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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然后,在二战中,在生命最灿烂的时候,成为希特勒的爪牙和战争的灰烬。
我只希望爱我的人都不再受冻挨饿;
我只希望我爱的人都不再流离失所;
我只希望若我战死还有无数德意志战士踏着我的尸骨前行;
我只希望德意志的铁骑能把一切打压我们的地方,夷为平地!
这是温舍的梦想,也是恩什的梦想。不一样的信仰,不一样的行为,殊途同归。
作者有话要说:
☆、阿翁,杀了他
温舍走了一会儿神,回过神来时还能感受到来自吧台那边的目光。他隐约有些烦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低头看了眼手表——八点三十分。
差不多可以走了。
他把军装外套抓在手里,起身走到装作在聚精会神看报纸的年轻老板娘身边说:“买单。”
付了钱之后,他第三次去了阿尔菲尔大街。那里依旧空空如也,只有街灯立在那里,灯下一窝让人头皮发麻的小飞虫。
如果抓到她的话怎么处置她?再次扔回集中营吗?不,他似乎并不想这么做。如果只是为了抓她回集中营,他不会一个人悄悄地开车过来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样,但是不来这里他又觉得闷得慌。
不过来了之后,心里也没有好受多少。
哪怕是以前在和尤嘉莉约会时等她一个钟头,他也没有觉得这么难以忍受。不过他又想这或许是因为他当时知道尤嘉莉是故意迟到让他等的缘故吧,既然多等一个钟头就能让她认为他爱她,那么何乐而不为?
他就这么在灯下站了很长时间,后来他觉得似乎不止一个钟头了,于是又一次离去。
他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傻站在这里了。
自从上次见到埃德里克已经过去一周了,阿翁终于抑制不住了:“凡,我……”
凡正背对着她盘腿坐在地上研究枪支,头也没回地打断她的话:“又想出去?”
阿翁僵了一下,问他:“不行吗?”
凡一百八十度转身看向她:“行,但是很危险。”
“你在提醒我等会要小心吗?”
“不,我在劝你还是不要出去的好。你难道就不怕吗?”
阿翁皱起眉头看向他:“你只是在劝我而已对吗?”
……凡多想说“我在命令你”,但是很明显这话他说不出口:“你一定要出去吗?到底要去干吗?”
“我一定要回答吗?”
“我说,”凡苦笑着说,“我不是对你的私人事情感兴趣,但是你已经知道我们的藏身之处了,我当然会不放心。如果你一不小心被抓到了呢?如果他们打你,让你说出我们在哪呢?”
既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阿翁觉得自己有义务把事情说清楚了。于是从认识亚斯开始说起,说到一周前遇到埃德里克,最后表示她很想去确认一下他们见到面没有,虽然她不知道埃德里克还会不会再来。
这个事情的神奇之处有三点——苏联人、同性恋、党卫军。
于是凡判断这件事已经危险到了一定地步,一周前这孩子能回来就是万幸!这也太胡闹了,大晚上出去会见一个党卫军?
凡的声音听起来不容她再商讨,她也就暂时闭嘴了。有些事硬碰硬就是谈不妥的。
由于晚上点蜡烛或开灯的话,夹层里的光可能会被附近的人看见引起怀疑,所以密室里的人都不用灯,养成了和太阳同睡同醒的习惯。每天晚上九点时,这里早就睡死一片了。
九点左右,阿翁戴上口罩和衣服上的帽子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却在下楼的时候被等候多时的凡吓了一跳。她习惯性地把尖叫压制到嗓子里,硬是没发出一点声音。
凡一脸“我早猜到”的表情,示意她跟他下去吧。
密室和阿尔菲尔大街之间有一片小树林,穿过树林就是阿尔菲尔街区。此刻阿翁和凡就走在这片小树林里。
“你不是专门等着抓我回去的?”阿翁问他。
凡叹了口气:“我又不能每天都在楼梯上守着,抓回去一次你还能偷跑第二次、第三次,我说的对吗?”
阿翁有些羞愧地低下头:“给你添麻烦了。”
“知道就好,”凡耸耸肩,“这次把你的事办完,然后暂时消停几天好吗?”
阿翁沉默了一会,开口:“你有个妹妹对吗?”
凡怔了一下,点头:“对,她14岁,和你差不多高,跟你很像,明明是个女孩子却一天到晚想着出去,我们运送货物的时候也总是要跟着,结果就出事了……”
“她很伟大,没有把密室地点说出来。”
“是的,很伟大。”
阿翁不敢再谈论下去,只好无言地前行。
穿过树林后,拐过几个弯便是阿尔菲尔大街,街边停着辆似乎有些眼熟的汽车,可悲的是阿翁没有在意。凡早早地躲到了暗处,阿翁兀自前进着,走着走着惊喜地看见路灯下一个穿着黑色军装的身影。她继续往前跑了几步,才突然觉得不对劲——这个人,似乎比埃德里克稍矮一点点……
阿翁僵住了。暗处的凡看见她的表情,差不多意识到阿翁也许认错人了,再一细看——这个人是……郊外那个集中营的人?好像还是个看守长?
