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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样子还是没有变,摆设一如从前,连墙上挂着的刺绣都和两年前一模一样。记得在以前,是每年都会换一个花样的。但是,现在会去挑选新的花样的人已经不在了。
环视着整个房子,那种空荡荡的感觉愈发明显。偌大的房子里面,现在住着的,只有自己的亲姐姐闻楼琴和一直在家里帮忙的沈姨而已。
“沈姨,是客人吗?”远远的,传来了清亮的女声。
听到声音,闻楼聿立刻向声音来源处走去,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姐姐。她依旧如同闻楼聿记忆中一般的美丽。自然的□浪的卷发随意地扎在一边,精致的面庞如同人偶一般,但是她嘴角一直带的笑容加上脸颊上的红润又说明了,有着如此精致容貌的,是个真人。
“姐!”闻楼聿唤了一声,而后快步向闻楼琴走去。
闻楼琴坐在电动轮椅上,熟练地转动着操纵杆控制着轮椅的行进方向和行进速度。虽然盖着毯子,还是能够看出,她的下面是空的。
闻楼聿单膝跪地,和闻楼琴平视。闻楼琴凝视着闻楼聿的脸好一会,而后给了闻楼聿一个栗子:“好小子,还知道回来啊!”
“痛……”闻楼聿揉着被砸的地方,抱怨了一下,而后笑着对闻楼琴道,“姐,我回来了。你看起来还蛮好的嘛。”
“怎么,看到姐姐蛮好是不是准备又一次消失个两年?要不是老是在电视和杂志上看到你晃荡,我还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呢。”闻楼琴伸手轻轻扯了扯闻楼聿的脸,“不过看你这样子,倒是过得挺滋润的啊。”
“还好吧。”因为脸颊被扯着,闻楼聿的话语有些模糊。
闻楼琴松开了手,爱怜地揉了揉闻楼聿的头发,而后问道:“饭吃了吗?”
“吃过了。”
“有好好吃吗?”闻楼琴皱起了生得精细的柳眉,“我听说,你们这些人吃东西都很乱来。”
“偶尔而已啦。我今天真的有认真吃饭的。”闻楼聿笑着答道。今天这顿晚餐,是他这两个月以来吃的最开心的一次。
“今天休息?”闻楼琴问道。
“嗯。”闻楼聿应道。原本今天是有通告要赶的,但是今天早上收到吴承的消息,今天所有的事情要么延迟要么取消了,休假就此延长了一天。他不难想到,是谁安排的。刚和孙乔见面的时候还很不喜欢他,更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会这么做。但是,他至今都不知道那个男人算是在支持他吗?总觉得不是这个样子。
“那今天就住在这里吧,我让沈姨帮你收拾。”闻楼琴又道。
“不用麻烦沈姨了。”闻楼聿立刻拒绝。他走到闻楼琴的后面,推着轮椅慢慢向前。“明天一早上就有安排,从这里过去不太方便。我过会就回去了。”
“是吗。”
闻楼聿能够很明显地看出闻楼琴的失落。他立刻微笑着道:“没关系,我不会再那么久不回来了。”
“就算不回来,也要记得打电话给我呀。”说完这句,闻楼琴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推着轮椅的闻楼聿的手上,“已经、没事了吗?”她转过头,深深看着自己仅剩的唯一的亲人,满眼爱怜。
闻楼聿自然知道她话中所指。最早发现、点醒他这份感情的人正是闻楼琴。她自然也知道,为什么这两年闻楼聿一直都没有回来的原因。他不是不想回来,而是回不来。他无法面对这里的一切。她也在等待的,等待着他能够整理好自己零碎的心回到这里的一天。而现在,这一天终于到了。
闻楼聿握住了姐姐的手,而后低下身,在闻楼琴的耳边道:“嗯,已经没问题了。”
闻楼琴凝视着闻楼聿,而后嘴角露出一抹坏笑:“有喜欢的人了?”
没想到她竟然会说的如此直白,闻楼聿愣了一下,而后侧开视线:“……嗯。”
闻楼琴看着竟有些害羞的闻楼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要加油啊。下回记得带回来给我看看。”
“哦。”
“明年清明的时候,你会回来吗?”
