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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眼看了一眼跪着不动的小夜,胡青心中暗想,这小鬼的内力是越来越好了,跪了一柱香还像没事人一样,看来就算是跪一夜也未必有什么惩罚的作用。罢了,小夜这次擅自来此正好有事让他办。
拿了个茶杯,胡青慢慢地斟了半杯清香袭人的春茶,起身踱到小夜面前。倾身将茶杯递到小夜面前,“起来吧。”
小夜抬头,迎上胡青浅笑的脸,恍惚间,刚才冷酷的胡青似乎不曾存在过。见小夜傻了似地看着自己也不起身,胡青只当是他没有听清楚。
“小夜,起来吧。”
这才回魂的小夜,一咧嘴笑了,“教主饶了我?”
“没有。”将茶杯递给小夜,胡青转身坐回桌边。
“在这里不要唤我教主。”胡青翻着书页说。
“那唤您什么?”虽然胡青口中说着没有原谅,可是依小夜跟在他身边好几年的经验,这就是原谅了。
小夜自觉主动地也坐到了桌边,笑嘻嘻地说:“大爷?主人?老爷?少爷?您不睬我,那就叫少爷吧!”
胡青简单地嗯了一声,便没有再理睬他。小夜自觉无趣可爱地一鼓腮帮子,自顾自地唤下一直在屋梁上的小金貂玩耍。
终于到了该就寝时,胡青倒是没有了一贯的冷酷,让本打算在椅子上将就一宿的小夜和自己挤在一张床上。这可把小夜给乐坏了,心中暗暗叨念这次偷溜着来这里虽然被不值得一提地罚了一下,可是现在能和教主睡着一张床上可是大大的值得!!
睡着一张床上……想到着几个词,小夜的脸蹬地一下红到耳根。小夜虽然年纪小小,可是在教中常常听人提及床第之事,对欢情之事也自然是比同龄人懂得多,现在他的小脑瓜中当然七荤八素的翻了锅。
还好,此时胡青已经吹灭了火烛,屋里不算太暗,却又暗的正好看不见小夜那张红透的脸。
睡着胡青身旁,小夜能听见自己不受控制地急速心跳声。
“小夜,你最近是不是又习练了什么稀奇古怪地武功?为什么气息这么乱。”亏他胡青还是一世风流竟然不懂小夜这般混乱的气息是为什么。想来大概是他也未曾料想到一个小小的孩童居然也会胡思乱想。
听胡青这么一说小夜急忙双手狠狠地按住自己的胸口,不让心跳声外泄。“没,没有。大概是赶路累了。”
好蹩脚的借口,一贯伶牙俐齿地小夜居然也会编出这般蹩脚的谎话,胡青自然是一听就知假,但是也没有继续追问,对于这个小鬼头小夜,胡青是太了解了,料想他再怎么折腾也跳不出自己的五指山,也就随便他四处闹腾闯祸。不搞怪不使坏,还叫魔教中人吗?
黑夜中,小夜哪里睡得着,他伸长脖子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是教主的味道,就是这种很清爽的味道,孤月峰上独有的落凤木的味道,若不是长住于孤月峰的人是不会带着这种深入肌肤的气味——清爽中略带暗香,宁静中藏在寂寞。
怕吵醒胡青,小夜竟然老老实实地侧躺着睡了一夜,真难为了一向连睡觉也不老实的他。虽然睡姿不舒服,可是这一夜之中小夜却是梦得真实无比。
梦中,回到了孤月峰顶的五毒教圣坛——历代教主的居住所在,中原之中唯一的魔教圣坛。
梦中,落凤木,高耸入云天的落凤木,只生长于孤月峰顶的落凤木,入秋时节红胜血的落凤木。
梦中,白衣素衫的爹爹还再说着落凤木的由来,声色一如既往地清冷,却是碧珠落玉盘般好听:“古有凤来仪,落羽自胜血……”
梦中,自己就一直一直地喜爱这落凤木清爽中略带着的暗香,宁静中透出的寂寞,爹爹有这般味道,教主身上也有——暗香,寂寞……
梦似浮云任卷舒
正午时分,欧阳克在回廊中看到了金发闪闪的小夜以及那对和他一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小金貂,当然小夜身旁的人欧阳克不会忽视,那人正是胡青,只可能是他,能在小夜这个小魔头身旁而安然无恙的人。
二人相望,目光接触的一瞬,标志性的笑容各自爬上他们的脸,一个笑得清高貌似无害,一个笑得轻佻貌似暧昧,却都摄人魂,勾人魄。
“欧阳克,问你件事。”胡青拦下了本打算不招惹他们主仆二人的欧阳克。
“请讲。”谦谦君子欧阳克,大概吧。
“我若是只寻来了下卷,你可还会信守承诺?”什么承诺自然无需再提及。
欧阳克狐疑地打量胡青,这人的神情之中竟然看不出半分破绽。看不出破绽之人世间只分为两类,其一是心无城府又无杂念之人,其二便是伪装的太好。不用多想胡青也是属于后者之列。
“怎样?”胡青地询问,不是真正的询问,他知道九阴真经的魅力,哪怕是半卷。
欧阳克笑得更深,黑白分明的眸子弯弯的很是好看。九阴真经的魅力他当然知道,爹爹对它的渴望欧阳克更是清楚。同时,欧阳克对自己的魅力也是十分的了解,尤其是现在这样的笑容。
“好,真经给我一半,人你带走一半。”欲擒故纵欧阳克是深谙其道。
“那你是不要了?”胡青何等狡猾,怎会不懂欧阳克欲擒故纵的把戏。
“你已经找到了下卷?”欧阳克怀疑地反问。
胡青不置可否,但笑不语。
欧阳克瞟了一眼小夜,眉头一皱,“胡青,借一步说话。”
本来一直乖乖地小夜,听欧阳克怎么说,立即恶狠狠地盯着欧阳克的脸,这样的眼神,古人言此为黄泉厉鬼。
对于小夜明显地恶意,欧阳克直接无视,恶人见多了,还差你一个不成,何况我欧阳克也算不上什么善人。
二人退到一旁,胡青静等欧阳克开口。
“胡青,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欧阳克少有地严肃认真。
没有料到欧阳克这样问自己的胡青一时竟然没有理解,“还要我重复吗?原来你是那种喜欢听情话绵绵的人呀!”
