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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难得!克儿要不要与我一醉方休?”胡青此刻倒是不怕了药魁下毒一般,竟然主动邀请欧阳克共饮。
闻香识佳酿,欧阳克当然知道那壶中是佳酿。不是不馋酒,只是此刻的欧阳克没有饮酒的心境,“你一人饮便是了。”说着便要撇下胡青,一人离开。
却不料,胡青伸手便将正要离开的欧阳克一把挽住,带到怀中,嬉皮笑脸道,“克儿吃醋了?”
“吃醋?为你?”欧阳克忽然觉得胡青有时候真是无药可救的自信,“我只是在猜想你的风流债是不是每次都是这样的妙公子。而我,”
欧阳克顿了顿,眼神犀利,却依旧笑语,“而我会是第几笔风流债?”
“不是第一笔,却绝对是最后一笔!”胡青倒是大方得很,“还有,药魁可不是我的风流债之一。”
胡青这一句话倒是引起了欧阳克的兴趣,不是?可他言语中的点点暧昧之意如此明显。
“他可是恨我恨到只想生生地啃我的骨当下酒菜。”胡青话虽然玩笑却丝毫不假。药魁恨他,恨他不早日死于非命,胡青是知道的。
听胡青说这话,欧阳克不傻当然马上想到药魁刚才种种以及胡青的异状,心中暗想,难道药魁刚才是在演戏,演一场新欢旧爱的戏码给自己看……
“他是你师兄,武功应该不会差你许多。既然这样恨你,杀了你便是,倒是等什么?”说到底欧阳克应当也是爱着胡青的,至少还是有一两分爱着他。虽然怀疑着自己来寻胡青的行为是不是有些许鲁莽,此刻却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担心起胡青的安危,与他分析起药魁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
“他不敢。”兴许是馋酒了,胡青打开酒壶盖子,又闻了闻酒香,说道,“我若死了,他一直使尽千方百计想知道的事就会变成永远的秘密。”
盖上酒壶,胡青闭上眼睛细细地闻着在风中散开的酒香。这勾人魂魄的香气,似乎真的勾去了胡青的魂魄一般,让他沉醉其中,缓缓道,“所以,为了这个秘密他只能走我为他选择的路——好好给我活着。虽然这是他最不愿意的事。”
看着眼前安静地享受药魁送来的佳酿酒香的胡青,英俊的面容上冷峻的神情,与往日对自己的温柔相比几乎不能想象是同一个人。又想到药魁这样一位妙公子被他逼迫着苟延残喘的活着,欧阳克忽然对自己感到一丝丝害怕,害怕,不是因为胡青不时流露出来的冷血,而是因为自己居然爱上胡青这样一个冷血的人!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他这样忌恨于你?”欧阳克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好奇。
酒香似乎就在欧阳克询问的瞬间散开了去,胡青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望着远空的浮云。少顷才将眼光转向欧阳克,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指腹轻轻地滑过欧阳克的眉骨,柔声道,“克儿,我无意瞒你,可是却不想告诉他!”
一边对着欧阳克浅浅笑道,胡青的另一只手却猛然出手,速度快的只瞧见那原本在手中的青瓷酒壶在空中画出一道青色的弧线向院中的树丛中飞去。酒壶入树丛却没有让欧阳克听到意料中的碎瓷声。
欧阳克从与胡青迅速地交换眼神中,已能知晓躲藏在树丛间偷听他们说话的是何人。
“老狐狸。”树丛中一个清冽的声音幽幽地道,“欧阳公子,你这样一位才色俱佳的世家公子,当真要与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邪教老狐狸在一起?”说话之人手持胡青抛出去的那个青瓷酒壶,从树丛中款款走出。此人当然药魁,在五毒教中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之人只会是药魁。
“小心他改日翻脸吃人还不吐骨头!”行至回廊外,药魁不再前进半步,似乎是在怕胡青应验了刚才自己所说吃人不吐骨头的话。又似乎不是因为害怕胡青,而仅仅是厌恶与胡青距离太近。
此时此刻再次出现的药魁,刚才神仙般的优雅气质已然被深深的怨念取代,一双凤目中满是要将胡青活活烧死的仇恨火焰。
“不吐骨头?师兄说话好没有道理,你几时瞧见我不吐骨头了?师傅与其他师兄们的骨头我可是都好好的收的呢!”胡青不气不急地应付着药魁的挑衅。
这话欧阳克听在耳中,便已心思缜密地猜测出了些许二人之间的纠葛:胡青这家伙八成是毒杀了自己的师傅与众师兄们才惹得药魁如此的忌恨。可是……胡青与药魁交谈中涉及的信息太少,欧阳克还是有些许事情想不明白,胡青既然毒杀了所有的师兄为何还会独留药魁一人独活于世,难道他不懂铲草除根的道理?
