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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消失,尸体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体内细胞由于缺氧而溶解,导致了尸体身体与脸上的肌肉会扭曲得面目全非,走阴间的人有句话:熟悉的活人陌生的尸体,总之就是尸体面目扭曲得与生前大相径庭,连最熟悉的亲人也认不出来。所以从尸体的表情上很难看出什么来。
但无论尸体多么可怕,但头发的样式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我父亲一眼就看到这具飘浮在空中的尸体,留的竟然是分头。
古人是不会留分头的,除非是现代人。
如此说来,这具飘浮在空中的尸体,应该是葛教授一行中的遇难者了。
(10)迷失尸域
那具留分头的尸体飘过我父亲两人的上空,慢慢的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之中。
看这尸体的体型骨骼,年纪应该不大,最多也不过是十八、九岁,那么这个人多半是随葛教授同来的一名学生。
我父亲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葛教授的一名学生已经成了飘浮在空中的尸体,虽然弄不清楚他们遭遇到了什么,但那种危险肯定是超乎出想象的。丁思梵现在的情形如何?我父亲心忧如焚,急催老歪叔快点走。
前面又飘来了一具尸体,同样是赤身裸体,远远的看到那从空中悬垂下的黑色长发,我父亲顿时发出一声绝望的呻吟。
难道是丁思梵?
老歪叔急忙拍了拍我父亲的肩膀,架着火箭筒,单膝跪下,从下往上仔细的看了看那具女尸,松了一口气,道:“老夏你放心,这不是她?”
“你怎么知道?”我父亲如同捞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忙问道。
“你自己有眼睛不会看吗?”老歪叔不满的道。
我父亲仔细一瞧,那女尸果然不是丁思梵,这尸体生前明显比丁思梵个子矮,也胖一些,手臂上还有一个黑痣,丁思梵身上可没这东西。
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我父亲却想不明白了:“他妈的老歪,你又没见过姓丁的那小丫头,怎么先比我知道的这不是她?”
老歪叔回答了一句话,我父亲顿时气结。
他说:“我他妈的哪知道这尸体是谁的?我那样说,是为了安慰你,怕你心痛过度,等一会遇到麻烦的时候给老子添累赘。”
“你他妈的……”我父亲紧了一下背在身上的装备:“虽然这具尸体不是姓丁的小丫头的,可是他们也都是青春年少的学生,却不明不白的被上古时期的剥削阶级迫害而死,死后还连衣服都不给他们穿……真是太不象话了。”
“没错,”老歪叔点头表示同意,正要再说什么,远处却突然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呼救之声:“夏大叔,快来救我!”
“是丁思梵,她在喊救命,她还活着……”我父亲激动得一蹦老高:“快快快……”手忙脚乱的连打出两枚照明弹,顺手将身上的装备一扔:“我先轻装奔袭,老歪你快点跟上来……”说罢撒腿就跑。
“你他妈……”老歪叔急得正要大叫,忽见前方又飘来一具尸体,不由得嘀咕了一声:“我操,这都死了三个了……是得赶快。”
我父亲拼了命的向呼救声方向奔跑着,他将所有的装备全扔给了老歪叔,就拎着一支冲锋枪,算计起来到今天丁思梵一行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现在她仍然活着,这已经是奇迹了,如果不能够在她遭遇到危险之前赶到,那父亲他们可真是白来了。
冲过那条长长的通道,我父亲正要冲入一个石洞中,却忽然感觉到迎面正有什么东西向他扑过来,他疾速的跳到一边,端起来了枪:“什么人?”
就见第四具尸体正从洞中飘出来,但这具尸体分明是刚死不久,腹部内产生的那种淡蓝色气体量还不足,只能让这具尸体刚刚离开地面,在高及人的膝盖处随着气流慢慢向远处飘浮。
匆忙间我父亲瞥了一眼这具尸体,发现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肯定又是葛教授的一名学生,那尸体在飘浮过程中不断的肿胀,绷裂了全身的衣服,在衣服脱落之后,体内生出的气体慢慢汇聚到了腹部,将腹部高高的隆了起来。
还没等把那具尸体看清楚,我父亲突然听到丁思梵那近在咫尺的呼救声:
“夏大叔,你在哪里啊,怎么还没有来啊,你再不来我可真的要死了……”
“别死别死,你个小丫头片子死着什么急啊,大叔我来了。”
我父亲提枪走了进去。
第三章:迷宫无路
(1)命运之轮
我母亲丁思梵在她的日记中记载道:当她被困于蚩尤地下秘宝的穴洞中,眼看着自己的同学一个个惨死于非命,竟本能的呼喊起我父亲的名字来,在她心目中,我父亲那人除了脾气又臭又硬,年纪大长得丑,还不爱洗脚全身臭烘烘的之外,唯一剩下的就是随叫随到这点长处了,要是连这点长处都没有了,那么这个夏大叔可真是一无是处了。
喊归喊,但人在绝望中喊救命只是一种本能,根本不曾期望得到回答。
