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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以前是有的,但是前不久有英国飞机坠毁,已经被炸掉了。要说需要人手的话,和我一起削土豆皮的女人自己去开咖啡店了,也不知道老板有没有找到人替她。不过我建议,犹太人还是老实呆着不要出去的好。”
“真的那样的话,和囚徒有什么区别呢?”阿翁问道。
而黑老太冷笑着写:“就算你真的出去工作了,和囚徒又有什么区别?”
阿翁一怔,也是无言以对。
很快,约亨和莱纳斯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克丽丝还是决定先去三中队采访比较出名的莱纳斯。
克丽丝细心打扮过自己了,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许多人从帐篷中出来看采访,其实也就是来看女人来了——许久不见欧洲女人,他们都觉得女人对于他们已经是另一种物种了。
阿翁带着口罩和太阳帽,倒是让人觉得她是害怕晒黑才这样,俨然一副很没有存在感的记者助理的模样。
莱纳斯是个高高壮壮的肌肉男,很多人觉得这样很有型,但是阿翁总觉得那样一身突出的肌肉块有点恶心……而且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有点得瑟,这种得瑟不是说他很自信,而是给人一种没有思想和眼界的很粗鲁的感觉。总之阿翁对于克丽丝狂热崇拜的这个人没什么兴趣,看了一会采访,又回头远远看着二中队的帐篷。
其实克丽丝并没有打算采访温舍,只是替阿翁打探一下而已,但是她对约亨倒是很有兴趣。
在莱纳斯这边采访完毕,要了合照和签名之后,便拉上阿翁直奔二中队的帐篷去了。
让阿翁没想到的是,那个约亨和温舍竟然是同一个帐篷的。
他们俩的禁闭也已经结束,约亨撩开门帘走出来接受采访的时候,温舍跟着也出来了。约亨本人看起来比黑白照片上还要惹眼,而温舍也是那种很经的住看的人。两个人一个金发灿烂如阳光,英俊如天生的发光体;一个发色白金,双瞳碧蓝,高大、沉稳、内敛。
克丽丝一时间有些受不住这双重震撼,呆呆地捧了捧自己的下巴,条件反射地去按快门。然而温舍却飞快地拿帘子一挡,听到快门声完了才放下走出来。
克丽丝不死心地想再拍,温舍轻轻把镜头挡住,客气地问:“可以不要拍我吗?我不是很喜欢拍照。”克丽丝呆呆地点点头。
约亨在一边看着倒是有些郁闷,心想这记者不是来采访我的吗?跟着温舍瞎拍什么。
这时阿翁小声叫了一声:“温舍!”
而温舍直接绕过了克丽丝,在阿翁背上推了一下,俯身小声说:“去人少的地方说话吧。”
于是整个大队最不爱惹人注意的温舍马克思飞行员堂而皇之地带着一个小女孩扒拉开来凑热闹的战友们,向着远离帐篷的方向走去了,只留下一群人看着他们俩走向沙漠的背影。那些战友们想起哄,想跟上去凑热闹,但是没有人敢起这个头,因为温舍特别不像是可以被起哄的人。瑞因脑补着追上去问一句“这是嫂子吗”然后被温舍回头瞪一眼的场景,于是立刻打消了一切想法。
而约亨看着走在沙漠里的这一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以前一定发生过什么,那是这两个人之间的故事,约亨他自以为在大队里他已经是最接近温舍的人,但是到了这个女孩面前,似乎所有人都成了局外人。
所以说别看约亨平时大大咧咧,到了这个时候,还是有那么些多愁善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为约亨篇加上卷标啦~~~
正在努力让此文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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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继续
之前在家里见面的时候,碍于克丽丝在场,阿翁和温舍并没有多说什么,所以现在温舍还有不少事要问她。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两人在一块沙丘上坐下了。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去中国?”短暂地沉默之后,温舍问道。
阿翁想了想说:“因为只有一张签证,最后我让凡上了轮船。也因为……我想回来找你。”
“明明只有一张签证,你让他走他就走了?”温舍冷笑,“他也真够心安理得的。”
“……如果你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就不会这样说了,而且……他也认为自己不过是我回来找你的借口罢了。这一路上发生了很多事。哦,对了,我还遇到了库特,他帮了我不少忙。”
“库特是谁……?”
阿翁愣了愣:“你们打过招呼的……哦,算了,估计是他认识你,你不认识他。总之就是一个国防军,是爸爸朋友的儿子,当时守在奥地利瑞士边境。”
“那个中国女孩呢?”
“禾秋顺利回到了瑞士的家里,他们留了我和凡一宿,但是她舅舅似乎不会允许我们住第二晚。这也是很正常的,他们都是好人,我也不想连累他们一家。”
想想恩什,温舍点头道:“她回去了就好。”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温舍说:“我和尤嘉莉已经没有关系了。”
阿翁点点头:“克雷尔告诉我了。不过你是怎么让她死心的?”
