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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想骗你?”方程说,“我给你说实话你会让我去?你不会,你不但不会,还会更加严厉地看着我,我是被你逼的才说谎的,我就是在酒吧调个酒,我就是希望我们家的生活能好一些,我本就不喜欢读书,你为什么就看不明白?为什么不愿意承认我压根就不是上大学的料?我不上大学难道就十恶不赦了吗?你口口声声为了我好,你有问过我是怎么想的?我想要什么?这个也不许,那个也不许,就只给我一条路,还是我最不擅长的,你这不是为了我好。”
她妈纠正道,“不对,你这是在为自己不想学习开脱,你怎么可能不是考大学的料?你只是不学,否则,你也就考不上高中了,这只是你的狡辩之词,我不会允许你继续任性下去的。”
方程气急,反叛因子越发强烈,“我就是不想读书了,下学期我就不去了,我还就全职当调酒师了……”
气的她妈不等她说完就又给了她一个耳光。
室内陷入一片静寂之中,方程摸了把火辣辣的左脸,明灭不定地看了她妈一会儿,然后转身跑出了家门。
外面的雪下的越发大了,纷纷扬扬的,很快地面就是很厚的一层,周围白茫茫一片,方程踩着积雪,茫无目的地跑了好大一通,一直跑到气喘吁吁才停了下来。
直起身子,看了看周围,发现已经跑出家很远了,感觉身上凉飕飕的时候,她才发现跑出门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身上只有薄薄的一件羊毛衫。
还是下雪天,这样的穿着难怪她会冷的发抖。
可是,她又不能回去拿,也不想回去,两个耳光打的她一辈子都不想回去了,她妈对她不止霸道,连自尊颜面都不给她留了,她还回去呆着有什么意思,她们两人之间的矛盾是根本就无法调和,因为她成不了她妈眼中希望的孩子,这点在今晚体会的最为透彻。
大街上没什么人,街边的店铺因为过年大多还关着,方程走了一会儿,实在冷的受不了,便摸了摸裤子口袋,发现手机竟然带了出来,于是掏出来给刘东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方程问他在不在家,说是准备去家里找他。
电话那端的刘东说,“怎么可能在家?我们都去了我姑姑家,要三四天才能回,上午不是跟你说了吗?”
方程说,“可能当时我没注意吧,只听到你说去亲戚家,以为很快就回来了,谁知道你去了你姑姑家。”说到这儿,她猛地想到了什么,“我妈也知道?”
刘东说,“肯定知道啊,我们一走几天,家里还要方姨去照看着呢。”
听到这里,方程懊恼地猛捶了下路边的树,她就说她离开去酒吧的时候,她妈为什么那么反常,原来是那时露了馅,惹得她妈怀疑才跟踪她到了酒吧。
不过知道这些已经是无济于事了,不由叹了口气。
那边的刘东似乎发现不对,便问她,“又跟方姨吵了架?”
方程恩了声。
“因为什么?”刘东问。
“被她发现在酒吧工作了。”方程说。
那边的刘东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卧槽了声,“事情大发了,那方姨还不把你往死里揍啊。”然后后知后觉地才想起来问,“你还好吧?”
方程摸了摸火辣辣的,肿起来的左半边脸说,“你说呢?”
“要不我明天就回去?”刘东说。
“你回来又有什么用,去你姑姑家一趟不容易,多待几天再回来,我跟我妈一向都是这样了,能有什么事?”方程故作轻松地说。
“可是……”那边的刘东还是不放心。
“没什么可是的,我还有事,不跟你说了。”方程急着挂电话。
“你在哪儿呢?”刘东急着问。
“在家里呢。”方程说完就挂了电话。
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方程不由叹了口气,这是天要亡她啊,刘东不在,大师兄家过完年就一家人出去旅游了,没个落脚的地方不说,除了手机,她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
这下她彻底成了无家可归的流浪人了。
这样的天气在外面一夜估计非被冻死不可,除非她回家。
可是一旦回去就预示着,她在向她妈低头示弱,这样以来,就很难再争取去酒吧上班。
方程冻的不行,找了个公交车站的亭子下猫着,不停地活动冰凉僵硬的手脚,喷嚏一个接着一个打,却倔强地不肯回家。
电话这时响了,方程以为是她妈,便直接接通了,“你现在在那儿呢?”
