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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剑者以附在剑上的灵觉来操纵飞剑,同时感觉四周环境,飞剑离役剑者越近,那附在飞剑上的灵觉就越强反应也越快,反之则越弱越慢。
雾中操纵飞剑的海妹子近在咫尺所以这飞剑操纵起来有若臂使,又能透过这迷雾锁定雍博文的位置,所以攻击流畅快捷。可雍博文天罡破煞阵一布,海妹子无法透过迷雾发觉雍博文的位置,只能依靠剑上灵觉来感应。这海妹子显然离着古时超强剑仙那千里之外依然能凭灵觉锁定杀的境界差得太远,这灵觉感应的水平相当之低,又有符阵影响,近在咫尺竟也找不到雍博文的具体位置,九道飞剑晃晃悠悠变了没头苍蝇交叉飞舞,乱刺一气,再没了先前那种气势。
雍博文趁机矮下身子,跳出飞剑攻击范围,踏着禹步在雾中急速绕圈奔走,每走一圈都布下一圈暗符,只绕了两个圈子,迷雾深处便有符箓被相继触动。这些符箓都是普通的安宅、安神、驱邪之类的符咒,没什么杀伤力,即使是碰到了如果不是特别注意的话,也无法发现,海妹子此刻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操纵飞剑寻找雍博文身上,根本没有留神脚下居然还有暗桩存在,三步倒有两步会踏在地面的暗符上。雍博文顺着符箓被触动的轨迹一推算,便推测出海妹子行走的方向和下一步可能经过的地方,当即提前潜过去蹲守。雍博文刚刚站定位置,就见迷雾卷动,一个人影自雾中急急走来,边走边双手挥舞,念念有词,踏的却也是禹步。
那人影对藏在暗中的雍博文一无所觉,直到了雍博文身旁,擦身而过,这才似有所觉,扭头往雍博文潜藏的方位观察。这却晚了,雍博文一伸手就在她小腿上贴了张符。这人影惊呼一声,双手急挥,浓雾深处隐见寒光闪烁,却是招飞剑救急,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雍博文这一符贴出,便迅速站起,随着站起身的动作,便好像那在街头贴小广告的超级熟手一般,啪啪啪沿着对方小腿一直往上,一口气连贴了十几张符,有定神,有制气的,有凝血的,诸般控制手段统统加上,等最后一张符贴到脑门上时,整个人便成了一尊石像,只剩下眼珠以微微转动了。此时离近了才看清楚,这人正是海妹子。
九柄飞剑堪堪飞到近前,失去控制,呛啷啷落到地面,合到一处,化为一柄长剑。
雍博文弯腰将这飞剑捡起来,却见此剑与先前收的那柄飞剑模样全不相同,此剑长约三尺三,剑身又厚又宽,上有九条龙纹盘旋,但仔细一看,这龙纹却不是铸上或是纹上的,更像是剑身的裂缝所形成。这剑拿在手中轻飘飘浑似没有重量,曲指一敲,发出沉闷的木响,竟然不似金属材质。一时研究不出个所以然,便也插时剑匣,贴着先前夺来的那柄飞剑放置。
海妹子见雍博文把自己的飞剑拿走,眼睛瞪得老大,愤怒几欲喷出火来,可却个抗议的动静都发不出来,当真郁闷到家。
雍博文见状嘿嘿一笑,将海妹子脖子上的那张符摘下来,海妹子脱口叫道:“快把剑还给我,不然我杀了你!”雍博文却问:“你是龙虎山剑侠?”海妹子不知雍博文这是在试探,只以为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喝道:“既然知道我是龙虎山弟子,还不多把飞剑还给我,你要是态度够好,我就当没发生过这回事儿,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怎么样?难道你敢禀告师门,说你的飞剑让人给抢去了?你师父什么肯定会出头来往回抢,不过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吗?”雍博文漫不在乎地道,“你要是真有这份胆量,那我现在就放你走,坐在这儿等着你们龙虎山的前辈来跟我拿你的飞剑!”
海妹子一时面红耳赤,却想不出什么应对的话来,她本也不是那种能言善辩的人物,再加上心虚,自然是无论反驳。
雍博文见状心中更加有底,便问:“你先别吵,我问你件事情,你要是答得好,我不光反你的飞剑还给你,先前那把剑也还给你,至于你们役妖害人的这笔账,咱们回头再算。”
“谁役妖害人了!”海妹子不服气地叫道,“我们役使派中自养的海妖采收养殖的海兰,怕惊到村中人这才使了雾气遮障,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进来就要收我们的海妖,太过份了。”
雍博文冷冷道:“你们没害人?那胡风他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自己给自己施法制住了?刚才胡风要解除小曼禁制人,你为什么施法阻拦?你们一面施法害人,一面又让个老神棍出面救人敛财,倒是挣钱的好手段!”