“用了点狠的。”
“狠的?”
“我带她去了集中营,当着她的面杀了几个染病的人。我想她已经没有办法面对我了。”
阿翁闻言吸了口气:“你可以不用这样对她的……”
“用的,不然她永远也不会明白。说起来,克雷尔过得怎么样了?”
“老样子。有钱有势,交际网四通八达,脑筋也够灵活,活得逍遥自在。是他安排我和战地记者一起过来的。”
“那,以后你怎么打算?”
“会住在那边的小镇上。我已经找到一份工作了——通过楼下住的一位黑人老太太。”
“工作?”温舍反问着想了一下有点印象的那个黑瘦的老太婆,又问道,“她可信吗?”
“我觉得可信,她的丈夫是个犹太人,已经被抓走了。她已经看出我是个犹太人,如果要出事早该出事了。”
“是什么工作?”
“在一家餐厅打杂削土豆,不用接触客人,活也很简单,总不会比开飞机辛苦。”阿翁耸耸肩。
温舍笑笑:“开飞机很好玩的。”
阿翁看着他,微微有些失神。看来温舍在这里过得不错,放在以前,哪里有看他笑过。阿翁自己不由得也笑了笑,提醒他:“但是要小心点。”
温舍点点头:“我每周会有一天休息,那天我会去找你,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自己小心。”
很快,对莱纳斯的采访出现在了德国的报纸上,但是据听说没有采访约亨的部分。
不过克丽丝的意思是,约亨现在还不是很出名,她是第一个发现约亨的记者,如果这个时候就把约亨抖上报纸,也不过就是个小版面上的小新闻,或许还会招来别的记者,那克丽丝就不占什么优势了。但是如果把约亨这个素材藏着,直到日后他发达了再让他上报,克丽丝或许就能一个人独占一个大版面。这是克丽丝身为记者的一场赌博。
这个理由勉强说服了“很不爽”的约亨,但事后他仔细一想,觉得日后自己如果真的发达到能独占一个版面,那么不管是哪个记者来报道他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所谓的,所以说克丽丝提出的这个方案就只是对身为记者的她来说有利而已,跟约亨关系不大的。于是约亨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坑了,温舍说:“你才发现吗”。而阿翁听后觉得克丽丝够有手段,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很厉害的记者。
总之,沙漠里的日常生活又开始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约亨老实了不少,这也全靠纽曼管教有方。
在世界上最热的非洲的夏天真正来临时,在纽曼的力荐下,约亨成了二中队的一名长机飞行员。
很快,阿翁看到克丽丝的记者笔记本中写下了这么一句话:“给约亨做僚机飞行员可不容易。”
不得不说,约亨对飞机的掌控已经出神入化,他可以在战斗中把飞机开得飞快,几乎没人可以跟上他,于是既要在他左右观察敌情又要记录他击落的敌人数量的僚机往往手忙脚乱,甚至有时完全被落在后头,这给人的感觉就是约亨甚至不需要僚机的保护。
也就是这时,约亨很吃惊地发现温舍每次都能紧跟在他右后方,一边徒劳地保持队形一边报告敌情,甩都甩不掉。约亨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对于看人却没什么眼光。也是直到这会儿,他才发现温舍确实是个相当厉害的人物。
“你的能力在战斗中究竟用出了几成?”约亨曾在下飞机后暴怒地抓着温舍的领子这么问道。
温舍用力一根一根撤掉他的手指,理理领口后很平静地一边做自己的事情一边回答:“没有这种说法,我只是服从命令,僚机飞行员很少需要开火。”
“你这个样子让我做长机做得很不安心,拿出你的真实实力和我比一比!”约亨叫道。
“没有必要,也并不是只有飞机开得最好的人才能做长机,纽曼选择了你,就有你胜过我的道理。”温舍说着,却并没有看着他,“何况如果我赢了你的话,难道你真的要放弃开长机的机会,继续做捆绑在长机身边不能开火的僚机吗?有空和我较劲,不如快些让自己成为远远超过我的人吧。”
约亨算是明白了,温舍这个人,要么一句话也不说,要么说一堆话出来憋死你,总之是完全不能交流的了。
温舍这番话对约亨刺激很大,他也很明白自己的薄弱点——体力不行、体质较弱,于是他开始常喝牛奶,饮酒量也减了不少。他希望自己的身体可以承受更加强烈的超重和失重。
有些不怕麻烦、很会玩而且精力旺盛的年轻飞行员总是一到排休的那一天就跑到镇上去玩,例如约亨。但是温舍既不喜欢麻烦,也不会玩,不爱把精力放在无谓的事情上,相比较而言也不算年轻了。所以以前他几乎没有到镇上去过,但是现在,似乎每次休息他都会往镇上跑。
他是去找阿翁的。
好在虽然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