“我没有说笑。”欧阳克这次没有随着他胡闹,“我昨日要真经,你今日就有。明摆着你是画了圈套诱我跳下去,你这般处心积虑,不会仅仅是要我这个人如此简单吧?教主大人。”
“聪明,好一个聪明的人,我越来越中意你了,欧阳克。”胡青说此话时笑容满面,欣赏欧阳克,这是他的真话。
“我说过要与白驼山合作,其实不对。”胡青压低声音说,“我是要借你白驼山西毒的名声,我教中人已经受够了仅仅是蛰伏于武林,你明白我的意识。”
“但是你怎么会舍得将真经拱手相让?”
“当然不舍得,但是我要用它交换你赫赫有名的白驼山在江湖中的支持,又有什么办法。”胡青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欧阳克眉头一皱,胡青后面还有人在打白驼山的注意,难道是传闻中远在异域的魔教教主。正欲开口,不料胡青伸出食指压在自己的唇上,笑得很深,
“别说,说不得。”胡青嘴角的笑意深得让人心窘,似有什么堵住心口。
“真经我的确会给你。不过我这里是真的只有下卷。”胡青没有一如往常直视欧阳克的眼,而是抬头望着天上的浮云,声音第一次轻的似浮云,春日特有的浮云,“非要你与我一起离开,不过是句玩笑话。”
收回目光,胡青看着欧阳克笑了,笑得很温柔、很认真,“欧阳贤弟不要见怪。”
原来,连你也不过是一句玩笑话。欧阳克忽然觉得心没来由地抽痛,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我到底在莫名其妙地期待什么?
“胡兄,客气了。一句玩笑话,我怎么会当真呢。”欧阳克笑意如春风。
“是不该当真,是不该。”胡青转身向回廊小夜处走去,独留身后白衣持扇。
“九玲珑,你连夜启程去岚馗处将紫金丹木盒带来给我,小心万不可有闪失。”胡青向小夜交代地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欧阳克听得真切。
欧阳克,你也不要怪我,各为其主,各有天命。
小夜不解地看着这刚才还笑着玩笑,现在却都一脸严肃的二人,只有领了令带着小金貂跃上屋檐。
胡青回头望向欧阳克,四目相对,竟然无言,说什么?还能说什么?如果非要说些什么,胡青现在只想说:欧阳克你为什么要这般聪明机警,如果,如果你稍稍迟钝一些……快乐的日子即使是虚假的,也许会长一点。
胡青还是挤出了笑容,“欧阳克,如果我说喜欢你这句话是真的,你信吗?”
玉面修罗
“欧阳克,如果我说喜欢你这句话是真的,你信吗?”
欧阳克听在耳中只觉胡青这句话似乎有些许哀伤,我会信吗?我还会信吗?我敢信吗?
“欧阳克谢胡兄治愈双腿之恩。”欧阳克不知怎样回答胡青的问题,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胡青没有再多言,抱拳一笑,离开。
白衣向左,青衫往右,各自离去,各负心事。
离去的二人,兴许是各负心事竟然未发现一直在暗处的身影。
因为躲着暗处杨康对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是听见了只言片语,但是已经足够。真经,九阴真经,原来在他那里!杨康在暗处听的真切,望着胡青青衫渐远,杨康对他的身份怀疑更多了一份——他自报家门乃药王门徒,真的吗?
入夜,竟有刺客闯入王府之内欲取赵王完颜洪烈之命。胆敢夜闯王府行刺的刺客想来应当是功夫了得之人吧,但是出了所有人的意料——那二人武功了了。可是那两个汉子倒是有骨气得很,无论怎么拷问也不肯吐露来路。
气急了的杨康只差扒了他们的皮,却仍然没有问出个结果。
“小王爷,我看他们这身手到也不似宋人的武功。”欧阳克远远地看着被拷打的皮开肉绽的二人说。
“哦?”听欧阳克这样一说,杨康倒是依稀有些印象,“那你认为他们是何来路?”连杨康自己也不知从何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