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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没料到欧阳克竟然此时暗器伤人,跳出数步远,三枚暗器齐齐地钉在他刚才落脚处。
“公子的脾气可不好呀。”青年笑眯眯地打趣道。
“你还能笑呀,内功不错嘛。”欧阳克也不恼怒,自斟了一杯清酒却没有饮下,而是将酒倒在桌上,看着酒缓缓地流向桌边。“我说这位公子,你看见没有?待这酒流到桌沿滴落地上就是你的死期。”
青年果真不笑了,疑惑地等欧阳克将话说完。
“没发觉吗?看来公子内力虽不错,可是眼神并不好呀。我刚才可是使的四枚毒针!这地上只有三枚,那还有一枚……”欧阳克笑得无害,却指着青年的臂膀说,“在那里!”
青年顺着欧阳克的手指看向自己的左臂,确实中了一枚细小的暗器。
“公子果然好手段,在下佩服。”青年没有表现出欧阳克意料之中的惊慌,更没有央求解药,这让欧阳克有些意外。
“怎么视死如归了?”
“对。不过,在下的习惯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初识君(下)
“欧阳公子,你白驼山的毒也算独步天下。可你不是也没发现自己中了我的毒。”青年伸手沾了些许桌上的残酒,将手指放在空中。
“你命大,现在没起风。不过你最好祈祷永远不要起风。否则,下次这满树梅花飞落之时便是你命毕之时。”青年说的自信,不由欧阳克不信。
“我还算个温柔的情人吧,让随风舞的梅花葬佳人。”
“那好,咱们就比命吧,看是这酒水先落还是先起风。”世家公子的欧阳克自然不会被青年的一番话吓得六神无主。况且,生或死,对于几乎死过一次的他来说并无什么真正的区别。
欧阳克这样的回答,同样让青年意外。不禁重新打量眼前的白衣贵公子——风流潇洒中不失一股傲气。
“你不好奇,我是如何下的毒?”现在反倒是青年对欧阳克充满了疑问:他,欧阳克也太镇定了吧!
“我早已猜到,没有几分本事之人绝不敢妄闯白驼山。”说话间,欧阳克拿起紫玉酒杯,将杯底示人,紫玉杯中留着一朵娇艳至刺眼的梅花。
“你以为我真的喝下了它?”欧阳克笑着说,“无风却落梅,公子就当我真是糊涂到半分没有怀疑?”
“好,好,好。”青年听他这么一说不仅没有因为下毒失败而气恼,反倒高兴至极。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欧阳克果真是聪明至极之人。”
“多谢夸奖。”欧阳克已经十分肯定眼前之人的身份。
“在下姓胡名青。欧阳公子可直呼胡某名讳。”直呼五毒教主的名讳,就连小夜也未曾获得过这样的批准,这天底下就曾经知道他真名的人只有两人:一人为魔教之主、另一人是他师父,此二人都已身居黄泉。只是欧阳克并不知道这些,只道是寻常。
“如今你腿伤已好,有何打算?”胡青试探地问。“伤你的人,失去的东西不想抢回来?”
对于忽然出现的胡青,欧阳克并未十分信任,当然不可能实话相告,“抢?又有谁抢得过天命!”
听他这般一说,胡青逼近欧阳克。四目相对,胡青忽然笑了,“你掩饰得再好,可是掩不去你眼中的不甘呀,欧阳克。”
听他这么一说,欧阳克竟然双目一闭,“这样呢,你可还看得到出我的不甘与愤怒。”
不经意间胡青的嘴角爬上了一抹邪气的笑,这是他最迷人的笑容,不知迷倒了多少倾国绝色融解了多少冰山美人。只是欧阳克没有看到。
胡青俯下头,湿湿的一个吻落在欧阳克略带酒味的唇上。
欧阳克一惊猛地睁开眼,伸手便要打。却被胡青以更快的速度点了穴。无法动弹的欧阳克恶狠狠地瞪胡青的眼能杀人。
对付女人欧阳克可谓手段一流,可是这种轻佻的男人嘛,那倒是未必了。
深深浅浅的吻,胡青并不在乎欧阳克眼神。这天下之事对他——魔教之中出名的“风流种”来说从来便是为所欲为。
好不容易才恋恋不舍结束这连骗带夺的吻,胡青终于解开了欧阳克被点的穴位。
几乎是与被解开穴位同时,欧阳克愤怒的对这个轻浮的“掠吻者”狠狠地发起攻击,招招不留情面。
似早已料到如此的胡青,只是躲闪并不接招。终于逮着机会抓住了欧阳克向自己挥出的手,借力将他拉近自己。
“欧阳克,”扼制住了欧阳克的胡青一改先前的不正经,认真地说,“你恨的人我帮你除掉,所以,和我离开吧。”
说出这种话的教主,如果小夜看见怕是只会有两种行为:或是狠狠地掐醒以为正在做梦的自己、或是放出小金貂一口咬死欧阳克。总之一定是被惊吓的厉害。
可是,对于第一次见面的胡青,欧阳克是有防备之心的,更不用说胡青唐突地提出这样的要求。他欧阳克不是小夜,不依赖胡青,不崇拜他,不会视他为唯一,甚至不害怕他。
“哼,这算什么?一见钟情?风流成性?四处留情?”欧阳克不屑地嘲笑道,“谁若信了你怕是只会落个始乱终弃的下场吧!”
