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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晓丽愁眉苦脸道,“他要是不收呢?那我该多尴尬啊。”
方程紧了紧领口,“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会?”杜晓丽说,“送东西又不止我一个,听说都被他给退回来了。”
方程啊了声,“还有这事,昨天我还见过他呢,都没听他说。”
杜晓丽突然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眨巴了下眼,“不如,你帮我送吧。”
“不行。”方程坚决拒绝。
“为什么啊?”杜晓丽晃她的胳膊。
“我,我从来没干过这个啊。”方程赶紧把纸袋子塞还给她。
“这又不需要什么经验,你直接将东西拿给他就行了,你送的话,他可能就不会退回来了。”
方程摇头,“不行,人家若是不想收,你这是硬让我为难人家啊,这事不能这样干。”
杜晓丽就扯着她不住地哀求,“你就帮帮我吧,他要是不喜欢我,谁也强迫不了他啊。”
方程为难地看着又塞到她手里的纸袋,“可你这……”分明是强送嘛。
杜晓丽说,“你不帮我就没人帮我了,就一点心意。”
“可你这心意也待要人家心甘情愿地收下啊,要是不情愿有意义吗?”方程说。
“有啊,对罗峰那样的人,能送出自己的心意,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杜晓丽说。
这冒着浓浓傻气的话,却说到了方程的痛处,她的礼物还没送出就夭折在了周元那混蛋的手里,连天都不佑她。
傍晚,方程估计罗峰他们快排练结束的时候来到了排练室,乐队的其他人正收拾东西往外走,跟他们打了声招呼,方程直接走向了正检查吉他的罗峰面前。
转身看到最后一人也走出了门外,这才慢吞吞地从包里掏出那个纸袋子,递到了他面前。
罗峰看到那个纸袋子先是愣住了,愣了老半天,才抬头看方程,眼睛亮闪闪的,面部抖动的肌肉显然在刻意压制某种激动。
方程心里不由吐槽了句,这杜晓丽的情报明显有误吗?这罗峰的表情那里像嫌弃拒绝的样子,虽然不知道有多喜欢,但至少应该是不讨厌就对了。
“送我的?”愣了大半响的罗峰小心翼翼问她。
“这里统共就咱两人,你说呢?”方程又将东西朝前递了递,这烫手山芋还是越快送出越好。
罗峰搁下吉他,将手在身上搓了搓,才喜不自胜地接了过去,似乎脸上还飘出了几分红晕。
在他打开纸袋的时候,方程不动声色地退后了两步,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拿开了他身边的吉他,别到时一气之下拿这个砸她。
“杜晓丽?”罗峰看着贺卡不由提高了嗓门,“不是你送的?”
方程愣了愣说,“当然不是我送的,你以为我送的?你想哪儿去了?咱们这交情还用得着送这个?”
罗峰看着她,那神情别提多古怪了,跟个炮弹在他头上炸开了似的半天反应不过来。
方程不由走近,试探着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哎,回神了,发什么愣呢,看到杜晓丽送的高兴傻了?难道是我感觉错误,其实你也喜欢杜晓丽来着?说实在的,这姑娘的性子虽然跳脱了些,但人却很真诚,也很有意思……”
罗峰苦笑摇头,“没有,不是的。”
方程说,“那你刚才那神情是怎么回事?”
罗峰看她一眼,忙移开视线,“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帮别人送这个。”
方程叹了声气,“也就是她,换个人我都不会去做。”当然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其中有一部分自我怜悯的感情在内。
罗峰看着那纸袋没吭声。
方程说,“你不会是不想收吧?其实你不用为难,不想收我就再拿回给她,当然了,你要是能收下那就更好了,那丫头似乎很在意这点,她的最低要求就是不被退回,你要是想满足人家更高的要求,我也是乐见其成的。”
罗峰自嘲地苦笑了声,“似乎我的要求才过高了些。”
方程哥俩好的拍拍他的肩膀,“你什么要求?有多高?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满足你。”
罗峰盯着她半天没吭声,嘴唇蠕动几下也没见他说什么。
方程说,“说嘛?要是不很贵重的东西,我也是可以买来送你的,你也知道咱现在也是有收入有存款的人了,当然了,要是奢饰品那就算了,我那存款估计还不够给你买个边边角角的呢。”
罗峰不由笑了,将东西装好说,“东西我就收下了,但是下不为例。”
方程松了一口气,“知道,知道。”
没见罗峰有多生气,而且也完成了杜晓丽交代的事情,方程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这才有闲暇好奇,“你到底对人家有没意思啊?”
罗峰说,“你刚才不已经说了。”
方程啧了声,“可怜的杜晓丽,所爱非人啊。”
罗峰冲她笑了笑,“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方程追问,“你喜欢什么类型?”
罗峰看她一眼,没吭声,而是拎起书包走了出去。
到了门外,方程又问,“难不成你有女朋友了?他们不是说你没有吗?”
罗峰说,“是没有女朋友,难道就没有喜欢的人了?”
方程惊讶地啊了声,“还真的有,谁啊?”
