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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动物于科学家而言无异于一个噩梦,搞古生物学的,见到这种化石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概因这种生物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如我国新疆出土的沙犷化石,有一个和驴子接近的头骨,却长了四只狼爪,这种生物直接戮在了现代生物学分类的命门上,让众多的科学家避之唯恐不及。
试想,如沙犷这种怪物,长了个吃草的脑袋,却搭配上四只狼瓜,那么这东西到底算是偶蹄类,还是应该算是食肉类呢?
总之,科学家最讨厌犷这种怪物。
而我父亲和老歪叔,却是怕得连魂都要飞掉了。
两人刚刚把那只尖嘴犷打出去,忽然之间眼前一花,霎时间一阵剧痛传遍我父亲的全身,他愕然低头一看,只见那怪东西不知何时已经窜到了他的腿上,尖喙如凿,倾刻间已经将我父亲的大腿上钻了个血洞。
我父亲顿时嚎叫起来,没办法不嚎叫,这只尖嘴犷,动作快得也实在是太吓人了。
一边嚎叫,我父亲一边拼命的打滚,拿那只夜明探照灯对准尖嘴犷狠砸一气,结果,他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自己的腿上,而那只尖嘴犷呢?却早已丢下他,尾随在老歪叔身后穷追不舍。
“受不了,同志们呐,”我父亲咬牙爬起来:“还是先他妈的撤退吧,在运动战,游击战中集中优势兵力,寻机歼灭敌人……”
“歼你个头啊歼……”明明看那异兽离老歪叔还有几米的距离,可是老歪叔的身上突然又裂开两道大血口,鲜血激喷,模样煞是吓人。
那东西的速度太快了,它连钻了老歪叔好几口,等它退了下去之后,那伤口才突然裂开,痛得老歪叔直着嗓子,跟我父亲比拼谁嚎叫的嗓门更高。
再好的直觉反应,在枪林弹雨中也没处躲。任何人遇到尖嘴犷这玩艺,不被扎个满身是洞到处漏血,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我父亲和老歪叔拼了命的疯叫,说老实话,那狼一样的嗥叫让尖嘴犷惊疑不定,攻势明显趋缓,趋缓归趋缓,但饶我父亲和老歪叔是铁打的金钢,也搞不住身上的鲜血就这么喷泉一样的流淌,更何况我父亲还曾吃过血妹子的大亏,这时候完全是靠了他们过人的意志力支撑着,可他们还能支撑多久?这事,连他们自己心里都害怕——害怕一时突然支持不住昏死过去,那可就惨了。
现在他们需要武器。
但他们最后的武器,是那枚贴身肉藏的“光荣弹”了。
用惨叫声吓退了尖嘴犷,两人不约而同的掏出了手榴弹,扔出去吧,再不扔,他们可真是让这怪东西钻成一堆肉屑了。
老歪叔率先将手榴弹扔了出去:“打倒上古怪物反动派!”
轰的一声,硝烟起处,两人头脚相并,穿洞而过。
哇的一声,我父亲屁股刚一落地,就惨叫着猛的跳了起来,那尖嘴犷比他们更快的钻了过来,撅起喙尖朝上,感情是我父亲自己把屁股送到这根切铁如泥的金钢锥上去的。
轰的又一声,我父亲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抛出了他那颗手榴弹,和老歪叔抱在一起,尽量减少暴露在外边的部位,接连滚动着直滚下悬崖。
“坚决埋葬帝修反……妈啊!”
一声嘹亮的口号未止,柔和的夜明探珠光耀之下,我父亲和老歪叔仰面看到那只灰黑色的铁锥凌空追刺而至。
尖嘴犷。
这东西追了下来。
(7)穷追不舍
借着那夜明珠灯的光线,我父亲和老歪叔看到了一幅有生以来见所未见的奇景。
那只尖嘴犷,它的四肢伸展开来,尾部自如的摆动着,尾巴末梢的那个小球象是吹胀了气一样越鼓越大,感情这个小怪物拿它的尾巴当降落伞了。只见那伞状的漂亮尾球凌空一摆,那小东西利喙如锥,于半空中向着老歪叔的耳门外刺了过来。
“丢掉幻想,准备战斗!”我父亲没头没脑的乱喊着,于半空中猛一扭身,砰的一脚,踢在尖嘴犷的小腹上,那小东西吱的一声怪叫,被踢入黑暗之中,与此同时,刚刚感觉到脚背上多出来一个血洞,钻心的痛疼之际,迎面恍如一记重锤敲至,扑通一声,惨叫声中,我父亲和老歪叔已经双双跌入水中。
尖嘴犷那怪东西,虽然被我父亲一脚踢开,可是它的动作太快了,还是在我父亲的脚背上钻了个血窟隆。
仿佛数不清的尖刀一下子捅进了他们的五腑六脏,失血过多的伤口被冷水一浸,两人疼得身体飘若无物,此时体力已经耗尽,可是他们还得咬牙挺住,总不能让自己成为一具不负责任的浮尸吧?尖嘴犷那东西还在上面等着他们呢。
咕噜噜噜一阵汽泡泛起,两人沉入了深水中,然后又借着浮力重新飘了上来。
爬上去,一定要爬上去,把尖嘴犷那不礼貌的东西赶进石头笼子里去。
我父亲和老歪叔心里虽然这样想,可是他们却连游到水潭边的力气都没有了,勉强的挣扎了几下,老歪叔把头露出水面,惨笑了一声:“老夏,我有点不行了……”
“胡说!”我父亲吼道,他一只手揪住老歪叔的衣领,一边拼了命的往水潭边上游。那水潭的边缘近在咫尺,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却遥远得如同是另一个世界,到了,快到了,当我父亲的手堪堪触及到水潭边缘的石壁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朦胧之际,好象听到了丁思梵一声惊叫。
我父亲听见了自己惨笑一声:“丫头,对不起了,这次真的让你失望了……”只觉得身体一软,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丁思梵和葛教授两人的身形出现了,他们伸手入水,一人拖住一个,将我父亲和老歪叔拖上岸来。一离开水面,感觉到湿冷浸骨,我父亲的眉头皱了一下,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丫头?丫头?”
