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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血是个聪敏的女人,没半点犹豫的答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什么事?”伊路米放下电话,问道。
管家毕恭毕敬的将一张纸条递了上来,伊路米结果纸条,看了看,细长的湾眉向上挑了挑。管家知道,这是大少爷发怒的表现。
“管家,将宴会厅打理好,再过一小时二十一分钟,我母亲就会回来了。”伊路米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需要我准备其它的事宜吗?”管家有些担心,因为大少爷看上去有点儿不对头。
“不需要。”果断的回答后,优雅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大门口。
揍敌客家虽然也是聚集高科技于一体的超现代暗杀组织,但是并非如世人所想的那样全然信赖于“铁皮制品”。于此正相反,他们更愿意相信生物本能。比如说看家的三毛,家人内部才使用的信鹰,以及用于高难度搜索任务的猎鹰野狼等等。
这张字条正是父亲席巴用家鹰传回来的。紧握在手中,伊路米心绪烦乱。他全然信赖着家人,但是却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一心以为找到了父亲所说的“鞘”。却发现它在心中走了样变了质,成了痛苦的枷锁。
掏出电话,拨通了月血的号码。在听到那牵扯着自己内心的声音时,伊路米倍感疲惫。
“伊路,我以为……”月血只说到了一半。
“月血,去哪里找你比较合适?”对着这个如同半身一样的存在时,男人的心沉了下去。
月血明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半晌才说:“派友克的香格里拉吧。我现在住这儿。”那派友克市里最有名的酒店,伊路米不知她为何会离开自己为她安排的住所,转而去了派友克。
“给我四十五分钟。”伊路米挂了电话,搭上一辆出租车直奔飞机场。他不用私人飞艇是不想引人注目。毕竟揍敌客家的人无缘无故就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全世界黑暗势力聚集地的派友克,并不是一件能让人安下心的事。不惹麻烦是揍敌客家训的第一条。
逢场作戏(猎人) 正文 第12章
章节字数:3247 更新时间:09…04…14 18:34
(十二)
当伊路米在服务生的指引下来到月血的客房门口时,正好用了四十四分钟。在伊路米认为,保持良好的时间观念是贵族特有的气质,所以他把经常迟到的西索划为了市井小民。
服务生刚按响门铃,房门就开了。月血站在门内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门外的伊路米。总是喜怒不行于色的杀手此时此刻给人的感觉更加深不可测。
“我可以进去谈吗?”伊路米微微抬了抬手。
“当然。”月血有些尴尬。
打发了服务生后,伊路米来到客厅的沙发前,缓缓的坐了下来。初到这里的他显现出一派自然之态。反倒是月血有些局促不安,站在伊路米身前几度想开口说话却欲言又止。
伊路米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叹了口气,连一向紧绷的肩膀也松弛了许多。一边伸手示意月血坐到对面,一边用很诚恳的语气说:“我希望能跟你好好谈谈,这恐怕需要很长的时间。”
月血点了点头,坐到了对面。
伊路米尽量用放松的语气说:“坦白讲,我知道了很多,就在四十七分钟前……之所以还会来这里,是因为我想知道全部。”他靠进沙发里,眯起了眼睛。这样的他看上去反倒少了许多锐气,多了些亲和力。
月血长出了口气,呆呆得望向一旁的地面,不住的摇头:“我不知道,我是说……伊路……也许我该喊你一声大哥……”月血有些艰难的说到这里,又好像缺少了足够的力气一样,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伊路米微微的点头,这无疑成了月血的动力。她有些激动的向前倾了倾身子。“你知道这二十五年来我是怎么活的吗?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月血一边自问自答一边掏出香烟,在点着之前却没忘用眼神向伊路征求意见。得到了认同之后,她才点燃香烟,只是激动得连嘴唇都在颤抖。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她继续问:“你会怎么办?如果你是我……或者说你现在要怎么办?”
伊路米坦然的回答:“血缘的牵绊也好,家庭的束缚也罢,我承认……这曾经让我难以抉择。”
“曾经?”月血克制不住的变了调。“也就是说你只难以抉择了45分钟?”当一个人突然发现自己喊了25年爸妈的人才是真正杀害自己亲生父母的凶手时,却只难以抉择了45分钟?月血做不到,并且她相信世界上除了伊路米而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做的到。
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月血轻咳了一声,很郑重的问:“好吧,那你决定报仇了?”在她看来,这好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所以连选择性的问话也干脆省掉了。
伊路米半晌都没有说话,他在思考该用怎样的方式才不会伤害这个与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人——也就是孪生胞妹。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男人开口了。“月血,事情未必如你想像。”
“你不打算报仇?”月血怒极反笑。“大哥,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叫你。天!生!血!缘!只让你难以抉择了45分钟,然后就轻松的放弃了?”
