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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
“嗯?”
“你长大了。”
“呃?”无忧侧了脸,抬头向他看去。
他只是望着前方,微微笑了一笑,神色间却是淡淡的,不再说什么。
无忧竟有片刻间的恍惚,他更象兴宁的兄长,而不是夫君。对兴宁更象一种责任,而不是夫妻之间的爱恋。
他淡得如同清风中的那缕梅香,真不知什么样子的女子,才能得到他这么样一个人的真心。
更不知兴宁对他,又是何种心思,如果存着的是男女之情,或许该是她的不幸。
…
无忧含着水晶小笼包小心的咬了一口,任里面浓香的汤汁流入口中,惬意的眯上了眼,和记忆中一样的好吃。
接连三个包子下了肚,才发现不凡只是含笑看着她吃,自己却并不动筷子。
抓了他面前的筷子塞到他手中,又挟了一个小笼包到他碗中:“乘热,凉了可就没这么香了。”
“你喜欢,就多吃些。”不凡仍看着她,并不动筷子,眼里柔意又深了一些。
“你不陪我,我也不吃了。”无忧扁了嘴,放下筷子,固执的迫他一起享用。
他平看着她,眼里笑意有一瞬的微滞,然那抹异样神情,只是一闪而逝,无忧想再看真些,他已垂下眼,去挟碗中水晶包,神色间看不出有丝毫异样,仿佛刚才的那一瞬变化,只是她的幻觉。
无忧把与凤止相亲的事搞砸了,还没想到该怎么交待,看着他吃完那个水晶包,不见他再有说点什么的意思,索性闷了头吃自己的饭,打算将这事暂时含混过去。
有不凡带来的水晶小笼包,这餐饭可以说是无忧回来后吃得最舒畅的一餐饭。
如果按着她到二十一世纪的时间来算,怀念这水晶包子,已有十八年之久,又怎么舍得浪费掉一个。
就她来说,只要这些包子,这一餐就已经足够,偏偏他说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挑食,又迫着她每样菜都吃下一些。
不知不觉中,竟比平日多吃了许多东西。
塞下最后一个水晶小笼包,最终导致撑得一动也不想再动,舒服得想一头栽到里间大床上,就此美美的睡上一觉,托腮看着对面正放下碗筷的不凡,突然觉得需要充当兴宁的日子,有他共存并不象想象中那么糟糕……这是不是就叫做:吃人嘴短。
无忧好不容易等到他唤了下人进来收拾残局,伸了个懒腰,正想往里间转,被他一把拽住:“出去走走。”
“不去了,困了。”无忧打了个哈欠,来来去去的折腾了一天,又塞了一肚子的包子,实在困乏。
“吃这么多,存了食可不好。”他不由分说的,拖着她往门外走。
无忧挣了挣,没能挣脱,郁闷的瘪了嘴:“我的夫君都没你管的多。”
他回头施施然的看来,笑了:“你哪个夫君。”
无忧这才醒起失言,她只有一个驸马子言,而兴宁却有一堆的夫君,而眼前这位还是从夫君中的一位,忙更正道:“你听错了,我是说我娘都没你管的多。”
他自然知道自己并没听错,却也不与她争辩:“王妃没我这么得闲罢了。”
“你平时不是很忙的吗?”无忧被他直拽出了院子,塘风一吹,清清凉凉,疲意竟去了几分。
“到了这里就是闲人一个。”他放开她的手,慢慢走在她身侧:“无忧。”
“恩。”
“后日婉城商会,有汗国的训兽班子前来,听说一路表演过来,很受人欢迎,你反正也是闲着,不如和凤止一起去玩玩?”他转脸过来,轻睨了她一眼,便将视线转开,看向前方。
“怎么感觉,你比我娘更想将他塞给我?”
“王妃的意思,谁敢违?我不过是奉命行事。”
“说是奉命,倒更象是你巴不得快些将我打包处理。”
他飞快的扫了她一眼,踌躇片刻,试着问道:“凤止……不合你的心意吗?”
“凤止么……”无忧眼前浮过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对这么一张从六岁就看着,看了十八年,没一点变化的脸,能生出什么感觉?“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八年前。”
八年前,无忧心里猛的一抽紧,“你怎么认识他的?”
“那时我受了点伤……”
无忧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怎么伤的?”
“房子意外塌了,被房梁压的,怎么?”他的视线落在几乎掐进他手臂中的小手上。
无忧眸子闪了一闪:“那后来呢?”
“后来我义父将我送去神医那里,恰好南极巫神带着徒弟凤止前来山中小住,凤止充当药童,日日帮我熬煮汤药,大家都是小孩子,又年纪相仿,渐渐的也就有了话说,就这么认识了。”
无忧心里腾起的那点希望刹时间灭得渣都不剩,不是被火烧伤,也不是姨娘所救啊,而且这个凤止那时还是孩子,并不是已然成年的半神半魔。
低下头才看见自己紧箍着他的手臂,忙松开手:“原来你还有义父。”
不凡笑了:“我为何不能有义父?”
