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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泽南落到缺口边缘,从上往下打量。只见下方灯光大作,似是广场的地面上布满奇形符号。这些符号呈环状排列,且几乎变成了红色,有浓烈的血腥气冲天而起,安泽南知道那些符号皆为血染红。
再往四周打量,安泽南终看到了墨白几人。见他们正被倒吊放血,安泽南怒不可遏。这时龚倩二女上前,他抱着两人就往缺口跳下地下王陵。
脚尖尚未着地,风声忽起。
严鸿的刀、罗艺的掌、梅庭洵的剑几乎同时攻来。其中严鸿刀削龚倩,罗艺掌劈白兰,务要安泽南不得不分心应对,卑鄙非常。
而三人中,又以柳庭洵的乙木剑威胁最大。
乙木剑当头斩来,牢牢吸引了安泽南的心神。
异变再起。
地下广场中突然响起一串轻笑,有人影突然自梅庭洵后方掠至。灯光下,这人白发黑肤,双手翻拍,同时有赤蝶飞舞,朝着梅庭洵飞去。
梅庭洵似感受到巨大的威胁,竟放过安泽南。这极意门主在空中迅速转身,乙木剑青华大盛,把赤蝶和偷袭者皆包裹在其中。立时,青光中爆炸连连,地下广场的半空爆起数朵红云,梅庭洵身体急往下坠,而那偷袭者亦紧随其后。
此人正是碎蝶,这来自黄泉地狱的女强人和安泽南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她虽欲杀安泽南以夺其圣气,但见安泽南遇险,却不欲他为别人所杀。这其中矛盾的心情,连碎蝶也无法说个明白。
在这种心情使然下,她从暗处掠出,偷袭梅庭洵以解安泽南的危局。
梅庭洵一去,安泽南压力大减。他底下飞起两腿,分别踢中敌人攻来的刀掌,同时掷臂,把龚倩两女抛出并大叫道:“别管我,去救墨老他们!”
说完,他分别以雷刃与严鸿罗艺二人又硬拼数招。安泽南雷刃翻飞,卷出森然刀浪把两人都笼罩在其中,务要叫他们无法袭击龚倩二女。
广场上,沈羯躲在边缘通道入口处。他看着场中混战,又见龚倩二女着地后朝墨白几人跑去,这天莲宗妖人也不现身阻止,他在暗处连连冷笑道:“太迟了,太迟了……”
似乎印证着沈羯的话,当龚倩把墨白解救下来的同时,那血污之阵正中的符号已经全为鲜血所灌满。鲜血流经整个术阵后,再源源不绝注入正中的黑暗深坑之中,场上两方人马仍缠斗不休,谁也没有注意到,笼罩着整个山城的佛力正不断收缩。
最后,被鲜血不断注入的黑色深坑里突有金光一闪。跟着光气喷涌,地动山摇,终引起众人注意。
安泽南朝广场中看去,只见正中有金色光气激喷而出,跟着有金光大作之物自地下射出。此物拖着灿烂光焰,直接撞到上方岩层。岩层如同豆腐渣般被瞬间撞个粉碎,大片土石洒下,安泽南几人不得不分头躲闪。
金光喷涌持续了数秒后方才告歇,然后,山城如同鬼域般安静。无论敌我双方皆感到一股压抑的气息在蔓延,同时,阵阵爪子刮过沙土的声音不断响起。
起先弱不可闻,可瞬息后变得巨大无比,仿佛有千百只爪子同时挠过地面般,听得人心头发毛。
而那声音,正是来自那广场正中的黑色深坑里。
安泽南来到墨白几人身边,尚没来得及查看他们伤势。但听得白兰尖叫,他见白兰直直望向场中,亦跟着看去。只见那广场正中,突然有一只漆黑的爪子探了出来。
这只爪子抓在深坑边缘,跟着,一道黑色人影从坑中探出。它全身黑气缭绕,安泽南看得分明,那黑气之下是一张腐烂的脸。这张脸上嵌着两个血红的眼珠,眼珠滴溜溜一转后,它发出尖利的嚎叫,跟着朝着半空弹射而起,拖出一道黑色虚影直朝地表飞去。
跟着,千百道厉嚎如同海啸般从深坑中涌出。安泽南只觉整个地下广场突然一震,正中黑潮激涌,却是无数黑气缠绕的怨灵争先恐后从地底飞出。它们数量之多,瞬间汇成一个黑色的海洋,占据了整个地下王陵。且源源不绝地出现,似无极限。
安泽南看得一颗心直往下沉,这喀布巴的鬼国,终为魔门所解放!
第七卷钵罗耶伽的黑太阳第四十章 殖鬼成妖
山城地下王陵中,黑潮狂涌,万千怨灵得到解放。它们冲出了地表,如同黑柱般直上九宵,在山谷上空盘旋呼啸。喀布巴立时阴风大作,如同堕下无间地狱。
如此冲击持续了近一分钟,地底再没有新的怨灵出现。然而那些冲上天际的怨灵,在略一盘旋后又尖叫冲下。它们似乎仍眷恋生前所居之地,一只只分散四逸,窜入山城各间房屋之中。
但仍有不少怨灵四处游荡,发出愤怒叫声的它们,在发泄着被镇压千年的痛苦。
整个地底王陵里爬满了黑色怨灵,它们闻到了地宫中有生者的气息,于是像闻到花蜜的蜜蜂般,缓缓朝安泽南及魔方的双方人马聚去。
安泽南见墨白几人面如金纸,手腕仍有血液流出,但胸口起伏,显然还活着。这时见怨灵涌来,他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大叫道:“快找出口!”
