妻的话过于荒谬。
“不信?”毒妻道,“哼,我们十年前就已经退隐江湖了,在龙门镇以种瓜为生,龙门镇上的人皆可为证,难道你们还不相信吗?”
毒夫被司徒不凡掌力所伤,暂不能开口说话。
白彬道:“我知道了,十年前你们替人杀人卖命,只为了赚钱。而十年后,你们见了这个小店,还是一如既往杀人卖命。但我不太明白的是,十年前你们既已决定退隐江湖,定然积蓄了不少钱财,以种瓜维持生计足以自给自足,却为何又要重新操起朝不保夕的刀斧生活呢?”
“你们一直把我们当恶人,可恶人也是有感情的。十年前我们是准备金盆洗手,可是上天不如人愿。方才生活了半年,我八岁的儿子就得了一场怪病,请遍了天下的大夫,用尽了所有积蓄,也未能挽回我儿子年幼的生命。于是我们憎恨这个世道,只有杀人才能得到些许安慰。”毒妻咬牙道。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任何人都是有家庭有亲朋的,你杀了他们,别人心里同你们一样难过,徒增了许多悲伤,你们就不能替他人想它一想吗?”
“那有没有替我们想一想,我的儿子才八岁,却受此病痛折磨,难道他就该死吗?”毒妻义愤填膺。
“那都是命,世人所无法改变的。”
“我不相信什么命,我们只知道只要有钱,叫我们干什么都可以,以前我们过够了贫苦的日子,那些卑贱的日子根本不是人过的,现在我们必须不惜一切手段把钱往自己腰包里掏。”
白彬闻言叹了口气,“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哦不,是我们走。”转头望向司徒不凡,道,“司徒大哥,我们走吧!”
临走前,司徒不凡对毒手夫妻道:“以后你们别再害人就是。”
“那得看我们高不高兴。”毒夫伤势恢复正常,器宇轩昂。
司徒不凡回过身来,目视二人,道:“我知道让你们马上改掉杀人的癖好很难,但我希望,你们能早日回头,为世间做点好事,好人终究是会有好报的。”他微微拥住白彬,“彬儿,我们走吧!”
14。…十三、一路直奔赴龙门(三)
司徒不凡四人一起离开,走过片刻。突然,晴天霹雳,太阳似小姑娘般害羞地躲入了云层,四面的云朵也都聚合而来,顿时乌云密布。他们来到一片林中,路两旁满是参天的大树,一条平直宽阔的官道横穿其中。
白彬道:“要下雨了,我们得找地方躲躲雨。”
梅儿抱怨道:“什么鬼天气?刚才还那么热,烈日高照,现在忽然又要下雨,真是令人捉摸不定。”
白云堂抬头望了望前方,面上不由露出惊喜,道:“前面不远有座破庙,我们去那里避雨吧!”
“也好。”
四人于是快步前行,进入破庙不久,但问一声雷鸣,天空便下起了大雨。天色更加黑沉沉的,几人在破庙内找了不漏雨的地方坐下。
梅儿道:“小姐,这雨什么时候能听呢?”
“雨才刚下,你怎么就盼着它停呢?这么热的天,下下雨正好可以降温,也能清新空气,不是更好吗?”白彬叹了口气,道,“不知道爹现在在干什么?他一个人在山庄会不会感到孤独呢?”
梅儿忽然笑了,道:“庄主他现在可快活啦!”
白云堂闻言喝斥道:“梅儿,不可胡说。”
“我才没胡说呢!”梅儿本待辩驳,准备陈述自己充分的理由。
一旁的司徒不凡大概是不愿听这样的话题,见庙外雨势渐小,站起身来,看也不看梅儿。
“我出去找些东西吃,看来今晚只能在这里住上一晚了。”说着他头也不回,走出破庙。
白彬见司徒不凡一脸不悦,起身问道:“司徒大哥,你怎么啦?”
“没事,彬儿,我马上回来。”说话间,人已没入林中。
白彬探头朝外望了望,又坐下身去。梅儿面上没有了兴奋与自豪,取而代之的却是忧郁,低声道:“司徒少庄主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呢?”
