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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于亘古之时,与天同齐,怎 么可能会有具体的年岁?
天帝见景昭和天后一个神情不安,一个面色铁青,眉角皱了起来,眼中怒意一闪而过,古君也太过分了,正准备起身,却见白 玦真神陡然抬 首,望向了空中那大片云海之外。
“既然来了,又何必躲在一旁看戏,难道你也要阻挠这场婚事不成?”
见白玦真神望着空荡荡的天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众仙妖俱是一愣,抬首朝空中望去。
古君似是猜到了什么,眼眯起,来人的气息一点不漏,若不是白玦,他根本感觉不到,看来,就算是不再留手,用尽全力,恐 怕也未必能阻 止白玦。
云海之上,沉寂了片刻,突然紫光划过,空间似是被撕裂,一把华丽的座椅漂浮在紫光之中,呈现在众人眼前。
琉璃王椅,玉石满嵌,淡紫色的古纹蔓延至椅角,奇异的华丽。
椅上斜座着一人,笼罩在那人身上的紫色光雾由深及浅,缓缓消失。
及腰黑发,倾城容颜,绛紫古袍,懒懒朝下一瞥,明明拥有魅惑世间之相,却又偏偏尊贵出尘,难以让人企及。
绛紫的长靴在半空中虚点,似是有看不见的光纹朝天际蔓延,浮云朵朵,逐渐变幻成纯紫的色彩,在他身后沉淀成瑰丽的光幕 。
明明奢华到了极致,却让人无法生出半点厌恶,任是谁,都能模糊的感觉到……这个人拥有和白玦真神相同的气息。
“净渊妖君……”不少妖界中人已经惊呼出声,望着来人,眼底满是惊愕。
净渊妖君在妖界中拥有不下于妖皇的地位,只是数千年来一直隐居在紫月山,极少现面,识得他容貌的更是甚少,但那一身标 志性的紫色却 让人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唯有天帝和天后猛然起身,怔怔的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暮光……你怎么如此惊愕,三千年前我们交过手,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慵懒的声音自琉璃王座上传来,带着笑 意的净渊望着 天帝言笑晏晏。
“天…天…”天帝艰难的开口,行了半礼,但怎么都无法把来人的称谓叫出口。虽然早有猜想,可他没想到,隐居在紫月山的 净渊居然是早 就陨落的真神天启。
天启真神在四大真神中性格最是古怪暴戾,当年眼底除了上古真神,旁人都入不了他的眼。
天后的面色变得惨白,她茫然的转头朝天帝望去,一丝惊惧从眼底划过,他竟然真的重新觉醒了?
众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天帝和天后的模样,一时间俱是不解,就算妖界净渊妖君名气再大,也不至于让仙界主宰失态成这种模样 吧!
“天启,你不呆在紫月山,来我的苍穹之境干什么?”
白玦真神清冷的声音犹如一声惊雷,震得广场上的众人一时间回不过神来,就连妖皇也从王椅上猛然起身,死死的盯着半空中 的净渊,眼底 满是惊愕。
天启?上古四大真神之一的天启真神?后古界安静平和了几万年,众人甚至觉得那无数场仙妖大战都及不上今天的半日光景来 得精彩震撼。
白玦真神大婚之日,古君上神引来的余波尚未解决,上古天启真神竟然横空出世!
众人朝妖皇看去,原本以为白玦真神娶了仙界景昭公主会让格局失衡,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妖界有天启真神压着,也不输阵。
“我们也相识了……”净渊也掰着指头装模作样的数了数,才道:“我也不知道多少年了……”
众人满头黑线的看着他,冷汗直流。
“好歹你也是我们四个当中唯一一个成婚的,我自然要前来贺喜,以全我们之间的情谊,你说是不是,白玦?”
白玦冷冷的看着他,清冷的瞳色倒映出净渊嚣张的面容,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握紧。
“天启,既然如此,缘何不落座?”白玦手一挥,妖皇和天帝之上的地方便出现了一把石椅。
“不要叫我天启,老掉牙的名字了,我可不怎么稀罕,我现在叫净渊,你唤我一声净渊妖君足矣。”
“让我唤你净渊……你竟然还没有完全觉醒?”白玦扫了净渊一眼,声音略起波澜。天启比他早醒三千年,居然到此刻神力都 未完全觉醒。
“我可没有让众生俯拜的好习惯,那些东西膈应得慌。本来你大婚,我应该好好恭贺恭贺,不过……我也赞同古君的话,你当 初毕竟对后池 求娶了,也算是欠清池宫一个解释,如今什么都不说就和景昭成婚,不妥吧。”
净渊勾着嘴角,笑意十足,只是和白玦一样,眉角的笑意却未及眼底。
众人一听俱是觉得稀奇,白玦真神和天启真神皆是上古四大真神之一,怎么如今听这话,倒是有向着清池宫的意思。
古君看着净渊,眉皱了起来,他可不相信天启会如此好心,成全后池和清穆当初的婚约。
“你要如何?”白玦定定的看着琉璃王座上的人,神情冰冷,漆黑的眸色中如降霜雪。
“只要你承认当初对后池的求娶不算数,亲口毁了这门亲事,自此以后你们再无干系,我就不再插手,你要娶谁都和我无关。 ”
净渊缓缓站起身,看着白玦,唇角笑意微敛,一派从容。
“我若不答应呢?”
