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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元丢下钥匙,脱下外套,去换鞋,方程看看他,不由问了,“你不回你舅家了?”
上次两人共处一室时,她喝的意识不清,所以不觉得有什么,而现在她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不由得尴尬起来。
当然并不是说她传统什么的,关键是在酒店里,让人臆想的东西太多了。
周元倒了杯热水递给她,“我倒是想回去,可是房间登记的是我的名字,你要是晚上生病有个什么事我可是撇不清了,我要的是个套房,晚上我去里间睡。”
方程捧着杯子说,“我身体一向很好,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什么病,就是冻了下,等缓过来就没事了,现在我身上都感觉到热了。”
周元说,“希望如此。”
方程喝了水就躺下了,周元这次过来似乎只是安顿她,跟她几乎没有什么沟通,也没询问她离家出走的事,在躺下后不久,他就去了里间关上了门。
望着那扇门,方程心情复杂莫名,叹了声气后,没多久人就睡着了,实在是太疲倦了。
只是睡到中间时,她感觉跟掉进了火炉似的,浑身燥热,极为难受,喉咙鼻子感觉都在往外喷火。
然后紧跟着她就被人叫醒了。
叫醒她的是周元,正将自己的外套往她身上裹,边扣扣子边说,“你发烧了,烧的很厉害,必须去医院。”
“不,不可能吧?”声音都嘶哑的不成样子了,不是不可能已经是事实了,方程说,“用不着去医院,我体质好,睡一晚就好了。”
周元已经帮她穿鞋了,“你觉得你的话还能信吗?不会生病?这不也生了?”
几乎不容分说,抱着人就往外走,根本不容她说话。
即使她想反抗也没用,此刻人已经烧的昏昏沉沉,软绵绵的,提不起来一点力气来,只能任那人为所欲为。
第103章 追过去。
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不常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大多会很凶猛。
而方程恰好就应了这句老话,那晚高烧持续不下,一直烧了一夜,直到天亮温度才开始往回退,而周元也在医院里照顾了她一夜。
烧退了后的第二天,让周元照顾了一晚上没怎么睡觉的方程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就找了个借口说是烧也退了想回家去,一晚上没音讯,也不知道她妈怎么样了。
周元还没等她说完就说不行,说是医生还让她在医院里再观察一天,打一天点滴,并且还说昨晚他就让杜晓丽去了她家,拿了她的衣物等用品过来,并且告诉她妈她在她家住。
“杜晓丽?”方程四处看了下,“人呢?”
“回去了呗。”周元说,“拿完东西,待了一段时间,就让她回去了。”
方程不由哀嚎一声,这下好了,跟妈妈吵架,离家出走,生病,一系列糟心事全人尽皆知了。
在医院又留了一晚,第二天上午离开的医院。
在车上,周元问她去哪儿,“回家还是……”
方程说是去刘东家,刘东一家已经从他姑姑家回来了,她现在暂时还不想回自己回家,她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她妈。
于是周元便将车开到了刘东家附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车熄火后,方程没急着下来,周元也没赶她,两人坐在车里均是默不作声。
今日一别,可能就真是再难见面了,方程的心像是被什么攫住一般,沉重的有些喘不过来气。
余光扫到前面有盒烟,抽出一支便要点燃,不过还没等她点着就被周元给拿了去,连同烟盒一起收了起来。“病没好利索前最好不要抽烟。”
方程嘴巴张了几张最终也没说什么,望着前方说,“下午几点走?”
“六点的飞机。”周元转过头深深地望着她,眼底的深处隐隐闪烁着一点亮光。
那点亮光让方程呼吸不畅,忙避开他的视线,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极为艰难地挤出一丝笑,“一路顺风,还有,谢谢这两天来的照顾,我,我也只能嘴上道声谢了,估计以后……”
周元眼中的最后那一点亮光熄灭,启功了车子说,“你知道我做这些并不是为了你的感谢。”
方程拿了自己的东西,推开车门下了车,一直望着周元的车消失在街前方的拐角处,直至无形无踪,就像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车流人流不停在她身边川流不息,而她反而觉得自己像处在苍茫的大地上,四周唯有她一人。
心情沮丧的她没去找刘东,而是去了墓园,想去看看姥姥。
只是等她快到姥姥墓碑前时却停住了脚步,墓前有人,正在那里哭泣诉说。
方程忙将身子躲到了一棵树后,倾听。
在她姥姥墓前哭的稀里哗啦并且还不住摧打自己的竟然是她小舅。
从他颠三倒四的话语里,方程知道他这又是喝醉了。
喝醉了的他跑到姥姥面前忏悔来了,说他不该去闹,要不是他闹,老人也不会离开。
接着又哭诉说他自己禽兽不如,还比不上一个外人,竟然拿了人的钱才消停下来……
钱?
