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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喘着说:
“我没事……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
么办。”
“我能帮上忙吗?”
她睁开眼睛看他。她的双眼清醒而忧郁。
然后她说:“我必须把事情搞清楚。我必须逮住他。”
她作了个攫捕的动作——“绳之以法。开始是乔治相信罗斯
玛丽不是自杀,而是被人谋害。这是因为那两封信。瑞斯上
校,那两封信是谁写的?”
“我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你自己呢?”
“我也是想不出来。不管怎么样,乔治相信信上所说的,
而且他安排了昨天的宴会,而且他安排了一张多出来的空椅
子,而且正好是万灵节……鬼魂的日子。罗斯玛丽的灵魂可
以回来而且——而且告诉他真相的日子。”
“你不应该太过于想象。”
“但是我自己就感觉到她——感觉到她有时候就在我附
近。我是她妹妹,我想她是想告诉我什么。”
“不要再说了,艾瑞丝。”
“我必须说出来。乔治敬罗斯玛丽酒而他——死了。也许
——她回来把他带走了。”
“鬼魂不会把氰化钾放进香滨酒杯里去的,亲爱的。”
这句话似乎令她恢复了正常。她以较为正常的声音说:
“但是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乔治是被谋害的——是
的,是被谋害的。警方这么认为而且这一定是实情。因为没
有任何其他的可能。但是实在没道理。”
“你不觉得有道理?如果罗斯玛丽是被谋害的,而乔治开
始怀疑是谁——” ,。
她打断了他的话。
“是的,但是罗斯玛丽并非被谋害。没有道理的地方就在
这里。乔治相信那些荒唐的信上所写的,部分是因为流行性
感冒后的精神沮丧,并不是一个很叫人信服的自杀原因。但
是罗斯玛丽自己有个原因。等等,我拿给你看。”
她跑出房间,过了不久手里拿着一封摺叠起来的信回来。
她丢给他。
“看看。你自己看看就明白了。”
他打开那张有点发皱的信纸。
“亲爱的花豹……”
他看了两遍才交回给他她。
她急切地说:
“明白了吧?她不快乐——心碎。她不想再活下去。”
“你知不知道是写给谁的?”
艾瑞丝点点头。
“史提芬·法自雷。不是安东尼。她爱上了史提芬,而他
对她很残忍。因此她带了氰化钾到餐厅去,而且和着香槟喝
下去,让他亲眼看着她死去。或许她希望他会因此而遗憾终
生。”
瑞斯一面思索一面点点头,但是没有说什么。过了一会
儿他说:
“你什么时候发现这封信的?”
“大约半年以前,在一件旧晨袍的口袋里。”
“你没有拿给乔治看吧?”
艾瑞丝激动地大叫:
“怎么可以?我怎么可以?罗斯玛丽是我姐姐。我怎么可
以告诉乔治?他那么确信她爱他。我又怎么可以在她死后拿
给他看?他的想法错了,但是我不能这样告诉他。但是我想
知道的是,我现在该怎么办?我拿给你看是因为你是乔治的
朋友。坎普探长是不是也得看一看?”
“是的。应该给坎普。这是一件证明,你知道。”
“但是这样一来他们会——他们可能会在庭上念出来
吧?”
“不必要。现在调查的是乔治的死亡,不是完全相关的事
是不会公开出来的。你最好现在就交给我带去。”
“很好”
她送他到了前门。在他开门的时候她突然说:
“这的确是显示罗斯玛丽的死亡是自杀,不是吗?”
瑞斯说:“这当然显示出她有自己了结生命的动机。”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他走下台阶。他回过头一看,看到
她还站在门口,看着他走过广场。
《 第七章
玛丽·雷斯达伯特不敢相信地尖叫了起来迎接瑞斯上
校。
“我亲爱的。自从那一次你很神秘地从阿拉哈巴德失踪之
后,我就没再见过你。现在你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不是
来看我,我很清楚。你从来不作社交性的拜访。有事快说吧,
你不用跟我来那套外交辞令。”
“那一套对你来说实在是浪费时间,玛丽。我一向就欣赏
你那X光一样的头脑。”
“少灌我迷汤了。”
瑞斯笑了笑。
“那个让我进来的女仆是不是贝蒂·阿克达尔?”
“一点也不错!可别告诉我说那个女孩是闻名的欧陆女间
谍,因为我绝不会相信。”
“不,不,不是那个。”
“那么也可别告诉我说,她是我们反间谍组织的一员,因
为我也绝对不相信。”
“你说的不错。她只是一个女仆而已。”
“那么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单纯的女仆产生兴趣了
——我并不是说贝蒂单纯,倒比较像是诡计多端。”
“我想,”瑞斯上校说,“她或许是能告诉我一些事。”
“要是你好好问她的话,我想你是找对人了。她很有偷听
人家讲话的技巧。我呢?我做什么?”