“也是。”无忧也笑,他又不是草木,有些人情关系,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再说如果不是有些特别的关系,也不能在兴宁这儿得了个二夫之位。
“你义父是谁?”
“他老人家本是归隐之人,又已离世,不提的好。”
“对不住了,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不防事。”他口中说不防,神色间却是微微一黯。
无忧顺手折了枝柳条,沿路划着身侧水面,激起一道道水波:“这么说凤止一直在这世上,不曾离开?”
不凡哑然失笑:“他好好的,能去哪里?”
无忧一愕,才反应过来,在他们看来,只有死了才会去另一个世界,那就是阴间。
象自己这样,死了却去到另一个世纪,由冥王抚养长大,再重新回来。
无论电视里的鬼片,还是小说里的灵异故事,如果小孩死了,就会变成小鬼,变成小鬼后,便永远都只是小鬼。
可是她死了,虽然没变成小鬼,却变成了活死人,而且还是个可以成长的活死人,由此可见,不管是电视里演的,还是里写的那些东西,也是人幻想出来的,做不得事实依据。
再就是明明在二十一世纪活了十八年,可是回来后,却只过了八年,仿佛二十一世纪和这里是并存的,只是二十一纪的日子比这里过得更快些。
这些东西不管说给谁听,人家都会认为她不是脑子有病,就是患了狂想症。
“我的意思是说,他这些年一直跟在他师傅身边本事,不曾去过别处吗?”
“他自从随师傅探望神医那次回去后,第二次出山,便是三年前到府中接你那回。除此外,不曾听说过他出过山。”
无忧用柳条打散塘中聚成堆的锦鲤,如此看来此凤止果然非颇凤止,对凤止已然失去了兴趣:“你真想让凤止入府?”
他轻点了点头:“最近南朝又蠢蠢欲动,过些日子,怕是又有大仗要打,王爷的意思,仍叫我回军中。我希望不在府中的时候,有人能陪着你。我与他还算有些交情,对他多少有些了解,有他在,我也放心些。”
“又要去湘阳?”无忧搅动着塘水的柳枝蓦然停住,在二十一世纪时,虽然没奢望能再见子言,但以前的事,她却时常一件件翻出来反复品味,品得多了,便觉得子言和南朝有脱不去的关系,甚至怀疑过他会不会是北齐废后带回南朝途中遇害的某个儿子,但时间又对不上,齐后遇害时,他已经是她的驸马。
“这倒未必,你最近才从山里出来,或许不知道湘阳割给了番王管辖,等番王的人到了,你哥哥们就会撤回婉城,所以湘阳是不必再去。”
无忧冷笑,番王由赵雅任性胡为,前来婉城向凤止递交婚,果然是另的居心:“番王不是扶持着二皇子,他们兵精马壮,退去南朝的进攻,正是大功一件。既然哥哥们都撤回来了,要打也该由番王去打,你踩这淌浑水做什么?”
正文 042 一句戏言
不凡笑了:“打胜仗并不是揽功绩的唯一办法,如果湘阳得以太平,他才是大功件。城镇接替是最薄弱的时候,但正固为薄弱,所以会更加用心的防守。番王向齐皇请兵,加强对湘阳的守卫,齐皇为了得番人的民心,自然准妻。所以陈7番外的人马外,齐皇命二皇子带三万精兵亲自前往湘阳,所以看似薄弱,其宴更为难攻。南皇不傻,岂能会这时候去与番王硬碰硬。”
“番王这么做,根本是把与南朝的战线往婉城引,婉城是商业重地,以前靠着湘阳固守,这一来……”无忧吃了一惊,这根本是番王惜机会利用南皇兵马来削弱靖王的势力,从而提升自己。
“王爷长年驻守婉城,要攻下婉城却也不窨易,要不然齐皇也不敢轻易将湘阳给了番王,不过乱一阵子是在所难免。这些事本不该告诉你,不过你身为靖王府的郡主,知道些,万一有什么事,也有心理准备。”
不凡看着无忧惊诧的模样,云淡风轻的笑了,好象这场战争只不过是捉几个偷东西的小贼那么简单。
“其宴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王爷的意思,要我同留守婉城,我也不能违,所以以后回府的时间怕是会少。”
他以后少在府中,对无忧来说,是好事,然而想到郡主府中乱哄哄的以堆人,几句话不对,还惹了每月初七的剔骨之痛,又倍感头痛。
在塘边立了阵,夜幕降下,她才随他起回走。
无忧推开门,才发现不凡仍站在台阶下,并没跟上来,正侧了头望向侧厢房,脸上不自的微微发烫:“丫头没空,所以没给你忱拮厢房。”
不凡扫了眼蹲在角廊下逗猫儿的两个小丫头,丫头没空?
似笑非笑的向无忧望来。
无忧随着他收回视线,脸越加的烫,干哼了声,“我叫丫头给你备水。”
“不必了,我去隔壁。”他低声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