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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反民,一个都别想跑。”那管带说着。挥刀向我砍来。
奶奶的,如果我手上有把枪就好了。还打个屁啊,一颗花生米足够送你上西天。我快撑不住了,我那点跆拳功夫说白了也是个花架子。
这么一分神,管带的砍刀刺进了我的肩膀。
“快走,小季,你保命要紧。”龙四逼退管带几步,一把扶住我:“你没事吧?”
“没事,这点伤算什么。”我忍痛从包里掏出几颗二踢脚,朝管带扔去:“小心暗器,剧毒无比,见血封喉。”管带连忙躲避,我们乘机逃跑了。
我们会同了小玄子,一起跑上了小道。
好在天色逐渐昏暗下来,对我们的逃跑起了良好的庇护作用。
“龙大哥,你们怎么会来这里的,又是怎么被走漏风声的?”我一边逃一边忍不住问他。
他说:“三公子每月十五要去道观拜祭先人,唉,我们被人追杀是常事,只是连累了你。”
我们逃到一个小山洞里,两个孩子都累得受不了了,决定歇息歇息。
龙四打来几只鸟,我们围坐着烤着吃。
伤口开始发作了,我感觉肩膀上的血不停地朝外冒。我头昏眼花起来。
“别动,我来给你擦药。”龙四从随身的包袱里翻找药物。
德叔嚷:“别管他了,我们吃完就上路。”
龙四瞪了他一眼,忍住火说:“德叔,你别忘了,这次可是小季搭救我们才可以跑掉的。”
我推开龙四,强忍着疼说:“我自己来。”
“你不方便,我来。两个大男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欲扯开我的衣服。
小玄子张开手:“不行不行,你不能看……”
这孩子,还真有点像个男子汉。
我倒不是真的扭扭捏捏,现代女孩生病了谁不找医生去看病,那么多男医生,宽衣解带的时候谁还觉得害臊啊!我只是不想浪费唇舌解释。
龙四好奇了:“为什么不能看?”
小玄子到底还是一个孩子:“不能看就是不能看,我给哥哥擦药,你把药给我。”
我们走进洞深处,小玄子点着火把,我撕开衣服,给自己擦药。伤口果然很深,奶奶的,本小姐冰清玉洁的肌肤从此要留道疤痕了。
“姐姐,疼不疼?”小玄子问,他果真是一个勇敢的孩子,见了这么多血,眉头都不皱一下。
“疼……”我倒抽一口凉气,药涂在伤口上,疼得我打起了哆嗦,药翻倒在地上了。
我已经疼得快晕过去了。
小玄子哭喊起来:“姐姐……呜……你不能死了啊……”
龙四循声走了进来,一切都遮挡不住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虽然光线昏暗,但是我估计他一定满脸绯红,他一定没有想到,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原来一直在他身边。
他从地上拾起药,替我擦着伤口。
“姑娘,原来是你,失礼了……”他低声说。
“这个……我们家乡不讲究男女授受不亲的,我不会要你负责任娶我的……”我知道古代讲究这个,如果真是因为他碰了我一下,我就要嫁给他,那我就亏大了。
“姑娘,你多虑了,龙四自知配姑娘不上。”他默默地替我擦上药,退了出去。
“姐姐,我觉得龙四哥哥喜欢姐姐。”小玄子说:“我皇阿玛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发脾气的。”
“他发他的脾气,和我没有关系。”我赌气说:“你皇阿玛是个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姐姐,等玄烨长大了来娶姐姐,好不好?”他一本正经地说。
“去你的,等你长大了,姐姐也老了。姐姐可不喜欢玩什么‘姐弟恋’,那也不靠谱。而且姐姐也不是这里的人,迟早要回去的。”
“姐姐,你要回哪里去?”
我幽幽叹了口气:“姐姐和你们不是一个年代的人,我是来自遥远的未来世界,那里,没有男女不平等,男人不可以多娶妻,否则就是犯法的事情。”
“姐姐,你不要回去啊,玄烨长大了,一定只娶姐姐一个妻子。”
“小家伙,你懂什么,不和你瞎策了,快去给姐姐拿食物来吃。”
玄烨听话的去了,每次看到他,就会想起小福子,他在宫里可好,或许已经忘记了我,所谓的山盟海誓,所谓的甜言蜜语,根本就经受不起风吹雨打。
难道女子永远比男子痴情一些吗?就连无忧无虑的季嫣然,也会有人前欢笑人后愁的时候。此刻的我,只想回到我的世界里去,彻底忘记掉那个和我再无任何瓜葛的男子。
2
三喜镇被重兵围住,到处都贴满了我、龙四,还有三公子和德叔的通缉令。
我们一时片刻根本就出不去。
关键的是,我的伤有发炎趋势,已经无力再行远路。
这日,我们忙忙地躲避追兵,在一路口,撞到了霓裳的轿子。
“龙大哥,请随我来。”霓裳低声说。
我们来到霓裳的住所,她安排我们住下。
龙大哥关切我的伤势,请霓裳替我想办法。
霓裳替我请来可靠的郎中,当然,关于我是女儿身的事情她也终于知道。而我也告诉给她知道,我是那日把她从色狼手里搭救出来的黑衣人。
霓裳幽幽地说:“也只有妹妹这样的女英雄,才可以配得上龙大哥那样的人。”
女英雄?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我只是个小偷而已。
“我的心里早已有了别人,放心吧,霓裳姐姐,我知道你的心意,等我的伤好了,我一定替你想办法泡到龙大哥。”
“泡?”
