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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3三刻拍案惊奇 作者:明.梦觉道人-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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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便就店中坐下,朱恺□□(只顾)叫:“有好下饭拿上来!”摆了满桌。 
    
    陈有容□□□□□(只是作腔,不)吃,姚明便放开箸子来,吃一个饱。 
    
    吃了一会,那陈有容看朱恺穿得齐整,不似个借银的,故意道:“□□□(二位有)约在这边么?” 
    
    姚明道:“尚未曾写,还要另日奉□(劳)。”□(那)朱恺迷迷吐吐,好不奉承。 
    
    临起身,又捏手捏脚,灌上几钟,送他下楼故意包中打开,现出三五两银子,丢一块与店家,道:“你收了,多的明日再来吃。”别了。 
    
    次日□(清)早,朱恺丢了姚明自去,叫得一声,陈有容连忙出来,道:“日昨多扰!” 
    
    朱恺道:“小事!前日苏州朋友,送得小弟一柄麁扇在此,转送足下。”袖中取来,却是唐伯虎画,祝枝山写,一柄金面棕竹扇,又是一条白湖绸汗巾儿。 
    
    陈有容是小官生性,见了甚觉可爱,故意推辞道:“怎无功受禄?” 
    
    朱恺道:“朋友相处,怎这样铢两!” 
    
    推了再四,朱恺起身往他袖中一塞,陈有容也便笑纳,问道:“兄果是要问老裘借多少银子?此人口虽说阔,身边也拿不出什银子,且性极吝啬,不似兄慷慨。” 
    
    朱恺便走过身边,附耳道:“小弟不才,家中颇自过得,哪里要借银子?实是慕兄高雅,借此进身。倘蒙不弃,便备礼来见足下,与兄结为弟兄。” 
    
    此时陈有容,见朱恺人也撒漫,且首语温雅,便也有心,道:“不敢仰攀!” 
    
    朱恺道:“说什话来,小弟择日便过来拜干娘!”朱恺自去了。 
    
    不多时裘龙走来,见了陈有容拿着这柄扇子,道:“好柄扇子!”先看了画,这面字,读也读不来,也看了半日。道:“哪里来的?” 
    
    有容道:“是个表兄送的。” 
    
    裘龙道:“你不要做他不着,是哪个?” 
    
    道:“是朱诚夫;南街朱正的儿子。” 
    
    裘龙道:“那朱恺是一个浪子,专一结交这些无赖,在外边饮酒,闝妓、赌钱,这人不该与他走。况且向来不曾听得说是你们亲。” 
    
    有容道:“是我母亲两姨外甥。” 
    
    裘龙听了道:“这是新相与了。”也甚不快。从此脚步越来得紧,钱却越不肯用。这陈有容也觉有些相厌。 
    
    不过两日,朱恺备了好些礼,来拜干娘。他母亲原待要靠陈有容生发的,假吃跌收了他礼物,与他往来。朱恺常借孝顺干娘名色,买些时新物件来,他母亲就安排留他,穿房入户,做了入幕之宾。又假眼瞎,任他做不明不白的勾当。 
    
    朱恺又因母亲溺爱,常与他钱财,故此手中撒漫,常为有容做些衣服。两个恰似线结鸡双出双入,的是割得头落。那裘龙来时,母亲先回报不在,无极奈何,候得他与朱恺吃了酒回来,此时回报不及,只得与他坐下。那裘龙还要收罗他,与他散言碎语,说当日为他用钱,与他恩爱。那陈有容又红了脸反与他顶皮。勉强扯去店中,与他作东赔礼,他又做尽态不吃,千求万告,要他复旧时,也不知做了多少情,仍时时要丢。到后来朱恺踪迹渐密,他情谊越疏,索性不见,及至路上相遇,把扇一遮过了。裘龙偏要赶上前叫住他,朱恺却又站在前面等。陈有容就有时勉强回他几句话,一迳去了。裘龙见了,怎生过得?骂道:“好个没廉耻的!年事有了,再作腔得几时?就是朱恺,他家事也有数,料也把他当不得老婆,我且看你下场!”回想道:“我当日也为他用几分银子,怎就这般待我?便朱恺怕没人相与,偏来抢陈有容!”不觉气上心头。 
    
    一日朱恺带着陈有容、姚明一干弟兄在酒楼上唱曲吃酒,巧巧的裘龙也与两个人走来。陈有容一见便起身。只见裘龙道:“我这边也坐一坐,怎就走了?”一把扯住。 
    
    陈有容道:“我家中有事,去去便来。”裘龙那里肯放。 
    
    朱恺道:“实是他家有事,故此我们不留他。” 
    
    裘龙道:“你不留,我偏要留!”一把竟抱来放在膝上。 
    
    那陈有容便红了脸,道:“成什么模样!” 
    
    裘龙道:“更有甚于此者!” 
    
    朱恺道:“人面前也要存些体面!” 
    
    裘龙便把陈有容推开,一起身道:“关你什事,你与他出色?”那陈有容得空,一溜风走了。 
    
    朱恺道:“好扯淡!青天白日,酒又不曾照脸,把人搂抱也不像,却怪人说!” 
    
    裘龙道:“没廉耻小畜生,当日原替我似这样惯的,如今你为他,怕也不放你在心坎上!” 
    
