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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干脆一屁/股坐地上大哭,将背给他。当下真真是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大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哭得嗓子也哑了,眼睛也痛了,而云少海却连一句解释话都无。
悄悄回头,却见身后不知何时已没了人。而那云垫子地面上,静静的躺着一把精致的嵌珠钥匙。
☆、日更君赐我力量
顾不得将面上的泪珠子抹掉;我忙捡起那把嵌珠钥匙,却见那只是把极普通的钥匙;就连上嵌之珠儿也不过白珍珠而已。
是哪儿的钥匙?
我拍拍屁/股起身;再将那嵌珠钥匙小心收好。反正此处也没人;便是接着嚎也只是白费力气。于是四处翻瞧,自打进来后我并未仔细瞧过这屋内陈设,如今方发现,原来这九爷是个喜欢黑色的主儿。
不但地上的云垫子是黑色的;就连桌椅家什;只要出现在此屋内的,皆是黑漆漆一团。而屋子正中/央有一张巨大龙椅;上盘九条黑龙。那黑龙个个张牙舞爪,九条龙首尾相连,因雕工师父手艺实在高超,瞧着竟活龙活现,似下一刻便会腾云飞去般。
“啧,手艺不错。”我轻轻摸了摸,又看了两遍,心便咯噔一声——这龙,似乎不对啊!
再瞧,便发现何处不对!原来九条龙中七条龙首尾相连,偏有一条调皮的,竟只是将尾巴对着上一条。
换而言之,便是这条捣蛋龙与上一条尾巴顶着尾巴,与下一条嘴对着嘴。
流/氓龙!
我苦笑,果然这主子不正常,屋内的物件也不正常!万不想这龙椅上竟有条流/氓龙!于是蹲下/身子,托腮瞧,越看越觉得那条龙格外特殊。俗话说反常即为妖!我干脆伸出根手指头来,沿着龙脊梁骨细细走,果然发现这条龙颈项处有一凹陷。
我差点没一拍大腿,跳将起来。从前就知有些大户人家会在房内设置暗格之类。当初叶少锋府邸也有那样一处秘密地儿。却不想这开启暗格之机/关设计如此隐蔽,若不仔细瞧,定然会错过。
当下便手上用力,并眼睛紧盯着那龙椅后的墙壁,只等着随着机/关联动音那墙壁翻转或裂开。
按理说这暗格设立基本都如此,所以当我脚下突然一空后,真真是脑袋瞬间也空了。
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觉得身子急急往下坠,但这一跤跌下去我腹内孩儿必然不保!无论如何也该自救!当下我忙提气纵身,却发现法力囊空空如也!最近也不知怎的,这法力竟耗尽后再补不回!
耳朵里便有了蜂鸣音儿!心中恨自己太好奇,手又欠!如今若将这小小陆少卿跌掉,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目光急往两旁瞧,我这下落的地儿似乎是个直筒,如寻常人间打水的井大小,两旁墙壁湿滑,上有无数青苔之类,应是常年潮湿造成,必然会滑不留足!而那湿滑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有许多凹陷,皆半个脚掌大小,两两并排,每隔半米便有一对儿,应是供人上下之用。只可惜我偏走了这捷径,快倒是快了,但我却宁肯一步步往下爬,也不要这种节省时间的办法。
也不知下落了多久,耳朵恢复了听觉后,只觉风声灌耳。也不知这底下是什么地界?更不知多久以后我才会着实地!只怕这么高摔下去,不但孩子,便是连我这个为娘的,都要被摔成肉饼了。
情急之下在自己身上、头脸乱摸,我果然就摸到件救命物件!那物件此刻正插在我头上,却是在灵山脚时,裴少玉那厮曾送我的一枚簪子。
当下忙拔出簪子,瞅准了一个时机,猛地将那簪子往壁上插,立时便见火花四溅,那簪子一路划破墙壁,发出一连串难听音。
终于在又一块凹陷处,簪子停了下来,却正是卡在凹陷内砖缝中。我另一只手忙努力扒住凹陷,双脚在墙上乱蹬,果然就蹬到了下一个凹陷。
将脚放下去后,心也落了地。而这一番折腾竟将自己弄出一头一脸的汗来。我在心中暗骂几遍那该死的神经九爷!居然弄个暗格也不按常规出牌!保佑你将来娶个恶婆娘才好。
呃?也不知阎罗之类的,可不可以娶亲呢!
呵!如今我都自顾不暇,哪有闲工夫管那么多!
