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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直掉不下来……”
伴着保安电话里近乎呐喊的述说而不停响起的,是一声接一声的轰轰巨响,仿佛是什么无匹怪兽迈着沉重的步伐在前进,每前进一步都会将拦在它前方的渺小存在统统踩扁。
“跟我上!”
野比康夫扔下电话,挥手大喊,带着那七个全副武装的服务生冲进电梯,登上八楼。
电梯门打开,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有烧焦的味道,有火焰的味道,有鲜血的味道,甚至还有屎尿的味道,混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冲进鼻子里,便直接把刺激传到了喉咙传到了胃,引起一阵阵不舒服的干呕。
惊慌失措的呼喊惊叫隐隐传来,其间夹杂着或大或小的的爆裂声,震得整个楼层都在不停地嗡嗡回响。
野比康夫紧张得浑身微微发抖,运了运气才大喊一声,冲出电梯,步入八楼走廊,然后声音嘎然而止。后面的几个服务生惊疑不定,相互壮着胆,战战兢兢地蹭了出去,第一眼就看到呆若木鸡地野比康夫,第二眼才看清走廊里的情形,然后就同样呆住了。
走廊里没有雍博文,只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就已经下到下一层去了。
现在,长长的走廊里只有和尚,缺胳膊断腿的和尚,满身鲜血的和尚,肉饼一样的和尚,四分五裂的和尚,横七竖八地从走廊一头铺到另一头,侧面的墙壁如同其他几层一样裂开了巨大的豁口,夏日午后躁热的风正不停灌进来,却吹不走那刺鼻的恶心味道,也吹不走满耳的惨叫呻吟。
野比康夫觉得嘴里干得发苦,艰难地蠕动了一下喉结,终于鼓起勇气吼道:“去六楼!”转向奔进电梯,几个服务生连忙挪着发软的双脚跟上。
电梯下到六楼,再度打开,那爆响声和呼喊惨叫声突然就大了起来。
还可以看到一群群和尚惊慌失措地向着同一个方向逃窜。
追上了!
野比康夫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得一个箭步冲出电梯间,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腰间挂着的破法手雷扔出七八颗,随后端起怀里的机枪,对着前方猛烈射击!
震耳欲聋的密集射击声一时间充满了整个走廊。
随之而响起的,是更加密集的惨叫声。
正在逃跑的和尚们全都停下脚步,满脸惊疑地看着不停射击的野比康夫。
“八格亚鲁,你在干什么!”
一个最近的和尚猛扑上去,一拳把野比康夫打倒,夺下他手中的机枪扔到地上。
野比康夫猛得睁开眼睛瞪着那和尚,怒道:“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对付雍博文!”
“你倒底在对付谁!”那个和尚火气更大,狠狠一脚踢在野比康夫的肚子上,把他踢得如同虾米一样躬起身子,呻吟着勉强往往走廊前方看去,当时被吓得连痛都忘记了。
走廊前方没有雍博文,却躺了一堆满身弹孔的和尚,一个个出气多进气少,大抵是活不成了。说来也是这些和尚倒霉,做为真言宗弟子,他们都有护身印法,若是普通子弹,就算是事起突然,也能抵上几颗,然后从容躲闪,可野比康夫这一下来得太狠,先是拿破法手雷炸破了他们的护身印法,然后端着机枪狂射以符纹法术加持的子弹,当场就把前面的十几个和尚给打成了筛子,平均每人都中了至少十颗往上的子弹。
这可真是个悲剧,谁让野比康夫跳出来的时候,因为过于紧张恐惧,而始终闭着眼睛呢?