“夏大叔,我在这里。”丁思梵的哭声回答道。
“快躲到大叔身后去……”我父亲声音微弱的吩咐道:“那尖嘴犷……亡我之心不死啊,逮孔就钻……可千万别让那东西伤到你……”
“没事夏大叔,”丁思梵回答道:“那个小怪物,我和葛教授已经把它逮住了。”
“逮住了?”死人一样的老歪叔突然睁开了眼睛:“丫头,别学你夏大叔……吹牛,我们两人都让那尖嘴犷钻得浑身筛子一样净是窟隆眼,你个小丫头……怎么可能逮住它?”
“真的把它给逮住了,”丁思梵委屈的道:“不信你们看。”
我父亲和老歪叔眼睛不由得一睁,果然就见那尖嘴犷被固定在一块石头上,这不可思议的事情让两人同声怪叫:
“丫头,你是怎么逮住那东西的?”
(8)异兽入网
丁思梵搀着我父亲,葛教授拖着半死不活的老歪叔,快走到那只尖嘴犷前,葛教授一松手,老歪叔哧溜一声,就滑倒在地上了,吓得葛教授连声惊叫:“歪师长,歪师长,你没事吧……”
老歪叔的回答,让人不忍卒闻:“老子他妈的可是获过四次战斗英雄称号的革命军人,天天被你们这帮混蛋歪师长歪排长的叫着,你叫老子还有什么脸面再活下去……”
“哦,歪师长你没事就好,”葛教授诚心诚意的道:“你放心歪师长,我以后保证你叫你歪师长了……”
“叫吧叫吧……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老歪叔费力的说着,伸手入怀,摸出来一个油布包,吃力的打开,大家都紧张的看着那油布小包,这只油布包被老歪叔贴身收藏,里边一定是非常重要的物事,看起来老歪叔是真的不行了,莫非他是要最后一次缴党费吗?
紧张的期待之中,那只油布小包终于打开了。
仔细擦擦眼睛,看清楚小包中的东西,葛教授差一点没哈哈大笑起来。
小油布包里边,精心藏着的,竟然是两支烟卷。
只见老歪叔和我父亲一人分了一支,迫不及待的把烟凑到火把上点燃,先是长长的吸了一口,两人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然后他们睁开眼睛,才有心思睢一瞧那只被捉住的尖嘴犷:
“丫头……有你的,你个小丫头都顶我们两个师了,到底是怎么捉住这东西的?”
“是这么一回事,”丁思梵简单的叙述道:“你们两个一从高处跌进水里,这只小东西就用尾巴当降落伞,也跳了下来,上来就追我和葛教授,我们两人就急忙跑,这小东西就在后面追……”
“那它怎么没把你们俩的身上钻出个洞来?”老歪叔问道。
“我和葛教授心里一慌,就钻进石头笼子里去了,”丁思梵解释道:“尖嘴犷也钻了进去,我们从笼子那边钻出来,把它给关在了笼子里,谁知道这东西嘴巴好厉害,哧哧两声就把石板钻透了……”
“这怪物的嘴吧……钻起石头来就跟钻豆腐一样……”一想起这事来,我父亲和老歪叔就觉得全身伤口痛疼钻心,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那你们两个……又是怎么躲过去的呢?”
“我们干吗要躲?”丁思梵不明白:“夏大叔,你不是吩咐过我们把这只尖嘴犷给捉住的吗?”
“吩咐……是,没错,”我父亲感觉到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那丫头,你到底是怎么把这只尖嘴犷给捉住的呢?”
“这有什么难的?”丁思梵说:“你们看,这只尖嘴犷嘴吧虽然无坚不摧,可是它的鼻孔生在喙尖上,于是我顺手从头上拨下发卡,隔着石板插在了这东西的鼻孔里,这东西顿时就动弹不得了……”
“发卡?什么叫发卡?”老歪叔懵懵懂懂的问道。
“就是我们女孩子插在头上的金属饰物。”丁思梵解释道。
“噢,”老歪叔恍然大悟,宣布道:“你等我回去之后,要命令全师的指战员,每人都得准备一根发卡……”
“别扯了,”我父亲踹了老歪叔一脚:“你瞧那只巨蛋,刚才动了一下,只怕里边的东西……就快要孵化出来了。”
“那赶紧,”老歪叔慌了神:“快把这只尖嘴犷推到巨蛋前面,让它钻进去……”
“已经推过去了,”葛教授说道:“可是这东西,说什么也不肯往蛋里边钻。”
“不钻?不钻怎么办?”老歪叔看看我父亲。
我父亲呆了一呆:“既然尖嘴犷不肯往蛋里钻……那么咱们只好给这小反革命做做政治思想工作了……”
“快去啊,”老歪叔急切的催促葛教授:“快去说服尖嘴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