“准确的说是十分钟。”伊路米坦然的回答。
“伊路米!”月血骤然起身,直直得看着他,然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明白了,你来不是问我二十五年前的事情,你想知道的全部只是危机揍敌客家的夜月!”月血猛然间抽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尖刀,刀尖儿在伊路米喉咙前一毫米处停了下来。
男人依旧泰然得纹丝不动:“也可以这么说。”
月血直直得逼视着眼前的伊路米,她不懂,究竟是什么能然伊路米如此坚定不移。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突然,月血大笑起来,无法自制,只是那笑意如何也入不了眼。看着几乎要笑出眼泪的月血有些踉跄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伊路米依旧不言不动。
笑够了也笑累了的月血躺靠在沙发里,有些慵懒的问:“我差点就忘了,是席巴告诉你这些吧?哈,你认为席巴会向你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吗?揍敌客家会吗?”月血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用喊的了。伊路米并没有回答她,可以说从头至尾他都是静静的看静静的听,也许西索说的对,他伊路米天生就是一个不专心不用心的观众。
“伊路米。大哥!对家人的关爱让你失去了判断!你这是盲目信赖。”月血又抽出了一根烟放在嘴里,虽然声音听上去还很镇定,但是在手中的打火机却如何也点不着火儿。
伊路米善解人意的起身来到月血面前,拿过打火机,为她点了火儿。接过被握得满是汗水的打火机时,伊路米的黑眸轻轻的敛起了些许的锐气。一个女孩子从一出生就漂泊在外,经受着人世间的险恶。二十五年……整整二十五年。面对这个牵连着他半身心血的胞妹,伊路米的内心……并不如外表那么冷静。
将打火机放回月血的手里,伊路米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次他将整个身体都窝进了沙发,并且翘起了一直以来都被他自己嗤之以鼻的二郎腿。伊路米会不惜形像的做这些只是希望自己看上去能够更加和蔼可亲一些。其实奇牙会怕这个大哥,多半也是由于他的言行太过僵硬严肃。就连西索也曾经开玩笑的说:“小伊,你真像个机器人。有感情却很冷情的机器人。”
伊路米就这样有些不自然的晃动着翘起的脚,不言不语得看着窗外,然而他的余光却一直观察着月血的变化。见她猛吸了几口烟后,冷静了不少,伊路米这才转回头来。
“月血……”给了月血一个准备的时间后,伊路米又继续说道:“有些事情并非如你所想,当然也未必如我所知。”说完,他从裤兜里拿出了那张席巴传来的字条,递给了月血。虽然叠得很工整但是她发现那上面有着曾经被蹂躏过的痕迹。
展开字条,月血发现上面的字并不多,很精简的表达出了笔者的意思。
“据查:
行刺者为夜月组。其成员中有你失散的胞妹,名:月血。她有证据证明揍敌客家是杀她父母的仇人,此次行动纯属她个人的报复行为。更与西索无关。
当前消息完。席巴。”
伊路米观察着月血的表情,从严肃到惊讶又到不可置信最后则是迷惑。男人没有开口,他在等,等她自己来问。果然……
“大哥,席巴只给你这么一张纸条?”月血对于揍敌客家的印象大有改观。她以为伊路米会如此笃定地站在揍敌客一边纯属因为席巴等人的强词夺理让他失去了该有的判断力,然而揍敌客家的坦荡让她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伊路米回答说:“没错。只有这张纸条。”他放下了翘着的脚,说实话这么坐着一点也不舒服。伊路米再次庄重的坐直身体,换了一种相当严肃的语气说:“十分钟的彷徨是我人生中最大的耻辱!身为揍敌客家的长子,我倍感惭愧。”见月血有些发愣,伊路米又放松下身体,以一种很温和的语气继续说:“我想,能让我产生彷徨的最大原因就是你,月血。动物的本能让我坦然面对了你。然而最讽刺的是,这份过激的心情又让我失去了本能。”
月血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现在唯一能形容她心情的词语就是——震惊!
伊路米很坦然的说:“眼见耳闻都未必是真,这个你应该最清楚不是吗?”他的话是有所直指的。月血行刺奇牙,同时指使手下人扮作西索,最后又留下一个半死不活的证人。她的计划本来很完美的,如果奇牙真的死了的话。
见月血还在发愣,伊路米换了个姿势,继续说:“月血,亲眼目睹都未必是真又何况是道听途说?”
“道听途说?”月血皱眉。
“揍敌客家的人更信赖与动物的本能。因此才能更坦然的面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