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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一击,并不痛。
反而是将她心里纠结的放不下的全打散了。
这种时候,她更不能走到霍少弦身边,哪怕她想说的仅仅是一句,“少弦,谢谢你活过来。”
一双手落在荣浅的腰际,将她的神拉回去,厉景呈贴在她背后,手慢慢在荣浅的腹前合拢。
发尖上未擦干的水珠迫不及待淌落至荣浅颈间,她缩了缩脖子,“好冷。”
厉景呈轻甩下头,荣浅转过身面对他,这才见他只批了件白色的浴袍,“大白天的,你洗澡做什么?”
男人将她提起后,让她整个人坐在栏杆上。
荣浅生怕往后栽,只得两手圈住厉景呈的脖子。
男人不由挽唇,她不知道他有多爱她的这个动作,也只有真正亲密无间的人才肯这样。
厉景呈将她抱进屋里,随手将落地窗前的窗帘全部扯上,他并未开启遮阳状态,所以房间内还是明亮如初,这会正是太阳最耀眼之时,他将荣浅放到床上,随之也覆上前。
荣浅不是傻子,也看得出男人眼里的炙热,她别过头,“你干嘛,大白天的。”
“大白天怎么了?看的清清楚楚才好办事。”
荣浅小手握成拳后抵在厉景呈胸口,“我还没洗澡。”
“我不介意。”
这是要有多心急啊?
荣浅东躲西闪避开他的吻,“让我先洗个澡。”
“你这一洗又要多久?乖,做完了再洗,我跟你一起洗。”
“不要……”
荣浅的声音被他堵在喉咙间,她也不敢有大的动静,毕竟这是在白天,况且佣人们上楼下楼打扫也是经常的事。
厉景呈手掌抚着她的肩头,薄唇移至她侧脸亲吻,荣浅还是不习惯,以往厉景呈要她,她都让他关灯,这会阳光充足,男人身上亢奋的肌肉一块块清晰,代表着美感的有力青筋更像是随时都要迸裂,荣浅不敢往下看,鼻息越来越热,眼睛放哪似乎都不行。
厉景呈从她身前抬起头,好像是感觉到她的局促,男人抓起她一只手掌放到自己胸口,“是不是从没这样仔细看过我?”
荣浅的脸越发烧的厉害,眼珠子转来转去,最后只能朝头顶方向,“谁要看你。”
“看吧,好好看看,”厉景呈带着她的手游走,“这儿,这儿,我对我的身体相当自信。”
荣浅手指蜷起,厉景呈将她的脸扳向自己,“浅宝,我是你男人,你对我的身体,要比我自己对它还熟悉,这样,你以后才会认准我,且只认我一个。”
荣浅撇下嘴,“你当初不就认错了,把盛书兰当成我吗?”
他倒是会钻研,对她内衣的使用尺寸都能了如指掌,那还不是一样认错?
厉景呈没想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你从来没对我主动过,那晚,她进来就上了床搂着我,你们身上的香气又是一样的,我被激动冲昏了头脑,哪还顾得上仔细看?”
荣浅闻言,更是心堵,“当时要不是我回来,你们……”
“好了好了,不是没做成吗?”
厉景呈哄着她,三下五除二趁着她不备将她的衣服脱掉,他们头一次这样赤诚相见,她的玲珑有致在他眼中绽放,那一朵纹身更衬得肌肤白皙胜雪。
荣浅尽管不好意思看,但视线多多少少会触及到。
男人成熟的体魄令人血脉喷张,宽阔的肩膀箍住她更是有力,荣浅在即将沉沦之际,拉住最后的理智。她双手用力推开厉景呈的腰,“厉景呈,你不是对夏茵感兴趣了吗?”
她三番两次打断他,厉景呈被折磨得不轻,“谁说的?”
“我自己亲眼看到的。”
男人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不住亲吻,“乖,注意力集中些,这个话题等做完了再讨论。”
“我不要,学校里的人都说,你移情别恋,说我是弃妇,还没结婚就被插足,还说你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谁说的?我真要拔掉他的皮!”
荣浅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可你在学校门口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带夏茵走,还对我那么冷漠,分明就是的。”
“你当真看不出吗?”厉景呈不得不强忍着,他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眸子落入荣浅眼底,“我越是接近夏茵,你才能越离她远远的,毕竟我是你未婚夫,你哪怕再对我不上心,但总不能还跟一个跟我好了的女人谈笑风生吧?这是最简单得将你们两人隔开的方法,夏茵就是利用跟你同进过东侯宫这一点慢慢接近你。她背后还有个人,他才是X真正的老板,他的目的很简单,要让你相信我才是X的老板。他捅伤霍少弦也是选好了时机的,这一环环相扣之后,霍家势必要对付我,那我们两家就会自相残杀。”
荣浅听着不寒而栗,“可人算不算天算,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男人指尖拨着她的碎发,“出在哪?”
