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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科斯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惊起了远处无数的鸟雀,森林里一时尽是翅膀拍打的声音。他双眼凶光大放,身体往前扑倒,把王祺压在身下,双手紧紧扼住了他的脖子,他先是身上有伤,又中了剧毒,加上胸腹受了重创,不死已是奇迹,虽然看起来凶悍无比,但实际上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不过颈部太过脆弱,还是掐的王祺脖子生疼,眼前发黑。王祺强忍着难受,又在安科斯创口处横拉出一条伤口,安科斯一阵剧烈的抽痛,双臂顿时松了一下,王祺得此缓冲,立刻奋起全身之力,挣开他的双臂,用力把匕首朝安科斯脸上插去,普通人的要害对他还不致命,但王祺不信破坏他的大脑之后,他还能活命。
安科斯反应不及,王祺的刀子便插入他的眼窝,一直破入他的脑部。他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双手一挥,把王祺弹到数米开外。王祺倒在地上,觉得全身骨头好像断掉了一样疼痛,他艰难的仰起头来,双眼紧紧盯着还在垂死挣扎的安科斯。
安科斯的生命力委实不可思议,他用力从左眼抽出匕首,血流如注,半个眼珠从眼眶掉落。他抓着匕首,在原地一阵乱舞,连声咆哮,就在王祺以为他会再次冲过来的时候,他终于一阵摇晃,慢慢跌倒在地。
良久,王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安科斯尸体边捡起那柄毫不起眼的匕首,就是靠着这把刀,才杀死了这个不可思议的超人。安科斯的尸体惨不忍睹,刚才生死关头注意不到,现在看去却有些无法忍受,他别过头去,从安科斯腿上取下匕首的套子,装好后插在腰间,摸着粗糙的刀鞘,心中一阵安定,便刚才取包的地方走去,那里应该还有一个熟人。
河岸边,王祺伸手拉开芦苇从,一具尸体静静的躺在那里,尸体没有浸水,加上受河水影响,河岸边温度不高,虽然过了数天,还完全看不出找不到腐败的迹象。王祺把尸体翻过来,见他双手抓着喉咙,双目圆睁,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正是当初让王祺被迫跳河逃生的那位仁兄雷德。不知不觉中太阳已经在东方升起,森林里的雾气好像消退了一些,王祺望着雷德的尸体,一阵后怕,要是雷德就死在背包边上,他就没有机会看到今天的太阳了。
王祺小心把尸体拖到漩涡上游的河岸上抛下,湍急的河水很快把尸体冲到漩涡之中,转了几圈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回到原地,王祺不敢多看,直接抓起安科斯的一条腿,往河岸拖去,到了河岸边,正要把尸体抛入河中,忽然从他胸前伤口处掉出一件东西,王祺快速瞥了一眼,却是一个薄薄的纸袋,上面沾满了鲜血,显然是安科斯贴胸存放的。他忽然想起皮尔斯说安科斯偷了他的东西,难道就是这个?王祺忍住恶心拿起纸袋,甩掉上面的血迹,微微展开一看,却是十来张纸。这个纸袋既然得到两人如此重视,不用想,王祺也知道它绝非凡物,毕竟两人本身就是怪物。王祺小心收好纸袋,把尸体抛入漩涡,又在河边洗去了身上的血迹,外衣的血迹很难洗掉,王祺决定在离开森林把它扔掉,不过这几天还是可以作为晚上御寒之用。
王祺坐在旅行背包前想了片刻,把背包里的陈明买的食物全部丢进河中,又把他可能接触到的凡是包装不严实的也全部扔掉,只剩下几袋真空包装的肉制品和几袋压缩饼干,王祺计算一下,省着点吃的话也能维持几天,应该足够他走出森林了,就沿着河岸,向下游出发。
第八章
第二天后半夜,森林外围。山风带着夜间的寒气把王祺冻醒。身边好像有些亮光,王祺疑惑的转头看去,就见一旁的背包缝隙里透出乳白色的光芒。他疑惑的打开背包,从安科斯身上拿来的那个纸袋正散发着毫光,仔细一看,却是从内部透出。
王祺把那些纸页抽出,光线顿时亮了许多。这些纸页的页面上附着了一层白色的光芒,凝而不散,好像液体一样在页面上流动,也许称之为光流更合适。他犹豫着伸手去摸,指尖刚刚触及纸面,白色的光流突然如爆炸般扩散开来,把王祺惊得跳了起来,一眼望去,整个林区仿佛陷入了光的海洋,一切景物都被吞没,成了一片白色的世界。
王祺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会儿,光流渐渐收拢,以王祺为中心结成一个亮白的光茧,王祺眼前一阵眩光,接着人已经换了个地方。
王祺脚踏虚空,茫然的看着上下四方无边无际的星空。远处的星系与他所知的完全不同,他仔细观察,知道这并不是因为观测位置变化了的缘故,因为他看不到熟悉的几大行星,也没有看到太阳的存在。王祺忽然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宇宙,因为他还可以呼吸。
就在他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光茧渐渐变淡,化为一阵光雾重新回到纸上,王祺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依旧站在原地,手正放在纸面上。他镇定一下心神,细细看去。虽然纸面上的光芒很淡,但足以让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最先吸引他的就是书页上的文字,这种文字风格殊异,他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却给他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纸页的边角印有银色的图样,线条细腻,精美典雅,却无法让人联想到任何时代和文明的艺术风格。除了三页全为文字之外,大部分书页的内容都是一些线条平面图,结构奇异复杂,看起来让人发晕,让王祺想起以前见过的十维世界的图片,不过这些明显要复杂的多。
