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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的人便接话道:“你懂什么,皇命不可违,西羌公主看上了定远将军,皇上又当着西羌王的面亲自下了旨,定远将军如何拒绝?听闻,婚后定远将军便会带着公主一起回西阳,届时将军夫人该如何自处啊……”
众人惋惜叹气,照这样,皇上的意思恐怕是让两人平起平坐,可是,原来的将军夫人身份地位远比不过西羌公主的高贵,以后又如何平等得起来。
西阳,将军府。
“两位嫂嫂竟然专程来府中找我,叫我吃了一惊呢。”洛清鸢笑看眼前几人,命翠儿上了茶。
王氏和薛氏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怜惜。
王氏收起眼中情绪,笑道:“洛妹子有了身子,不方便出远门,我们这些个做嫂子的自然要上门看看你。”
薛氏也附和着笑了笑,看向她的肚子,“几日不见,妹子的肚子仿似又大了些,这几个月正是最重要的时候,妹子万万不要因为什么小事儿就动气,对腹中孩儿不好。”
洛清鸢眼眸子闪了闪,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只当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也没有多想,笑回道:“翠儿和赵嬷嬷平儿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生怕吵到了我,还有谁敢惹我不痛快,我这些日就在屋里同嬷嬷学做一些小肚兜和棉裤,心里欢喜着呢。两位嫂嫂当真是多虑了。”
王氏干笑两声,“嫂嫂这不是怕你在屋里憋坏了心情发闷么。妹子无事就好,若是妹子近日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也别放在心上,要放宽些心。”
薛氏也连忙凑了几句,“你王嫂子说得对,女人犯不着为一些小事愁闷,保重自个儿的身子才是最为重要的。”
洛清鸢虽不清楚两人为何说这些,却也听出了些问题,外面有流言蜚语?
“两位嫂子,外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我这些日子光顾着闷头做些小绣活儿,快成了个闷在屋里的呆子了。”洛清鸢盯着两人,笑问。
“没什么事儿,无非是一些多事人不知从哪儿听到的闲言碎语,不值得妹子一听。”王氏忙回道。
洛清鸢沉默下来,屋子里一片沉闷,直到翠儿端了茶水进来。
“两位嫂子喝茶罢,这是将军平日最喜欢的云里雾,味道很香浓。”洛清鸢笑了笑,目光幽幽,道:“方才王嫂子说我在屋里呆着容易烦闷,不如咱们一道出去走走,也好过总在府里呆着。”
两人几乎是立马摇头。薛氏忙不迭道:“妹子有孕在身,切勿随意走动,府里便得当心许多,更莫说府外了。”
洛清鸢并未打算继续试探,心里对此事已经有了个底儿。眼睛悄悄朝翠儿看去,果见她一副担忧的样子。
送走了两人,洛清鸢将翠儿和赵嬷嬷叫到了屋中,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盯着两人问,“嬷嬷和翠儿这两日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怪道你们这两日做事总有些心不在焉。”
赵嬷嬷一副无事模样,道:“夫人甭听那薛氏和王氏之言,夫人虽称她们一声嫂子,但她们到底是小户小家出生,同其他人一样好说一些闲言闲语。”
“翠儿,是这样么?”洛清鸢目光转向面露紧张的丫头。
翠儿一愣,急忙点头,“对,就是嬷嬷说的这般。”
洛清鸢忽地轻笑出声,望了望门外,语气冷硬了起来,“没关系,你们不跟我说实话的话,我自个儿出去看。”话毕,自己扶着肚子往外走。
赵嬷嬷和翠儿大惊,急急上前拉住她。
“夫人,不过是一些不可信的碎言碎语,夫人知道后也只是徒增烦忧!”
