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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清披着一件长衫,面容颇显憔悴,顶着一双熊猫眼,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风尘仆仆的魏黑子,不待魏黑子行礼说话,便没好气的喝问道:“什么紧急军情,不会是你们费标统战死了吧?”
陈标统态度不好,其实这真不能全怪人家,毕竟这扰人清梦的事情,能不让人恼嘛,关键是这一晚上,陈标统都已经被扰了四次了,第一次是黑河屯炮声响起的时候,第二次是弗拉尔山上的战斗,第三次则是萨克达泗丰亲自过来拜见,现在这都第四次了。
尤其倒霉的是第一次炮响的时候,人家陈标统正在辛勤耕耘,那炮声一响,直接被吓得一泄如注,后面再想提枪上马,却是怎么也硬不起来,致使陈标统睡意全无,后面好不容易有点睡意,就被叫醒,如此这般连续三次,陈标统心情能好才怪呢。
不过陈标统心情不好,人家魏黑子心情又何尝好了哪去,这眼瞅着自家标统带着其他兄弟吃香喝辣的,静等着同岳家镖局捞功劳的就行,却倒霉催的让自己跑到黑河屯来受这鸟气,关键是,人家魏黑子是受了长官的嘱托来送情报的,连水都没给喝一口不说,还一见面就咒自己的上官,这让魏黑子心中是大怒啊。
当然了,怒归怒,但上下有别,尊卑有序,魏黑子也只能忍着,不单忍着,还得打千作揖,恭敬行礼,然后才回道:“卑职魏黑子,参见陈标统,卑职是奉费标统之命,前来给大人送情报来了。”
陈一清见魏黑子还挺恭顺,自己气也撒了,又是紧急军情,也就不想在废话了,直接吩咐道:“什么情报,说吧?”
魏黑子心中那个气啊,老子是来送情报,倒好像老子是来求长官帮忙一样,于是暗中咬了咬牙,摸了摸怀中的手书,又将手放下,这才言道:“我们标统得到俄人情报,据说俄人将在凌晨五点半偷袭黑河屯城,希望陈标统能够做好防御工作。”
魏黑子将费庆的手书给扣下来了,不想交给陈一清了,因为费庆的手书他看过,写的挺详细,毕竟都是大清的将士,事关边关安危,费庆将自己怎么打退了俄军,又怎么夺回的黑水河码头,又是怎么拿到了那份电报,都说了一遍,当然了,所有的功劳肯定是他费庆为主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些信息,加上费庆亲笔手书,是足够让陈一清相信情报的可靠度,若是那样的话,魏黑子这口气可就咽不下去了,所以说啊,是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陈一清因为自己的傲慢和无礼,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俄人情报,哪里来的俄人情报?”陈一清眉头一皱道。
“这个,应该是俄人俘虏说的。”魏黑子说完后,便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了,万一这一仗陈一清挺过去了,会不会找自己后账,于是赶紧又接着道:“原本我们费标统是给你写了一份亲笔手书的,可是这月黑风高的,又急着赶路,属下一不小心给弄丢了。”
“手书丢了无所谓,倒是你们的情报可不可靠,俄人到底怎么偷袭,从哪里偷袭,这些可都说了,还有你们的俘虏又是怎么来的,你们不是一直在逃命吗,怎么还能够抓到俄人俘虏?”
陈一清噼里啪啦一连串问下来,魏黑子便按照费庆手术中所言改编了一下,变成了卑职是怎么追随大人打了俄人一个反击,又是怎么英勇的夺回黑河屯码头,自己杀敌多少,总共俘虏多少等等,一通说下来,居然一句都没有提到岳氏镖局,这水分实在是太大了,这让陈一清想信都难了。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来消遣本将来了,给老子滚蛋。”
陈一清一脚踹过去,魏黑子却是实打实挨了一脚,倒也是顺着脚力直接跌倒了屋外,嘴里还不停的喊着卑职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啊,心里却是乐的开了花,暗道看老子不坑死你。
“草他娘的,居然敢消遣老子,……
砰砰砰!
正当陈一清准备回去接着睡大觉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了几声零碎的枪响,吓得陈一清一哆嗦,随即大吼道:“来人啊,怎么回事,外面闹哄哄的,怎么还有人开枪,莫非真是俄人来犯?”
不单陈一清闹不明白,就在黑河屯城西北面大山里潜行的一营俄军,也有些闹明白,当俄军少校营长佩琴金确定枪声是来自黑河屯城之后,更是大骂道:“阿纳尼亚,该死的,居然敢抗命不尊,这是明着抢功劳吗,难道他就不怕上军事法庭?”