“那两刀,是下了死手,但霍少弦的命真的很大,只要他醒过来,就会给霍家喘息的机会,只有他死了,失去独子和继承人的霍家才会绝地反扑,所以,那些人才要迫切地进入医院,不惜犯险也要霍少弦的命。”
厉景呈在她唇角轻吻,“聪明。”
“我一点也不聪明。”荣浅声音暗哑,目光望向近在咫尺的男人,“那么夏茵,她来南盛市的目的就是接近我?”
“是,这一点上,她已经承认了。”
荣浅脱口问道,“她怎么会承认的?”
厉景呈想了想,自然不能说实话,“夏茵天生胆小,吓唬一下就乖乖全说了。”
男人全身还绷着,手指落到荣浅腰间,她冷不丁痒得不行,嘴里溢出声尖叫,“啊——”
男人一听,亢奋的无法言喻,“再叫一声。”
荣浅脸色酡红,禁不得他三言两语逗弄,“晚上,晚上好不好?”
“赶紧下来。”厉景呈扣住她往下拖。
荣浅扭动起来,“你这样看着我,我……我脸皮薄。”
“赶紧的,乖,你舍得我绷死吗?”
“我舍得。”
厉景呈狠了狠,扬起手一巴掌拍向荣浅的臀。
响声一下传到外面,荣浅皱起眉头,“好痛!”
“让你横!”
男人欲要强行攻击,没想到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厉少。”
疯了!
这种时候敢来拔老虎须,连荣浅都不得不佩服佣人的勇气。
其实外头的人也吓得半死,她站在门外好一会了,那阵阵声音传到耳朵里,分明是小两口正在办事呢,可她这个门不敲不行啊。
厉景呈脸色骇然,眸子咻地冷冽不少,“找死!”
“夫,夫人来了,她让你们赶紧下去。”
荣浅原本快要放松的双腿立马蜷起,警铃大作,一想到沈静曼,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排斥。
厉景呈脸上露出难以置信,“她怎么又来了?”
“夫人说给您五分钟时间,不然,不然她就直接上来了。”
靠!五分钟!
厉景呈被这一拨一弄,整得全身火气没处发泄,他扯过旁边的浴袍,想了下,又丢开,径自起身往更衣室而去。
沈静曼说得出做得到,他这会乖乖下去还好,真要等她上楼,估摸着连穿衣服的时间都不会给。
荣浅抓过边上的被子,“我不想下去。”
但毕竟婆婆来了,躲着不见也不好。
她两条腿落下床沿,想要穿衣服,厉景呈套着长裤从更衣室出来,“你躺着吧,别下去。”
他不用想都知道,沈静曼八成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好不好的?”厉景呈迈开长腿往门口走,“乖乖躺着,等我回来,衣服也别穿了。”
荣浅朝他一个白眼。
他话虽如此,但荣浅哪里还躺得住,她捡起衣服一件件套上后走出房间。
厉景呈来到客厅,见是沈静曼一人,心头微松,“妈,你怎么来了?”
“前几日你爸回来,我忙着替他张罗家里的事,也就出不来,这两日得空,我就马不停蹄来了。”
荣浅站在楼梯口,隐约能听到下面传来的说话声。
她并没有下楼,而是坐在了楼梯口。
厉景呈忍俊不禁,“妈,有什么急事让您跟个陀螺似的连轴转,马不停蹄就来了?”
“别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我听说,你进局子了?”
厉景呈丝毫不意外,“我这不好好在这吗?听谁说的?”
“你啊你,”沈静曼朝厉景呈指了指,口气无奈,“还护着那Y头,听说是她指证得你?”
荣浅探出脑袋,只看得到沈静曼挺直的后背。
厉景呈双手交握于膝上,“不是指证,也称不上进去,就是配合调查而已。”
“你还要替她瞒事。”
“妈,就为这事,您气势冲冲地赶来?”
“景呈啊,荣浅那Y头没心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我本来让书兰一起来,可她说什么都不肯,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妈就你这么个儿子,我是真怕你有天会被荣浅给害死。”
厉景呈闻言,不由失笑,“妈,荣浅还只是个孩子,她哪里有这能力。”
“孩子孩子,都21的人了,就你把她捧得那么高,你以为真的只有一刀扎进你心口了,才叫害你?感情这东西才是最伤人啊,你那么在乎她,就不怕吗,啊?”沈静曼比厉景呈急多了,家里放着个盛书兰知根知底,多好?
“妈,”厉景呈不由头疼,“你既然知道我在乎她,有些话就别说了。”
荣浅坐在那里,下巴轻枕在膝头,听着下面的话一字一语传到耳朵里。
沈静曼半晌不语,许是被气到了。
厉景呈见她行李也没拿几件,知道她就是不放心,特意赶来看看。
“你一个人来,老头子倒也放心。”
“有那姐妹俩守着他,他还能有多余的心思在我身上吗?”
厉景呈眸子晦暗,抬头看她眼,语气些微透出不悦,“当初娶小,也是你同意的。”
“说是听取我的意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