所以当我母亲听到我父亲那一声大大咧咧的来了来了的时候,立即就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因为我父亲那大大咧咧的口气实在是太缺乏现实逻辑了,绝无可能是真实的。若不是她已经死掉了,是不可能产生这种幻觉的。
接着她听到洞里噗的一声怪响,照明弹刺目的明亮灼伤了她的眼睛。
在这黑暗的地下世界,突然看到如此明亮的光线,而且我父亲还大模大样的挎枪站在明丽的光线正中,谁要说这不是幻觉,我母亲肯定会跟他拼命。
我母亲当时坚决不肯相信她看到了我父亲,而我父亲的感觉,却也是同样。
我父亲看到了一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奇景,前面是一片地下荒原,一条瀑布正自头顶下喷泄而下,水流的冲击带动了一只土黄色的水车,那水车竟然是由陶土制成了,所以经由了数千年之久的水流冲击,却仍然在运转。水车的转轮有八个角,随着水车的旋转,八个角依次浸入到瀑布之下的潭水之中。
那水潭之中,有一团颜色乌黑蛇一样的东西在蠕动着,那东西颜色说不尽的污秽,蠕动之间带着一种令人魂飞魄散的阴毒。
水车的五个角是空的,上面还水渍淋淋,分别是刚刚从潭水中转出来,上面染满了褐红色的粘液。
水车的另外三个角,分别捆着三个人,丁思梵是一个,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还有一个模样略带几分狡狯的中年男人。当我父亲进来的时候,正见水车转轮捆着中年男人的一角慢慢浸入水中,那男人的身体甫一碰到水面,水潭中那团颜色乌黑蛇一样的东西就兴奋不已的蠕动过来,霎时间那中年男人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惨叫。
水潭中颜色乌黑的东西迅速的缠绕住了浸入水中的中年男人,把他紧紧的包裹起来,那男人显然是感受到了无尽的恐惧与痛苦,发出了碜人已极的惨嗥之声,但是命运的转轮仍然在转动着,中年男人身体越来越多的浸入水中。
那不类于人的凄厉嘶嗥猝然而止,中年男人已经全部浸入了水中。
他全身进水,就从水车的转轮上脱落了开来,全身被那颜色乌黑蛇一样的怪东西所缠绕着,在潭水中上下翻浮着,水面上突然开了锅一样的冒出一连串的汽泡,那中年男人已经从水面上缓慢的飘浮了起来。
那团颜色乌黑的脏东西仍然在潭水中上下翻复,但是中年男人却已经成为了一具飘浮在空中的尸体。他的尸体慢慢在鼓胀,体内组织分解生出的气体活物一样在他的身体里窜动着,起初这些不明气体并不多,那中年男人的尸体还紧贴着地面飘动,但是尸体体内的这种气体越来越多,慢慢的,眼看着这具尸体已经飘浮到了人的膝盖之处,并顺着空气流动的方向,慢慢的向洞窟里飘了进去。
随着捆绑着中年男人的那只转角随水车的转动转出水面,水车的转轮又带着一个人向着水中浸了进去。
丁思梵!
此时她的双足足尖已经解及到水面上,水中那颜色乌黑的东西急不可耐的窜了过来,围在她的脚下激烈的蠕动着。
“夏大叔快来救我!”
丁思梵的呼救之声,声声揪扯着我父亲的心神。
(2)神秘之旅
丁思梵和葛教授一行,是如何来到这上古的藏宝秘洞,又是如何被缚在那神秘的地狱转轮之上的,这个过程说起来,却要比我父亲他们组织营救要简单得多。
考察解州古盐井,这是葛教授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但由于当时战乱频仍,先打日本人,再打国民党,后来全国解放了,可国民党的余部和土匪们还在四处杀人放火,也只有在残匪全部被剿尽,解州一带的治安彻底恢复了正常之后,这起科研考察行动才能提上议事日程。
葛教授的这次科考行动,只不过是先赴解州的古盐井搜集点实际的资料,并不期望有什么大的动作,所以他在选择科考队员的时候,把几个想一同去开开眼界的孩子全都带上了。
这几个孩子,就是丁思梵和她的四名同学:陆思贤、潘鼐、陈久金,花妤云了。五个孩子中,除我母亲丁思梵之外,另外四个人都是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北平,都想借这个机会出去看一看,以便“饱览祖国大好河山”。
葛教授带着这五名得意弟子,先坐火车到了运城,然后由当地政府派了一辆车将他们送往解州,说老实话,当地接待人员对于这个戴眼镜的老头没什么好印象,全国解放了,全国人民无不欢欣鼓舞,投入到了社会主义建设新高潮之中,这老头不说抓紧时间下地种田,养猪剁菜,却带着几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跑去看什么古盐井,这种行为实在是太可疑了,不会是国民党潜伏的特务吧?
葛教授却不知道他在当地人眼中是何等的另类,仍然是兴致勃勃,带着丁思梵五人东奔西跑,他频繁的活动,再度引起了当地接待同志的注意,怀疑这老头别是利用这种机会在当地搞破坏,于是就故意说政府那辆用来接待葛教授的车坏了,让这伙人拿自己的脚去跑吧,两只脚跑得可比吉普车慢多了,也好便于监视这伙奇怪的人。
没有了车,葛教授一伙的科考顿时打不起情绪来了,只能靠了他们六个人十二只脚乱走一气,走来走去,就走到了一个奇怪的小村庄,那村庄的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