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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化作何种虫却是费了心思,先前是想随意变化个能飞的,后来干脆狠心,化作个马蜂,就不信拿毒针刺他,他鬼面郎君还能稳如泰山?!
迅速化形后,我便疾飞过去,因怕陆少卿跌落,双翅更是振奋得勤,飞上鬼面郎君那方高台,就见他双目紧闭,果然已入定。而额上也不见汗,浑身也纹丝不动。我心中暗骂声你没事闲的,偏练这打坐,难怪陆少卿一提议你便欣然同意了!而双翅又一振后,就急忙忙钻入他后脖领子。
说来我这许多年岁,还未见过男子皮肤,却白便宜了他,看来回去便要洗洗眼,而顺着他后脖颈子一路向下,小毛爪子在他皮肤上捋过,那鬼面郎君便一个抖索,身子乱晃起来。
“嘿,谁在捣乱?!”一只天大的手伸进来抓我,但我岂能令他抓住?于是便撒丫子在他后背奔,奔着奔着就弹出蜂刺,捡了他后背心一处□,便要刺下去。
就不信你鬼面郎君多大本事,这般刺下去还能撑住?!
蜂针如离弦剑,眼瞅着便得手,耳边却传来道微不可闻的音,正是陆少卿:“不可!”并身后平白起了一阵微风,那风虽不强,却冲着我来,直直将我这蜂身卷起,送出了鬼面郎君后背,送离了高台,最后稳稳当当送地面上。
一落地我忙幻化人形,再朝上瞧,却见陆少卿脸上更差,而一只手正结指印,果然是这呆子送我出来!
心中恨得要命,却又无法!若陆少卿不出手阻止,那他便不是真的陆少卿!想来,我早该料到!只是却不想他竟会用最后气力凝结成风了!
“陆少卿?!”百味陈杂唤一声,唤声未了,已见那高台上的陆少卿终成了风中枯叶,在又一次的微微晃动后,直直跌落。
“啊!”口中尖锐锐唤,身子急急腾起去接,在半空中我与他相遇,将那脸色已成白纸片的呆子狠狠揽入怀,却见他竟勉强抬眼瞧我,并微笑道:“少卿不愿胜之不武!”
言罢似要晕厥,头软软靠在我怀,我心中感慨,尽量稳当的落地,方落下另一座高台上的鬼面郎君就紧跟着下了高台。
木轮车早已到了主人身前,我咬牙将他放入车内,并将其扶端正,仔细瞧那张白面皮,一时间只觉得鼻子发酸,而肩头就有人重重拍一下,言道:“有什么好哭的?!我敢打赌,你一定爱上他了!”
没心思理谁,只是瞧着眼前人,片刻后那人幽幽醒转,目光跃过我,轻声道:“前辈,晚辈输了!”
“不对!输的人是我!”鬼面郎君突地说。
我忙转头看他,却见他指指背,笑道:“你完全可以不出手阻止,看来空空那牛鼻子老道还是教导有方的!只不过,我没想到你有隐疾!不过既然已经赌了,就算打断了腿也要赌下去!就算化成了灰,也不能阻止我赌!所以,这局你虽然胜了,但我还有两次机会!”
我的娘!还要赌?!
只觉得嘴里苦,我腹诽这嗜赌如命的老家伙一万遍,再瞧陆少卿,正冲我微笑点头,于是硬生生将多少苦水咽下,强装一副笑脸,咧嘴自牙缝内挤出话来:“前辈果然好兴致啊!只是第一局是我们来选,那么第二局便是前辈来选吧!却不知前辈要赌何?”
鬼面郎君原地转半圈,而后指指远处,就道:“就赌它们吧!”
我顺着他手指头瞧,就见远处有许多大如磨盘的山石。
作者有话要说:他似乎体力不成啊!体力不成啊!不成啊!!成啊!!!噗哈哈,痴儿,你和他最近都做什么了???
☆、二赌
当下我便二话不说;撸胳膊挽袖子奔了那一堆山石去,而裴少玉颠颠凑过来;也不知从哪弄来个小茶壶;嘴对嘴喝一口;含混不清地问我:“干嘛呢,痴儿?!”
我便朝鬼面郎君方向努努嘴,然后猫腰去搬最大的那块山石:“不是要比力气?这倒是欺负人了!你也瞧见了,陆少卿金化后便是连打坐都没力气;更何况搬这些劳什子?!反正鬼面郎君也没说一定要和哪个赌;干脆我顶替他吧!”
“噗!”那厮一口茶水尽数喷出来,人也被呛得剧烈咳嗽起来。我无奈的停下;叹口气问他:“你又怎的了?”
“咳咳咳!咳咳!”,“你,你,真痴!”
“是么!要不是真痴,也不会为他操心费力!”我略有感慨,未等牢骚话说尽,已听得木轮车响,忙整整衣裙,朝那车上人奔去,并傻兮兮笑:“你就歇着吧!方才真真要吓死人呢!”
“喂,我敢打赌,这丫头一定这儿有点问题!是傻的吧?”远远的鬼面郎君高声说着,话音未了,人已飞掠过来。
裴少玉便叹口气,摊手道:“这次不用打赌!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前辈你猜对了!她真的是个痴儿!”
