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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呈,荣浅目光直勾勾盯住男人后,又再度看向台下的诸人,“我和景呈是离婚了,因为两人都年轻,总会有一时冲动的时候,但不过就是张离婚证而已,能代表什么?”
下面,可是有不少厉家的长辈,听到这话,一个个出来发难。
“离婚证还不能代表什么?”
“青云,你看看她说得什么话!”
荣浅将视线重新落向厉景呈,“只要我想,厉景呈随时会娶我,我们明天就能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领回来,厉景呈,你说是不是?”
他巴不得等来这句话,厉景呈眼里一亮,嗓音瞬时洪亮。“是!”
荣浅再度看向先前的那名女人,“我不知道你是出于怎样的目的,调了这份资料出来,如果真是为我好,那么,我谢谢你,我和景呈结婚,本来就没有大肆铺张,所以等复婚的时候,一定不忘给你送张请柬,还请你把联系地址留下。”
女人眼角明显刺了下,沈静曼听完这席话,微微松口气,退回到厉青云身边。
旁边的人还在议论纷纷,“真拿婚姻当儿戏。”
荣浅陡得扬高下音调,“厉景呈,你还不跪下?”
男人眼睛浅眯,这是要当场给他下马威?
沈静曼听到这话,脸都绿了,让她儿子当众下跪?
盛书兰站在人群的最后面,但她还是能将台上的一幕幕看得清清楚楚。
她觉得,厉景呈做不出来。
打死他都做不出来。
他那么骄傲,那么高高在上,怎么可能下跪?
男人将小米糍从怀里放下来,荣浅扬高眉头,脸上的蜜粉带着晶亮,使得她的五官跃动逼人,男人上前步,忽然单膝跪下,他拉过小米糍,“荣浅,嫁给我,我将小米糍抵押在这,做我的求婚礼物。”
小米糍脆生生问道,“爸爸,抵押是什么?”
荣浅看着厉景呈伸出来的手掌,她怎么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如若不伸手,这么多人都看着,且她方才信誓旦旦,可如果伸手,是不是就表明同意了求婚?
微风徐徐送向她脸庞,荣浅拂开眼角的犹豫,管它那么多呢,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她纤细的手臂往前伸,交付到厉景呈掌心内时,他明显感觉到一沉,这不单单是一只手,还有一份责任,不是像他之前所执起的那些不同的女人一样,这是他以后的半辈子。
小米糍笑了笑,自觉地退开,跑下台去找沈静曼要吃的。
盛书兰痴痴盯着上面,随着舞曲的响起,这一个小插曲注定是要被遗落的。
荣浅手臂搭向男人肩膀,这头舞,本来就应该他们来开。
华尔兹的音乐动人而迷醉,荣浅脚步娴熟,得体大方,挽起的嘴角令她整张脸亲和动人,不少人带着各自的舞伴加入其中。
一个优雅的转身,荣浅尖细的高跟鞋猛地踩向厉景呈脚背。
“啊,不好意思。”
这会人多,没人注意到他们,厉景寻不信,方才还游刃有余,这会却犯了新手才会犯得错误?
他忍着痛,“没事,好好跳。”
荣浅旋转,再旋转,又是一脚踩向他。
厉景呈眉峰轻跳,将她往旁边的角落带,“我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你说。”
“我看,是想不知不觉又把结婚证领回来吧?”
男人薄唇贴向她耳际,“我对你怎样,你还不明白吗?”
“厉景呈,我们已经离婚了,别靠我太近。”
荣浅别开脸,似乎不想接受他地碰触。
沈静曼跟在厉青云身边,“您别生气,景呈这孩子就是糊涂。”
厉青云轻哼声,端着酒杯去招呼其余的客人。
盛书兰站在喷水池下,溅出来的水渍令她裸露在外的手臂觉得冰冷,刚才的场景,于她来说简直是险象环生,她甚至都没弄清楚,荣浅究竟是怎样将形势扭转过来的。
台上的两人贴身共舞,荣浅模样姿势姣好,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散发出的幽香清新而充满朝气。
盛书兰看的出神,冷不丁,有人忽然紧挨着她的颈子,“吃醋了?”
她大惊失色,赶忙避开,“二少,这是公共场合。”
“公共场合怎么了?那也是在厉家。”
盛书兰慌忙要走,厉景寻拦在她身前,“躲什么?看到方才的事了吗?书兰,要换成是你的话,早就在台上哭出来了吧?”
这一点,盛书兰并不否认。
她轻咬下唇瓣,“是。”
“所以,老大身边的位子你就别觊觎了。”厉景寻转身,也没跟她多讲话,便混入了人群中。
晚宴过后,荣浅亲自给每位宾客分发礼物,里头的东西都是她精挑细选后的。
宾客散尽后,已经是半夜,荣浅累得双腿发酸发麻,沈静曼一直沉着脸,等厉景呈带着妻女准备回东苑时,沈静曼说道,“跟我过来。”
厉景呈知道她想说什么,“这大半夜的,有什么好谈的?有事改天再说。”
厉青云看眼时间,只字未言,率先回屋。
沈静曼生怕巩家姐妹借机大做文章,只好赶紧追过去。
回到东苑,小米糍已经趴在厉景呈肩头睡着了,荣浅将高跟鞋踢掉,接过女儿去浴室洗澡。
厉景呈见她神色似乎没有异常,也算定下心来。
将小米糍放到床上,等洗漱好后,都是凌晨了。
荣浅见厉景呈大摇大摆从浴室内出来,“你去客房睡。”
“为什么?”
