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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泪流满面。
双手捧着它,就像捧着个三界六道最大的宝贝。我将其高高举起,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顶在头上被惊到,含在口中被化掉。
终于又到了那扇门前,我却又为难起来:“虽然你是正主儿,可我已经将锁孔用坏了,你倒告诉我,该怎么办才好么!”
珠花在我掌心转一圈,并发出淡黄光华来。随着那光华,我就见锁孔里也有道淡黄光晕应和,而随之那孔内的半截钥匙,便似冰雪融化般,消失无踪。
瞪大眼瞧着这一切,我心道——罢了,什么魔星星君的,其实都是浮云;到头来还不如一只普通珠花来得实用。
好一番感慨,而后便又发了愁。这珠花乃是五粒小珍珠用金丝线攒就,压根就与那锁孔不是一个型号!也不匹配么!这如何是好?我就连最基本的插/入都不能啊!
“你瞧瞧,偏说自己个是补天石,其实就是个边角废料。这下子还有何话说?事实摆在眼前呢!你与人家锁孔不契合啊!”
我不由碎嘴。恐怕年岁大了,最近居然越来越襄子附体呢!
而珠花便在我掌心一通乱蹦,直蹦得我心烦意乱;我便无比头痛,果然学会一门外语很重要,而目前来说,我与它的交流,更是头等大问题。
“别蹦了别蹦了,我正想办法呢!”
我不停安抚它,并脑筋急转,就忆起那夜借着月华的事来。而四处乱瞧,却忘了此处是地府,哪来的星月?!
但珠花一直蹦,似发疯了一般,令我心烦。于是便两指捏住它,本想令它消停下来,谁知这一捏住,就见珠花再度发出淡黄光晕来。
忙高举着,我寻找角度,果然就见那光晕缓缓的,与锁孔内光晕融合汇聚。而随着两道光华汇合,便见那扇无比折腾人的门,居然开了!
内里就传出一道笑声来,却是无比爽朗,无比熟悉,甚至无比欠扁。
裴少玉?!
我大惊,忙不迭往内瞧。
这一瞧之下差点没跌掉下巴,却见内里早已或站或坐一大群人,简直比菜市场还要热闹!而一瞧这些人,居然个个都是我认识的,不但认识,简直熟得要命,不但熟得要命,简直每个人都可以真真要了我的命!
裴少玉,楚少琴,叶少锋,还有独坐一旁,不停往口中灌酒的前阴阳使,一度沦为乞丐的云少海。
当然,他现如今又是一身红衣,风采依然,哪还有半点当初的落魄?!
而他一眼瞥见我,居然弯了弯眉眼,笑了。
虽那表情转瞬即逝,可我却记下了,并在心中大呼逆天。原来不会笑的阴阳使也会笑!我的亲娘老子啊!
我连连深呼吸,方能勉强控制自己,不冲过去将他们一个个都打死!
而目光缓缓在个个身上扫过,我便终于瞧见,独立在屋内唯一一扇窗前的陆少卿。
仍是飘然出尘风姿,仍是晃眼的雪色长衫。
那一瞬,呼吸就要停止。
我深吸口气,便一步步,情不自禁的朝那道背影走。
“痴儿,这么久不见,连相公都不认识了?”
“师哥,你别逗她了,没瞧人家的注意力压根就没在你身上么?”
“小师弟,你一定要这么刺激二师哥么?少海,你别只顾着喝酒啊!你瞧二师哥多可怜,你就不想抚慰一下师哥我那受伤的心?”
每个人都在说话,一句句话就飘到半空中,再钻入我耳,偏一句都入不了我的心。我的眼前只剩下一个人,心底,也只听得到一个人的呼吸音。
我的眼早已黏在他的背上,那样熟悉的背影,与几日前一般样儿。
可那么多的血水子,将养好了我的身子骨,却令他本拔得笔直的背,微弓。
我拼命吸鼻子,努力控制情绪。良久,方将目光自那背影上抽回。我呆杵着,再度环视众人,很想弄清楚,这些本天南海北飘着的家伙,怎的突然都凑到一起?并还能和平相处!