为了这次突袭,佩琴金前段时间可是亲自带人穿越者几座大山,花了不少时间,吃了不少苦头,才找到了这条山间小道,回去后又写出了详细的作战方案,而且还找了不少门路,才最终说服作战部同意了自己的作战计划。
眼瞅着自己大功就要到手,阿纳尼亚居然提前发动了战斗,佩琴金已经认定一定是阿纳尼亚想要抢自己的功劳,却不知阿纳尼亚包括他的一个团,已经被岳维华全歼了,当然了,佩琴金是幸运的,因为他遇到了猪一样的对手。
“大家都加快点脚步,不能够让阿纳尼亚那个****养,抢了原本应该属于咱们的战功,大家加把劲,翻过前面那座大山就到了,黄金,美女,战功,都是属于咱们的。”佩琴金吼道,毫不在乎自己是应该带着队伍秘密潜行的。
“乌拉。”
“乌拉。”
当佩琴金加速行军之时,黑河屯城的南城门口正一片混乱,刘立仁和乔三带着各自的属下控制了这座城门,打开城门后,乌泱泱的百姓,便如决了堤的洪流,奔逃着冲向了城外。
“大家不要乱,不要挤,俄人还未抵达,咱们还有时间撤离。”
“大家记住了,近期千万不要回来,远方亲戚家躲躲。”
“若是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大家可以去二站,我们岳氏镖局会为大家安排住处,吃喝都不用愁。”
……
刘立仁带着侦察班的战士,分布在城门口的一方,一遍警戒着,一遍还不断喊话。
砰砰砰!
“刘兄,大股清军从军营里往这边赶了。”乔三带着几个兄弟来到了刘立仁身边后,便急道。
刘立仁却是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言道:“陈一清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是屠杀大清子民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更不要说现在,这整个城里数千百姓都汹涌着往城外逃,应该不碍事。”
“若是如此最好,那咱们怎么办?”乔三询问道,老百姓冲出去,陈一清未必真敢怎么样,但是自己配合刘立仁干掉了城门守卫,私开城门,这若是被陈一清逮住,那恐怕就没什么好下场了。
“呵呵,这次任务虽然不完美,但也算初步完成了岳司令的任务,而我和侦察班的兄弟,接下来还要混在百姓中,暗中护送百姓离去(事实上是引导众人前往二站),不知道乔兄接下来是打算留在黑河屯城,还是?”刘立仁轻笑道。
“哼,乔某可不想留下来陪葬,自然是要同刘兄一道护送百姓离去。”乔三毫不犹豫道。
“好,那咱们便分散开,融入人群中,另外,还希望乔兄能够帮我做做老百姓的工作,……
“乔某义不容辞。”
……
第57章佩琴金的回礼
黑河屯码头。
黑河屯码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码头口能够同时停靠两三艘货轮,码头旁的建筑占地方圆百米左右,主要是兵营和仓库,整个码头被一道半圆形的围墙给圈起来了,当然了,经过俄军的一阵炮轰,不仅房屋倒塌不少,围墙也是四处漏风。
送走乔三之后,岳维华便直接同费庆明言了,黑河屯码头内是费庆的阵地,所以码头内的正面战场归属于费庆,而黑龙军将布置在码头外围,当然一些特殊的地方,比如货轮码头口,岳维华是安排了自己的人手,对于岳维华如此分配阵地,费庆很想为自己争辩几句,但见岳维华的态度坚决,便不再坚持,毕竟这本就是属于他的阵地,让黑龙军挡在前面当炮灰,费庆也只能够想想而已,要真惹急了人家,岳维华一撂挑子带部队走人了,那岂不是更抓瞎。
“费标统,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老毛子肯定识破不了的。”岳维华拍了拍费庆的肩膀宽慰道。
“呵呵,但愿吧。”费庆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心中暗骂岳维华无耻,当了****还要立牌坊。
这点费庆一点没说错,而且即便费庆明说出来,岳维华也不会改变主意,不错,岳维华就是担心老毛子识破,因为一旦老毛子识破的话,那黑河屯码头毫无疑问将会成为俄军炮舰轰炸的目标,这方圆百来米的地方,老毛子要是真狠下心来,绝对是分分钟炸成废墟,而码头内没有修筑坚固的防炮洞之类的工事,一旦轰炸开始,那不得集体灰灰湮灭啊。
这个风险太大,而若是将黑龙军置于码头外围,那么进可攻,毕竟那围墙都已经四面漏风了,突击进去要不了几秒钟,当然了,最重要的退可守,可以快速的撤向弗拉尔山,弗拉尔山可是有着完备的防炮阵地,虽然也在俄军舰炮的射程之内,但岳维华还真不怕它。
“费标统,其实您真的大可放心,对于码头周围的地形我还是很熟悉的,在码头的左右面都有几处小高地,我会将我们部队所有的重武器都布置在那里,你应该知道的,从那几处小高地完全可以直接俯射码头,还有黑水河中俄军的战舰,准保你万无一失。”
岳维华这是实话,对于码头周边的地形,岳维华可能比费庆都熟悉,而且岳维华也知道清军的战斗力,不可能真的让清军单独去对付俄军,一旦伏击成功,那么真正的火力输出肯定还得靠黑龙军。
当然,若是识破,那么就只能够算费庆倒霉了,岳维华绝对会第一时间带队撤往弗拉尔山,因为他不可能让自己几百弟兄,在完全没有工事防御的情况下,去对付拥有舰炮强火力支援的整编团。
“岳少主,费某想同你商量件事?”
“费标统客气了,有什么事情您吩咐,只要能办,岳某义不容辞啊。”岳维华笑了笑道。
“那费某就直言了,按理说苏三炮是暂借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