方程一个快步从树后走出,上去一把拎起他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喝问道,“你拿了谁的钱?”
“我,我……”她小舅使劲睁了下醉眼朦胧的眼,“方,方程?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问你拿了谁的钱?拿了多少?”方程加大了手劲。
他小舅猛地咳嗽,“我,我出不来气了,你先放手,我,我说,是,是你那个同学……”
“那个同学?”方程急忙问。
他小舅又不吭声了,“他不让我告诉你。”
“不说是吧?”方程拎着将人拎到墓碑跟前,“姥姥是生生被你气死的,你还敢跑到这里来,你怎么还有脸来?姥姥都那样了,你还拿人钱才消停,你还是人吗?心被狗吃了?当着姥姥的面,你还敢隐瞒?我问你给你钱的人是不是周元?”
他小舅跪在墓碑前,点了点头,“我该死,我不是人,我知道错了,这些天我心里没有一天好过过,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天天做恶梦……可,可是,我欠了很多钱,我要是不还,他们就会把我家房子收走的,房子要是没了,你舅妈肯定不会跟我过的,那我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方程你也要体谅体谅我……”
“体谅你?”方程上去踹了他一脚,“有多少钱也不够你输的,到底拿了多少?”
“二,二十万。”
方程差点没气岔气,“非亲非故你拿人二十万?”
他小舅还在为自己辩解,“你不用这么生气,二十万对我们来说是一大笔钱,可我看的出来,像他这样的人,二十万就跟落入大海里的一滴水滴一样,人家连眼睛都不会眨的,你比你妈强多了,你妈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还白白给人养了孩子,再看看你,随随便便一出手就二十万,还不让人知道,攀上这样的人,还愁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滚。”忍无可忍的方程一脚将他小舅踹出去好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看着他小舅惊慌四措地离开,方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墓碑上她姥姥的照片,笑的是那么的慈祥和煦,方程无助地问,“姥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你还敢来啊?”陈晖拉开吧台的椅子跟方程并排坐在一起,“搞定你妈了?”
“搞定?”方程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我现在还没心思应付这个。”
陈晖哦了声,“最棘手的问题不是这个?那是什么?”
方程又朝调酒师要了杯酒,“你觉得现在会有这样的人,默默帮你拿钱处理了问题又不告诉你?”
陈晖端起酒杯,晃了晃说,“不太可能吧,反正我是没见过,做了好事瞒着,不求回报,这人真够伟大的,估计除了自己亲生父母也没谁会这样做吧,不会是周元吧?”
方程扭头看了看,然后叹了口气。
陈晖从方程嘴里探寻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由感概道,“这份气度,反正我是做不出来,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你。”
“因为我?”方程指着自己。
“人家这是真心实意设身处地为你着想,不求别的,这样对你的人,错过你不后悔?你之前那些犹豫,那些顾虑,以及你妈的不赞同,其实说白了就是怕被他这样的人伤害,玩弄,可能为你这样着想的人,即使以后伤害,也是他受伤害的份吧。”陈晖说。
方程半天没说话。
“拿起电话,给他打过去,很简单的事。”陈晖说。“你不也说他这两天都在这里吗?”
方程说,“他今天走了,估计以后就不会回来了。”
“走了?”陈晖说,“几点走的?”
“六点的飞机。”方程说。
“六点?”陈晖看了看表,“五点二十,还有四十分钟?赶紧追去啊?”
方程摇了摇头,“来不及了。”
“没追,谁又能知道。”陈晖催促道,“能在避免遗憾时就尽量避免。”
方程看着陈晖呆愣了片刻,“你说的对。”然后拉开椅子,拎起包和外套就往外跑。
第104章 我同意
出了酒吧,方程迅速跳上了一辆出租车。
“去机场师傅,越快越好。”方程气喘吁吁地嘱咐。
“再快也要安全第一。”师傅来了句。
“拜托了,师傅,尽量快点,我赶时间。”方程不停地看表。
看时间实在是够呛,方程不由掏出手机,给对方拨了过去,而电话里却提示对方已经关机。
还真是祸不单行,平时不找他时,他老是在你面前晃,一旦要找他时却变的困难重重,联系不到人了。
方程焦躁地过不一会儿就拨打一次手机,里面始终在播放着关机的提示。
“丫头,你这是赶飞机?几点的?”开车师傅不由看向她,“不过,看你这连行礼都没带,也不像是出远门的样子啊。”
方程说,“您说的对,我不赶飞机,我找人,他六点的飞机,您说咱们能赶上吗?”
“六点?”师傅提高了嗓门,“不堵车的时候都很难赶上,更不用说这个点还容易堵车,我看希望渺茫。”
“那怎么办?”方程急的不行。
“要不想堵在路上,只能走另外一条路,这条路除了在咱们这儿生活了很多年非常熟悉路的人才会知道。”师傅的口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