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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你诱惑我的话,我可以不要答应埃”说来说去,恩雅就是执意将
过错归咎到自己身上。
“傻瓜。”任峰扬起一抹轻笑。“就算你不答应,我还是会得到你,我想要的,
从没有得不到的。”他幽柔含情的双眸直探进她眼底。
“好霸道的说法!”恩雅拧起秀眉。
“可是是事实耶!”将她推倒在床上,任峰轻解起她的衬衫衣扣,粉红蕾丝花
边的胸罩完美地呈现眼前,他就着蕾丝边缘,轻吻那被衬托得更加白净动人的肌肤。
“任峰,也许我们不该相遇。”恩雅落寞地喃声道,她的双手伸进他发间,与
他黑而柔软的头发纠缠。
“傻瓜。”任峰抬头,薄惩似地微拧她的鼻头。“往好的方面想,我们若不相
遇,事情不是更糟吗?你说不定一辈子怕男人,我说不定一辈子找不到真爱,夏织
的一辈子会被我耽误……。”
“可她还是被耽误了啊!”恩雅截断他的话。“虽然那样的结果是她和扬绍棋
自己决定的,但只要一想到她怀着小孩,还被赶出家门,我就觉得……难辞其咎啊,
那种感觉好糟、好糟,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深沉的挫折再度攫住她,泪止
不住地又滚滚滑落。
“真丑。”任峰面无表情、无关痛痒地进出两个字。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最好的方法是转移她的注意力,免得她再钻牛角尖。
“你说什么?”严苛无情的批评令恩雅愀然变色,泪倒真的忘了流了。
“我说,丑媳妇儿还是可以见公婆,我不会介意,但你……。”
“见公婆?”恩雅偏头,莹然眸光里多了抹困惑。
“我爸妈等着见你。”任峰轻柔地道。
“你……爸妈?”恩雅讶然地睁大双眸。“怎么可能?”总裁和总裁夫人要见
她?
“怎么不可能,他们甚至己经等着抱孙子了。”任峰颇无奈地道。
“孙子?”
“其实我说的是未来我们会有的孩子,不过他们己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直嚷
着要见你。”任峰大掌贴向她的腹间,心想着女人孕育生命的奇妙。“说不定这儿
真的有孩子了呢!”他突然异想天开地说着。
“孩子……。”恩雅哺喃地道,想到自己的红潮已经很久不见,脸色倏地惨白。
“怎么了?”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任峰蹙起眉头。
“孩子。”恩雅紧掐住任峰的手,神情激动。
任峰全身一绷。“不会是……真的有了吧?”
恩雅点头。百分之九十九。
这下,连任峰的脸色也发白了,他低头呆望着掌下平坦柔软的小腹,幻想着里
面正藏了个小孩——他的小孩。
“天啊!我刚刚抽了两支烟,喝了两、三杯酒,之前喝更多,会不会怎么样?
会不会怎么样?”揪着任峰的手臂猛摇,恩雅的小脸上满是惊慌失措。
“以后别再过样的话,应该不会吧。”两个人里面总得有一个保持清醒冷静,
那个人不太可能是恩雅,任峰只得强迫自己快速由惊喜中回神。
恩雅放心地松了手中的劲道,心念一转,霎时又提心吊胆了起来。
“不行,我不放心,得赶快去检查一下。”她起身团团转地快速打理自己,梳
发、整衣、拿手提包,迫不及待地就往门外冲。
“别急,我送你。”任峰好整以暇地拦腰将她截下。
“你这样急急躁躁,宝宝会学了个急躁性子哦!”他满怀柔情地替她扣好衣扣。
“真的吗?”恩雅抬脸,急切地问。
“对啊!你没听过胎教吗?来,乖乖坐这儿。”拉着心爰小女人在玄关处的矮
阶旁坐下,任峰慢条斯理地帮她套上鞋子。
***********
“任峰,我有孩子!我有自己的孩子了!”恩雅喃喃地道,这认知像暖流般缓
缓地注入心底,带来温热的悸动。
“嗯!”他轻柔地吻上她的额头,像柔柔拂过树稍的三月春风。
小小孩,你真是爸爸最棒的小孩,妈妈低落的心情完全被转移了呢!任峰在心
里愉快地笑着。
不久前,任峰带着一路忍不住兴奋、又得强要自己保持从容平静心情的恩雅来
到医院做检查,果真证实了她已有三个月的身孕。
三个月了呢!这三个月来发生了多少事啊!他们由相聚到分手,他差一点失去
心爱的女人,孩子差一点没了爸爸……想到这儿,任峰就心有余悸。
任轩是对的,对心爱的女人还是早点套牢得好。
“你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好?”驱车离开医院后,任峰问道。
他这是在……求婚吗?顿时,万般滋味齐涌上恩雅的心头,里头有谅有喜、有
慌张、有迟疑。
任峰回复自由身后,她当然想过两人在一起的可能性。
可是……她可以吗?
她可以答应吗?
