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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们认错人了!”
雍博文大喊一声,一拳把最近的真言宗和尚打倒,一转身间,大把纸符已经如雪花般洒出。剩下的那三个真言宗和尚想是已经听说雍大天师使符的厉害,一见眼前符纸飞舞,二话不说,拉起被打倒的同伴转身就跑,出门的时候还不忘把房门给带上,倒是相当的有礼貌有素质。雍博文也无暇去理会他们,喝了声疾,那漫天飞洒的符纸便尽如流星般向着六个老和尚射去。
六个老和尚依旧纹丝不动,符纸飞到他们身前不足米许的地方,便好像落到了夏日阳光下直射下雪花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愣是没有一个起作用的。
雍博文吓了一跳,自打体会到自家符箓打架比捉鬼更犀利以来,还从没有遇到过这种出符无效的情况,一时摸不清楚这六个老和尚是什么底细,心思一动,九幽魂焰神魔自身边浮现,九个骷髅头中阴光一闪,九式阴雷齐齐射出。
那睁眼的和尚眉头一挑,脸现怒容,喝了一声,其余五个和尚仍不睁眼,却与那睁眼和尚齐齐在胸前捏动手印,淡淡光华自其指间流出,仿佛六道溪流汇聚一处,化为一个圆镜般的光盘挡在身前。那九式阴雷正中光盘,却如同光线照镜般,折射开来,有奔墙上去的,有奔窗子去的,有奔棚顶去的,还有三颗直挺挺返回来,直射向雍博文。雍博文后退一步,返手拉开房门窜出去,顺便再把门带上,回头一瞧,正与那先前逃出来的四个真言宗和尚来了个眼对眼。那四个和尚一声发喊,齐齐冲上来,雍博文将那诡异的移形换体使出来,在四个真言宗和尚间转了一圈,轻轻松松地把他们尽数打倒,再一回身,却见身后原本的整堵墙壁都不见了,不仅如此,那房间不仅四壁消失,连屋顶也消失了好大一块,狂风呼啸灌入,可到了那六个和尚身前立刻消失。仿佛那六个老和尚所坐的位置成了另一个世界,没有任何干扰可以进入,便是连他们身后床上的被褥都没有丝毫波动。床上人依旧躺着纹丝不动。
雍博文正要再使其他手段,忽听脑海中响起花间的声音。
“不要用那十三种邪派法术,直接用破魔剑!这六个家伙摆的是胎藏不动心阵,一心不动,波澜不起,无论什么手段在他们的心阵面前,都会化于无形,更是那十三种邪派法术的克星,你要是有雍汉生使符的手段,用太平道的符箓之术就可以破掉,不过你的本事不行,只能取巧。听我的,使不动明王破魔剑,出剑前先把招式名喊出来,然后用惊魂符,再尽量抛火符,最后使无可不破烦恼剑,然后拿出你陆地飞腾的本事,直冲过去抢了人就走,千万不要有犹豫或是停止,不然的话被他们困入心阵,你就等着小野三堂过来收拾你吧。”
“不说不帮我吗?”
雍博文百忙之中回了一句,俯身把一个真言宗和尚的竹杖捡起来,临时充剑,摆出破魔八剑的起手势。
“我说的是不帮你去救那几个欧洲法师,现在有事总不能看着你这个笨蛋在这里等死吧。快动手,小野三堂听到动静肯定会下来!”花间的语气颇为无奈。
雍博文大吼一声“不动明王破魔剑”,一剑劈出。
那一直紧闭双眼的五个老和尚同时睁眼,六双十二只清澈得近乎透明的老眼紧紧盯着雍博文落下的竹杖上,空中一种无形的波动荡漾而起,狂猛无匹的剑势狂风一般自六个和尚中间卷过,一直纹丝不动的老和尚们同时伸出右手向前一抵,正抵住这其势几可开天劈地的一剑。轰然炸响中,逆风大作,空中充满了气流急速掠过的尖锐利响,爆发出一连串沉闷的音爆。雍博文念动咒语,先抛六张惊魂符,再将身上的火符大把大把地洒将出去,空中火光连闪,一团团球样的烈焰四散飞舞,落地即燃,火借风威,风助火势,眨眼工夫,整个房间都烧了起来。熊熊烈焰中,雍博文踏步上前,使出无可不破烦恼剑。这一招取无能胜意既无不可破。借的是无能胜明王法相,相传这一位明王其实是释迦牟尼化身,有无比自在之神力,能降服众生烦恼魔障,有四臂四面,每面各有三目,青蛇环绕,发如火焰。一招使出,便是连环十六剑,一时间剑影满目,一室火焰都被挑动,随着剑气呼啸纵横,倒好似数十支火焰喷射器从各个角度同时喷射烈焰一般。一直坐着不肯挪窝的六个老和尚也不见作势,齐刷刷地向两旁散开,让出通向大床的道路,不过他们自是不肯就这么放弃防御,虽然身形让开,却伸出枯瘦的双臂虚虚环抱,可他们的手臂刚抬起来,就听嗖的一声,雍博文闪电般冲到床上,将床上那人连被卷着,往肩头一扛,笔直前冲,遇到墙壁阻路,便是一计焰暴指,把那墙炸得粉碎。只听得一连串轰轰炸响不绝于耳,宛如长龙远去,蜿蜒不绝。
第七十章抢错人了
刚过午时,突然东京街头突然飘起了细雨。
其时乌云半遮天空,阳光依旧明媚,斜斜雨丝映出点金光,仿佛千万金丝自天垂下,直连大地。突如其来的太阳雨给酷夏燥热的东京街头带来了一阵清爽的湿润。