“那么你要不要试试我的真心?”胡青又复调情轻浮的神情。
“欧阳克虽是风流却不如你这般下流。你这份风情我可无福消受。”欧阳克几番挣扎也未从胡青的牵制中挣脱,便也不再挣扎任由胡青抓住自己的手腕。“胡青,你的内功果然了得居然还未毒发。”
“哈哈哈,胡某这五毒教主可不是浪得虚名。”胡青将欧阳克放开,二人略展轻功又回到花园之中。
“原来是教主,欧阳克刚才多有得罪之处。”欧阳克深深地作揖道。他的身份欧阳克早已猜的八九不离十,迟迟未道明自有缘由。
“终老于此?”胡青环视四周,“白驼山虽好,怎敌中原,尤其是现在——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下月十五,你的旧故——大金赵王下了英雄贴,招募武林高手,你可会再去?”
“金国,”欧阳克沉吟片刻道,“哼,可笑。天下这么多招贤纳士的诸侯王国,为什么我就一定要投奔他金国。”
“再说,我欧阳克虽是受了教主的恩惠,自当知恩图报,可是……”欧阳克凤目一斜盯着胡青笑道,“教主一直询问我,却只字未提您意欲何?”
啪啪啪,胡青一边大笑一边鼓掌,“心思缜密,我喜欢。我意欲于你呀,欧阳公子!”
“哈,”欧阳克不禁觉得好笑,“怎么,教主你一番周折就仅仅如此?”
“起初不是,可是刚才见公子月下独酌,不禁心生爱恋之情,”胡青再次逼近欧阳克轻佻地拈起他的一缕青丝。
“教主玩笑了,你我不是还有比儿女情长更加重要的事吗?”还不打算和他翻脸的欧阳克只好继续周旋。
“时机未到之时与你谈谈情说说爱不是更好吗?不过,我也不强人所难。”胡青当真松开了手,“但是欧阳克,我要你记住,医好了你的腿你欠我一个人情。”
吃一堑长一智,欧阳克这次自然是有所防备。
“教主不会来日要欧阳克用命相还吧?”
“我怎么舍得。”说话间胡青又一次近距离的细细打量了一番欧阳克,果然如传闻中所描述的风流倜傥,虽不是王孙贵族,身上的贵气却更胜于王孙贵族。天下怎会有这般的男子,让人一见倾心!胡青心中暗暗感叹。
“欧阳克,”胡青在欧阳克耳边轻声道。“你当真不愿与我离开。”
“教主,今日来此就是为了寻欧阳克开心的吗?”欧阳克实在觉得眼前这个人真是可气又可笑,三番五次的纠缠又句句离谱。
“好吧,”胡青见欧阳克不买账,只好退开半步。“我为九玲珑而来。”
“他已在贵府叨扰数日,胡某今日来接他回去。”
看来这个孩童果然不凡,居然要教主亲自来接,或者……
欧阳克瞄了胡青一眼,心中有些许异样之感,或者他根本就是以九玲珑为借口。
波斯金毛猫的主人
九玲珑这个小鬼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这是欧阳克此时心中的真实想法。
在胡青面前他一改往日里的蛮横,温顺的让欧阳克怀疑那不过是一只来自波斯的金毛猫。
刚才看见欧阳克推门而入小夜的小脾气又欲发作,可是发现随着欧阳克一起进来的教主,小夜一下就被震住了,忍着伤痛翻滚下床又惊又喜地忙施礼。惊,是没有料到教主居然亲自出山。喜,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见到教主小夜都会很开心,就算现在自己有伤在身。
扑通一声单膝跪地,服服帖帖,温顺乖巧。
看着负伤的小夜跪地行礼,胡青并没有阻止仿佛这一切是再正常不过之事。
抚起小夜,胡青一脸严肃地仔细为他把脉。看着严肃认真的教主小夜倒是没有觉得任何的不妥,很享受教主的关心,他嘴角虽没有笑意,但眼睛暴露了心思——一双碧绿的眼睛明摆着是高兴。与高兴的小夜相比,坐在一旁的欧阳克此时却有些许不安,这个小鬼的武功不会真的被废了吧,万一……想到这个万一,加上刚才在庭院又见识了胡青的本事,欧阳克心中已经开始在暗暗盘算应对之策。
“脉象还算平稳。”胡青脸上严肃的神情渐渐退去,欧阳克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胡青从怀中取出一个精巧的小瓶子倒出两枚小丸让小夜含住,还不忘轻声叮嘱,“慢慢含着别说话,这药入口不能受风,记住了?”
小夜也听话,乖乖地点点头。看小夜听话了,胡青笑着让他躺下休息。转头却收敛了笑容,
“谁伤了他?”此时的胡青没有了刚才在庭院之中调戏欧阳克的轻浮,甚至没有了刚才对小夜的轻言细语。
这是他的真面目吗?肃杀之气。
若让他知道是爹爹伤了九玲珑……虽然爹爹的武功绝对不在他之下,可是,不能给爹爹添麻烦。
这样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