“日子还是近一点好,虽然筹备上可能匆忙了点,对妈妈来说应该是没问题的
……”“任峰。”恩雅低唤,打断他对两人婚事的计划。
任峰瞥她一眼,将车子驶到路旁暂停后,侧身面对她,等着她。
恩雅咬了咬下唇,破碎地低喊,“我……不行。”
想起另一个同她一祥怀着身孕却备受折磨的女人,她实在无法从容点头。
“不!你不可以拒绝!”任峰以笃定的口吻说着。
“我当然可以拒绝。”恩雅低头垂睫。
“不,你答应过慧姨一定要幸福的,你忘了吗?”
任峰抬起她有着为难的小脸,定定地注视着她。“你爱我,怀了我的小孩,却
要拒绝我的求婚,你这不是故意拒幸福于门外吗?”
“我……。”恩雅哑然,竞说不出辩驳的话。
是啊!她一定要幸福的。
但是,用别人幸福换来的幸福,好沉重……“还是幸不幸福的承诺根本就没那
么重要,那不过是你当初用来甩掉我的借口罢了……”“你明知道不是。”恩雅悲
切地喊道。
“那么,嫁给我。”任峰牵起她的纤柔素手,深情款款地看进她眼底。
看着任峰,恩雅突然又好想落泪。她知道自己太过别扭,她也不想这样,可是
她没有办法啊!岸圆黄稹圆黄稹!彼崃髀妫煅实厮底拧?
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容易解决。任峰在心里缓缓地叹口气。
好现象是他真的愈来愈能了解她晦涩固执的小脑袋瓜子里的想法了呢!看来没
见着好好的夏织前,她心里是不打算让自己好过了。
***********
午后阳光金黄璀璨地洒在身上,泥土、青草的味道随风迎面扑鼻,台中的天空
蓝得比台北更清澈,连空气似乎也轻爽许多,让人毫无原由地感到轻松起来。
车道两旁皆是低矮独拣式的住宅,和台北市见惯了的公寓、大厦大异其趣,任
峰和恩雅在一栋蓝白相间的屋前停了车,下车靠近后,他们可以看见低矮栅拦里头
一名稚嫩帅俏的小男生正拿着水管浇花、浇草,间或浇浇身边绕着他团团转的小狗。
小狗兴奋地又叫又吼的,小男孩一个不小心,将自己浇得满身都是。
恩雅轻灵地笑了出声,引得小男孩和狗将注意力全放到他们身上,水管恣意流
着清澈的水,在草地上形成小水洼。
似乎感觉得到他们来访的善意,狗狗猛摇着尾巴乐叫。
“叔叔,阿姨,你们有什么事吗。”小男孩微眯起笑跟,露出一口闪亮白牙和
两个深细的小酒窝。
“我们来我你妈妈和阿姨。”任峰微笑道。眼前漂亮的小男孩应该就是沈家当
初逐出夏莎时她怀的小孩,这会儿,五岁有了吧!澳憬惺裁疵郑俊?
“我叫小拓。妈妈、妈妈,有客人来。”回答后,小招迈开小腿奔至门厅,朝
里头大喊,如铃般的清脆童音令人打从心底舒服起来。
任峰和恩雅对看一眼,两人牵着的手握得更紧。
“哎呀!这不是任大哥吗?”一名明眸皓齿、闪耀亮眼的女子看着任峰,而后
转向恩雅。“你一定就是恩雅了。”她露出善意的微笑,开了低矮栅栏的铁门。
“夏莎?”任峰扬起一边眉毛,将跟前亭亭秀立的开朗女孩和七年前带着双慧
黠淘气双眸的小女生结合为一。
“是啊!任大哥,快请进来坐。”夏莎热络地领着两人进屋内坐。“小炻,去
倒两杯水,顺道把阿姨叫起来。”待她看清儿子依令行事却“啪答、啪答”地踩了
一走廊小脚印还有狗脚印后,气得连名带姓大叫儿子的名字。
小拓小心翼翼地端了两杯水出来的时候,狗己经被丢了出去,还隔着纱门乐叫,
以为人家在跟它玩。
“待会儿把你带进来的泥巴统统擦干净!”夏莎板起脸严厉地道。
“啊!可不可以不要?”小拓拧起眉头,扁着嘴,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窝,神
情说有多可怜兮兮就有多可怜兮兮,让人看了恨不得帮他拖地去。
“不行。”夏莎斩钉截铁地道。
“夏莎,又在罚小孩啦!”夏织微掀纱帘走了出来,看到位子上的两人时微怔
愕了下。“是你们。”她露出淡笑,眼里流露的是真正的欢迎之意。
“你们聊。小拓,跟我出去把狗洗干净。”夏莎领着因好奇而颇不愿离去的小
拓离开,将沁凉的室内留给三人。
“看来你过得很好。”任峰开口。
“是啊!夏莎和小拓是根好的伴。”夏织微微一笑,转向恩雅。“何小姐,上
回打扰你,让你照顾,还写了那么……不礼貌的纸条,真是不好意思。”她微微颔
首。
“不,该不好意思的是我……”恩雅顿住,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对于你的处境,恩雅一直觉得很抱歉。”任峰握紧恩雅的手,代替她说。
“抱歉?”夏织讶然地微扬双眉。“啊!一定是我那天的纸条写得太过分了,
都怪我,一时激动写了那种话。”
“你写了什么话?”任峰微蟹眉头。
“不是很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