“我们现在不是合法的夫妻,你难道这点都不懂?”
厉景呈就知道,荣浅才不会像个没事人似的。他甩了甩头发,“可你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已经答应我的求婚了。”
“那能作数吗?结婚尚且能离婚,更别说只是个求婚。”
厉景呈坐向床沿,“我知道你生气……”
荣浅盘膝坐到床上,“我忽然觉得这样挺好的,厉景呈,我跟你回吏海,本来就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是,女儿是我们中间的牵绊,我们可能会像所有没法在一起的夫妻那样,因为孩子,最后还是走到一起了。可我真的没有想好,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我们现在的关系被撇得这样干净,正好可以让我好好考虑。”
厉景呈幽暗的眸子盯着荣浅说出这话时所显露的神色,“你说的是真的?”
她点点头。
厉景呈忽然一把将她推到床上,“考虑什么?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领证的可是你,荣浅,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
荣浅心里其实是有希望的,听到那个消息时,虽不是五雷轰顶,但也被这雷给击得片刻不得安宁。
“厉景呈,当初知道了颂颂不是你儿子之后,你立马就办得离婚吧?”
男人知道荣浅再往下想,他恐怕就要万劫不复了,“我是被你刺激的不行了,一气之下才交给律师去办的。”
她躺到床上,拉高被子。
心里气鼓鼓的。
厉景呈将她的被子扯下来,“浅宝,我们重新结婚,我一定给你个最最盛大的婚礼。”
“我不稀罕。”
她闹起来,还是有几分小孩子的脾气在里面,况且离婚这种事,可不是儿戏。
厉景呈双手撑在她身侧,见荣浅不理睬,干脆躺到她身边。
男人单手圈紧她的腰,“我已经跟你单膝下跪过了,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老婆?”
荣浅冷哼声。
厉景呈见状,干脆亲吻住她的唇。
荣浅瞪大双眸,瞅着跟前的这张俊脸,他吻得极其小心翼翼,都不像是厉景呈了。他撇开狂狷锋利,轻啄她的唇瓣后,一点点深入,他没有说错,他果然是的高手。荣浅渐渐陷入这情不自禁中难以自拔,厉景呈感受到荣浅给予的回应,他手掌穿过她的腰,将她紧箍在怀里。
她喘着气,不由嘤咛出声。
厉景呈嘴角划开,荣浅感觉到男人的笑意,恼怒地朝他颈间一拳。
“哎呦,”男人摸了摸自己的颈子,“你想打断我的头吗?”
荣浅背过身,厉景呈在后面锲而不舍开口,“我们明天去领证。”
见她不说话,男人凑到她耳朵边。
荣浅以为他又要说些不正经的话,却不想,男人暗沉的嗓音只是贴着她的耳朵,“荣浅,我什么时候才能等到你爱我?我不求你爱我像我爱你一样多,我只求,你开始爱我就行了。”
荣浅心脏猛地收缩下,她没有回应,而是闭起眼睛装作睡着了。
翌日。
荣浅一早就出去了,说要去熟悉新公司。
直到傍晚,厉景呈打过电话要去接她,可荣浅拒绝了,她让厉景呈回去陪着小米糍,她自己也开了车的。
回去的路上,忽然接到沈静曼电话。
天色阴沉不定,她接通后放到耳边,“喂,妈?”
“浅浅,不好了,你赶紧来医院。”
“怎么了?”荣浅一惊。
“昨晚不少人都病倒了,在医院里面,你赶紧过来。”
“噢噢,好。”荣浅问清楚地址后,着急慌忙加速。
忽然,前方一个人也不知怎得蹿出来,荣浅避闪不及,她听到一阵巨响,对方被撞出去好远,荣浅眼见要再度碾压,来不及踩刹车,猛地打过方向盘后,车子失控般冲过路牙石撞上了一棵大树。
荣浅脑袋砰地撞上车窗,当即便觉晕晕沉沉,眼睛都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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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想救她,除非娶盛书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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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浅头痛欲裂,全身都觉得疼,头皮跟裂开似的,她想要睁眼,可眼前似乎蒙了层灰,怎么都看不清楚。
荣浅想要给厉景呈打电话,撞人后的恐惧令她心有余悸,她也不知道对方怎么样了。
紧挨着的车门被一股力道拉开,荣浅昏昏沉沉,“景呈?”
一只略有温度的手掌捂住她的双眼,玻璃酒杯趁机撬开荣浅的嘴,她下意识想要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