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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天南却站了起来道:“这里不方便说话,你跟我来。”
说完带着安泽南离开办公室,在外头撞上同事,匡天南请对方替自己给局长告假,便领着安泽南直奔停车场。
结果这一走,安泽南开着车跟着匡天南从市区开到了市郊。最后,匡天南把他带到一片田地前。田里有妇人干着劳活,田野前盖有石屋,屋后则是龙卧岭的某段山脉。
安泽南看这里远离都市,石屋背靠大山,前有沃野,其间人耕牛犁,好不写意。
从车上下来,匡天南介绍道:“这几亩瘦地是我父亲倾一生积蓄所购,他在这里盖了房子,又把荒地变成耕田。退休后,他就和我母亲居于此地,直到逝世。”
说话间,田中妇人亲切叫着匡天南的名字,并迎了上来。
妇人年近六十,头发发白,皮肤因长年耕作而晒得发黑。来到两人跟前,亲呢地挽住匡天南的胳膊,又看了看安泽南问道:“天南,这位小哥是谁?你局里的同事?”
匡天南见着其母,连声音也轻了数分:“妈,这是安泽南,他是市特别事件处理组的队员。这次,是为咱爸那事来的。”
妇人点头,笑道:“那请到寒舍一坐,这十年来,你还是它第一位客人。”
安泽南见这妇人谈吐文雅,全不似普通农家妇人,当下礼貌称谢。
妇人先行回屋,匡天南随后道:“我母亲当年也是位大家闰秀,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她和父亲相濡以沫,自父亲死后,母亲连最爱的古筝也束之高阁,却学父亲般下田劳作。我知道她其实是思念父亲,以另一种形式去思念她倾爱一生的男人。”
安泽南顿生敬意,想普通妇人思念亡夫,或以泪洗脸、或自闭相思。匡天南的母亲却用特殊的方式去怀念,实带着超然于物的味道。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安泽南暗想,匡天南的父亲若有知,定含笑九泉。
随匡天南走进石屋,进门处是个天井,天井中立有朝壁,上书“国泰民安”四字。
转过朝壁,便是用一米见方的石板铺成的石场。石场两边开有水渠,这样下雨天这天井石场便不会积水。天井后便是主厅,两边则是卧室。石屋高三层,一石一柱的布置都独具匠心,不能看出设计者对这屋子倾注了全数心神。
小至一花一草,大至整间屋子的布局,无论角度或是位置都恰到好处。让人走进石屋,便有进入另一个世界般的奇妙感觉。屋子和外界各成一体,兼容而独立,透着某种玄妙的感觉。
安泽南有感于心,叹道:“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人可以把一间房屋造得如此神奇,匡老先生定是易数方面的高手。不然的话,怎么能够把五行的元素运用得淋漓尽致却又不着痕迹。”
在安泽南看来,淌过水渠的活水、整整九十九块不多不少的石板、种植于院间角落的花草、以及利用巧妙的手法而刚好落在天井中的阳光。如此种种,正暗合五行,又相辅相成自成天地,其神妙处无法用言语表达其万一。
匡天南轻轻一震,叹道:“若父亲早几年识得安小弟你,必引为知音。像我就不知道父亲在设计此房的时候还引入了易数之理,更别提什么五行元素。”
安泽南暗道惭愧,他可不懂建筑之道,只是从房屋的结构看出五行的运用罢了。
匡天南将他引入厅中,妇人已经端上香茗,又让匡天南晚上留下来吃饭,便又出门下田去了。
给父亲神位上了三柱清香,匡天南才入坐,轻呷一口清茶后说道:“父亲是在三年前逝世,我还记得那个弥留之夜,他拉着我的手,要我答应三年后的今天警告夏尔广场要停止营业。直到亲眼看着我答应下来,他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离开这个世界。”
安泽南知道他言犹未尽,也不打断,就这么安静听着。
“夏尔广场是父亲退休前最后一件作品,我之前也说过,初建时并不顺利,直到受高人指点,夏尔广场才得以建成。而那所谓的以邪制邪之法,便是用八口金属棺材,按照那高人所指定的位置埋入广场的地基之中。你等等……”匡天南长身而起,转入厅后。片刻后,他拿着一本相册放到了桌上。
相册在他的手中被翻开,露出一张张已经开始发黄的彩色相片。其中有一张,便是具金属棺材。匡天南指着它道:“这是当时八棺中的其中一具,现在应该埋在广场下的某处黑暗土地里。”
安泽南拿过相册看去,心头大震。有言道金铁不通阴阳,意既金属之物是种特别的材料,它能够阻断阴阳两气的流通。所以自古便有用金属物困住某些邪恶生灵的例子,而安泽南之所以震惊,除了棺材是金属之物外,还因为其棺上那些古老的阴文。
仓颉创字,自此创造出记录宇宙奥秘的方法,然而文字亦有阴阳之别。