但场中怨灵上千,黑影处处,众人被紧紧围住,又怎知出口在哪。
这时,一只怨灵朝安泽南扑来。安泽南正要祭出雷刃,却见红光一闪。这怨灵先是身体一涨,然后爆成粉碎,从它身后,却露出碎蝶的身影。
“跟我来!”
碎蝶叫道,周身赤蝶飞舞四散,炸得一只只怨灵化成黑烟。
原来她见魔门众人不敌怨灵,合力杀出一条血路朝广场西南角方向推进。碎蝶知道那必是通道所在,故出声引安泽南一行同往。
安泽南立刻召来九凤,让妖魔九首各叼一人,然后跟在碎蝶身后。龚倩让白兰走在前面,她自己以除灵子弹压制怨灵群,却是负责断后。
这时,碎蝶的实力终显现出来。
她召来的灵气赤蝶,每每飞出必粘于一只怨灵身上,跟着引爆,于是黑压压的怨灵群中爆出红云朵朵,为众人开出一条生路。
落于后方的龚倩亦不甘示弱,手枪狂射不已,除灵子弹形成一片弹幕把怨灵压制在十米开外的地方。而或有怨灵从左右掠来,却为安泽南的雷刃所斩,或者白兰直接以超灵念冲轰杀。
如此一来,几人倒是在怨灵的包围下顺利推进。
地面之上。
一只怨灵从桌子下爬了出来,血红的瞳孔里满布不舍。虽然记忆已经模糊,可它还记得这家的味道。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自己便不用变成现在这付鬼模样,而会像正常人般寿终正寝。可现在,自己却必须承受诅咒,永远无法安息。如此想时,怨灵从嘴中发出尖利的啸声。
这时,它看到有人影从窗户前经过。于是它爬了过去,如同壁虎般灵活地攀上墙壁,顺着窗口游出,然后朝着那道身着藏青色长衣的人影扑了过去。
它和所有的同伴一样,从心底无比地憎恨着生人。
为什么他们可以生活在阳光之下,它们却要栖息在黑暗之中。不,它们不甘,它们要所有生灵都如它们般痛苦。
这只黑色怨灵朝眼前的人影扑去,它张大了嘴巴,露出一颗颗滴着黄汁的尖牙。眼中不由泛起兴奋之情,它已经有千年没有尝到活人的鲜血。
可就在它要美餐一顿,突然,这只怨灵发现自己动弹不得。然后那人转过身来,冷酷的脸上毫无怜悯,他随手劈出一掌。
怨灵看着他的手掌切入自己体内,然后有某种奇妙的力量自这人的掌中释放,跟着,怨灵只觉身体如同沸腾开来般,在不断收缩膨胀之后突然爆开。那股冲击的力道之巨,似乎连它的意志也瞬间带走。
有那么一瞬间,怨灵突然感受到山谷中特有阴凉的风,然后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萧厉面无表情看着这只怨灵在自己掌下爆成一团黑烟,如同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般,他收回手掌继续前行。
近了。
那东西一定便在左近,如此明显的波动,再容易分辩不过。
萧厉如是想,双眼神光闪烁,在他的视线中,事物纤毫毕现,没有东西可以瞒过萧厉的双眼。
他在山城的民居间走走停停,似在寻找着某物。而萧厉的活动,亦引起众多怨灵的注意。这些仍眷恋着生前时光的悲哀灵魂,在感应到萧厉的存在后,却一只只从断柱后、残舍中爬出。它们血红的瞳孔紧紧钉在萧厉身上,然后伺机而动。
在被萧厉随手击杀了十几只怨灵后,它们学乖了,再不是明目张胆地扑出去徒然送死。而是躲在种种掩物之后,或墙角阴影、或破墰烂罐中,只等萧厉经过,它们便瞬间扑出,想要把萧厉撕碎啃咬。
可萧厉何等高明,十方俱灭奇功遍布身体周围。若怨灵有所异动,魔功发动立时万变不起,萧厉自可从容杀敌。可惜这些怨灵虽有灵智,但却为怨恨愤怒污染了心灵,致萧厉杀得越多,它们非但不怕,反而更加凶厉。
萧厉就这么从容地漫步在幢幢残舍之间,全然没有把身后已经汇聚成一道黑色尾巴的怨灵群放在眼中。
他行走中的脚步突然停下,拧头左望,只见一只散发着蒙蒙金光的佛钵落在墙角。
“原来你在这。”萧厉脸上露出笑容,大步朝着佛钵走了过去。
这佛钵正属三藏所有,千年前,三藏以之镇压鬼国怨灵。可今日,沈羯布下血污阵,以鲜血去染污佛钵。佛钵乃是圣物,见血立生感应,顿时从地底弹出,最终落于此处。
在司离前往山谷堵截安泽南一行时,他曾借金朴熙传话给萧厉。着他在佛钵出世后,无论如何也要把此物带走,萧厉始终司离的目的确不在鬼国之上。
但这佛钵即使是圣物,对魔门又有何作用。萧厉不解,同时打算得到佛钵后也不交与司离,先自己研究一番。若从其中得到好处,那魔主之位怕得易手,如若没有,到时再交与司离也不迟。
为此一见佛钵,以萧厉这种冷酷无情的人,心中也泛起喜意。
他走到佛钵前,想也不想,屈身便捡。
哪知手指碰到佛钵,萧厉脸色突然大变。
他只觉这只金钵中有无上佛力透体而入,以萧厉的修为,竟无法拦阻佛力片刻。当可知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