“你好心一点请我喝一杯,叫贝蒂送来。”
“那么贝蒂送来以后呢?”
“你就好心一点走开。”
“到房门后去偷听?”
“要是你喜欢的活。”
“然后我就可以饱听最近欧陆危机的内幕消息而自鸣得
意?”
“恐怕你会失望。这跟政治形势完全无关。”
“真是叫人失望!好吧,我照办就是!”
年近五十,袍皮肤、褐头发、褐眼睛的雷斯达伯特太太
拉响叫人铃,叫她那漂亮的女仆端杯威士忌加苏打给瑞斯上
校。
贝蒂·阿克达尔端着酒回来时,雷斯达伯待太太正站在
起居室的门口。
“瑞斯上校有些问题要问你。”她说完即走了出去。
贝蒂鲁莽的双眼带着几分警惕地看着那高大灰发的军
人。他从托盘上端起杯子,笑了笑。
“看过今天的报纸?”他问。
“看过,先生。”贝蒂小心翼翼地看他。
“有没有看到乔治·巴顿先生昨天晚上在卢森堡餐厅死
亡的消息?”
“哦,有的,先生。”贝蒂的眼睛闪烁着幸灾乐祸的神色。
“不是很可怕吗?”
“你在他家做过,不是吗?”
“是的,先生。我去年冬天离开的,巴顿太太死后不久。”
“她也是死在卢森堡餐厅。”
贝蒂点点头。“有点奇怪,不是吗,先生?”
瑞斯并不觉得奇怪。但是他知道话闸即将打开。他严肃
地说:
“我知道你很有头脑。你很会猜测。”
“他也是被‘做掉’的吗?报纸上说得不太清楚。”
“为什么你说‘也’?巴顿太太经验尸法庭证明是自杀死
的。”
她很快地瞄了他一眼。她想,虽然他这么老了,看起来
还是那么好看。那种安静的类型。一个更正的绅士。那种年
轻的时候会送给你一个金币作小费的绅士。真可笑,我甚至
还不知道金币是个什么样子!他到底想探究什么?”
她犹豫地说:“是的,先生。”
“但是也许你从不认为是自杀?”
“呃,是的,先生。我不——不这么认为。”
“那可真有趣--真的很有趣。为什么你不认为?”
她犹豫着,手指开始不停拉扯围裙。”
“请告诉我。这可能很重要。”
他说得这么好听,这么庄重,让人觉得自已是个重要人
物而想帮助他。
“她是被杀的,不是吗?”
“似乎有可能。但是你怎么会这样想?”
“呃,”贝蒂犹豫着,“有一天听到一些话。”
“什么话?”
他的声音平静而带着鼓励她继续说下去的意味。
“门没有关。我的意思是说我从来不会去贴在门边偷听。
我不喜欢那种缺德的事。”贝蒂一副正人君人的样子。“但是
我正好端着银器经过客厅到餐厅去,而他们讲话声音很大。她
——我是指巴顿太太——正在说什么安东尼·布朗恩不是他
的真名。然后他就变得卑鄙了起来,我是说布朗恩先生。我
想不到他会那样——他平常那么英俊,谈吐那么怡人。说什
么要拿刀子划她的脸蛋——唷!吓死人了。然后他说要是她
不照他所说的做,他就要干掉她。就是这样!我没有再听下
去,因为玛尔小姐正下楼来。当然我那时并没有多去想它。但
是在她自杀的消息搞得满城风雨而他也参加那个宴会之后
--呃,我真的吓得毛骨悚然!”
“但是你什么都没说?”
她摇摇头。
“我不想跟警方扯在一起,再说我并不知道什么——并不
真的知道。而且如果我说了什么,也许我也早被干掉了,或
是如同他们所说的‘到天堂去兜兜风’。”
“我明白了。”瑞斯停顿了一下,然后以他最温和的声音
说:“所以你就写了一封匿名信给乔治·巴顿先生对不对?”
她睁大眼睛瞪着他。他看不出她有什么心虚的表情——
纯粹是震惊。
“我?写给巴顿先生?从来没有。”
“不要怕谈起,这么是个很好的主意。自己不受到牵连却
警告了他。你真是非常聪明。”
“可是我并没有写,先生。我想都没想过。你是说写信给
巴顿先生,告诉他说他太太是被杀的?为什么,我从来就没
有过这个念头!”
她那么坚定地否认,瑞斯不由得信心产生了动摇。然而
一切都这么吻合--要是信是她写的,那色一切就都解释得
通了。但是她矢口否认,既不心虚又不急剧,清醒而恰到好
处。他发现自己不得不相信她。
他转移阵地。
“这件事,你告诉过谁?”
她摇摇头。
“我没告诉过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