白云堂道:“司徒兄怎么会讨厌呢?是你想的太多了。”
“看他的举动就知道,他肯定认为我很泼辣。”梅儿忽然有了自知之明,暗道:日后我一定要改变他对我的看法。
看待陌生人,大多以第一印象为准,若你给了人极为不好的第一印象,那你的形象便很难在他人心里转变。就像你第一次碰到一个迫不得已才偷点食物吃的人,第二次看到他,纵使他是在救济别人,你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说出一句:“贼。”
“梅儿是个机灵的丫头,怎么会泼辣呢?只是司徒兄暂时还不能理解你,时间一长便没事了。”白云堂安慰道。
白彬道:“好了,梅儿,现在司徒大哥不在,你快说我爹是怎么回事。正好昨晚我还没问你,说了以后问的。”
梅儿忽然谨慎起来,“我说了小姐和少庄主可别告诉庄主。”
“你快说吧!”白彬道。
“好吧,”梅儿道,“那天中午,你们出庄到集镇上去,半路说忘了东西,于是我便回庄去拿,经过庄主的房间时,忽然看见一位中年妇人由里面走出。待她走远后,我探寻过去,看见庄主正在整理衣装。怕庄主看见,我急忙又走出房间。谁知庄主还是发现了我,并追了出来,对我说‘梅儿,这事你别告诉任何人人,听见没有’。我答应了庄主,所以一直也没敢说。”
“什么时候的事?那妇人是谁?”白彬问。
梅儿道:“大概两年前,我不认识那妇人。”
此时,雨已停止,天空渐白,白彬走到门口,展开双臂,道:“好清新的空气,雨后的树林更绿更美啦!”
白云堂及梅儿也走了出来,司徒不凡手提两只兔子由林中走出。
白彬看到他,便走上前去,接过兔子,关切道:“司徒大哥,你怎么全身都湿透呢?”
“没事,下雨了,兔子全躲了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兔子窝。来,生堆火,我们烤兔子吃。”司徒不凡笑了笑道。
“刚下过雨,哪里有干柴呢?”梅儿道。
司徒不凡道:“庙里应该有,我们找找。”
四人又全都走进屋,梅儿第一个进入庙内,见墙角有一堆柴,连忙拾起,放在未漏雨的干燥处,拿出火刀火石将枯柴点着,四人围火而坐。在场两名男子自然奋勇的当了保护弱女子强者,各自剥了一只兔子皮穿上木棍,架于火上方烤着。
天色已暗,月亮升了起来,四周洒满了大小不等、亮度不一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就像一个个小孩水亮亮的眼睛。一条人影落在了院中央,飞快进屋并顺手把门关上,只听一女人柔声道:“白郎,你你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那男的褪去头上的黑布,走到女人面前坐在床边道:“美儿,你可把我给想死了。”说着上前朝那女人拥上去,那女人也很主动,帮那男的脱掉上衣,两人柔情地缠绵在一起。
只听那男人道:“美儿,昆哥带你回山庄,做我的夫人,你愿意吗?”
女人似乎有所犹豫,久久都不回应。
“美儿,你今日是怎么啦?是否有什么心事?谁欺负你呢?”男人急切地问道。
“没有,昆哥。美儿出生卑微,会让你脸上无光。”欧阳美言语之间透漏出几丝悲伤。
白昆道:“没事,明天我便带你回庄。”说着坐起身来,以示诚意。
“不,只要昆哥一个月能来看我一次,美儿就心满意足了。”
“这样太委屈你了。”白昆一脸的歉意。
“不,我生来就是这个命。”欧阳美反倒释然了,她不会产生那种幻想,几十年的风尘生活,已让她看明白了这个丑陋的人世。他知道无知的奢求最后换来的只会是无尽的悲伤,知足常乐,或许是对的。
“美儿”
“什么都不要说。”欧阳美伸手将白昆拉回床上睡下,两人又沉醉缠绵一处。
司徒不凡等四人也正吃兔子吃得香虽无盐醋调料,烤熟的兔肉也颇能勾起人的味觉。
不远处林中传来几声狼嚎,梅儿吓了一跳,直往白彬身旁靠,口中喊道:“小姐,有狼,好可怕的叫声。”
白彬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那狼又不在这里。”
司徒不凡道:“看来今天不能断火,不然狼会冲进庙里来。”他并非故意吓唬梅儿,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
白云堂起身走到墙角拿了些柴来加上,火更大了,火苗在空中晃动呼呼作响。此时虽是夏天,但雨后的夜晚也有几分凉意,所以火那么大,几人也不觉得热。
白云堂道:“梅儿,别怕,司徒兄是故意下吓你的,就算有狼进来,你也不用害怕,不是还有我们吗!”
梅儿似乎还不太放心,白彬笑了笑,道:“好了,梅儿,你就睡我旁边吧!”
梅儿这才退去恐惧之色,顺从的一句话都不说来到白彬身后。
吃完丰盛的晚餐,稍过片刻,四人都睡去了,司徒不凡轻轻摸了摸怀中的木匣子,也睡了。
雨后的夏夜,异常的凉爽,这一夜很快过去。
天色渐亮,四人相继醒来,梅儿想必是因为害怕狼而没有睡好,还是白彬叫醒她的。
司徒不凡道:“龙门镇距此不过十里路径,昨日一场雨将我们阻隔在此,不得不歇身破庙。今晨,我们就去镇上吃点早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