要命的是,那人已经听到阿翁的脚步声了,他面向这边的一瞬间,阿翁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脸色变得苍白。
温舍!
温舍一时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已经第七天了,他对她的出现已经不抱希望,只不过每天晚上来这里看看已经成了他的一个该死的习惯。
但是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阿翁回过神来,立刻去摸腰间凡给她的枪,同时温舍明白了阿翁想干什么,也迅速地把手伸向腰间。
下一秒,阿翁已经稳稳地把枪端平对准了温舍,而温舍,由于初始行动比阿翁慢半拍,枪还未来得及端平。
这场景,简直是上帝的杰作。
“把枪放下!”阿翁已经恢复了镇静,命令似的说,“快点,把枪放下!”
温舍看着她的眼睛,堪称从容地手一松,枪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你杀过人吗?”
“怎么你这么想当第一个吗?”
这孩子,拿枪的速度很快,握枪的姿势也很标准,而且之前还听出了枪膛里有没有子弹。看来教她用枪的人枪法一流,她本人也弱不到哪去:“你最好还是打消这个想法,虽然这边不常有人来,但是听见枪声的话就不一定了。”
阿翁瞄了一眼那辆汽车,突然说:“凡,你会开车吗?”
凡在暗处的回应告诉温舍这里有另一个人存在:“会。”
好了,逃跑工具也有了。
怎么办?杀掉他吗?这个距离,阿翁有能力一枪致命的。
但是杀人和以前打獾、打野鸭果然是不一样的。
阿翁手指扣在扳机上,怎么也下不去这个手。凡则压根没有指望她,自己掏出枪来拉开保险,这才察觉到异样,打开弹夹看了一眼就猛地把枪摔在了地上。
决不能浪费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开枪,阿翁!我带来的枪里没有子弹!快,杀了他!”
阿翁很不解,明明拿枪的是她,为什么反而是她发起抖来而温舍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杀了他,还在等什么,快啊!”凡快要疯了。
温舍一直在揣测他第一次杀人时那个犹太人恐惧地看着他,究竟在想什么。现在他这辈子头一次这么被人拿枪指着,似乎也并没有那么恐惧,或许只是有些伤感,因为对方是她。她想必是恨他入骨,温舍并不能判断她是否会开枪,但是他并不怕。
难道潜意识里我已经觉得现在的生活还不如死去了吗,真够可悲的。他冷笑了一下:“试试看吧,是什么感觉?”
“嗯?”
“杀了他!快动手!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你可以试试看杀人是什么感觉。”
“你到底想说什么……”
“阿翁!杀了他!”
原来她叫阿翁吗,古怪的名字:“动手了你就明白了。”他说着大步向阿翁走去。
阿翁再也镇定不下来了:“站住,别过来!”
但是温舍依旧没有停下,当他一伸手就可以控制住阿翁的时候,终于是一声枪响。他胸口一疼,最后看见的是阿翁手里冒着硝烟的枪口。他在心里笑了一下,然后,立刻就失去了知觉。
隔了几道街的几个巡逻的士兵一齐看向了枪响的方向,其中一个说:“阿尔菲尔大街那边。”
然后一帮人一起跑了过去。
阿翁手上的枪“啪”的一声坠落。她愣了一瞬,立刻上前把侧躺着浑身是血的温舍翻过来放成平躺的姿势,解开他军装和里面衬衫的最上面几个纽扣来检查伤口。
凡没有留意阿翁在干什么,冲上来从温舍的口袋里翻出车钥匙然后去发动汽车,很快把汽车开到阿翁身边,叫她:“阿翁,快上车!”
让他没想到的是,阿翁竟然拖拽着地上那具“尸体”,似乎想把“它”也带上:“你疯了吗?你在干吗?我们没有时间了!”
一年的体力活不是白干的,再加上这个危急关头,阿翁算是爆发了。她先把温舍背靠在车门上,然后自己钻进车里,双手伸到他腋下拼命把他往车上拽。
手电筒的光扫过,赶来的士兵一边开枪一边大喊:“什么人!站住!”
凡立刻踩下油门,车子飞快地向前冲去,同时阿翁一用力,把温舍整个人完全拽到了车里。
士兵们当然跟不上汽车的速度,汽车冲进小树林之后就看不见后面的人影了。凡大吼:“你到底在干什么?”
阿翁没有搭理他,在颠簸的汽车里按住温舍的伤口——他还活着,但子弹距离心脏最多不过三厘米。这个伤势,即使那些士兵发现他,带他去这个镇子最近的医院,他也已经断气了。
间接杀人已经让她濒临崩溃了,如果真有人在她的枪下死了,她这辈子就别想从这阴影中走出来了。这个人真是恶毒到家了,他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