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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是我们多读、多说、多写的时候了,这是我们的义务,也是我们的责任。
103岁的张岳公尝遍了近百年来中国的沧桑,肚子里藏着许多故事,真希望台湾方面替他整理文稿的人早日出版他的手记;又新闻界前辈如马树礼、马星野、魏景蒙诸公更有不少珍贵的典故、嬉笑怒骂的趣事,可惜都没有记下来。最近读报,说马树礼先生在专心写回忆录,可喜可贺。近年来,海峡两岸有些了不起的人物,他们不是总统,也不是元帅,只是公仆,虽然现在多已作古,但他们一生都为他们的信仰,为他们的国家奉献,值得尊敬。
每一个人的心目中都有他的偶像,当然历史中的伟人不少,但都不够亲切,我对叶公超与廖承志这两位先生的认识较深,而且在他们无奈的晚年和他们常有深谈,亦师亦友。相信百年后历史会对这两位有血有肉的长者有公正而崇高的评价。
张群先生,大家称他“岳公”,我和他相识近40年,可说是忘年之交。
1990年11月中旬还到台北他的住宅,特别去看望他,当时他精神还不错,他对我说:“我近来身体特别虚弱,这次恐怕要对你说再见,而且,恐怕你再来时,我不一定能再见到你!”
我怕他疲倦,因大家已交谈了一个小时。但他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我心中也非常难过,所以又再停留了一小时,从上午10时至近中午才离开。
我自50年代和他相识后,与他交情特别深切,岳公先生为人风趣,平易近人,七八十岁时还常和他人谈诗词书画及人生哲学。我常劝他写自传,把中国近代史做一个总交代,尤其是他对中日关系的一段历史更值得大家参考。后来在1975年,他的《我和日本六十年》一书出版了,他在书后特别感谢我,我写了《与张岳军先生谈话》一书,也在台北出版了。
春秋岁月义务奉献
义务奉献
我1949年离开大陆,到1980年再旧地重游,回到我的出生地北京市。30年代,我们生活在北京,对北京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我们小的时候,夏天经常到青岛去避暑,这些几时的回忆,至今仍让我心潮激荡。
自从1980年回到祖国来以后,我每一年都回来很多次,各方面邀请的也很多。比如说海南岛,我们建议中国政府把海南开发起来,因为我觉得台湾是第一宝岛,海南是第二宝岛。所以我们免费设计了海南岛凤凰机场搞机场不但不会赚钱,还要花很多心力,并且要有专业,我们就找专家进行设计。国家对我们很重视,我们不是来中国赚钱,我们是为祖国做事情的。其他人来做进出口贸易什么的,我们一样也没有做,我们都是义务奉献。
李鹏先生1984年访问美国的时候,就三峡工程问题和美国的有关方面签订技术协定,准备中美合作事宜。我们请匡本先生去三峡考察。他写了很长的报告,认为三峡工程在当时的情况下还不能上马,又是移动人口又是经费什么的,问题大多,应该缓一下。中国政府接受了我们的意见,还是缓了一下。后来因为水灾的问题,三峡工程就被提上来了。上海开发、特区建设,以及民航局建设,我们都有很多建议。我们说交通搞不好,四个现代化怎么实现?所以加快改革开放的步伐,搞好交通运输,是实现四个现代化的第一步。
我在美国30多年了,各方面的人都很熟。我现在虽然是一个美国人,但是能为我的祖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也心甘情愿。尤其是里根时代,凡是中国的事情,他们多半都去问我。我觉得中国跟美国的关系搞得好,对亚洲、对整个世界都有好处,这是很重要的一点。所以我尽力促进中美关系向好的方向发展。当时,邓小平、杨尚昆、李先念等领导人访问美国,我都参与的。
“北京风波”以后,我顶住各方面的压力,带台湾、香港的两个代表团到大陆来进行投资访问,当时台湾方面就有好多人骂我,可是我不反应。好多人就说你为什么不反应啊?我觉得没有必要,一切由时间来验证好了,因为当时尽管有好多人反对我,但也有不少人赞成我,李登辉先生就赞成我,但是他不讲。现在大家都感激我了,可是在当时,有两个人跟我们回去以后就被台湾当局扣留了,台湾当局警告他们一年内不许离开台湾。北京方面对我们的大陆投资访问团很重视,安排我们住钓鱼台18号总统楼。现在回想起来,在当时的情况下,不是我开这个路大家不敢走。所以有时候做事要有点勇气,有了勇气以后呢,还要眼光看得远一点,并且没有私心,正所谓“无欲刚刚”。
