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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
“三小姐,是北冥小王爷来了,她说要见您!”
“北冥小王爷?”她聪明的小脑袋迅速运转,马上浮现出一张俊美的少年脸蛋来。
她想起来了,就是在御花园里,被她救了的那名少年嘛。
“他来做什么?”
“小王爷说,是为了答谢您当日救命之恩,还送了好些礼物来呢,是将军让奴婢来唤您的,要您换件得体的衣裳再到前院去。”
“知道了,你先过去吧,我马上就来。”
送礼物的?她笑眯了眼,不知有什么宝贝没,有礼物往外推,那可不是她朱茵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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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了一身适宜的衣裳,望着镜中的自己,甚是满意的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
现在这张脸,才十岁便已美丽非凡,将来又不知如何的美丽,穿越之后,唯一捡到的最大的便宜,就是这副好皮囊。
换好了衣裳,她转身出门,刚出了听雨楼,不远处的花园边上,黄秋凤母女正准备走到花园中。
冤家路窄。
正准备从左侧往前厅走的朱茵洛,转身便欲从右侧绕远去前厅。
不过,天不如她意。
她才刚欲转身,二房的黄秋凤母女已经看到了她,尖锐的声音猝然响起来:“你给我站住!”
是朱茵蓉的声音。
只见朱茵蓉怒气冲冲的向朱茵洛这边走来,脸上的青筋一条条的竖起,
她走到朱茵洛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怒瞪朱茵洛,右手手掌高高的扬起,眸中闪过狠戾的光亮。
想打她?
冤家路窄4
朱茵蓉的还未落到朱茵洛的脸上,只听“卡嚓”一声,朱茵蓉的脸色瞬间惨白,嘴里发出凄厉的叫声:“啊……”
黄秋凤紧张的跑过来,扶着痛得全身痉。挛的女儿:“蓉儿,你怎么了?”
手腕的疼痛,令朱茵蓉痛苦的神经绷紧。
她不敢相信,她的手还没有落在朱茵洛的脸上,甚至没看清朱茵洛是怎么出手的,她的手腕便被她给弄折了,害得她没报得了仇,还弄得一身伤。
黄秋凤动容的怒视朱茵洛:“茵洛,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姐姐。”
“姐姐?”朱茵洛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汗:“就是因为她是我姐姐,所以我才打她这一巴掌!”
“你太过分了,走,蓉儿,我们去找大夫人和老爷评理去!”
找朱佟尉评理?那就太好了。
“走就走!不过,我要事先提醒二娘和二姐,您可知道打了王妃和郡主,该判什么刑呢?如果你们二位想好了,现在我就跟你们一起去找爹评理!”她微笑着答,脸上毫无惧意,字字不卑不亢,宛若高高在上的王者。
“……”
二夫人母女,果真不敢再说话。
之前大夫人已经因为这件事,在朱茵洛的面前栽过一次,她们可没有那么笨,自己送上门去让她耍。
朱茵蓉眼睛红红的,捏着自己疼痛难忍的手腕直跺脚。
好好的一个女孩儿,手折了怪难看的!朱茵洛发善心的捏住朱茵蓉的手腕,将她折了的骨头捏回原处,朱茵蓉疼得抽气连连,眼泪疼的落了下来。
“好了!”朱茵洛拍了拍手。
“三小姐,您还在这里呢,将军派小的来催三小姐,要您快点过去,北冥小王爷已经等您等很久了!”
“好,我这就来!”
朱茵洛答应着,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未茵蓉眼明手快的拉住了那小厮,一脸精明的问:“你刚刚说北冥小王爷来了?”
“是呀!”
太好了!把小厮打发了,朱茵蓉拉住了黄秋凤从另一条路飞快的往前厅走去:“娘,这北冥小王爷一表人才,而且尚未娶亲呢!”
“那就一定要去看看,你一定不能比茵洛那小贱人嫁得差,我们要比她先到前厅。”
??????
当朱茵洛到达前厅的时候,黄秋凤母女已经到了,前厅内摆了几个大箱子,朱茵蓉一脸羞嗒嗒的揪着自己的衣带,眼睛不时的往坐在左侧主位上的西门泽送去秋波。
让她错锷的是,楚靖懿和楚惊天两个人竟然都在。
在她进门时,朱茵蓉向她投过来愤恨的目光,突然伸出了一只脚来。
想绊倒她?
她故意假装被她绊倒,灵活的手指扯住朱茵蓉颈间兜衣的衣带,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到她衣下,将她背后的带子也解开。
朱茵洛的身子没有重心的往前跌去,恰好落在楚靖懿的怀中,在朱茵蓉宽松的上衣下,一片淡绿色的贴身布料缓缓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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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糟蹋了谁
在那片绿色的布料从朱茵蓉的身上滑下的同时,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然后,在瞬间,在场的所有男性一致别过头去。
朱茵洛没有发现自己在楚靖懿的怀中,忍不住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坐好,一双手自然的环住她,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心只注意在朱茵蓉的身上。
她舒服的向身后靠了些,小手指着朱茵蓉惊呼:“哎呀,二姐,从你身上掉的,那是什么?”