“到底何事要瞒着我?我为何就不能知道!”洛清鸢顿时有了气。这种有事被人瞒在鼓里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赵嬷嬷和翠儿正劝得唾液乱飞,门口却于此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雪梨不等剪秋通报,已经疾步走了进来。
“姑娘可还好?”雪梨皱着眉,眼里的忧心满满当当,遮挡不住。
洛清鸢绕过赵嬷嬷和翠儿,一下拽住雪梨的手,“雪梨,你不要像赵嬷嬷和翠儿一样瞒着我,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告诉我。”洛清鸢没有察觉到,她握着雪梨的手越来越紧,手心里已是汗湿一片。
雪梨看了看洛清鸢身后不知所措的两人,又瞧见洛清鸢眼中的迫切,心里忽有些悲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姑娘这性子是绝不会容忍将军再娶别人的,何况那人还不是一般人,而是身份高贵的西羌公主。
洛清鸢看她良久,嘴角缓缓一勾,独自个儿坐回了榻上,慢悠悠地端着茶盅轻啜了几小口。
雪梨看到这样的洛清鸢,只觉心疼。
“不必瞒着我了,方才我便猜到了。”洛清鸢淡笑,“是不是将军他……在京都出了什么事儿?”环视几人一眼,细细观察了几人的反应后,一颗心慢慢下沉,握着温热茶盅的手也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雪梨深深吸了口气,“姑娘,不过传言罢了,不可信的。依将军的性子,他怎么可能娶西羌公主,将军这么心疼姑娘,还承诺过一生只有姑娘一个,他是个重承诺的人,不会食言的。”
洛清鸢笑了声,默了许久,抬头看向三人,“你们放心,我不是看不开之人。在将军回来亲自跟我说这件事前,我是不会相信流言的,你们不必为我忧心。”她愿意信一次,哪怕一次也好,席夜枫既然承诺一生只娶她一个,他便不会轻易食言。至少要等到他回来,到时候一切都明白了。
三人吁了口气。
“夫人能这样想便好,我方才真害怕夫人因为这事伤了身子。”赵嬷嬷道。
“我知道你们为我好,只是万事我自有思量,你们以后无需瞒着我。”洛清鸢弯了弯嘴,“雪梨,既然来了,不如今个儿便留在这儿用膳罢。”
雪梨见她想得开,自然是欢喜地应下了,至于石高回去后能不能及时吃到饭,雪梨暂时忘到了一边。
膳食比较清淡,洛清鸢胃口不错,吃得不少。雪梨看了,呵呵一笑,“没想到姑娘的胃口如此好,肚里的小公子可算饿不着了。”
洛清鸢勾了勾唇,“夜枫一直说想要个儿子,可我总觉得这一胎该是个女儿,跟我幼时一样,胃口极好。”
两人聊得十分开怀,就在这时,李管事急忙送来一封家信,道是将军命人加急送回来的。
洛清鸢抑制住心中的狂喜,一接过信就迫不及待地当着雪梨的面拆开。
雪梨笑得欢快,“我就说将军定是时时念叨着姑娘,将军这么心疼姑娘,又怎么会娶西羌公——”一句话还未说完,洛清鸢的表情让她剩余的话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呵呵……呵呵呵……居然是真的,是真的呢,他娶了西羌公主,正在回来的路上。”洛清鸢轻轻笑着,表情却比哭还难看。最后,她捂住脸,挡住了湿濡的眼眶。
雪梨翕了翕唇瓣,从她手中取过书信一目十行地看完,心里发凉。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将军怎么会娶西羌公主,怎么会!
“雪梨,我有些累了,想去床上歇息一会儿。”洛清鸢淡淡道,兀自走向床榻。
雪梨连忙扶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洛清鸢朝她轻轻笑了笑,然后调了个身,朝向里侧躺着。
雪梨看着她面对自己的肩背,轻微地颤动,自己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被仔细折叠起来的信封颤巍巍地飘落在地,上面是洛清鸢所熟悉的狂狷草书:
鸢儿,吾妻,正在护送西羌公主和西羌王回来的途中。甚念。
落款正是席夜枫三个字。
74、突生意外
雪梨陪了洛清鸢好一会儿,本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是没说出口。将军的来信上,白纸黑字说得清清楚楚,将军正在护送西羌公主和西羌王归来的途中。众所周知,西羌王此次带着西羌公主来大宸国,就是为了结两国之好,西羌公主更是来大宸国和亲的。西阳百姓谣传,道定远将军遵从圣旨娶了西羌公主。若此事真切,西羌公主自是要随将军回府的。
雪梨烦躁地抓了抓头,没道理啊,将军若是真迫于无奈娶了这西羌公主,应该在信上说清楚道明白才对,不可能只这么简单一句话。雪梨捡起地上的书信,又细细看了几遍,将军的字很虽难认,但她跟姑娘呆的时日长,自是识得一些,上面确实是说将军正带着西羌公主和西羌王往回赶。
雪梨回头看了看床上的洛清鸢,也不知姑娘睡着没。担忧地走至床榻边坐下,雪梨探头望过去,看到姑娘那轻闭着的长睫懒懒地垂下,偶尔颤了颤。
果然是在装睡,雪梨叹道,或者不是装睡,而是想睡却怎么都睡不着罢。
“姑娘,这其中指不定有什么误会,你千万要看开些,莫要因为这事儿气到了身子。”雪梨俯□,凑近她低声道,见她长睫又轻轻颤动了两下,知道她是听进去了,便又继续劝道:“就算将军真的娶了西羌公主,我想将军也是因为圣旨而迫不得已如此,将军心里只有姑娘一个,府中所有的下人也只认同姑娘你一个女主子,何况姑娘的腹中已经有了将军的骨肉,那西羌公主来了将军府后也会是个不受欢迎之人罢了。”雪梨虽然知道这些话姑娘也不爱听,但是总比她一个人闷着头胡思乱想得好,最坏的情况也便是这样了。将军总不可能三心二意地又喜欢上那劳什子的西羌公主,肯定是皇命难为。将军又如何,终究也是个臣子。
雪梨没有发现,她每说一句话,洛清鸢的眉头就紧皱一分,最后整张脸都纠结成了一团。
“雪梨,我无事。”洛清鸢猛地睁开眼,调转身看她,嘴角略一勾,“我真的无事。”
“姑娘,你……”雪梨有些不信,心中担忧更甚。
“正如你所说,将军他这么疼爱我,我还怀着他的骨肉,那西羌公主身份再高贵亦是越不过我的。”洛清鸢嘴角的笑意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