当时的投资访问团副团长朱伯舜先生,后来写了一本书——《与陈香梅两访中国大陆》也成名了。他是上海人,生意做得很好。我这个人比较超然,甘心做一名学者,我如果做生意不晓得能赚多少钱!可在生意场上,我只是给他们介绍一下,让他们去做,穿针引线而已。
国家旅游局局长刘毅今年7月份访美,是我安排的,这是“北京风波”事件以后第一个部长级官员到美国去访问,所以现在很多事情我是在暗中帮忙。总之,一个人想要做点好事,老天都会照顾他的。
12年来,我到大陆来了多少次,已记不清楚了,反正不下几十次了吧,因为我每年都来好几次。就说今年吧,到6月份为止,我已经来了4次,我在大陆交了许多朋友,许多省市请我做他们的顾问,可是,我时间不够用,多半是从北京到上海,办完事就走。我自己觉得,晚年能够回到大陆来,能为祖国做点事情,是我的本份。就中国领导人方面来说,有时候听我讲一讲,我做他们的眼睛,做他们的耳朵,大家关起门来聊一聊,也不无好处。
春秋岁月有容乃大,无欲则刚
有容乃大,无欲则刚
有两句话,我经常跟中国人讲,那就是“有容乃大,无欲则刚”。这两包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头一句,一个人心里能够容得人,人家来讲是非,你听了能不生气,听了以后还不去计较,这是很困难的。虽然心里讲不要计较不要计较,你还是有点不痛快的。不管做什么事,你真能做到自己没有私心,你就站得稳。
我在华府30年,风风雨雨经过了许多,虽然,这两句话没有完全做到,可是我觉得最低限度做到了一半,这样才能比较风平浪静,不然的话,一个亚裔女人在美国这么多年,怎么过?美国现在还是有种族歧视,什么对黑人呀,反亚裔啊,搞来搞去。当然这也很难怪人家。比方讲,自种人到我们中国来,我们对他们可能也会有点歧视。
进入主流以后,我一直都是我做得对的就不怕,就站出来讲,所以大家对我还是比较看得重的。就是说,有理我就气壮!当然,没有理你不能去胡闹。1980年,里根总统派我做代表到北京来,许多人都很妒忌,连基辛格都很妒忌,因为他心里老是想着我像他一样,想名又想利,其实我心里根本没有这些。
尼克松曾跟基辛格讲:“亚洲的事情你一定会问陈香梅。”因为当时越南的事他都是委托我办的。基辛格认识尼克松的时间没我这么久,他是1968年由副总统安格纽介绍进去的,当时他没有钱也没有名。尼克松给他讲,你要去问这个女人,他心里边讲:“唉,问她?”他当然不高兴,心里一直很低估我。我心里却好像根本没有这回事。后来,基辛格几次到水门去看我,因为尼克松叫他去,他不敢不去,但他心里还是有点渣滓。
基辛格是犹太人,犹太人在美国的势力很大。他们很团结,控制着报纸、广播、金融、银行等行业,所以我心里想我怎么可以斗得过他呢?那个时候,尼克松让我入阁我都不要,因为我到国务院去一定在他手下干,受不了啊!后来里根上来了,他竞选的时候,我是他竞选核心小组的核心人物。他们里面只有七八个人,我是其中一个,况且只我一个女的,所以里根对我也很重视。他跟我做朋友差不多20几年了,他还没有出山的时候,我们经常在洛杉矶碰面。后来里根总统请我出来做事,我就接受了,出来做出口委员会的副主席。布什做总统的时候,就请我做白宫学者委员会主席。这些都是有职无薪的工作,我自己还得另外做事情,目的就是不需要被人家管。
这几十年来,可以说在亚裔里面,有的人做大实业很成功,比如香港的霍英东、李嘉诚、包玉刚等,他们做实业赚钱都很成功,可是能够在政治方面有一个地位的,我想除了新加坡的李光耀,他是自己打天下的,不做第二人想。
美国也有很多电影界人士,要给我拍电影什么的,我说现在还不到时候。在美国,大家提起我的名字,还是比较尊重的。我已经67岁了,有一点我觉得我这一生人缘很好。也许因为我比较平易近人,新闻界从来不会骂我,我跟他们处得很好。在政治方面呢,我小的事情不去计较,所以也就没事了。
不然,限他们去争吧,那怎么能争得过人家?现在布什总统又去竞选,这个说代表什么,那个说代表什么,我都不去争,光是亚裔共和党就有几十个,他们就是不能够集中来做事情。不管怎么说吧,“有容乃大,无欲则刚”这两句话,不失为做人的一条最基本的准则。
春秋岁月中国人,日本人……
中国人,日本人……
有一个笑话,说是一个中国人对一个日本人,中国人肯定能赢;两个中国人对两个日本人,打个平手;三个中国人对三个日本人,中国人一定失败。就是说日本人团结,中国人不团结,现在还有这个问题。
我们的文化有传统的问题,比如说“各人自扫门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