纸张本身光滑平整,极薄,微微有点透明感,手感非常的好,但看不出是何种材料所制,王祺想起皮尔斯的话,试着撕扯几下,但就算用尽力量,纸页也是毫无动静,至于安科斯是不是也不能撕破,就不得而知了。整个看了一遍后,王祺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文字上。
人的意识是非常奇妙的,现代科学还有许多无法解释的地方,比如既视感。明明第一次见到或经历的事物,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王祺琢磨了半天,全无头绪,就把这种感觉归结到既视感的范畴。
不过出于心中那一点奇异的直觉,王祺把那个纸袋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天的原因,那种光芒并没有再次出现,同时却发现森林终于走到了尽头。下午,王祺站在森林边缘的一个高地上,看见远方的一条白线,沿着那个方向走去,来到森林附近的一条公路边。
等了没多久,就来了一辆轿车,车主是一个胖胖的蓝眼睛老人,很是健谈,得知王祺的遭遇后颇为同情,热心的把他带到森林南方临近小城的酒店。
当天晚上,王祺换上了酒店送来的衣服,坐在客房的电脑前,新建了一个帐号,以一个欧洲企业的名义向自己所在的公司业务部发了一封电子邮件。
公司虽然暂时在停业状态,但如果陈明真的已经回国,或是到了有网络的地方,以他的工作热情,一定会很快回复。王祺坐在屋子里静静的等待,到了晚上十点,王祺听到新邮件的提示音,一看发信地址,他的心一下子凉透了。
他记得与陈明走散那天,两人一直在谈笑着,只有在经过一片密林时因为贪看景色没有说什么话,但离发现他不见了最多也就四五分钟,他在附近喊了半天,除非陈明在什么地方昏迷过去,根本不可能听不到,可偏偏就是没有回应。
在森林里找了半天,王祺正准备到森林外围去找,却又发现了他留下的记号,沿着记号走了两天,却始终没有赶上他,而且记号是向森林内部延伸的,照理说留下记号也应该往外走才合常理,当时就觉得迷惑不解。
如果真的是他设计对付自己,那一切就可以解释的通了,如果王祺没有遇到那一连串的变故,照他每天的食物消耗量,是一定会吃掉那些东西的。但王祺想不明白的是,陈明和他虽然不算是最好的朋友,但关系相当不错,而且他为人正派,在公司也是有口碑的。
加上自己是技术部门,他是业务部,根本没有利益冲突,不存在对自己下杀手的道理。何况在那种森林里,真的有意杀人的话,简单的手法多的是,为什么要下毒这么麻烦。
王祺想了又想,不觉心情烦闷,索性把这件事丢到一边,在网上找起关于古文明的资料来。不过翻阅半天,也没有找到与那些书页中相似的文字。那我对这些文字的熟悉感又怎么解释呢?
王祺问自己,他总觉得用既视感来解释有些勉强。他又盯了书页半响,苦苦思索,脑子里忽然灵光乍现,他终于抓住了令自己疑惑的真相:这种文字虽然并不认识,却给他一种如母语一般的亲切感。得益于自己的记忆力,王祺会讲好几种语言,但不管怎么精通这些语言,怎么熟悉使用它们,都很难给他一种跟汉语一模一样的亲切感,他在欧洲呆了数月,更是加强了这种印象。但这种不认识的文字却可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第二天早晨,酒店二楼自助餐厅。王祺取食处挑了半天,配了一份还算合胃口的早餐,坐到一个靠窗的位置上。虽然心中疑问难消,但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后,从森林里带来的疲倦似乎已经一扫而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跟王祺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拿着餐盘站在王祺的桌子边上问道。
第九章
“当然可以,请便。”王祺伸手示意道。
年轻人在王祺对面坐下,对他微微一笑,埋头吃起来。
吃完早餐,王祺又坐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餐厅时,心头忽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不由回头向外看去。这个餐厅楼下左前,就是酒店的大门,也只有王祺这个桌子边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与此同时,他对面的年轻人忽然抬起头来,也向外看去。酒店门口停下一辆车,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下了车,在门童的招呼下进了大门。不知道为什么,王祺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一种独特的气息,自己好像可以感应到他的存在。他沉思了一会儿,回过头来,就见对面的年轻人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