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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的人果然受到了惊吓。
“快!快起来!有人来了!”
“哪个杀千刀的敢扰了老子的兴致!老子一定要弄死他!”
“还弄死人家呢!别还没把人家弄死,自己先死了!”
先前的甜言蜜语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迸发出来的是乡野中的野蛮之气。
余二猛趴在屋顶闷闷地笑,这对狗*男女实在是可笑得很。
屋子里的男人提着裤子就追了出来,可是出来之后不见一个人影,站在门口骂了几句,又绕着不大的屋子转了一圈之后,什么人也不见,顿时觉得肯定是自己和那婆娘感觉错了,又进去跟那婆娘纠缠。
宋慕雯见门打开的时候就急忙躲到了树后面,奸*夫是谁都没有看清,好不容易定了神,又伸出头偷偷地瞄了一眼,只见那门又关上了,恰好余二猛也看过来,见宋慕雯露出一双眼睛,便裂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一笑,宋慕雯觉得他是幸灾乐祸地笑着呢,真是让人无语,这人太爱招惹麻烦了。宋慕雯决定以后再也不跟他出来玩了。
见屋子里的淫*声*浪*语又开始响起来了,余二猛撇了撇嘴,连着对着屋子里丢了两个石子,一个对着那男人白花花的屁*股,一个打中了女人的脸,屋子里顿时炸开了锅。
那男人提上裤子,也不管女人衣服都没有穿好,就拉开门跑了出来,手里还抄着一把锄头。
宋慕雯大骇,急忙缩着身子躲在树后,好在这棵树够大,也好在当初大炼钢运动的时候没有把它砍了。
男人在外面骂骂咧咧许久,这次比第一次的时候找的仔细一些了,连堆在外面的柴火都没有放过,狠狠地踩了几脚,见没什么反应,才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
屋顶男人也看了,奈何屋子太高了一点,他没办法全部看到,余二猛又爬着一动也不动,所以看不到是正常的。
这个时候女人也穿好衣服出来了,男人去拉她,女人一下甩开了,道:“老娘没兴致了,这样子被人臊,我还要脸呢!”
男人顿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女人扭着腰顺着另一条路走了,宋慕雯看着那个背影只觉得熟悉,却没有想起是谁。
男人站在外面狠狠地骂了几句,不知道是骂余二猛还是骂那个女人,要知道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在寻欢的时候被打断,这样子比起床气厉害多了。多弄几次的话,男人恐怕是再也提不起兴致,硬不起来了。
好事被打断,又找不到罪魁祸首,男人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也扛着锄头走了,看来是干活的时候偷偷溜过来的。
等到男人走了,转过弯不见了,又等了好一会儿,余二猛才站起身,从屋顶上刺溜爬下来,那个身手真是够矫健的。
宋慕雯也从树后面出来了,见余二猛嘿嘿的过来,冲着他翻了好几个白眼。
不作死就不会死,可是人要作死的话就一定会死的,这点余二猛不知道吗?
不过宋慕雯还是挺佩服余二猛的,因为他能够在屋顶上一趴就是那么久,一动不动的,要是做侦察兵什么的,肯定超厉害。
宋慕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只是纯粹的觉得余二猛适合这么做罢了。
这个时候那些小鱼也已经干了,死得透透的,宋慕雯也没有玩的兴致了,便要回去。
余二猛拉着宋慕雯的手送她回家。
“今天的事儿,不要说出去,知道吗?”
宋慕雯点点头,说出去才是找死呢,特别是她年纪还这么小,根本防不住别人使坏。
余二猛不放心,又道:“连你爸妈都不能说,知道吗?”
宋慕雯道:“知道啦!你这个时候知道怕啦?”
余二猛毫不在意道:“我才没有怕呢,只是怕你惹祸。要是我,人家敢惹我,我不打他个半死才怪,可是你呢,你就不行,人家把你偷偷卖了你就回不来了。”
虽然余二猛的话不好听,但是宋慕雯不得不承认,人家说的很对,自己虽然是内心强大,可是身体很 啊,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你也不要把话说出了。”宋慕雯道。
余二猛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了,如果他们两个还有点羞耻,我当然不会说出去了。”
宋慕雯总觉得这话怪怪的,可是说不出哪里不对。
余二猛将宋慕雯送回家,自己也回去了,他除了不得已的时候从来不在外面过夜,这说明其实他还是挺恋家的孩子的。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之后,宋慕雯便再也不愿意去那小屋边了,生怕再遇见那种肮脏的事儿。
日子逐渐进入了五六月,天气慢慢地热起来了,而稻田里的稻谷也开始灌浆,再过一段时间,便要收稻谷了。
宋慕雯不关心外面的稻子能够收多少,但是她关心自家的玉米能够收多少,关心自家的鸡下了多少蛋,卖了多少钱,还想着什么时候该培育红苕的芽儿了。
宋慕武这孩子现在在学堂里混得不错,因为当初老师一句你肯定是好学生的话,也因为家里的弟弟妹妹都瞧着,宋慕武读书甚是用功,除了在学校认真之外,回来之后还要把书读几遍,一是为了学习,还有就是为了显摆了。这课本不像后世那样,人手一本,而是要自己去买的,老师也可以帮着买,但是要出钱,很多人家能够让孩子去读书就不错了,还买什么书啊?所以只好不要课本读书,跟着老师学几个字,学习算数罢了,估计家里也没想过要他们考大学之类的。这个时候上大学只是一个途径,许多人没上过大学不一样的过得好好的?其实让孩子读书这个观念并没有深入人心。
宋慕武因为有课本,时常有人找他借,所以他的人缘还不错,只是书已经破破烂烂了,气得宋老太将宋慕武骂了一顿,又用针线将书缝好了,再三叮嘱要好生仔细用书,不能借给别个。
宋慕雯知道了也只能叹息而已,这种事还真是不好评价,损己利人的精神,暂时还没达到那么高的精神境界呢!