无论方程怎么问,罗峰就是闭口不说,方程没少吐槽他不够朋友,对她还保密。
平安夜这天原本以为学校即便不放假,晚自习应该不用上了,况且现在有很多的高中晚上是没有晚自习的。
可谁知到了这一天,老头却跟平常没什么两样,连提都没提,哦不对,确切地说提了,是警告他们不要想着逃课去过什么节。
之前他们商量的聚会的事自然是泡汤了。
方程对聚会的兴趣不大,但她也不想呆在教室里。
老头离开后,班里一片唉声载道,方程歪头趴回桌上塞上了耳机。
“走吧。”周元拔下她的耳机说。
“走那儿?”方程语气不善。
“不是说好的聚会?”周元理所当然。
“还聚什么会啊。”方程一把夺回耳机,“没听刚才老头说照常上课。”
“那就逃课。”周元说。
“逃课?”方程重复了句。
“怎么?不敢?”周元扬眉。
方程嗤了声,“激我是吧?”
周元说,“那你去不去?”
方程塞回耳机,“不去。”她可是有把柄在老头手里的人,他是无所畏惧,可她能一样嘛?
过了没多久,周元又拨了她的耳机,“刘东,杜晓丽还有班长他们都去呢,你不去?”
方程不由卧槽了声,连班长都要逃课,这不是逼着她违纪吗?
此种情形下,她要是还能安心呆在教室里,那就不是她了。
他们没去什么酒吧,而是去了KTV。
周元他们在一家很有档次的KTV那里定了一个豪华大包,逃课的人可真不少,除了他们班玩的好的经常在一起打球的那些人外,外班的也有,比如齐悦女神和她的同伴也都逃课过来了。
周元这天格外的活跃和事多,非要人家店给他在包厢里整个圣诞树什么的,说这样才有圣诞的氛围。
人家经理显然是拒绝的,说外面大厅装饰的有,想看就到外面看,包厢里是没有这规定的。
周元说没有圣诞树过屁的圣诞节,甩出张卡就让人家去置办。
人家经理很为难,不断重复他们没有置办圣诞树的先例。
周元说那就从现在开始有,“打着欢庆平安夜的招牌,连棵圣诞树都没有,欢庆得起来吗?”
方程看着胡搅蛮缠的周元无语,问一旁的宋雨,“嗑药了还是咋地?”
宋雨说,“嗑什么药?当然没有了,他就这样,碰到高兴的事会格外兴奋,碰到不高兴的会消沉低落。”
方程撇撇嘴,这不废话嘛,谁高兴不兴奋,谁不高兴了不消沉,难不成还能高兴了哭,不高兴了笑不成,那不有病吗。
“好了。”周元过来招呼他们,走到方程的跟前不无激动地说,“我让他们帮我们装一个特大号的圣诞树,有彩灯还有红包,圣诞老人,圣诞袜子……”
方程头大地打断他,“就是一块玩玩,你整那些有的没的干嘛?有必要较真,按照人家的一整套来?再说这又不是咱们的节日,乐呵乐呵,有个差不多就行了。”
周元皱眉说,“那怎么能行,出来过节就要有过节的氛围,少一样都没感觉。”
方程说,“这强迫症状真服了。”
周元反驳,“我没有强迫症。”
方程走到他前面,“你没有,我有行了吧。”
包厢的确够大够豪华,内设舞池和吧台。
少男少女聚在一起,就像孔雀开屏一样,总想露出最好的一面去吸引异性的注意,这是下意识行为,更是与生俱来的本能,若是之前就有所钟意,那更是要使出浑身解数,或者看家本领了。
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唯独方程提不起来兴致,独自坐在那里喝酒。
应大家的呼唤,唱了首歌的罗峰走过来坐她身边,碰碰她,“怎么不去跟他们一起玩?”
方程叹了声气,“不想动,你呢?他们都在跳舞,你怎么不去?”
罗峰朝舞池里东张西望明显找人的杜晓丽的方向看了眼。
方程不由笑了,“你怕杜晓丽?”
罗峰笑了笑,“不是怕,是怕处理不好影响了大家的关系,以后见面多尴尬啊。”
方程说,“这倒也是,不过,你要是对她没意思,我觉得还是说清楚的好,越是沉默,她越以为还有希望。”
其实,真是绝望了那倒也好了,最恐怖的就是你总觉得有希望,可总也达不到,似乎触手可及,实则遥不可测。
就比如她,之前以为大师兄喜欢他那女同学,伤心难过,仿若走到了路的尽头被判了死刑,可等大师兄说不是时,她又激动起来,又燃起了希望。
可殊不知,不喜欢这个,并不代表不喜欢其他女生,大师兄已经要毕业了,这代表着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了,女人是不会远了。
罗峰喝了口酒说,“说的也是。”
就在这时,迷幻的灯光陡然消失了,音乐也停了,明亮的大灯被打开,说是到了游戏的时间,要大家一起玩个游戏。
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找来一个带指针的转盘,放在舞池的中间,大家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