    又是一个人道:“罢!不要吃这样寡醋。” 
    
    姚明道:“什寡醋?他是干弟兄,旁观不忿,也要说一声!” 
    
    裘龙道:“我知道还是入娘贼!” 
    
    朱恺道:“这厮无状!你伤我两个罢,怎又伤他母亲?”便待起身打去。 
    
    那裘龙早已跳出身,一把扭住,道:“什么无状?”众人见了,连忙来拆,道:“没要紧,为什么事来伤情破面!” 
    
    两个各出了几句言语,姚明裹了朱恺下楼,裘龙道:“我叫你不要慌,叫你两个死在我手里罢了!”两下散了火。 
    
    朱恺仍旧自与陈有容往来,又为姚明哄诱,渐渐去赌,又带了陈有容在身边,没个心想,因为盆中不熟,自己丢出钱,却叫姚明掷色,赢来三七分钱:朱恺发本,得七分,姚明出手,得三分。不期姚明,反与那些积赌合了条儿,暗地泻出,不该出注,偏出大注;不该接盆,翻去抢。输出去倒四六分分,姚明得四股,却是姚明输赢都有。朱恺只是赢少输多,常时回家索钱。 
    
    他母亲对朱正道:“恺儿日日回家要钱,只见拿出去,不见拿进来,日逐花哄,怕荡坏身子,你也查考他一查考。”果然朱正查访,见他同走有几个积赌,便计议去撞破他。不料他耳目多,赶得到赌场上,他已走了,回来不过说他几声“习成不改”,甚是不快。 
    
    只是他母亲道:“恺儿自小不拘束他,任他与这些游手光棍荡惯了,以后只有事生出来,除非离却这些人才好。我有个表兄盛诚吾,见在苏州开段子店,不若与他十来个银子兴贩,等他日逐在路途上,可以绝他这些党羽。”朱正点头称是。 
    
    次日,朱正便对朱恺道:“我想你日逐在家闲荡,也不是了期,如今趁我两老口在,做些生意,你是个唓嗻的人,明日与你十来个银子,到苏州盛家母舅处,撺贩些尺头来,也可得些利息。” 
    
    朱恺道:“怕不在行。” 
    
    朱正道:“‘上马见路。’况有人在彼,你可放心去。”说做生意,朱恺也是懒得,但闻得苏州有虎丘各处可以顽耍,也便不辞。 
    
    朱正怕他与这干朋友计议变卦,道:“如今你去,不消置货,只是带些银子去。今日买些送盛舅爷礼,过了明后日,二十日起身罢!” 
    
    朱恺便讨了几钱银子,出去买礼,撞见姚明,道:“大哥哪里去?” 
    
    朱恺道:“要买些物件,到苏州去。” 
    
    姚明道:“是哪个去?” 
    
    朱恺道:“是我去。” 
    
    姚明道:“去做什么?” 
    
    朱恺道:“去买些尺头,来本地卖。” 
    
    姚明道:“几时起身?” 
    
    朱恺道:“后日早。” 
    
    姚明道:“这等,我明日与大哥发路!” 
    
    朱恺道:“不消,明日是我做东作别。”姚明就陪他买了些礼物,各自回家。 
    
    次日果然寻了陈有容,与姚明、周至、宗旺一齐到酒楼坐下。 
    
    宗旺道:“不见大哥置货,怎就起身?” 
    
    朱恺道:“带银子去那边买。” 
    
    陈有容道:“多少?” 
    
    朱恺道:“百数而已。” 
    
    周至道:“兄回时,羊脂玉簪,纱袜,天池茶,茉莉花,一定是要寻来送陈大兄的了。” 
    
    姚明道:“只不要张公街、新马头顽得高兴,忘了旧人!” 
    
    朱恺道:“须吃裘龙笑了,断不!断不!” 
    
    到会钞时,朱恺拿出银子,道:“这番作我别敬,回时扰列兄罢!”众人也就缩手谢了。 
    
    分手,宗旺道:“明日陈兄一定送到船边。” 
    
    朱恺道:“明日去早,不消。” 
    
    姚明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也便省了罢。”朱恺自回。 
    
    只有姚明,因没了赌中酒(附注:赌中酒,指可以在赌博中受其哄弄的人,。下文之“今日赵家来了个酒”、“怕再没这样一个酒了”等句之“酒”,意皆与此同),心里不快,正走时,只见背后一个人,叫道:“姚二哥!哪里去?” 
    
    正是赌行中朋友钱十三,道:“今日赵家来了个酒,你可去与他来一来。” 
    
    姚明道:“不带得管。” 
    
    钱十三道:“你常时大主出,怕没管?” 
    
    姚明暗道:“苦!我是慷他人之慨,何尝有什银子?”利动人心,也便走去。 
    
    无奈朱恺不在,稍管短,也就没胆,落场掷着是跌八,尖五,身边几钱碎银输了,强要去复,连衣帽也除光,只得回家。 
    
    一到家中,迎着家婆开门,见他这光景,道:“什模样!前日家中没米,情愿饿了一顿,不曾教你把衣帽来当,怎今日出去,弄得赤条条的?要赌,像朱家有爷(外门内争)在前边,身边落落动,拿得出来;去赌,你有什家计,也要学样?我看你平日只是叨贴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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