顾名思议,阳文既为人世阳间所用之文字。而至于阴文,说得通俗点便是写给鬼看的。阴文自古被用于祭祀鬼神的仪式上,但少有铭刻于棺材之上。
安泽南看不懂阴文,却知道金棺困邪,再加上棺上刻着阴文。恐怕那棺材里的东西应该是至邪至煞之物,且这样的棺材总共有八具,再以此为镇物埋于广场之下,却不知道这以邪制邪之法,究竟是为了镇压什么。
安泽南不是匡卫忠或匡天南,自然不会相信那所谓高人说的,八棺制邪同为了镇压夏尔广场这块邪地。他虽不懂风水,却能够感受到地脉灵气的变化。在没出事前,夏尔广场的灵力气场不仅没有一丝邪力,反而阴阳二气流通,怎么看也不似一块邪地。
如今看来,该是那高人有所隐瞒。这八棺制邪之法,镇压的肯定是别的东西。
匡天南又翻开一页,其中有张照片是两个男人的合作。左边一人与匡天南有七分相似,刻是其父匡卫忠无疑。右边一人却形相古怪之极,让人看了过目难忘。
指着这古怪男人,匡天南说道:“这就是指点过我父亲的高人,姓南,名字不详。”
第五卷谁动了我的棺材第十九章 大有情意
相册中的男人长相瘦高,却穿着宽大的黑色斜襟布衣,头戴高冠,肤色惨白,活似从哪个古墓里跑出来的僵尸。
匡天南叹道:“我虽答应了父亲替他警告夏尔广场,但心中实不以为然。今年年初,我也是象征式地通知了广场方面的高层数次。当然,他们根本不为所动。我心想这也算尽到对父亲的承诺,便没有再记着这事。直到这个月,有次和朋友闲聊中偶尔听到夏尔广场闹鬼之事频频发生,我始知父亲、或者说这南姓高人并无虚言。之后我数次找到任复强,可惜情况你也看到,他根本就不信这事,看来我有负父亲所托了。”
看着匡天南一脸苦笑,安泽南安慰道:“匡先生请放心,此事包在我们身上。即使任复强不同意暂停营业,我们也会通过其它渠道逼他就范。广场之内如今凶险莫名,很多事已经由不得他们作主。”
匡天南本想劝任复强无望,此时听安泽南这么一说,又燃起希望。握住安泽南的手,他激动道:“若安小弟能够替我办到此事,天南感激不尽。夏尔广场是父亲最后的作品,天南实不希望它发生种种祸事。”
安泽南连道放心,脑海中自然而然想起了龚倩。可当她的倩影掠过脑海之际,安泽南忽感恶寒。顿时,他知道龚倩出事了。
夏尔广场的电梯中,龚倩的头顶上飘起孩子天真的笑声,却听得她起了层鸡皮疙瘩。
“姐姐,陪我玩捉迷藏吧。”
那小鬼乐呵呵的叫道,龚倩却闭着嘴巴没有回答。安泽南曾经在闲聊时对她讲过,若灵体提出要求必不能应答。因为由灵体提要的要求可视为契约,若生人答应了,便别想撇开它们。
见龚倩不答,小鬼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一遍又一遍地说道,且越说越急。到最后,整个电梯里都是小鬼逼问的声音,心志稍弱者,此时意志已经为之崩溃。
幸而龚倩跟着安泽南已经见识了许多千奇百怪的事,在这方面的心理要比普通人坚强不少。再加上她本身又是不惧鬼神的性格,只是苦于没有武器可对付这只小鬼,只能闭着嘴巴,紧贴着电梯内壁,希望可以捱到电梯停下来为止。
小鬼的声音突然消失,电梯中安静了下来。龚倩刚松口气,头上的灯光却闪了两闪,接着熄灭了。
黑暗中,龚倩僵直不敢移动。忽觉脚下冷气袭来,跟着裤管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然后有青光在脚下亮起。
她低头看,原是那小女孩全身泛着青白色的光,正站在她脚边,用小手紧紧拽着她的裤管。
小鬼现出原形,龚倩方看清这女孩的脚自膝盖以下齐根而断,从裙下淌出两道黑色血蛇。
“姐姐,好痛啊。玫玫的脚好痛啊……”女孩脸容扭曲,表情痛苦。加上青光映照之下,显得狰狞可怖。
龚倩权当没听到,用手捂住嘴巴以免不留神叫出声来。女孩跟着哭了起来:“石头砸断了玫玫的脚,大人,大人都是坏人。他们把玫玫装在黑乎乎的盒子里,让玫玫不能和大家玩捉迷藏。姐姐,陪我玩捉迷藏好吗,就一次。”
小鬼语气软弱可怜,让人听了不由心中一软。龚倩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只是平时表面强硬。这会听得女孩这么一说,心里便有些同情她。再听她说得可怜,差点就要开口答应。
还好话到嘴边,硬是被她又吞回肚子里去。
见龚倩不答,小鬼可怜的表情变得凶恨莫名。只见她咬牙切齿道:“玫玫就知道大人都是坏蛋,姐姐不想陪我玩捉迷藏,就把身体给我吧!”
说完,她小手一捉,竟拽着龚倩衣物就要爬起。
龚倩脸色大变,拿手去扫这小鬼,手掌却从它的身体穿过。没有驱魔手套,她根本触摸不到灵体,更别说把这小鬼从身上赶开。
电梯上突然一震,似有重物落下。但现在龚倩哪顾得上这些,她使劲踹着脚,希望能够把小鬼弹开,但女孩却狞笑着往上爬,几下就爬到她胸前。
“兵!”
一声清咤响起,有银白灵光自电梯顶下直透而下。如同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