方程举着电话一时间顿住了,电话里的声音不是她妈的,是很久没音讯的周元。
这个时候听到这个声音,方程简直是百感交集,不知该作何反应,抽吸了鼻子忙说,“在,在家呢。”
“不对,我听到了车声,到底在那儿?”那边的声音显的急不可耐。
第102章 酒店,生病。
周元的电话,让方程很是意外。
原本她以为他不会再跟她联系了,毕竟走前他是那样的愤怒,愤怒的都说出了恨她的话,若换做是她的话,她恨一个人,要么将对方收拾的很惨,要么永远不理对方。
并且还是这个时候,这种口气,使得她不由四下里张望了遍。
等她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恨不得捶自己的脑袋几下,真快被冻成浆糊了,人远在京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方程站起身边不停走动,边故作轻松地笑了两声,“是没在家,在外面的公交站等车,正准备回去呢,你怎么样?新年过的还好吧?我们这里都下雪了,好大的雪花,明早起来地上的积雪肯定有三尺厚,我们这儿已经有好几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真是不同寻常的一年……”
今天晚上要是找不到个落脚地,那可真真是不同寻常了,明早的新闻估计就会有她冻死的消息。
“那个公交车站?”电话那端问。
方程抬眼扫了下站牌,便顺口报了出去,接着迟疑了下,弱弱地问了声,“你转学手续办齐了?不用再过来了?”
周元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了句,“我这里也在下雪。”
“是吗?”方程啊了声,“京都也下雪了?那挺好,感觉冬天要是不下场大雪,就跟少点什么似的,你说呢……”
方程说了半天,也没听到对方有丁点的回应,拿下电话一看,不由卧槽了声,对方早已经挂了电话。
抱着胸,望着漫天的雪花,方程不由低骂了句,好什么啊,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赶到现在下,老天爷分明是故意为难她来着。
过了有二十来分钟的样子,方程几乎冻成冰块了,上下的牙齿不停地打架,准备再去找个暖和的地方呆着时,路边哧溜一声,停下来一辆车来。
刺耳的急刹车声让方程不由停下了脚步,看着那车和那车牌号不由皱起了眉,正心说怎么这么熟悉的时候,副驾驶的车门从里面被人咣当一声打开了。
“赶快上来!”驾驶座上的人冲她喊。
“周元!”方程给惊的不行,他不是在京都吗?怎么转眼就从天而降了?
“冻傻了?”周元推着门催促,“赶紧上来。”
方程愣愣地上了车,车门关上,一室的暖意袭来,让她不由打了个喷嚏。
周元瞅了她一眼,越过座位从后面拿了条毯子给她披上,“离家出走好歹也穿件厚衣服,你这那是离家出走,分明是找死。”
方程裹紧毛毯,惊讶地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天才已经聪明到能掐会算了不成?
周元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边启功车子边说,“刘东给我打的电话。”
方程哦了声,“原来是他,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他。”,过了会儿,想到什么,便神情复杂地望着他,“于是,你就从京都……”
周元哼了声,“放心,我可不是因为你回来的,即便是坐导弹我也不可能这么快赶过来,刘东给我电话时,刚好我在这儿,昨天过来的。”
方程尴尬地干咳了几声,“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你过来是办转学手续的吧?”
周元扭头瞅了她一眼没吭声,方程识趣地没再继续转学话题。
车里变的寂静无声,气氛有些压抑,方程没话找话,“你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周元不满地哼了声,“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早点离开,知道我现在跟你待在一座城市里觉得浑身不舒服了?”
方程忙摆手,“不,不是这个意思,就随口问问。”人带着怨气,真是说什么都敏感,说什么都不妥,索性干脆闭上了嘴。
车子在一家酒店前停了下来,方程不由说,“去酒店?”
“不去酒店?难道你要跟我去我舅舅家?”周元挑动下眉头。
方程闭口不言了,跟着这人进了酒店里面。
前台的女工作人员看到周元,顿时眼睛泛光,脸色泛红,热情周到的不能再热情,那架势就差没问人家缺不缺她这样的女朋友什么之类的,不时抬头看着周元犯花痴。
当看到周元身后的她时,那女工作人员突然愣了,脸上的笑容没刚才自然了,接周元证件时说,“你女朋友似乎很怕冷。”
她怕冷?方程不由睁大了眼睛,这意思是在说她娇气吗?
她披着条毯子就是怕冷吗?放她到外面雪地里冻上几个小时看看她会不会怕冷?
还有,不对,女朋友是怎么回事?谁是她女朋友?
方程以为周元会解释下,可谁知他接下来却是帮她往上紧了紧毯子,然后说,“呆在雪天里大半天,没被冻死就已经很幸运了。”
这人可真是啊,时刻不忘讥讽她啊。
不过,此刻身处人家屋檐下,她也只能是有怒不敢言。
对面的那女前台却是呵呵笑了两声,露出一副羡慕的神色来,这是误把他们当成打情骂俏了,这什么眼神这是?没看看到那人对她满身的怨气急于发泄吗?
手续办好,两人被工作人员带进去了房间,工作人员刚关门离开,方程就跑到床上把自己包了起来,感觉一直没缓过来,一直都觉得跟处在冰窖里似的。
周元丢下钥匙,脱下外套,去换鞋,方程看看他,不由问了,“你不回你舅家了?”
上次两人共处一室时,她喝的意识不清,所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