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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瘦男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身边的几个小弟也明显有些怯懦,原本好端端的一处发财机会,愣是绕上了阎王,光是白晓岚那阴晴不定的性子就令人很头疼,更不消说她身后那只邪恶而庞大的手,要弄死他简直比掐死只蚂蚁还简单。
黑瘦男人想着有些胆战心惊,不自然地眨了眨细小的眼睛,疑惑地问:“难道我们绑了你,她就能罢手吗?”
凌风摇头:“不会,不过有我在,她至少会顾虑几分,因为凌氏和白氏本是一体,她还没胆量光明正大的伤我。只要有我拖着,你们还怕找不到生还的机会?我想就算蹲监狱也比被杀掉强吧!”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谁愿意白白送死?
凌风之所以威逼利诱,就想着怎样保全方可言,因为谁也不能笃定,白晓岚不会赶在悦城前面找到这儿来,如果是悦城先到,那么一切安全。如果是白晓岚先来了,先不说这群歹徒会被干掉,就连方可言也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所以,他必须将方可言放在自己身边,这样才能保证她的安全,哪怕以身犯险也在所不惜。
黑瘦男人明显还在犹豫,他身边那个挟持着方可言的歹徒丙却已按捺不住,紧张兮兮的说:“老大,那个人不好惹,我们……”说着双腿发起颤来,连抓个女人都抓不稳。
黑手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没出息!”转头对拿着棒子的歹徒甲吩咐道:“你去找条绳子,把他俩绑在一起。”
歹徒甲点头,朝后备车厢走去,不一会儿找了条拇指粗的麻绳,“老大,绳子。”
黑瘦男人看了一眼,拍了歹徒甲的后脑勺一巴掌,吼道:“笨蛋,难道要我去绑吗?”
歹徒甲不满地摸了摸后脑勺,走过去绑了凌风的手,又拉着他来到面包车这边,因为绳子不长,歹徒将凌风的左手绑在了方可言的右手上,又怕他们反击,歹徒甲不知哪儿摸出把匕首抵在了凌风的脑后。
凌风原本想趁机反击,以他的身手要对付这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大难事,但一看倒在地上的方可言,又打消了这念头,不管怎么说也要保全性命要紧,万一撕破了脸而伤到了可言,那他可要悔恨一辈子,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连连拍着她的脸蛋:“可言……”
黑瘦男人抽了口烟,警告着:“你最好规矩点,否则伤了你可别怪我,我们只是求财而已。”
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没有竣工的桥上被黑暗笼罩着,除了远处闪烁的霓虹外,看不到一丝亮光。
江上风大,冷风嗖嗖刮着,几个男人点着烟,抱着手臂斜靠着车子静静等待着。
凌风将方可言裹进怀里,用体温温暖着她冰冷的身体,不断的亲吻着她的额头,期望她快点醒来。如果真被白晓岚赶上了,那他要抱着方可言逃,显然是不现实的想法,所以他要尽力让方可言快点醒来。
“可言……老婆……”在她耳边低低呢喃着,不着痕迹地摇着她的身体,咬着她的耳朵,见方可言还没反应,一咬牙在她腰际用力掐了一把,只听得她吃痛的轻吟一声,蹙紧了眉头,凌风心里一喜,连忙在她耳边唤道:“宝贝,快醒醒。”
方可言迷茫地睁开眼,眼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隐约间听到凌风的声音,一转头发现凌风正含笑看着她,脑袋空白了一下,忽地想起倒在血泊中的明轩,下意识的站起来就冲,却被收碗上的力道拉得朝后倒去,正倒在凌风怀里。
“可言……”
“凌风,你……”泪水不断涌出,方可言抓着凌风的衣襟,哽咽道:“你……快去,救明轩……”
他们的动静不是没惊动那些人,大家伙儿都看着呢。
黑瘦男人叼着烟嗤笑道:“哟呵!这么快就醒了,你放心,一会儿你就能跟你情郎地久天长了。”
方可言这才注意到身边的几个人,适应了黑色的眼睛,也能将周围看个清楚。
凌风揽住方可言,安慰道:“不怕,一会儿就能见到明轩了,他不会有事的。”
方可言止住泪水,因为她看到了那个与她不共戴天的男人,那个噩梦般的下午,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将她挚爱的亲人推向了马路,悲愤瞬间从心底涌出,她颤着身体紧紧握紧了拳头。
凌风只以为她担心明轩,才这样颤动着身体,心里明明很不是滋味,却将她抱进了怀里。
可方可言却固执地挣脱他,朝那黑瘦男人冲了过去,咬牙道:“你这个禽兽,我认得你!”
