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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闯大祸了!
我居然三拳两脚就将堂堂一方九重天正主打背气了?!
便冷静下来,方才一股脑冲上头顶的血液也冷却下来。我忙去抱他身子,却立即悲哀的发现这位爷就算很瘦,仍旧是个男人。
我扛不动的男人。
而下一刻便与他齐齐摔入水中。心中大赫,我直到此时方忆起自己并不会水。手脚便拼命乱蹬乱刨,并口中大呼:“救命,救命。”
方唤了两声,就想到,这样唤恐怕是要唤来兵将了,到时候发现我将他们光溜溜的主上打死了,恐怕好说不好听。
便闭紧了口,梗脖子继续折腾。再折腾几下,又发现另一个不对劲来。
方才池水只掩住寞离半个身子,虽他比我高出一头,但我也不至于被淹死吧?!于是就不再挣扎,而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表现实在丢份。
却原来我头还在池水外,只乱挥舞着手臂呢!而池水果然只到我胸上而已。
汗珠子立刻在脸面上滚豆子。我忙四下瞧,暗自庆幸这位天帝爷喜好清静,上清宫竟是四下无人,否则我定要寻个地缝钻进去了。
方想到天帝爷,脑中就一炸,我这才发现那位被我打成猪头的天帝爷不见了!
忙忙找,我就瞧见那位爷头脸趴在水面上,远远地飘着,似已溺水身亡了!心急火燎地扑腾过去,这次有了上回子经验,我不再莽撞,而是加持了几分法力在手臂。将他翻身,手探到鼻子底下,发现还有微弱气息,我方放心。而双臂自他肋下穿过,就一路拖死狗般拖着他上了岸,令其平躺着。
眼便直了。
却原来你是这真身么!
我忍住笑,从未想到九重天的主事人是只鸟。呃,不!应该说是只半人半鸟的怪物。也不对,准确说人家可是凤凰呢!
只不过,这只凤凰如今真真落水的凤凰不如鸡了!竟是上半截身子乃风姿卓越的美男子,而自腰线下,便是浑身绚烂羽毛的长尾巴凤凰。
那尾羽上还在滴答水珠子,而这位半人半鸟的家伙小脸煞白,呼吸愈发微弱,随时都有一命呜呼的可能。
我转动就要僵硬的脖子,再度四下瞧了一圈,明白此时偌大的上清宫中,只有我为他负责了。
罢罢罢,既然事情是因我冲动而惹出的,便由我来救人吧!
于是就下定了决心。我深吸口气,一手捏住他双颊,令他口微张。俯身勾头,便要将腔子内的那口长气灌入他口中。
却在此时见他猛地睁大了眼,急急道一声:“且慢!”
我这一口气便哽住,差点没当场翻白眼晕厥过去。
☆、仙池翻波
腿一软便后仰摔倒;我情愿自此一睡不醒。而那家伙偏好死不死的再度开了口,竟是虚弱至极:“天枢星君何在?”
不得不翻身爬起;我恭恭敬敬跪伏在地;眼只瞧着地面;一叠声应道:“天枢星君在此。”
“你要谋/反?”
“天枢不敢。”
“与本天帝有私怨?”
“没有没有,何来私怨?”
“那是瞧着本天帝不顺眼?”
“冤枉啊!”
我忙不迭举起一只手来,对天起誓:“皇天在上,天枢星君发誓绝对绝对对天帝爷没成见;也没寻思过天帝爷很变/态。”
一把捂住口;我不由瞪大眼,暗叫一声糟糕。心道竟情急之下说了实话!真真是个痴儿了。
便试着肩头搭上一只手。我不由身子一颤;忙不迭一脸狗腿状,转头去瞧那只手的主人:“天帝爷,其实你怪不得我多想。您说您也一大把年纪了,却别说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了,就连一个属性为雌的都没。这偌大上清宫中入目的哪有个女子么!难保别个不乱想。这想着想着难保就想到您有那什么恋什么童什么癖了。”
“你?!”他怒目瞪我,我忙缩脖子,怯生生继续道:“何况天下间为娘的,哪个不担心自己儿子。您阿娘是谁我不知道,也无从知晓您阿娘对您至今云英未嫁这件事到底什么态度,但我不成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总不能让心怀不轨的占了便宜。何况,还是稀里糊涂的。”
“噗。”寞离一口血喷出来,一张脸便紫了。
我忙去捶他的背,方举起手,又觉得男女有别,何况人家又是这种状态,于是就收手。可怜兮兮地瞧着自己脚尖,继续装可怜:“我知道打人不对,打天帝更不对。可您说,您方才那副样,到底要作何么?”