闻楼聿紧紧握住了闻楼琴的手:“嗯,会回来的。”她这样的身体还要去扫墓,真是太辛苦她了。明年开始,他也应该负起这个责任。原本,他才是最应该去的人。
“阿聿有喜欢的人,姐姐好高兴。”感觉到空气有些沉重,闻楼琴立刻转移了话题,而嘴角的笑容也不是那种欣慰的笑容,而是看热闹的笑容。
闻楼聿也扬起了一个差不多的笑容:“嗯,姐姐要嫁人了,我这个做弟弟的夜好高兴。”听到闻楼聿的话,闻楼琴的脸颊一下烧起了一片绯红。闻楼聿很是满意她的反应,继续道:“姐你终于同意了,任大夫终于如愿以偿了。”
“你个臭小子,就知道笑话你姐。你现在心上人怎么样了?”闻楼琴毫不客气地回击,仔细观察着闻楼聿的脸色,“不行吧,还没追到吧。谁让你有那么多前科的。换做是我,也不理你。”
“我会追到的!”闻楼聿说出这句话才发现,他竟然就这样承认了刚才闻楼琴所说的话。在这个姐姐面前,他一直都很没用,很容易被猜透。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
“那就好好加油吧!”闻楼琴轻轻拍了拍闻楼聿的手。
半是送走半时赶走闻楼聿后,伊莱坐在只开着台灯的客厅的单人沙发上。暖黄色的灯光显得有些偏暗,但是对于现在的伊莱而言,这样的亮度最好。照得不是很亮,但是又不会什么都看不见。正如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不是很清楚,但是又不是完全一团糟。一切、都是半吊子的样子。
她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耳垂。发炎的症状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这两个耳洞,是一个多月前在球球的怂恿下打的。不管外表装着如何正常,她们两人还是敏感地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体贴的两人并没有逼问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连提及都没有,只是更热衷带自己去别的地方到处转转,算是让自己转换心情。
而同意打这两个耳洞,也算是她下定决心做的改变之一吧。并不是为了戴上花哨的耳钉耳坠耳环什么的,只是想让这瞬间的痛楚深深记在自己心中。并且告诉自己,自己之前感受到的痛楚,已经不是千倍万倍这样的数量级可以比拟的。
秋初的时候打耳钉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她很快就知道了麻烦。不但洗脸的时候要犹未注意,连洗头都被限制了。而且就算她再小心,创口还是发炎了。脱衣服的时候,只要稍稍扯到就会很疼。
而今天,他发现了自己的这个变化。他为什么能够确定自己原本是没有耳洞的?难道说,他其实也是注意过自己的吗?
伊莱的两只手遮住了自己的脸,低下头,紧紧闭住了眼。原本就昏暗的光亮一下隔绝了大部分,现在她眼前只是一片漆黑。她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要去在意?明明已经和那个人没有一点关系了。
看着还放在茶几上的达喜药盒,她现在还难以相信,就在刚才,闻楼聿还在这个地方。她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原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再次开始骚动。这不是她想要的样子,为什么每次动摇的那个人都是自己?
她一下斜着倾倒在沙发上,柔软的沙发温柔地接住并包容了她。那个人,到底要把自己耍到什么地步才甘心?
无声地叹了口气后,她放开捂着脸的两手,睁开眼,慢慢坐了起来。这个连梦境都算不上,连当做梦记住的必要都没有。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的记忆,还是完全抹杀了吧。
她收起药,将药再次扔到放药的抽屉里。
如果人的脑子真的是电脑就好了,一个删除再在对话框上点一下确定,然后清空回收站,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球球的电话。面对球球的提问,她只是随便敷衍了一下,而后提出第二天一起出去玩的请求。在答应了请两人吃冰激凌后,球球才同意了。
这才是她的生活。今天一天,就当做在家里睡过了吧。
第二天的十点半,三人在食堂正门前最大的树前碰面,而后一整天都在市区内乱逛。看衣服鞋子,忙着搭配试穿;看小饰品,一个个慢慢比对;进那种比较高级的大厦,看着最新的女装和包包,感叹着真是杀猪的价格;在小吃摊随便买点饼啊糕的,边走边吃;看到没看到过的蛋糕店,就买两个口味三个人一起分了。
随意聊着各种各样的八卦和小道消息,伊莱笑着走着。周末有空的时候就好好玩,好好放松,然后明天开始又是新的连续五天的额学习时间。
这个样子,才是该有的生活,才是属于她的“日常”。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日子…… 危险了
明天码了足够的字的话明天就更文~~~~
边缘路上的一推
因为第二天是上午八点的早课,三人决定还是不要玩得太晚。虽然不愿意,但是伊莱也不好反对。不知为何,她有些害怕一个人呆在那里。但是,她又不能够提出要和球球小染一起回寝室。那里原本属于她的床位已经搬空了。如果一定要住的话,也可以和球球或者小染一起挤一张床。这并不是不可,但是,面对两人的提问,她显然是无法招架。
最终,她什么都没说,和平常一样地和两人说了再见,而后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走到门口,伊莱就发现了自己的门口放着什么。拿起,是一束细心用层层塑料包装纸包好的白玫瑰。她轻轻叹了口气,而后打开门,走进了公寓。
花上并没有附上卡片,但她能够轻易地猜出是谁送来的。现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