海妹子梗着脖子道:“那个胡风要是安安份份地呆着,我们也不会去动他,可他却要捉海妖给他女朋友当宠物,这怎么能行?刘半仙是我们在人间的委托代理,以往那些误入雾气见到海妖的村民,都被我们制住送回来,再由刘半仙治好。要不是这样的话,难道还让我们龙虎山的人像神棍一样跑出来治疗?”术法界的人一直尽量避免在世俗人面前露脸使法,如今的法师协会也一直禀承这个传统,为此还有专门负责处理法师们施法后痕迹的应急处置队。当初在春城的时候,雍博文与逄增祥在楼顶大战考精,事后的那些痕迹便都是这个应急队处理的。
第一三七章未婚夫
同一件事情,站在各自的角度都有各自的道理,正所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家都认为自己有理。
所以海妹子说得理直气壮,丝毫没有任何心虚气短。
雍博文却也不会因为她这么两句话就认为自己错了而道歉赔礼放人还剑,更何况他好不容易抓到了龙虎山的线索,就算是真打错了,在打听出艾莉芸下落之前,也无论如何不会放人。当下雍大天师对海妹子的辩解只当耳旁风,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而问:“你既然是龙虎山的女道士……”海妹子截道:“我没出家,不是女道士。”雍博文不理她接着问:“那你认不认识一个龙虎派叫艾莉芸的人?”其实他并不确定艾莉芸是不是龙虎山的人,只是在机场那一战中,听老喇嘛问艾莉芸是不是龙虎山剑侠,而艾莉芸也没有否认,这才留了心。
海妹子警惕地瞪着雍博文,反问:“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是她的未婚夫,特意来找她的!”雍博文直接把自己的身份往上抬了半格,以便更加名正言顺。
海妹子立刻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脱口道:“未婚夫?你是天罗宗的古俊鸣?”
雍博文心中就是咯噔一下。
这古俊鸣是什么玩意,从哪冒出来的,怎么成了艾莉芸的未婚妻了?
要是放在以前,他只怕立刻就要迫不及待地先问这古俊鸣是什么人了,可如今他也算是经过风浪,遇事沉得住气,只是把这个问题憋在心里,含糊道:“你也知道这件事情?”
海妹子道:“这是派中的大喜事,现在谁不知道?不是说你和你父亲要半个月之后才会到吗?你怎么提前跑来了?哦,我知道了,光看照片和视频心里不托底,想自己来偷偷看看真人。怎么,怕我们龙虎山骗人,拿个丑女嫁你?”
“不是,我只是想先看看,先看看。”雍博文低下头,不让海妹子看到自己的脸色,“你能帮我通知一下艾莉芸,叫她出来见面吗?”
“哎呀,这个不好办……”海妹子显得相当为难,“你知道我们龙虎山门规森严……”眼睛不住地往雍博文背上剑匣去瞄。
雍博文立刻醒悟,使了个散符术,把海妹子从头到脚的符箓都驱散,又将那两柄飞剑取出来,双手奉上道:“还请……”一时语塞,打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这海妹子叫什么呢,总不能就这么大赤赤地叫海妹子吧,那些不知她身份的村民神棍可以这么叫,可同是术法界中人,又都是大派出身,那自然不能当面这么叫了,那可对人极大的不尊重。
海妹子爽朗地一笑,接过飞剑,将那柄宽剑往空中一抛,那剑化为一道流光钻进她的嘴里,又将另一柄剑提在手中,这才道:“海妹子是我的小名,我大名叫艾容竹,是芸姐的堂妹。”
雍博文连忙赔笑道:“还请容竹师妹帮帮忙,约艾莉芸出来跟我见上一面。”
艾容竹却道:“这会儿工夫倒是低声下气了,怎么不像刚才那样凶巴巴地了,喊打喊杀的,又什么役妖害人,大帽子听得倒是顺溜。古公子,你法术精深不说,这变脸的工夫也相当了得啊。”
雍博文小意地道:“刚才我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咱们修行之人,见到使法役妖禁人这种事情,总不能坐视不理,要是容竹师妹遇到这种事情,也不能袖手旁观吧。”
艾容竹不爽地哼了一声道:“合着还都是我的错了不是。”
雍博文忙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行事过急,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好人,容竹师妹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见雍博文如此低声下气,艾容竹心中暗爽,但仍绷着脸道:“古公子,不是我不帮你啊,你也知道我们龙虎山门规森严,你和芸姐毕竟还没有正式举行仪式,私下里偷偷见面,于理不合啊。要是被人知道了,我也逃不了干系。刚刚被你欺负了一通,却反过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你忙,我也太不合算了,真当我是术法界的活雷锋了吗?知道的,说我是好心帮忙,不知道的还不得说我是因为败给了你才迫不得已报信?到时候这话要是传开了,那可是好说不好听了,指不定就传成了我们龙虎山败给你们天罗宗,所以才把派中的第一美女嫁给你古大公子。说起来,你这龙虎山的法术倒真是精深,一下子就能布出个符阵来破我的雾法。”边说眼珠边转个不停。
雍博文连忙掏出那个布阵器来,解释道:“容竹师妹法术精深,我本来不是对手的,全是靠了这外道的小玩意才能布出符阵。”
艾容竹好奇地接过布阵器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了一翻,不解地问:“这是什么东西?”
“布阵器。”雍博文把那布阵器的功能和使用方法详细地解释了一遍。
艾容竹试着放了一个符阵出来,见这黑筒子一喷,阵法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