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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辜负一个女人,但无妨,她不爱他,受伤的顶多只是名誉和自尊。
他会毁掉任沈两家长期投人大量人力、物力、财力规划的合作案,同时毁掉董
事们对他的信任。
他将承受家人和沈家所有人对他的不谅解。
但去他的,这些全比不上乍见恩雅依偎在他人怀里来得严重。
你坠入爱河,没救了,唯一的方法是把她变成你的,而且是只有你的。
他以为任轩太言过其实,他也以为恩雅和过去的每个女人一样,不过是他生命
里的一小段插曲。
他高估了自制,低估了真爱。
**************
深夜,威菱二十七搂灯光大亮,灯光下,任峰低咒着挂下手中的话筒,打开隐
藏式的橱柜,里头满满的都是各式珍藏的酒,他随手挑了个高脚杯。
爸,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热辣的酒液徐缓入喉,温热了他的心、他的血。
父亲为他试图毁婚气得半死,连向来开明的母亲也在电话边直嚷着不赞同,临
挂电话对,父亲还厉吼着要他和“那个女人”赶快了断。
真好笑!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恩雅的存在,玩玩就行,一旦当真,每个人都变了
脸孔。
难道他只能眼睁睁地放恩雅走吗?
先前朱自胜揽着恩雅的肩头、两人亲密离开的画面如利剑般划上心口,他为自
己再斟一杯酒,这回狠狠地一口吞下。
“哇,我说这么晚了还有谁在,原来是你。”杨绍棋路过,见着他的办公楼层
居然满室灯光,忍不住上来一探究竟。
“要来一杯吗?”
“你不办公待这儿干嘛?今夭没和你那个冰山美女约会?”
“不再有约会了。”任峰阴沉着脸,拿了个新杯子为他倒酒,倒着、倒着,却
直接将整杯酒倒进自己嘴里。
“怎么回事?”扬绍祺蹙起眉头。
“绍祺,告诉我,你爱过吗?”他大力放下手中酒杯,炯炯双眸里隐约泛着奇
异的光芒。
扬绍棋蹙紧眉头、微眯双眼。老大两颊泛红、眼神迷漾,似乎醉了,不过他也
不能确定,因为自认识他以来,他从未见他醉过。“爱过,当然爱过,我身边每个
女人我都嘛爱。”他咧嘴笑道,一贯的吊儿郎当。
“不,你骗我,你从来没有爱过。”
扬绍祺一愣。他突然明确知道老大醉了,因为他的声音出现前所未有的娇态。
撒娇,他在向他这个大男人撒娇耶!澳闫臼裁慈隙ㄎ掖永疵挥邪俊彼±
史缌鞯牧骋蚣θ绦Χで?
“我从没见你为哪个女人嫉妒过。”任峰摇着头,愈摇愈大力。
“嫉妒?唔!这倒是真的。”没想到老大嘴里会吐出如此精辟的见解。扬绍祺
顿时颇有同感地直点头。
“那么,谁让你嫉妒到一个人喝起闷酒来了?”难得的正经马上被抛至脑后,
他的双眸闪着淘气的好奇。
“他。”任峰语带三分悲凄。
扬绍祺眨了眨眼。“他是谁?”
“他就是他,我好嫉妒他。”
扬绍祺凝起眉头。一人一佯醉态,原来老大喝醉了不但会撤娇,智力还会退化
成小男孩。
话说回来,富足如任峰,他该嫉妒人什么呢?“你嫉妒他什么?”
“我嫉妒他可以大摇大摆的说要和她交往,我嫉妒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允诺她未
来,我嫉妒他可以天天见着她,借着地利之便增进感情……”任峰说着、说着,又
郁卒起来了,他拿着酒瓶直接朝嘴里灌,溢出的酒液顺着下巴、脖子湿透了衣衫。
扬绍祺没上前将酒瓶抢下来的原因是衣服“喝”的远比他喝的多。他说了一堆
他他他的,虽然模糊,但他大概明白老大满腹愁闷为的是什么了。
他和何恩雅分手,何恩雅另结新欢,一个可以承诺她未来的新欢,就这样。
却让老大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潮。
“老大,女人再找就有……”
“所以我说你还没有爱过。”任峰的眼中隐隐泛着泪光。“多希望我和她也可
以大大方方地走在路上,给她她值得的幸福,但那个走在她身边的不是我,那个可
以给她幸福的人也不是我!”他将空无一滴的酒瓶猛地往地毯上一砸,酒瓶闷撞一
声滚至墙角,没破。
“那还不筒单,退婚啊!”扬绍祺双手环胸,微挑双眉。
“事情没有这么容易,婚事是我亲自应允的,婚期也都订好了,夏织等着我去
迎娶,两家人都丢不起这个面子,我和我爸妈提的时候,我爸爸差点气死。”
“也许你能说服沈夏织和你站在同一线,这么一来,你们和平解除婚约,两家
……”“这个方法行不通,我探过她的口风了,她对这个婚约死心塌地得很。”
“她爱你?”