“所以呢?我又帮倒忙了?”我左右瞧瞧,陆少卿便点头,柔声道:“少卿想,前辈未必要比力气?”
这话是问鬼面郎君,而后者便点头,道:“的确,我要和你比下棋!”
“下棋?!”裴少玉兴奋得眼发光,我也心中一喜,想来,这鬼面郎君一定不知晓陆少卿棋艺超群,别说灵山,便是放眼整个三界六道,都未曾有过敌手呢!
我越俎代庖,忙着先点头答应,生怕陆少卿又犯呆,而鬼面郎君就大笑道:“就知道你们会觉得我这主意很有趣!我敢打赌,你们一定没下过这么有趣的棋!”
言罢就见他身子突地凌空掠起,手中便多了一柄剑,剑通体寒光闪烁,竟是柄神兵,而鬼面郎君边飞边将手中剑朝下划动,一时间只听得剑气割开地皮发出的声响,只见得那整块整块地面被分割成大小相等的方格子,剑气过处,竟将地做了棋盘!而棋盘画就,鬼面郎君便朗声长啸,随手将神兵一抛,那神兵寒光一闪,平白消失不见!
鬼面郎君身子仍在半空,双手又连连挥动,就见狂风起,飞沙卷,先前他所指那堆山石一块块皆升了空,有秩序地入各自位置。
而每一块山石落入棋盘内位置后,背上便会显出一字,竟分别是枭、卢、雉、犊、塞、塞,鬼面郎君手又一挥,便将我脚旁最后一块山石引去,而那磨盘大的石头竟生生被他双手揉几揉,成了箸。
我瞧得一头一身冷汗,连裴少玉都深吸口气,郁郁道:“这是什么功夫?!”
想来这鬼面郎君也是个不实在的,说的下棋竟是下这种大棋?!这招却远阴过那比力气了!
“裴少玉,凭眼下陆少卿的身子状况,准准不能控制巨石棋子的!不如我化个石龟,便是驮着他要用的棋子!你瞧着可成?”
“不成!”那厮立马拒绝我。
“怎的不成?!我倒觉得这主意蛮不错呢!”
“再好,大师兄也不会同意!他怎么会让你化身石龟去驮棋子?!说起来你也为了大师兄的金化耗费不少法力,别瞪眼啊!你方才化成的那只马蜂,就七扭八歪的,先天不足呢!现在又变石龟,你是想下辈子都做石龟,杵灵山脚下吧?!”
“哼!我便不与你说!”我气得要命,正要负气离了裴少玉那厮眼皮子底,就听陆少卿的音淡淡响起:“锦绣姑娘,少玉说得对!少卿是绝不会令姑娘化身石龟的!”
而此时鬼面郎君显摆罢了,就雄赳赳气昂昂落地上,朝我们几个翘下巴:“我敢打赌,你们一定看傻了!”
“前辈这是地作棋盘石作子,天当琵琶雨当弦,少卿自愧不如了!”
“说来我也想起一句么!菎蔽象棋,有六簿兮。分曹并进,遒相近兮。成枭而牟,呼五白兮,哎呦!裴少玉你干嘛打我的头!”
“打你是让你清醒点,眼下不是犯痴病的时候!还有,鬼面郎君,你这老家伙!这样不算数吧!明知道论法力我们没你深厚,要控制这巨石棋子,不如我们三个捏成一个,绑一块比!”裴少玉那厮跳脚喊着,脸红脖子粗的,竟似斗鸡一般。
“你不是入了画便没了法力?”我好奇的打断他话,那厮就认真瞧我一会,末了叹气道:“唉!我怎么气得忘了这茬?!”
“都不必争!”陆少卿轻咳一声,瞧一眼我与裴少玉,便目光转向鬼面郎君,淡淡道:“前辈今日真真令少卿开了眼界!少卿自问,没这身好法力与前辈抗衡,可惜今日少卿不能见识前辈棋艺了!”言罢陆少卿也不等鬼面郎君答话,竟启动木轮车掉头走。我一头雾水的追过去,一叠声问他:““这话是怎的意思么?!”而身后便有裴少玉那厮煞风景的音传来:“还能有什么意思?大师兄认输了!”
“就这么认输了?连试都不试?”我一把扯住他袍袖,车子便停,而车上人定定瞧我片刻,末了眸光低垂,轻声道:“少卿相信,锦绣姑娘一定明了少卿之意!”
车子又行,我呆呆瞧着那远去背影,只不停重复着:“少卿之意?少卿之意?”竟似魂也要飞出天外了!
正傻愣着功夫劲,就见眼前影儿一闪,再瞧,竟是鬼面郎君直追陆少卿而去,远远的就瞧见他很快追上那车子,车子便立刻停住,竟像早就在等着他追似的。
风将他们的对话送来,我只依稀闻得:“前辈,少卿认输了!”
“不成不成,说好了三局两胜,咱们才赌了两局,还差一局呢!”
“论法力,论打坐,少卿都自愧不如!前辈,少卿宁愿在此陪着您!”
“谁稀罕你陪着啊!说实在的,我都不愿待了呢!再赌一局,就一局!这次由你来选赌什么,我敢打赌,你无论赌什么,我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