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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对男子有太多的约束,多少男子出生后就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成亲生女,一辈子也就这样慢慢过去了。自由、理想、追求,对他们而言都是多么遥远的东西!
“书吟,你说你生长在蛮荒之地,却这般气质高雅文采出众,若是女子,必能金榜题名,名列三甲。”君若水见他伤怀,忙转开话题,安慰的说。
书吟摇头:“若水你难道真这样认为吗?我本随性而为,也没有肩负天下苍生的伟大,追逐名利,不如寄情山水,恣意而为。所以,我觉得你笔下的司马相如,不该是那般醉心官场的人。如若她只是一名恃才傲物的才女,我会更加欣赏。”
“书吟,天下士女,莫不以考取功名为荣。不只是光耀门楣,也是能有一个施展才学抱负的平台,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能为黎民百姓做些实事,也是一种博大的胸襟高尚的情怀。”虽然君若水也不热衷官场,但是苏轼、白居易、范仲淹……之类她所欣赏倾慕的文人,皆是有着为国为民的高尚情操。而陶渊明采菊东篱下,心远地自偏,则是另一种潇洒。身居朝堂,或是隐居乡间,都是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没有是非对错可言。
书吟轻轻点头,道:“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浅短。平凡男子,皆只求最平凡的幸福,而平凡的幸福,无非就是能与妻主相亲相爱,执手到老。不求妻主才华横溢权势倾天,也不求她独爱自己一人,只卑微的希求妻主不喜新厌旧即可。若水,你借着卓文君的笔端,写出了‘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誓言,让世间男子相信,会有一心一意痴心不变的女子,会有那种专情如一不离不弃的爱情。”
书吟的眼光那般热烈的看着她,充满了欣赏和赞美。君若水脸上微微发热,却又无法澄清。那诗,本来就出自卓文君的手笔。她怎会有那般出色的才情?
“我很羡慕卓文君,寡居的男子也有追求爱情和幸福的权利。”书吟没说出口的下一句是,他也很羡慕苏子佩。
看多了家中三夫四郎还在外寻欢作乐自命风流的女子,君若水的那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深深的撼动了他的心。离家几年,就是为了寻找那种理想中的绝对的爱情。为什么男子必须忠贞专一为妻主守身如玉,而女子则可以夫侍成群,还夜夜流连青楼?若没有专情如一的女子,他情愿一世孤单。
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对的人,只能是遗憾吧。有时候,迟了一步,便已是错过一生啊。
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日薄西山。赵书吟极力邀请君若水留下用膳,盛情难却,君若水见推辞不过,也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与赵书吟相处十分舒服,两人仿佛认识很久的朋友,没有生疏和拘束,随意的交谈,自然而舒适。晚膳过后,君若水这才礼貌道别,书吟有些不舍的送至门口,道:“若水,我们便算是朋友了吧?”
君若水笑道:“毋庸置疑。”
书吟笑得喜悦,眉眼弯弯,宛如天上新月。“那么,若水,有空常来小叙,沉香斋随时欢迎你。”
“好。书吟,请留步吧,不必远送。”君若水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回身大步离去。
书吟倚在门边,静静的看着她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嘴角嘱着一个淡淡的微笑。
一个黑色的身影如落叶般飘然落下悄无声息,然后,带着戏谑的磁性的嗓音传来:“书吟,人已走远,还有何可看?”
“琴音,你总是不走正门,喜欢翻墙而入。你有做贼的嗜好吗?”书吟回过头,睨了他一眼,慢慢往回走去。
“书吟,”赵琴音跟上前来,皱眉问,“你是不是喜欢上君若水了?你要知道,她已经有夫郎了。”
“琴音,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王爷做事,我也不去管,那是你的自由。可是,请你也不要干涉我的自由。”书吟停下脚步,认真的对琴音说。
赵琴音面带忧色,关切的看着他:“书吟,女人都是不可靠的,你这样终将会受到伤害。我不希望我曾经受过的伤,你也尝一次。那样的痛,一次便痛彻心肺,肝肠寸断,让人如同行尸走肉。我的心,从那时起便死去,再也活不过来了,你知道吗?”
赵书吟恳切的看着他说:“琴音,我懂。可是,君若水不是一般的女人。”
赵琴音摇头叹息:“曾经,我也如你一样天真,认为她是特别的,与众不同的。执迷不悟,最终悔不当初。我劝你不要和君若水太过接近,苏家如今是王爷的眼中钉,你不要趟入这趟浑水,于你,绝无好处。”
“多谢忠告。”书吟淡淡的说,“我何曾期待过好处?琴音,你听我的,不要再为王爷做事了。赵氏族规,你都忘了吗?”