“噗噗。”寞离又连喷两口血,令我十分忧心他体内还有多少血水子好喷。
“花锦绣,我真拿你没辙!本天帝爷这上万年来谁也不服,就服你了!”他咬牙切齿。
我偷眼瞄他表情,就觉那张脸是变色龙呢,竟是一会青一会紫一会又白。而目光再溜溜地瞧池内人,却见我儿虽经过方才那番大折腾,仍旧好生生的平躺着,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并双目紧闭,神态安详。
“放心,我没那么重口,更没对你儿子怎么样。”
若寞离能吃人定然第一个要将我生吞了,幸而这位天帝爷确实不重口。于是我便暗暗庆幸,并搓手伏低,自嗓子眼内迸出话来:“既然天帝爷没什么事了,还是继续洗澡吧,天枢这就告退了。”
假模假样打个哈欠,我又道:“真的困了呢,天帝爷您继续继续哈,我去睡了。”
四肢并用着往回爬,后脖领子就被人抓住。我浑身一僵,心中暗道声不妙,难不成这位爷后思后觉的方想起责罚我?!
双手抱头,我急忙求饶:“天帝爷您也累了,明个还有许多大事等着呢。您现在愿意泡澡便泡澡,不愿意泡澡便去睡,就别和小的纠缠不清了。”
“哎,真是纠缠不清了!”
就听得一声轻叹,那揪住我脖领子的手便放开。
我似得了特/赦般一溜烟往外爬,已爬出好远,却听不到脚步声来追。忍不住回首瞧,却见寞离怔怔地坐在原地,一张脸上情绪复杂,却是不知在寻思何了。
强压下心中好奇,我最后瞧一眼池水中沉睡的陆秀,终于扭回头来,继续朝门外爬。眼瞧着便要爬出那扇大敞四开的门了,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山响。
那响动极大,在此静夜中听来竟是无比刺耳。我忙不迭回首,就觉从头顶冷到脚趾了。
却见怔愣坐着的天帝爷再次倒下,这回也不知是又晕厥了抑或别个。但我总不能将他独自抛在此处,于是便折身回转。待到了他身前,我忙凑近瞧,并动手检查起来,就暗怪自己马虎。
他身上是有道伤口的。只是那伤口在腰线处,因被周围无数绚烂羽毛遮挡,所以不仔细瞧,却是瞧不出的。
而那伤口狭长而且极深,应是被类似长剑之类的神器所伤。我皱眉,再看,就发现不妙来。
却见伤口处翻卷的皮肉皆已发黑,显然那神器喂了毒。这可是天大的事了!万不想九天神帝都受了伤中了毒!难怪他要神秘兮兮的半夜三更来洗髓池中泡着,恐怕是要偷偷的养伤了。
而最要命的,如今正是魔界迅速崛起当口,陆少卿又将将把第九殿地狱纳入魔界;此时他正以势不可挡之势席卷三界,若知晓九重天上法力最高的那位已中毒,恐怕这整个九重天便要有大变故了。说严重点,易主都有可能!
我越思越想越心凉。当下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忙忙盘膝端坐着,掐诀法将体内真气运行一周天后,再引至双臂。
以掌抵住他前心,我头一回无比认真地运用法力,为他渡气。不多时便见得掌下人终于挑了挑眼皮,并发出一声轻叹。
却是不敢收手,继续将体内真气灌入他身,直到他面色不再苍白我方收功。而此番动用法力,令我只觉自己成了个被倒空的麻袋,竟是真气空空了。
随手抹一把头脸上汗珠子,而寞离已缓缓睁开眼。我忙问他:“到底怎回事?怎的便中毒了?!是因为秀儿么?”
他就摇头,有气无力说道:“不是因为他。”
“那方才?”
“方才仙池水难以压制他体内魔性,情急之下我就加持了些法力在池水内。”
“那你勾头凑近秀儿?”
“我只是查看他呼吸是否平稳了。”
寞离笑了笑,又道:“也许是角度问题,所以被你误会。”
我臊得没地方躲,只好干笑着搔头,道:“其实后来我也想到了,只是我太冲动,当时没心思细琢磨。既然你为了救我儿动用法力,必然是牵动旧伤,所以才会接连昏厥了。”
寞离便吃惊地瞧着我,轻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旧伤?”
“你忘了当初在东海岸?”
“你还记得?”
“我怎会不记得!那可是你我头一回见面呢!”
就忆起当日介见他,我竟断定他必然是只树妖。如今想来好笑,真是世事难料,却不想他竟是如此尊贵身份,并日后又与裴少玉私交甚好。
“那时,你恐怕并非在九重天显得无聊,才下界去戏弄我与裴少玉。”
“怎么讲?”
“裴少玉与我不同,那厮可是真真有一双仙眼的,他当日介可是摸过你,并看出你受了伤。”
“咳,这话听起来有点别扭。不如不用摸过这样敏感的词汇吧。”
“也成。当日介裴少玉上下里外检查过你——”
“得,还是用摸过吧。”
寞离有些抓狂,而我顾不得他情绪,继续道:“所以我深信,你当日必然已受了伤,这才躲到人界。你对外只说待得厌烦,想要下界掺和灵山与东海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