银座街头熙攘的人群没有丝毫减慢匆匆脚步的意思,微凉的雨丝仅仅让他们微微垂下了头,连伞都没有打的。忙碌,是这座巨大都市的主题词,每个在其中生存的人都面临着难以想像的巨大压力,总是急如小跑般的步伐正是这种压力的最佳表现。
席卷了整个日本的法师协会与真言宗之战对于这种普通人生活的影响仅仅表现在经济不景气带来的就业压力以及黑帮全面战争对治安环境的破坏,却影响不到他们继续为生存奔波的热情。这场即将影响整个日本政治、经济格局的术法战争,平凡普通的人们或许可以感觉它强大余波所带来的影响,却基本上没有机会能够近距离体验接触,它永远只能发生在普通世界的阴影之中,看不到摸不着,却实实在在存在。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总会有那么一两回偶然,就好比我们走在街上很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亲眼目睹飞机撞大楼这种景象,但从概率上来说,每个人亲眼目睹的机会却是一样大的。
比如今天,东京平凡的人们就将有机会亲身体会到那场阴影中的战争,甚至成这场战争中的一个小小分子。
日本的历史将会永远记住这一天的午后十三时二十七分。
巨大的爆响声响彻银座街头上空。
被繁重工作压迫得近乎麻木的人们愕然抬头,仰望多少日子都不曾好好看过的天空。
爆炸响起刚刚才经历了火灾洗礼的森井大楼。
浓烟伴着石头同南向北不停地自每个窗口喷出,仿佛一头喷石的大怪兽正急速沿窗跑过整个楼层,每隔几秒钟,就是轰隆一声炸响,随着炸响便有更多的石头抛洒而出。最终爆炸声抵达十三层尽头,在一声异常响亮的爆裂声中,楼体侧面爆出一个巨大的圆洞,浓烟、火焰、灰尘、碎石在爆炸冲击波的作用下猛裂射出,其势宛如火山喷发。一个人影忽地自烟火中闪现,好像出膛的炮弹自破裂圆洞中射出,直冲向森井大楼北侧相隔近百米的花旗银行大楼。
百米距离一闪而过,那人眼看就要直挺挺撞在花旗银行大楼的墙壁上,以那种速度,若是直接撞上去,血肉之躯大抵会当场变成肉饼一团了。可那人在撞击前的一刹那伸出手按在墙壁上,又是一声闷响,无数碎石飞起,如同巨大蛛网般的裂痕沿着那人手按处飞速向着四面延展,而那人已经改变方向,仿佛插了无形的双翅,紧贴着墙壁向天空冲去,待升过顶楼高度,轻轻一个转折,落到花旗银行楼顶,旋即再次高高跃起,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到数百米外的青莆国际酒店顶楼,而后再度跃起,向着更远处的楼顶飞去。
“哇……快看,超人!”
“超人是用飞的,跳来跳去的明明是蜘蛛侠嘛!”
“什么啊,蜘蛛侠是蛛丝荡的,跳来跳去的夜魔侠!”
“呸,这是东京,又不是纽约,要我说是孙悟空!”
“会不会是弹珠警察?”
“我觉得比较像奥特曼!”
日本围观群众兴奋地议论不止的当口,忽见那森井大楼的破口中接二连三地冲出六个身影,这六个身影跃到空中手足相联,结成大鸟状,充当翅膀的两人手脚身体并成一排,上下舞动,急速飞到高空,旋即变幻成圆形,五人仿佛花瓣一般围着中间一人,同时伸手抵在中间那人的双肩后腰两脚,那人便似出膛炮弹般对准远方纵跳追赶的身影射出。
先前那人似有所觉,自楼顶高高跳起,在空中扭转身体,抬手对着那射来者打出一连串的火球,那射来者双手在身前连画了几个圈,一张宛如圆镜子的光屏随手抹出,火珠射在光屏上,宛如流星般向着四面八方折飞而去。
地面的围观群众纷纷发出惊叹,有那好事者甚至大喊:“再来一个!”话音未落,一颗火球斜次里飞落,正击中隔街的天赏堂本店的外墙天赏堂创立于1879年,是银座首屈一指的名贵手表、首饰专营店。本店曾被近代文豪夏目漱石写入《虞美人草》中,悠久的历史辅以卓异的风格使之名扬四海。天赏堂面向晴海大道的白色建筑物前的“小天使”像,早已被众人所熟知,业已成为银座的标志之一。
那看起来不是很大的火球,就在天赏店本店大楼外墙上爆开,无数火点如同急雨般崩溅,外墙上的装饰物、玻璃窗、广告牌被震得粉碎,碎片如同剥落的鱼鳞一般自大楼表面纷纷坠下,楼前人行道上的行人被砸得狼哭鬼嚎抱头鼠窜。
跟着第二颗火球落下,砸在“小天使”像的基座上,腾起十余米高的火焰与灰尘之间,可爱的小天使宛如发射的火箭带着一屁股的炽热冲天而起,直飞到数十米高的空中,翻了个漂亮的三十六度大回旋空翻,一头栽下,正落到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河当中,把一辆路过的马自达拦腰砸为两截,两半车体翻滚着向两侧飞去,把其中破碎的人体与车子零件不停抛出,秩序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