“你不是人,你害死我妈妈,你不是人!!!”方可言一边指责着,一边不顾一切地朝那个男人拳打脚踢,张牙舞爪,抓着就咬,挨着就踢,完全处于疯癫状态。
黑瘦男人显然没有料到方可言会突然冲过来打他,一个回神间,已被方可言用力的抽了好几个巴掌,踢了好几脚,摸着被打的地方,黑瘦男人怒不可恕地扬起了拳头:“臭女人,滚!”眼见一拳就要挨上方可言的脸上,凌风连忙抱着她一转身,用手肘挡住了那凌厉的一击。
手臂上一阵发麻,凌风顿时也来了火,一边抱着方可言闪躲众人的攻击,一边抬起一脚就朝那黑瘦男人下腹踢去:“我的女人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那黑瘦男人闪身躲了过去,随手抄起一根棒球棍就袭来,凌风抱着方可言根本甩不开手,硬生生挨了那一棍子,震得肺腑一阵发麻。
方可言被他紧紧护在怀里,想跑出去又没有机会,忽然发现俩人的手臂被绑着,连忙伸手解开那条绳子,凌风双手得以解放,终于可以大展身手,瞅准机会将方可言往车里一塞,顺带拉上车门,转身一拳挥在袭来的歹徒甲脸上,这一拳用力七八成力道,歹徒甲被打得有些懵,在一旁甩甩脑袋又提着棍子冲了上来,凌风就站在车门边死死守着车门,不让他们近身,无奈对方有武器,他赤手空拳,一人敌四个还是有些牵强。
黑瘦男人见凌风这么耐打,伸手从裤兜里掏出把小匕首,挥着就朝他腋下刺去。
“小心——”方可言用力拍着车窗,示意凌风注意身后。
夜幕下,白光一闪,凌风双臂一抬挡开从身前落下的棒球棍,转身一个漂亮的踢腿,正好踢在黑瘦男人的手上,白晃晃的匕首被踢出老远,却来不及躲避身后的袭击,只觉得后脑一阵刺痛,随即像钻进蜜蜂桶一样,满耳里都是嗡嗡声。
“凌风!”方可言拍着窗户哭喊着,想要下来帮忙,却怎么也拉不开车门,“凌风,你快走啊,你别管我,你——”
“别出来,我没事。”闪身躲过挥来的棒子,只听得哗啦一声,玻璃车窗一被打碎,玻璃渣子溅落一地,凌风反手一带,将身后的歹徒乙狠狠摔在地上,朝车里看去,发现方可言倒在椅子上,心里一急,忙喊道:“可言,你没事吧!”
“我没事。”方可言连忙从散满玻璃渣子的座位上爬起来,紧张兮兮的从窗户里探出头,揪着凌风的衣服问道:“你呢,你有没有事?”
夜幕下凌风俊朗的脸上略显苍白,柔软的发丝因为汗渍和而粘在颈侧,黑色大衣上因为刚才的争斗而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见到方可言没事,紧抿的双唇才逐渐缓和起来,那一双注满凌厉杀气的眸子,顿时散满宠爱的潋滟,他笑了,笑得如清晨第一缕阳光……清澈温暖,令人一见难忘,不得不深深的烙在心里!
“可言,相信我……”凌风伸手掩住方可言噙满泪水慌乱的眼睛,手心间那片滚烫却无助的泪水,是为他而留下的,他能感觉到,就像她大笑时绯红的脸颊,窘迫时不由自主红透的耳垂,不开心时压抑着咬得流血的红唇,那炙热触感他通通能感觉到,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未忘记过……
“相信我,可言,不要睁开眼!”
熟悉的温度覆在脸上,方可言摸着他的手掌重重的点头,那一句句“相信我”在她心里生根似的牢牢钻进心里。
是啊,她的凌风怎么会被这么几个小毛贼打倒,他可是跆拳高手呢。
她的凌风,总是狂妄地摆平危险,浅笑着一语道破先机,轻佻地泡着美女。
她的凌风,从来不会做令她失望的事情,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所以……凌风的手离开了,方可言也没有睁开眼。
她知道,乖乖听话才不会打乱他的计划,她相信,凌风会摆平一切,然后牵着她的手,带着浅笑温柔的说:“宝贝,回家吧!”而她也会笑着嘲笑他一番,这么几个毛贼也要争斗这么久。
凛冽的大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夹带着沉沉的闷哼、凄厉的惨叫、愤怒的咒骂、硬物击撞毁灭的声响,方可言紧紧握着手掌,静静等待着凌风胜利归来的那一刻,那一刻,像一个世纪般那么长,又像只是一瞬间。
心蓦地牵起一阵疼痛,方可言再也忍不住地睁开了眼,漆黑的夜晚里,车外一片狼藉,碎玻璃渣沾着鲜血,棍棒胡乱散落,歹徒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那个黑瘦的男人站在断桥边,发疯凌乱他脏乱的头发,深蓝色牛仔裤上沾满了鲜血,也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只见他冷冷抬起脚,朝桥边那只不肯放松的手狠狠踩去。
“不要——!”
千钧一际,方可言大喊着冲过去,用力推了把那黑瘦男人。
黑瘦男人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身体猛然向前倾,失足跌进了身前的江水里。
方可言伸着双手愣在了桥边,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记得黑瘦男人掉下去时,凄厉的叫声和惊恐的表情,她……杀人了!
是啊,杀人了,杀了破坏家庭的罪魁祸首,杀了伤害母亲的人,杀了撞了明轩的凶手,杀了伤害凌风的人……
凌风……
方可言一个激灵,低头就看到凌风惨白着一张脸悬在半空,全身重量只靠着右手紧紧抓在桥边支撑着。
“凌风——”方可言连忙扑上去拉着凌风的胳膊,用力将他往上扯着:“挺——住——”
然而,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