脑中空白的朱茵蓉风中凌乱了。
黄秋凤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捡起地上的布料,用自己的身子挡在朱茵蓉的同前,而黄秋凤早已脸色苍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然后朱佟尉充斥着怒火的声音响起:“丢死人了,还不快滚?”
“是是是!”黄秋凤惊惶的捏着手中的布料,慌忙的就拉朱茵蓉离开。
罪魁祸首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满意于自己所做的一切。
两道锐利的目光射来,朱佟尉下一秒冷冷的喝道:“洛儿,你还不快下来?”
下来,下哪里去?干吗用那副吓死人不偿命的目光瞅着她。
再往其他人的脸上看去,楚惊天更是额头青筋条条,一副捉。奸成双的表情,而西门泽则是一脸不信的看着她,第四个人呢?
她稍稍低头,腰间那两只长长的手臂是谁的?而那身上上好的锦色料子及金线描边的袖子,提醒着她那主人到底是谁。
脑中轰的一声。
刚刚她没发觉,自己是何时倒在楚靖懿怀中的,只感觉椅子挺舒服就直接坐了上来,觉得椅背挺舒服的,就放肆的靠着,没想到……她刚刚竟是……
头顶他滚烫的呼吸吹拂过她的额头,犹如一道道寒风刮过,冷得她浑身哆嗦,她犹如被火烫了似的,飞快的拉开了楚靖懿环在她腰间的大手跳了下来,窘迫的扯了扯嘴。
而朱佟尉的一句话,更是让朱茵洛差点将早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你糟蹋南陵王还没糟蹋够吗?”
朱茵洛嘴角猛抽着。
将军老爹,您说话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粗俗。
“爹,不是我糟蹋的他,是他糟蹋的我!”朱茵洛不满的冲口就反驳。
“不管是他糟蹋的你,还是你糟蹋的他,现在你给我站好了!”
“是……”好吧,今天她理亏。
糟蹋来糟蹋去的,这是在糟蹋所有人的耳膜。
特别是楚惊天。
他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绿的,一双眼睛里燃起猩红的火焰,若非在场这么多人在,他的怒火早已爆发。
西门泽的双手紧握着椅子的扶手,仅剩下楚靖懿,他好像没事儿人似的,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扫她一眼,又径自的喝茶。
每次都是这种表情,喝茶,喝死你!
她在心中诅咒他,该死的,刚刚他也不提醒她。
谁敢招惹她,她就做了谁
前厅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很诡异,朱茵洛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每个人的脸上都扫过一遍,最后在西门泽的脸上停下来。
然后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似乎在用眼神警告他:不是你来感谢我的吗?把我叫过来让我罚站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接收到了朱茵洛的警告,西门泽这方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朱大将军!”
“小王爷?”
“是这样的,本王这次到贵府,专程为了感谢朱三小姐,您看,是不是让她坐下呢?她这样站着也挺累的!”西门泽微笑的替朱茵洛求情。
这还差不多!
本来,她是可以用自己王妃和郡主的身份来压住朱佟尉的,不过,为了她那可怜的母亲不天天在她的耳边念她不孝,她就只能寻求其他的方法。
动了动站得发麻的以腿,她欣喜的以为自己可以坐了,谁知她的脚丫子才移动了一步,便听到主位上的朱佟尉凌厉的喝道:“不许动!”
转身却是一脸客气的向西门泽解释:“小王爷,让您看笑话了,小女太过鲁莽,犯下许多错事,须得好好的教训教训!”
教训!!
朱茵洛咬紧了牙关,愤恨的瞪向西门泽,后者爱莫能助的看她一眼,最后叹了口气,只得站起身与朱茵洛一字站成排。
“小王爷这是何意?”朱佟尉皱起眉头。
四双眼睛的盯着他,西门泽抱了抱拳:“三小姐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她既然受罚,那本王便只得跟她一起受罚?”
“这……”朱佟尉为难的开口。
这招好!
朱茵洛稍稍的靠近西门泽,用手肘顶了顶他的大腿,可怜啊,十岁的她,只到西门泽腰侧偏上一点,然后她小小声的窃喜说道:“多谢你呀!”
“这是应该的!”西门泽绽开了一抹喜悦的笑容。
朱佟尉的目光求助的望向楚惊天和楚靖懿,前者哼了一声,看向对面,假装没看到,后者微笑着喝了杯茶,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的二人,目光在看到西门泽看向朱茵洛时眸中的颜色时,他的眸子微眯。
但他基于身份,还是淡淡的开口道:“小王爷毕竟是贵客,将军还是让他和三嫂快些坐下吧。”
“王爷说得是!”朱佟尉松了口气,楚靖懿的这句话正好让他有了个台阶下。
他的脸依旧酷酷的:“好了,你们都坐下吧。”
“谢谢爹!”“谢谢大将军!”
西门泽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朱茵洛跟上去,坐在他桌边的另一只椅子上。
紧接着,朱佟尉又宣布了一个消息,犹如一颗炸弹在朱茵洛的脑中炸开:“洛儿,从今天开始,在你跟三王爷回东盈之前,三王爷和北冥小王爷,都会住进将军府,你记得要收敛你的小聪明,把你爹的脸少丢点。”
“什么?爹,您当将军府是动物收。容。所吗?”看样子,在他们离开之前,她是不得安生了,谁敢招惹她,她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