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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没?我是真的有牵念的”,我认真回他。
“谁?!”,他少有的正色,便是连呼吸都急急的,似下一刻就要断了止了。
“那对没爹娘的鸟挂着我心,狐媚子挂着我心,四妹挂着我心,还有——”。
“够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只捡重要的人说”,裴少玉燥燥的,我就知他这人平日里习惯坏,身体差呢。
“重要的人?”,我是没心思与他胡扯的,便随口胡诌道:“灵山上的啊!你啊!陆”,下个字被他阻住,他掌严严的压住我口,居然长嘘了口气,幽幽的,似冤死的魂:“有你这句话就成”。
这人说起来还真怪!我哪曾说过什么?正蒙着,就见他突然松了我盘膝坐地上,竟是左右手各掐一诀,口中急急的:“你只有一炷香时间,一会什么都别管,只要感到身后有大力推,就放松精神,待到灵魂出窍,别回头,一直往黑的地界走,如果我猜测不错,龙九的魂此刻就要灵力耗尽,应该在九幽境”。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只要按着我说的做就成”。
“我还有一事想不通,龙九的魂不是有怨气罡气护着,那魂又那般凶,即便有人使坏,也不该就这么容易散了么!既要散了又怎的溜到九幽境?那又是处什么地方?若远,一炷香了了,我却回不来呢?”。
“你好啰嗦!别说回不来!我会被法力反噬的!花姑奶奶,麻烦你认真点,我这是用命和你玩儿呢!”,裴少玉说着,一双眼竟闭严实,而额上便有了又一只眼。
“嗬!裴少玉你好威风!竟是第二个二郎神了!”,我只知裴少玉平日里吊儿郎当,倒未曾见过他还有这般本事了。
“什么二个二哥的!你只管用心照着我话做,切记切记只有一炷香功夫啊!我可还要留着命娶媳妇呢”,裴少玉嘴上说的轻松,身子却绷得紧,若不是衣衫盖着,定要见着那块块绷起的肉了。
心喜着又忧着,喜的是陆少卿冤屈可解,忧的却是若有个万一,便是令裴少玉生搭了命了。当下也不敢懈怠,就将多少年不用的法力在周身游走遍,也盘了膝背对着裴少玉坐下,双眼闭了,忙着凝神静气。
就听裴少玉低低喝一声,猛的便觉背后一热,似有一股大力推着我,那力气大得惊人,我便轻飘飘了。
有心回头却又不敢,强忍着只管闭了眼一路狂奔。
无风声水声,竟似进了一片虚无空旷之地,四野周遭都是寂寂的,只有自身的呼吸声,高一声低一声,如雷鸣般,轰隆隆的响。
只有一炷香时间。
我没命的奔,奔着奔着心底却突然凉了!方才走的急,竟忘了怎样分辨那九幽之地!若是早跑过了头,便是最糟了!
当下就停步,定了定神后睁眼,又睁。
仍是黑。
这情形要命了!曾怕自己有一日看不得这柳绿桃红,难不曾是入九幽境的考验?便是将心底怕的都摆上台面来?试着个人定力?
却闻得有声儿远远的传来:“用天眼!”,竟是裴少玉。
我大喜,方欲回首寻,那声儿又厉道:“别回头!”。
“可你有那许多眼,却不是人人相同呢!如今我去哪里寻天眼”,他没谱的话当下就令我郁郁。
可裴少玉想必更郁郁,竟叹气道:“姑奶奶,你别忘了也开了天眼!麻烦你别磨蹭好不?只一炷香啊!会死人啊!”。
“既这般怕死,方才又那么意气用事”,我知论谁用性命帮都不该再恼人家了,可就是管不住嘴。
谁知他又叹气,幽幽道:“只有你,才可令我意气用事了!”,“闲话少说,还记得我曾赠你一面镜子么?”。
“记得,是在灵山么!可那镜花哨着呢,如今结冥婚难不成还得打扮?”。
“你只要记得危急关头拿出来就成!切记啊!”。
“好么,必是记得的”。
“姑奶奶,此次不是玩的!一会你先开着天眼,再按我说的做,就能找到那条虫了,”。
“然后呢?”,我问。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点击,可怜的留言,可怜的收藏。。。。。。肿么了?肿么了??!!