到底哪个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几度张口,却不知该从何问起,于是一双眼便又被那背影黏住。我本已立在他身后,他明明知晓,却偏偏不回首,只是,极轻极轻地叹息一声。
可那声低叹,却似响彻在我心头,我知内里必定包含了复杂含义。
我突觉满口苦涩,明明不紧张的,偏手控制不住的发抖。费了好大劲儿,我方艰难吐出字来,虽有千言万语要讲,偏此刻出口,却只剩一句:“原来你真的是我们这边的。”
屋内便同时响起许多音,许多的音都在争着抢着说话,却是个个在告诉我,我的多疑、不信任,令我与陆少卿终于到了今日这般相对无言的地步。
打开这扇门前,我曾设想过许多种将要面对的场面,甚至想到门后会跳出陆云锦来,抓着我告诉我为何阴阳令上的字突然如此吃香走红。可我哪种情形都想过,偏不曾想到,会在门内见到他,与他们。
而我更想不到的是,当陆少卿缓缓回首时,居然一股脑解开了我所有想要知晓的秘密。
☆、接近答案
此事追根溯源;还要从五百多年前我突然被天帝召唤说起。
那时陆少卿初初知晓自己才是真正的魔星,那时灵山七子个个被亲师父利用;那时所有人都来不及舔舐伤口;便已被寞离分别召见。
之所以说分别;只因寞离曾以各种身份出现过。乞丐、勾栏的妓/女、甚至路人甲乙丙丁自不用说,最要命的是这位喜欢耍的年轻天帝爷,甚至还扮过一条狗,一截木桩子。
总之他扮作各种样儿;只为向他们传达一件事;而这件事就是关于如何铲除第三方势力。
至于那组不停出现的字,不用说我也明了了;却是找到这处接头地点的唯一方法。至于源头自何而起谁也说不清,而被我解开,却纯属机缘巧合了。
说来可气,这些主儿,一个个都瞒着我,暗中却联络得勤。到底是昔日师兄弟,竟是有种难言的默契,虽寞离单独召见他们,却不知怎的,一个个就聚拢到一处。
说到此裴少玉那厮便插嘴,揶揄我,言道本以为凭我这智商,就算知晓了字谜也参不透内中玄机。而且他们本就没打算带着我,想不到我居然狗屎运的一溜大开金手指,不但有贵人相助,还被我误打误撞的寻到此处,并真真打开这扇门。
而其中红摇的珠花又起了极大的作用。若没有珠花,我恐怕就算寻到这间房,也打不开这扇门。本紧闭的门也是一道关卡,凭的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要的就是各个的真本事;却不想到了我这儿,竟有珠花暗中帮衬。想来那趟下山对今日的影响不小,若无那趟除魔之行,我也不会遇到红摇,若不是遇到红摇,她又怎能知晓我是李岱徒弟?!而恰巧她与李岱有情,并恰巧被偷袭,这才借着魂魄未散之际,将神识一缕附在珠花上,得以助我解密。
听闻这些话,我自然不爽,便问陆少卿为何撇下我,难道不信任?还是真真嫌弃我只是个痴儿!结果道爷只是垂敛眉眼,轻描淡写道:“少卿只是不愿令你涉险。”
得,人家都这般说了,任凭我有千责怪万置气,也撒不出脾气来。
便梗了梗脖子,继续听道爷讲下去。而道爷就又说,我的法力得来,也因珠花上带着断肠香。虽李瑾辰对我的指责略有偏颇,但整体没错。唯一不同的就是,在李岱的天劫到来之时,我并不知怀中珠花上的断肠香天下独一份。自然也不会算计到李岱闻到断肠香后头脑一热,索性将法力传输给我。
而且李岱与李瑾辰的问题早就存在,就算没有我的出现,还会有刘锦绣,田锦绣,方锦绣。李瑾辰不从自身找问题,却把火气撒在我身上,却是实在不该。
便忆起那把冰凉匕首来,我不由低叹一声。其实李瑾辰本质不坏,只是遇人不淑。哎,自小少爱的孩子,可怜啊!
而道爷就话头一转,又说,最早参与铲除第三方势力的,便是那位一直灌酒的前阴阳使云少海。寞离并非真的像他对我说的一样,只将重任压在我一个人肩上。想来那位九重天正主也没白活千年万载,必然知晓鸡蛋不可放在一个篮子里了。人家选了N个人,却各个都对着说,“我只信任你,我的整个九重天就交给你了!”果然适合做三界之主,竟是将人性揣摩得极透彻,并深知如何收买人心。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灵山七子都是何人?那可是各个身经百战,脑袋瓜不白给呢!自然查着查着就查到一起,便发现居然被人家耍得团团转。
乍闻陆少卿所言,我的确一惊,但随后就对寞离深切理解了。而自然也就推测到,既然他可以寻灵山七子,就一定还有别人。
难怪他说上千年来曾派出过无数棋子了!原来我们都是他的棋子。
而这些衷心或者不衷心的棋子中,必然有红摇,甚至我的恩师李岱。
其实当我看到门内这些家伙的时候,不用陆少卿说,我已猜到必然有位至高权力的家伙将他们凝聚一处,而放眼三界六道,唯寞离而已。
但我却想不通寞离为何要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明明可以一次说清的么,干嘛要费心费力的各个偷偷摸摸说一遍?
于是便将疑问说出,而陆少卿就微微蹙眉,将要说话,裴少玉那厮已抢先道:“这就是陆少卿的,当然也是本上仙我的,天大的苦衷。”
“呃?”
我瞪大眼瞧他,只是不懂。便忆起这厮还欠我一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