今年依旧是下雨少,一直都是干干的,宋老太瞅着天气说幸好没有种别的,也没有养猪,不然这怎么养得活啊,这样的年景。
宋慕雯也是默默跟着宋老太赞同她的话,这农民就是靠天吃饭的,要是老天爷不给你这口饭吃,那也没办法,只能忍着呗!
因为稻子灌浆,要出颗粒饱满的稻子,需要阳光充足,可是田里的水也不能少了,所以像宋大刚宋家兄弟这样的负责田间的活儿的汉子们就常常要去田里看水,这一个村的田又不是自家那几块,每一个缺口每一个水渠都要看,水够了就要堵上缺口,水不够了就要打开缺口。
这水渠还不如以后那么便利,现在的水渠都是农民在战后自发组织起来挖的,许多田还享受不到这里来的水,只能靠着先从别的田进了水,然后过到这边田里来,可是种田的事儿哪有那么简单呢?比如说我刚施了肥,你却把我的田缺口打开了,岂不是把我的肥料都抢去了吗?还有就是我的水够了,你又要从我这儿过水,我这水太多了,稻子泡烂了找谁?所以其中的纠纷还是很多的。
宋大刚这样的小领导带着一群人负责一个地方的稻田,他们要常常过去巡视,这段时间水很重要,所以常常要有人负责开缺口堵缺口。宋大刚就告诉大家,哪块田什么时候进水,哪块田大概什么时候水够了,要把缺口堵上,不然稻子吃水太多根泡坏了就长布饱满,就是秕谷子。各片区之间也有小领导互相协调,反正是同村的,时常坐在一起吃饭侃大山,所以你让让我我帮帮你也就成了,双赢,可是遇上和别的村的撞到了一起,恰好对方又是个不讲道理的,麻烦就来了。
这就是村与村只见的交流了,要村长这一个级别的人出面交涉。因此各村的村长都不是什么善茬,对内要能服众,对外要横的起来,不能吃亏,不然村里的人是不服气你的。宋家屋的村长对内也算和气,爱一只手撑着腰就开始说话,长得不胖,偏给人说成一个茶壶,但是这人别看笑眯眯地,其实颇有些手段,不然宋家屋几十户人家也管不下来。
对于宋慕雯这样的小孩来说,村长爷爷是和蔼可亲的,笑眯眯地,人可好了,可是对于外村来说就不一定了。
这一天吃饭的时候,田间的男劳力都没有回来,大家议论纷纷,都猜到肯定是出事儿了。
第30章 起冲突
其实村与村只见的关系;是祖祖辈辈的,大家祖祖辈辈都是邻居,所以遇上什么事儿;大家都是一起商量,能够让步的都会让步;免得伤了和气;毕竟我们村里有小伙子娶了你们村的姑娘;我们村也有姑娘嫁到了你们村儿;这都跟亲家一样;干嘛要闹呢?但是遇上那些不讲理的,你就是说不破天都不会理你;甚至在地上撒泼闹事的都有。
这一次;宋大刚带的人就遇上了。
宋大刚带着人负责的这片田呢,与周家冲相邻,周家冲顾名思义,里面住的人家都是姓周的,和宋家屋毗邻,祖祖辈辈都是关系不错的,还有不少表亲之类的亲戚。可是这一次,宋大刚等人遇上了一个难啃的骨头。
“老子就是要过水,怎么了?你们田里的稻子就是好的,我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就不是什么东西了?就是大*便了?瞧不起我们周家冲的人是不是?”
大家伙儿往那边去的时候,还走在路上呢,就听见那边在闹,这说话的人声音还真是大得很。
宋慕雯拉着哥哥的手,伸着脖子看过去,只见两方人马在对峙着。宋家屋的村长走在最前面,一边走一边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在闹什么?”
宋大刚等人见了村长还挺高兴,有了事儿有个儿更高的顶着也是好事儿,可是对方马上又不干了:“哎哟,你们还搬了帮手来了啊?这么多人,是不是想打架啊?想打架就来,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