☆、冰火几重天
幸而只是闻得其音却是未见其人的,否则裴少玉定当吐血了。
我知这话问得痴,此次冒险来这乌漆漆的地界,为的是何,我心中自然比谁都透亮,可我偏要问,问完了还要等着裴少玉的一声叹,仿若只有如此,额上那根一直跳不停的筋方能松了。
果然,那厮便□一声,道:“找到它先将它生煎,再红烧,或者清蒸,花姑姑您觉得可好?!”。
“乖侄儿,多谢你还惦记着姑姑”。
“这种时候倒不吃亏!一会有你哭的!”,那音儿便恨恨的。
“便是哭也带着你么!”。
“先别忙着哭,你听我一遍口诀,我只讲一遍,你听多少算都少”。
“要念你便念,哪那么多话讲!”。
眼前突地有了巴掌大一块清明,那清明里有个裴少玉,依然我魂出窍前的样儿,只是额上有细微的汗,眼也是睁着的。
“你那热吧?”,我问他。
他脸便扭曲着,咬牙道:“少罗嗦,你多说一句我就多耗费一份法力,回头成了空皮囊,为我哭的人就要从灵山一路排过来了”。
“你生便生死便死,有哪个为你哭!我瞧着就是个孤落寡人的命呢”,这话说得狠,却不是我首言,记得空空老人曾说过这相同的话呢!
那方便寂寂的,半响方有一声叹:“小心着,可不是玩儿的!”。
我怎不知此行艰险?!事到如今却也顾不得许多了,当下便细听着裴少玉念的诀,并依样画葫芦的照着镜儿里人模样,盘膝坐地上,左剑指虚横丹田,右剑指朝天,低低的将他那诀再诉一遍,果然就见本漆黑一片的四周围竟先有了一线光。
那光起初只如悬丝粗细,逐渐便扩展延伸,如谁在黑幕布上撕开了口子,猛然间便将所有的黑都付与无形了。
清明镜却消失无踪,而大片的刺目光华扑向头脸,我只好闭眼,待适应后方缓睁。
当下,便猛地跳起了。
“我的娘!裴少玉你坑人不浅,这不是火海?”。
脚下熊熊烧着的不是火还能是何?头顶就要燃断梁的不是火还能是何?身左身右身前身后劈啪作响的不是火还能是何?
裴少玉这哪里是帮我,分明是要将我生煮了!
可裴少玉的音儿却是左等右等却不来了!仿若那清明镜里的人连带着岸上的人都去了某一处我不知的地界,偏火烧得极旺,又没人往里浇油,红火苗子居然就快将我活吞了。
“裴少玉,你是死是活言语一声!”。
“裴少玉,我不喜吃肉!”。
心里怯怯的,我在火海中四处窜,入眼皆是大片红,烈焰似要将我生吞,火苗子火星子呼呼的往我身子里钻,换来我一声声嚎。可嚎过了却又觉得不痛!当下便停步拍手拍脚,竟见着罗裙好端端的,火苗子只是粘着着,不愿生分。
可即便如此也是生了恐惧,想便是那十八层地狱也就如此吧!我生来便最怕寂寞,宁愿每日混迹在各色人中,也不愿独自一个的。但眼下除了火却无其他了,这倒是比烈焰丛更令我锥心。而烈火自然又伴着浓烟,虽我嗅觉不算灵,却也能闻到火里隐着、流窜着的香儿了。
那香太熟悉,熟悉到梦里醒着都忘不掉的。
龙香!
“龙九?你是被烧着么?或是只烧了一对角,要做梳子?”,我心里急,眼下只求着抓一棵救命稻草,梗脖子在烈火中唤。本未报希望,谁知唤了两声后,竟有人答了!
“灵山的?”,那音儿试探着,问了句。
“裴少玉你变女子了?”,我探头探脑地瞧,四下依然无人,火却烧得更旺了。
“花锦绣?”,那音儿又问。
“龙九投胎了变女子么?”,我拍打着蹦到身上的火,可那火烧不痛却也拍不灭,当下便不再理,心想着必是九幽谁想出的混法子,专吓唬人么!
那音儿得不到我答,又问了一遍,但她既不是裴少玉又不是龙九,我哪有心思顾着,虽方才寂寞着,可眼下也不见有人,又有着一炷香的限制,虽我是想停下来与她多聊的,又惦记岸上留着的人,当下就闭了嘴,左右权衡着,末了抬步用着绣花鞋的脚试着趟火,谁知我还没嫌弄脏鞋,竟凭空猛多了声尖锐锐地唤!
“疼!”。
“哪个疼?”。
“我疼!”,那人就说。
“可你在哪么?”。
“在你脚底呢”,那人道。
我抬脚看,脚底曾踩死过一只蚂蚁的,但蚂蚁的尸身恐怕早已落在灵山了,于是就脱了鞋扳脚底:“哪里有你?”。
“果然是个痴儿”,那人吃吃地笑,笑罢了就说:“你躲开点儿”。
我放眼瞧,哪里有可躲的地界,便随意往后退了数步,可那音还不满意,又说:“再退几步”,我又退她又说,几次三番后终合了她的意。
“别怕,我可要出来了”。
“要出来便出来么!哪个会怕,你又不是孙猴子,我又不是取经人!”。
我心里急,嘴上说着等她出来,可谁知她是个怎样的披头怪?思前想后觉得断不该此时节外生枝的,当下便要偷溜,轻拧身竟发现东南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