于是就小心翼翼往下瞧,这一瞧之下,方放下的心又提起!却见身下一片黑漆漆一眼望不到底,也不知还有多远,而再往上瞧,亦是如此。
当下便好一阵挣扎!也不知该往上还是往下!最后终于好奇心战胜理智。我开始挪动双脚,往下走。
就算我如今是蹬着凹陷走,毕竟那工匠偷工减料,一个凹陷只能放半张脚,所以这一段路走得可不轻松。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可见底下显出一点红光,当先我就精神一振,忙加快了脚步。
又走了半盏茶功夫,双脚终于站上实地!我顿时觉得脚踏实地的感觉最好!使劲深呼吸几回,而后才拍拍手,四下观瞧。
却见左右各开一扇半人高的朱漆门,往内瞧,每一处都隐隐透出红光,那光线似有似无,在这阴暗潮湿的地底,格外勾人。
我探头往其中一个内里瞧,瞧了半响也不得要领。于是便狠狠心,捡了左面那扇门进。
脚步初初踏入,呼吸都缓了几分。我不明白自己又不是初修成人形小妖,为何会如此紧张兴奋!只是高抬脚轻落步,每一步我都走得汗津津。
一路上没有什么奇怪处,这里似乎只是一条普通通道,却不知将通向何处。又走了足足一盏茶功夫,我就见面前显出一道门来,门上落锁,竟将前路阻断。
我叹了口气,本想拧身回去。却不知怎的,竟想起那嵌珠钥匙来。心中便生出奇怪念头——难道那钥匙是开启此门的?!我一会开了这门,就发现回到了灵山,陆少卿正端坐着等我,微笑如旧。
我在身上翻了翻,幸而方才那般下落法也没将其甩脱。于是便拿出那钥匙,边笑话自己想法可笑,边往锁孔插/去。
就听“咔”的一声,那把锁竟当真被这钥匙打开!
心中也不知什么滋味!更要命的是,我脑子里已混乱得如一锅沸粥。云少海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他似乎隐瞒了什么?又似乎在帮我?或者,这门里等着我的,只是那神经兮兮的九爷?!
伸出的手就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事情都到了这般田地再放弃,我绝对不肯!是死是活,也是我自己选的路。
于是便一下子推开门。
门内有人。
不止一个!
其实推门之前我真真想了很多,比如那门内是九爷,他见面便猥琐的笑,道:“哈哈,云少海这事儿办的不错!好奇心果然要不得!今儿可是你自动自觉的投怀来了!”
又或者门后就是叶府,云少海之所以不声不响留下钥匙,只因不敢忤逆主上旨意,但内心却是善良而挣扎的,于是便私底下帮我逃出生天。我这一路走着走着就走回了阳间,走回了叶府。
可我万万想不到,门开后入目的竟如此触目惊心!更想不到门后并非只有一个两个人,而是有许多许多人!
许多许多的人其实细分只有两种——受刑的与施刑的。
却见内里空间极大,一层恐怖红色将这极大的空间笼罩。薄雾般的红光中,那些白衣鬼个个都被锁链锁着,有的被绑在空心柱上,正被一刀刀剜下心来。有的却正在油锅挣扎。踩刀山、过火海、割鼻剜眼、各种刑/罚令人不忍目睹。更有甚者,竟是被拿着铁钩子的往出勾肠子。被拿着热水壶的一遍遍往身上淋滚烫水,再用铁刷子一次次刷,直刷得露出森森白骨。
我不止头发直立,就连头皮都酥酥的发麻。我的娘!云少海,我不是重口味!
正骂他,就见到他!却见他仍旧一身红衣,腰上挂着酒葫芦,自我面前悠悠走过。
“云少海!”
他立即止步,却不说话。
“这是哪?”
“地府。”
“我知晓这是地府!只是问你是哪一层?”
“无间地/狱。”
“无间地/狱?”
“永生永世,受苦无间断。”
“那你令我来此作甚?”
“不是你自己来的么。”
他说得严肃,偏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我恨得咬牙。而耳边声声撕心裂肺喊,更令我毛骨悚然。
“此处待不得!我要回去了。”
我转身要走,却见面前半个人正用手肘艰难爬过,留下一路血痕。
“这个人?”
“刚受了腰斩之行。他为人时武艺高强,曾在一次比武打擂时踢断人家一条腿,所以死后要受此刑。”
我咧嘴。真真佩服那些施/刑者,果然内心够强大!
转身走了几步,就见前方有一铁树,树身上插满寒兵利刃,一人被脱/光衣服,自后背挑入后挂上那铁树。那人惨叫自不用说,我甚至连他皮肉撕裂音都清晰听得。
“这又是何?”
“铁树之刑。他在阳世之时离间骨肉,挑唆父子,因此受此刑/罚。”
“我的娘!这地界真真待不得了!再看下去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你真的要走?”
“万分当真!”
“不后悔!”
“你才这般重口呢!”
我拧身往另一个方向走,此间待得久了,竟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不知门在何处了!只觉满眼血腥。而这一拧身,我立即脚步钉在原地,竟半步都动不得。
却见不远处,有一白衣的正在受/刑,正是个我认得的!
不但认得,还万分熟悉!
此间,我竟有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