事情八成没有这么简单!想不出合适的答案,欧阳克最后只能暂且得出这样的结论。不做声色地瞧着眼前这两人的战争。
再说胡青这话,让欧阳克猜测出了一些自己与药魁结怨的缘由,却不是全部。但是他的这番话,却真真切切地刺激到了药魁。杀意骤起,药魁着魔一般飞身扑向回廊中,速度之迅竟然瞧不出他飞身逼近的路线。
白影一闪已是近身,胡青当然不会怠慢早已引身而上,交手已是不可避免。
对于与药魁交手,虽说是数载未与他正面交锋,但是胡青对药魁的武功路数依旧是了然于心的。毕竟反目的日子再长也长不过为伴的日子,对彼此的熟悉程度早已不论是否情愿被深深地刻入了骨髓。否则,决意毒杀众师兄的胡青也不会轻易得手!
可是,今日胡青当真估算错误。药魁的狡猾程度显然也在这几年与胡青的周旋中得到了提升。
眼见二人在空中已经蓄足了功力,只待交锋,药魁却在胡青眼前忽然一闪留下锋若刀刃的衣角扫过胡青发梢,削去几缕青丝,药魁则猛然降低在空中的高度从胡青身下溜了过去,直逼欧阳克而去。
正如胡青所说,药魁的确不敢去杀胡青,未必不敌,却当真不敢。药魁的害怕也正如胡青所料:胡青若一死,他所要知道的事就永远没了答案,那这几年对胡青的忍受,以及自己近乎自虐的生活方式又还有什么意义!
但是,药魁不敢杀胡青,却不代表他不会对胡青在乎的人下杀手,眼前药魁的所作所为便是!
可是欧阳克又岂是泛泛之辈!药魁出手当真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招招直冲要害而去,却招招让欧阳克化解开来。
眼瞧欧阳克应对药魁虽然算不上十分轻松,却也不至于让药魁占了上风去。胡青也就打消了出手相助的主意,只把药魁看做让欧阳克活动筋骨顺便消遣的陪练。
见胡青停在一旁只瞧不动手,而这个刚才还彬彬有礼的公子,现在如疯了一般只与自己死命纠缠,欧阳克心中是好生觉得好笑:你们之间的恩怨倒是与我何干?怎么就只冲着我来呢?
“公子,冤有头债有主,你倒是瞧清楚了再出手。”欧阳克一边接招,一边笑嘻嘻地提醒道。
可是,药魁却不予搭理,只一门心思要取欧阳克要害。倒是欧阳克这边与他真是越打越发想笑,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公子当真是吃柿子选软的吗?怎么就赖上在下了。要你师傅和众师兄弟性命的可是他,”说着,欧阳克还趁空挡用眼神示意一旁的胡青,“那个在一旁闲得发慌的胡教主!”
有意将麻烦推给胡青,可是药魁却不吃这一套只一味的与欧阳克纠缠。这倒真是让欧阳克犯了难:这人瞧来与胡青关系不一般,胡青要他活,但是现在他又一副非要取自己性命的势头。他,倒是伤不伤得?
就在欧阳克犯难时,药魁倒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已趁势越来越贴近欧阳克。掌中寒气正在一点一滴的暗暗聚集,藏于衣袖下的手掌上掌纹已是慢慢的变成黑色。再近一些,只要再进一些……药魁一门心思地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药魁眼中的丝丝杀气,欧阳克不可能没有察觉,已然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欧阳克便不敢再分散注意力。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欧阳克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严肃神情,当真是与药魁认真起来。
第59章
眼见二人越战越狠,且不说药魁,就连刚才还一副玩笑模样的欧阳克竟然被药魁诱导着也招招致命起来。
胡青心中一紧,得承认胡青还是有些许担心欧阳克失手要了药魁性命的。可是他更加担心的是欧阳克,虽说欧阳克的武功应该是与药魁相当,心机也未必输了药魁,可是药魁是早已存了不愿苟活于世的心,而欧阳克这一点上是输了他的。
已然担心,胡青自然是不会再袖手旁观,足下生力身子顺之离地,运势便要将药魁拿下,不敢在放任他与欧阳克这样近身相搏。
可是,药魁根本不可能傻到乖乖等着胡青出手将自己生擒住,便已经与欧阳克一掌抗上。这一掌,欧阳克要接下来当真是不难的,但是他要得不仅仅是接下这一掌而已,欧阳克要借力打力还药魁一份回礼。顺着药魁的势头欧阳克后退半步却是为了更上前一步,借势迎上,欧阳克这一掌药魁生生接过去,全力不让,二人既然势均力敌。
躲着暗处的小夜自然是将二人之间的形势看得真切,心中直替药魁暗暗使劲,只求药魁使上浑身招数将欧阳克一击毙命。
可是,小夜又要失望了。欧阳克与药魁之间一不进二不退的均衡势力,本可一直这样耗下去,直到一方不济,或是心生疏忽。忽然闯入的胡青的力量就这样的均衡轻易打破。
胡青本就是一个狠绝之人,此刻对药魁的出手当真是应验了这一点。
闪身出现在药魁身旁的胡青,没给他留下一时半刻出手防御抑或是攻击自己的时机,伸手便擒住药魁的右手,另一支手也没有半点闲着的意思,同时出手死死地掐住了药魁的后颈,手指压迫之处正是药魁的命门所在。
药魁被人擒了命门,尤其是被胡青,心中一慌便乱了手脚。欧阳克瞧胡青已将药魁擒住也就自然地收了掌中之势,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