“这个,就是凤求凰的意思啦。”
霓裳的脸红了:“不跟你说了,我去忙了。”
午后的阳光很好,我穿了霓裳的衣裳到院子里晒晒太阳,正好看到德叔在树下吃着糕点喝着茶。
说真的,我很反感他的做派,一副吃定了龙大哥的样子,如果不是身体没恢复,我真想教训教训他,明朝正因为有他这样的官僚才会灭亡的。
他瞪圆了眼睛盯着我看,那色迷迷的样子真让人恶心。
“我真该死,走眼了走眼了,真没看出来啊,那小叫花子原来是一个绝色美女啊!”他垂涎三尺。
我正眼也不瞧他,问:“龙大哥呢?”
“龙四?哎小姑娘,我可跟你说,龙四可配不上你,别看他是帮主,那贱命跟一条狗差不多,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厌恶地看着他,真为龙四感到悲哀,就这样的人,居然还为他卖命?
“小姑娘,如果复国有望,我就是官至一品的护国公,我是崇祯5年的进士,是太子爷的国师。”他想来摸我的脸蛋,被我厌恶的打开。他嘿嘿干笑着:“如果你跟了我,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还用过讨饭的穷日子吗?”
我冷冷地说:“先保得了命再说,别大白天还在这做美梦了。”
我走到后院,看到玄烨和三公子在那磕头。
“你们两个皮猴在干嘛?”我好奇地问。
玄烨说:“我和小三哥在结拜呢!”
我感慨不已,这就是孩子的世界单纯,玄烨是清朝三阿哥,三公子是前朝崇祯的儿子,两人应该是死对头,可是,他们却成为了朋友,好兄弟,与他们纯洁的心灵相比,成人们为了江山为了权利地位拼得你死我活显得多么丑恶啊!
玄烨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送给小三子:“这是我皇……我爹送给我的玉,求平安的,现在送给你。”
小三子有些扭捏:“我没什么东西送给你啊!”
我忽然想起来,薄荷曾经给过我一个绿翡翠胭脂盒,说是崇祯送给她的,她的三弟很喜欢,曾讨着要,她在临死前委托我把这个盒子送给她的三弟。
我把盒子拿出来,对小三子说:“你看看还认识这物件吗?”
小三子接过盒子,抚摩着它,高兴地跳起来:“这是我姐姐的胭脂盒啊,你认识我姐姐?她在哪里?”
我强忍住泪,抚摩着他的头说:“你姐姐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她让我好好照顾你,她说她会永远记得你这个乖弟弟的。”
小三子把盒子贴在脸上,然后坚定地递给玄烨:“这是最疼我的姐姐送给我的东西,惟一的,我送给你。”
两个孩子互相交换了珍贵的礼物,雀跃着玩去了。
哎,人为什么要长大啊,长大了就有了很多很多的烦恼,只有孩童时期是最天真也最快乐的,是与非都分得清清楚楚,永远不知道什么叫笑里藏刀,什么叫口蜜腹剑和忘恩负义……
晚上,感觉身体痛得厉害,擦了药就早早睡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在采鲜花的时候,踩到了一坨很臭的牛的粪便,好臭啊,可怖的是,我发现这花园里到处都是粪便,我的身上都沾满了臭气……
啊,我醒来了,我忽然发现,这不是我的梦,我确实闻到了一股恶臭,离我很近,就在我身上。
我睁开眼,看到一张肥胖的脸正冲着我乐呢,臭气就是从他嘴里散发出来的。
是德叔!
“你干什么?”我喝道。
他强行按住我,一张臭烘烘的嘴不停地在我脸上拱来拱去:“小美人,我这就让你消魂……”
奶奶的麻花!我有些哭笑不得,想我季嫣然曾多么风光,也曾惩戒过不少欺负女人的色狼,可是我今日却落入色狼的手里,还是一只像猪一样的色狼。
我忍住怒气,说:“德叔,我看在龙四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快给我滚出去,今夜的事情我谁都不告诉,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嘿嘿冷笑着:“我告诉你,你跟着我是你的福气,只要一复国,我马上就是朝廷一品大员,你就算不是一品诰命也是我的小妾,还不乖乖听从我的摆布。”
我用力推开他,摸索着去找我的护身软剑,可是肩膀上的伤口又痛起来,我的胳膊无力地垂下来。
他淫笑着再度靠近:“来啊,小娘子,别怕,别怕嘛!”他肥胖的身躯强行压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