“不,她爱的是他们沈家的面子,她自以为是的家族使命感,即使她再不爱我,
她也会嫁给我,只因为她爷爷、爸爸这么吩咐她。”
“奇怪了,这年头女人不是唯爱最大吗?”扬绍祺耸了耸肩。
“显然我遇到两个例外了。”想到这儿,任峰又无法遏抑地躁郁不己。
夏织,是她的婚姻、她的一辈子,她却笑得像是局外人。
恩雅,明明说爱他,却离开他投人别的男人的怀抱。
他起身打开酒橱,正要再开一瓶新酒,手却给半途拦了下来。
“真这么爱她?”扬绍祺难得认真地问道。
任峰顿住好半晌,颓然倒向好友的肩头,抬手捂住自己的双眼。“绍祺,从小
到大,我从不觉得我应该留下什么,但她是我的女人,她的幸福不该由别的男人来
给……”看着这样的任峰,向来玩世不恭的扬绍棋眼神缓缓地转黯、转沉,心下己
有了决定。
***********
车子徐缓地在恩雅家门前停了下来,恩雅下车,朱自胜一同下车,两人轻吻的
时候,站立阴影处的人儿将手握得死紧,却没有出面制止,那太难看,更重要的是
他也只能再吻她这回,不会有下次了。
柔柔几句相互叮咛后,朱自胜满意的离开。
任峰步出阴影处,恩雅倏地被吓得猛捂住心口。
“你怎么来了?”恩雅眼底闪动的惊讶很快地转为惊喜。“快进来,别让诚佑
看见你在这里。”她拉着他往屋里去。
“为什么?”任峰挑起眉头同道。
“可能和他告诉你的那一堆事有关吧!他希望你能帮得上我,我们却反而没在
一起,他气你气极了。”将任峰安顿在客厅沙发后,恩雅轻手轻脚地为他倒了杯水。
“你没跟他说分手是你的主意?”
“说了,我也说你真的己经帮我太多,但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生你的气,当然他
也气我……”恩雅偏头凝想了会儿,“我觉得比起朱自胜,他好像比较喜欢我和你
交往,亏他之前还反对得要死,你的婚期一公开,他还三不五时叮咛我得做好打算。”
任轩凝视她飞扬的神情。“你似乎……开朗许多。”
因为朱自胜的关系吗?
“啊!真的?”她见到他的喜悦真的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你们……一切还顺利吗?”
“顺利啊!”恩雅怡然笑道。
事实上,谈不上顺不顺利,她和任峰是结束了,但她和朱自胜并没有开始,她
没有给朱自胜他想要的答案,不知为何,她给不了那样的答案,开始另一段感情比
她想象中困难得多。
今晚组里聚会,失自胜强要送她回莱,亲吻也是他强靠过来的,她没有拒绝的
唯一原因是她希望知道在任峰后,别的男人的吻可以给她什么感觉。
但这些,任峰不需要知道。
“你和沈小姐呢?婚礼的一切都还好吧?”恩雅平和地笑问。
任峰双眸炯炯地凝望着朝思暮想的姣美容颜。她的发已长得足以结起,她的眸
少了儿丝初识的不驯,多了几分温柔的笑意,他看着她良久,忖想着是什么牵引了
他的心。
答案是不知道,只知道对她,他不会放手。她爱他,她既爱他,就该明白她的
幸福只有他能给。
“不会有婚礼了。”他咧开嘴角,干脆地道。
“啥?”恩雅楞楞地眨了眨眼,一脸困惑不解。
“我说,我和夏织不会有婚礼了。”任峰倾身,灼热的气息呼上她的颊,同时
深深地吸进她淡淡的馨香。
“怎么会?”恩雅紧蹙眉头。
“没办法,谁要你一定要结婚才能幸福呢。”他的唇靠近她,轻轻柔柔地,舔
去她唇间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息。
她受够伤害了,如果他不能给她她想要的,最好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但既然无法阻止自己不出现在她面前,看来惟一的作法是……毁婚。
他也许背负着全世界人的期望,他也许将引起轩然大波,但这是他的人生,内
心深处,他早知道不会有婚礼了,差的只是如何取消的头痛同题。
“恩雅,和朱自胜分手,给我一点时间,等我。”
他猛地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紧得像要将她挤进自己的身体里。
对突如其来、完全逆转的局势,恩雅瞳目结舌,完全说不出话来。
*************
路旁某家妇产科的厚重玻璃门被轻轻地推开,闪身而出的窈窕身影戴着墨镜和
足以遮住大半容貌的圆帽,秋天遮阳、做此打扮的人所在多有,只是现在正值台风
登陆,刮着乱七八糟的强风、下着胡乱纷飞大雨的时候,过祥的装扮不免引人注目
三分。
女人走离妇产科几尺之遥,伸手招拦了台计捏车,对司枫详述了威菱大楼的地
址后,她整个人靠往椅座。
手中的存在感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低头,紧握的拳头里,是早已被捏得皱成
一团的纸张,啊!忘了耙它丢掉了。女人眉头深锁,科着手将它摊平折起,放进随
身携带的手捉包里。
她怀孕了。
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她怀孕了,即使是把手中的证明单毁了、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