“不答应?白玦……”净渊笑了起来:“你若不答应,那我是不是该唤你一声清穆才对?”
净渊此话一出,满座俱惊,真神白玦降世,上君清穆消失,这几乎是公认的事实,当年青龙台上的求娶还历历在目,若是清穆 上君还在的话 ,又怎么可能会和景昭公主成亲?
景昭眼中不明的神色划过,她掩在喜服下的手交错相握,泛出青白的颜色来,她定定的望着空中的大红身影,嘴唇微微抿住。
“我早已说过,清穆已经消失了,你相信便相信,不相信我也无话可说。若是谁还想阻挠这场婚礼,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白 玦朝古君看去 ,冰冷的眼神最后落在净渊身上:“就算你是天启,也不例外。”
死寂一般的空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威严莫名,众人似是被这话中的煞气所惊,抬头朝空中望去。
半空中,金色的暗光将古君上神和天启真神的神力死死压制,白玦真神漆黑的瞳色完全幻化成金色,竟不再有一丝感情起伏, 他额上的印记 似是涌动成火焰的形状,泛出妖异的赤红光芒来。
整个广场都被这股霸道肆虐的神力所摄,竟无一人敢大声呼吸。
白玦冷冷的环顾全场,然后在虚空中转身,朝大殿之下、一身喜服的景昭走去,明明是踏在虚无的空际,但一步一步,却偏偏 似是响起了澎 湃到了极致的鼓点,恍若奏乐的序章。
“谁都无法阻拦你?如果是上古呢?白玦,如果是上古在这里,你还是会如此回答吗?”
鼓点骤然消失,不留丝毫痕迹,就和出现时一般。
在离景昭一米之远的地方,白玦停在原地,再也没有走出一步。
59、绝(上)
绝(上)
昆仑山顶,后池抿住唇,脸色苍白,光洁的手腕处交错着无数道伤口,深深浅浅,狰狞无比,鲜血自她腕上流下,涌入石链中 ,灵咒的束缚越来越松,终于……‘铿’的一声,缚身灵咒完全消失。
后池面色一喜,顾不得伤口,匆匆驾着祥云朝渊岭沼泽而去。以老头子的脾气,再加上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凤染,还不知道会 出什么事!
苍穹之巅。
苍老而笃定的声音在安静的广场中回荡,圈成涟漪,犹如在脑海中扎了根一般嗡嗡作响,难以消散。
有多久没有听到过别人提起这个名字了,是一千年,一万年,还是更久……久到那段历史被掩埋、风化,遗忘……就如尘封的 上古界一般。
上古,有人问我,如果你在,我会不会还做出这种选择……他根本不知道,如果是你,你永远也不会开口?
白玦缓缓回头,然后看见,漫天的银海中,一身佝偻的老头缓缓破开他布下的金光屏障,朝他走来,眼中莫名的坚韧一如他当 初在大泽山发现他时一般。
破空一声碎响,赤红的炙阳枪从大殿中飞出,涌出炙热的火焰,化为洪流,挡在了古君面前。
“古君,就算是上古在此,我的答案也不会变,若你再进一步,炙阳枪出,我不会手下留情。”白玦缓缓升高,俯瞰着古君, 声音冰冷彻骨,金发在空中扬展,恍若神魔。
“白玦真神,我既为后池之父,自然要有做父亲的样子,女儿受了委屈,我又怎么可能视而不见。就算你是上古真神,我也要 逆天而行,拦不住又如何,我只要对得住自己便是!”
古君步履未停,仍是朝白玦而来,手一挥,泛着绿光的金石巨轮出现在他手上,然后化成数丈大小,直朝炙阳枪而去。
银色的光芒恍若卷起云海巨浪,肃杀的气息喷涌着朝白玦而来,遮天蔽日,不留一丝余地。
恢弘的神力将整个苍穹之境化为了一片银色海洋,竟是比之前白玦布下的金光还要雄浑和可怕。
天帝和天后怔然的看着这一幕,似是不能相信般睁大了眼。
净渊陡然眯起眼,轻叩在膝上的手猛然停下,盯着云海中的古君目光灼灼。
古君,他居然隐藏了如此庞大的神力,他根本就不止是继承了上古的混沌之力这么简单!想到上次被他轻而易举便压制的古君 ,净渊便知他一定是刻意将神力给隐藏了起来。能骗过他和白玦,就只有一种可能……净渊懒散的神情头一次变得凝重起来,指尖 紫光流转,勾勒出浑圆的弧度。
被银海袭来的白玦同样皱起眉,眼中划过一丝讶异,迟疑间,竟被银光笼罩在了光幕中,银色的光幕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