赵琴音黯然,没有回答。他早已被逐出家门,族规对他早已没有约束力。他所为的,不过是能竭尽全力给书吟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书吟饱读诗书,气质温雅,心思细腻单纯,犹如曾经的自己。他并不知道,生活中有太多的黑暗,并不如书中所描绘的美好。爱情,往往也参杂了利益算计,无用之后便可以随意鄙弃。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哄他喝药 类别:穿越时空 作者:佳木繁荫 书名:温柔妻主 更新时间:2009…8…16 21:44:50 本章字数:3452
药汁已冷,她却还没有回来。
苏子佩静静坐在床沿上,看着桌上已经渐渐冷却的黑糊糊的药汁,苦涩渐渐涌上心头。昨晚,她说过的话,她还记得吗?“咳……咳……”他闷咳着,突然有些恼恨的站起身,端起药碗走到窗边,咬唇把药汁整碗倒掉。
君若水推门进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幕。“佩儿!”原本温柔带笑的脸瞬间僵住,一丝愠怒浮现在眼底。原来如此。难怪那么多付药都不见起色,原来他根本就没喝药。
苏子佩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手中药碗忘了收回,最后一滴药汁沿着碗沿慢慢滴落。
君若水心中气恼不已,便也不说一个字,板着脸脱下外衣,翻身上了软榻,闭上眼睛佯装睡觉。自己每日为他调整药方,整日想着他的脉象,可他倒好,直接把药汁倒掉了事。也罢,她的心意,他不看重便算了;他的身体,自己不爱惜也就随他了。
苏子佩看着她如此冷淡以对,觉得心慌得手足无措。她从来不曾这样的。即使他最任性最跋扈的时候,她也是好言好语,轻声哄劝,从来不曾与他生气,不曾这般冷淡过啊。他怔怔的愣在原地,觉得自己仿佛一瞬间掉进了冰窖般,周身发冷,冰寒彻骨,带着几分惶惑,几分委屈,眼泪慢慢流出,而身子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她不要他了是不是?她不再关心他了是不是?她厌烦他了是不是?药碗从手中滑落,摔落地上,一声脆响后成了满地碎片。然后他捂唇剧烈的咳嗽起来。
君若水正奇怪怎么会出奇的安静,依他的脾气,应该吵闹几句才对,怎么会良久没有一丝声音?正凝神,便听见瓷碗摔落在地碎裂的声响,再就是他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君若水心中一惊,马上睁开眼睛坐起来,看见窗前站立的苏子佩正全身颤抖着,弯着腰不停的咳嗽,苍白的脸上是纵横交错的泪痕。她马上下了软榻快步走到他身边,伸手揽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焦急的问:“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哪里不舒服了?”
苏子佩赌气一把推开了她,慢慢蹲下身,背靠着墙壁,头埋在膝间,闷声咳着。
“佩儿?”君若水心疼的看着他,也蹲下身去,轻拍他的背,关切的问:“好一点了没有?”
苏子佩默然不语,慢慢的停止了咳嗽。君若水收回手,看了看他,然后起身向门外走去。
听着离开的脚步,苏子佩猛然抬头,看见她离开的背影,心仿佛被人狠狠碾压的痛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就要失去她了,忙惊慌失措的站起身,腿有些麻,但他顾不得许多,跌跌撞撞的冲上去抱住她,慌乱的语无伦次的喊着:“别走,别这么对我。我不好,我会改,别这么对我好不好?”
君若水被他抱得紧紧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她可不敢稍有挣脱,不然这个敏感的孩子一定又会受伤瑟缩。她伸手抱住了他,柔声说:“别哭了,我是去端些水来给你擦擦脸的。快松开吧。”
“不要不要,我要抱着你。”他任性的不肯松手。
君若水只有妥协。等他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些了,她才拉着他在床沿坐下,轻声询问:“为什么要把药倒掉?”
“你……昨天说要看着我喝药的,可是,药都已经冷了。”他垂首,带着一丝委屈。
君若水心中一软,又问:“为什么每天都倒掉?”
他惊疑的抬眼看她,对上她清明的眼神,一付了然于胸的样子,又理亏的低下头:“不是每天……我有喝药的……”
她微微挑眉,不理会他的辩解,好整以暇的问:“为什么?”
“我……”他脸色微红,偷眼看她,吞吞吐吐的说,“从来没有人哄我喝药……”
君若水先是愕然,然后不由失笑,这个傻瓜,就是在等她哄着他喝药吗?
“可是,现在药被你倒掉了……”君若水故作可惜的说,捉狭的看了看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