“你这个王八蛋!”和尚们群情激愤,什么佛法戒律都忘到脑后,怒气冲冲上来,就要乱拳打死野比康夫。对付雍博文一拥而上不好使,可对付野比康夫那就足够用了。
野比康夫心中惨叫一声,勉强护住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痛苦打击。
但随着一声炸响,众和尚们纷纷惊呼着继续逃窜,顾不上理会野比康夫。
野比康夫茫然抬头,却见走廊的那一头,手持竹杖满身血腥的雍博文正自楼梯口转出。
敢情,他下来的早了,雍博文才刚刚来到六楼。
若不是这样的话,也不会发生如此闹剧般的误伤事件了。
野比康夫又恼又恨,奋力跳起,抓起腰间的破法手雷,一颗接一颗地向着雍博文掷了过去,随后弯腰就去捡地上的机枪。
雍博文看着迎面飞来的破法手雷,心中感觉颇为怪异,从来都是他用这破法手雷炸人,还是头一次有人在正式对战中用这破法手雷对付他呢。在阴森一夏庄里和鱼纯冰互炸那次自然不能算是对战。他闪身上前,挥动竹杖,一个不漏地将破法手雷挑了回去。当野比康夫捡到机枪,刚直起身子,一抬头,看到的就是那几个掷出去的破法手雷正迎面飞回来,未等反应过来,已经一个接一个地在身边爆开,异样的蓝光如同泼出来的水,在十几米范围内的走廊里弥散开来。就在这蓝光之中,雍博文闪电般冲到野比康夫身旁,一竹杖就把他刚捡起来的机枪给打成两截,再顺手一刺,直捅进他的右肩窝,余势不止,杖头直刺入墙壁,恰将野比康夫钉在了墙上。
跟在野比康夫身后的那几个服务生刚刚才从电梯间里挪出来,正看到眼前这一幕,吓得一声发喊,掉头就跑,噌噌地跳进电梯里,关上电梯门,倏倏地向下方降去。
第五十六章一战败真言(二)
雍博文慢慢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瞧着野比康夫。
野比康夫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你身上的这些武器是真言宗买的?”
死亡没有降临,却来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问话。
野比康夫下意识答道:“不是,是法师协会存在酒店地下储藏室的战备物资。”
“你是被俘后投降真言宗的?”
第二个问题与第一个问题没有任何关系,跳跃性之大,让野比康夫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睁开眼睛,很认真地说:“其实,我是个卧底。”卧底与俘虏与两个截然不同的身份,这个对于他来说尤为重要,必须得讲清楚。
“难道你不是野比家的成员。”
雍博文大奇,一个数百年的传统驱魔世家对于家族成员的向心力大到无法想像,忠于家族高于国家都只是一种常态,只不过在中国经过那场雷霆扫穴般的赤色革命风暴后,已经没有什么悠久的世家还能完整的留存下来,到了现代虽然又有些权贵富豪开始自称某某家族,但实际上那真的只是自称,没有一定的积累和沉淀,即使拥有再多的权势再多的财富,也只能被称为暴发户。
很难想像做一个混得还不错的家族成员,会是敌方势力的卧底,当然除非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真正的野比康夫已经死了,眼前这个只是真言宗伪装成野比康夫的弟子。
但野比康夫摇了摇头,道:“我是野比家的成员,但我也是真言宗的弟子,我在家族中……”
雍博文一杖打在野比康夫的脑袋上,野比康夫带着惊愕的表情缓缓倒地。雍博文对他解释:“只是随便一问,你没必要说得那么详细。我不感兴趣。”一个背叛家族的成员,想必有很多故事,有许多不得以的原因,一定很曲折动人,可惜现在却不听故事的好场所和好时间,而且雍大天师也没有那么大的八卦瘾头。一杖敲昏了野比康夫,雍博文继续沿着楼梯向下一层前进,电梯已经恢复了运行,但既然已经知道此刻身处敌巢,他自然不会傻到去乘电梯,还是楼梯最稳妥安全。
在野比康夫这里耽误了一会儿的工夫,前面便再也看不到那些醒目的光头了,从六层往下,酒店长长的走廊内连个鬼影都看不到,安静得吓人。
不过,等他下到一层,走进大堂,就看到那原本应该在那几层的人此刻都聚集到了这里。
足有二三百人,将宽敞的大堂挤得满满,因为满是汗水而油光锃亮的光头齐刷刷反射出抢眼的光芒,竟让整个空间的亮度至少提到了七到八个百分点。除了数量最多的光头和尚,还有穿着酒店服装的那些外门弟子,也有数十个,都挤在一边,不过没有人再拿着术法武器,那几个跟着野比康夫的服务生乘电梯逃到一楼,刚一出电梯门就被大和尚们一通胖揍,身上的武器也被抢下来扔到一边,于是就再也没有人敢拿那些东西了。也难怪和尚们这么激动,人家雍博文虽然也用法术,可除了法术还有强到令人发指的武功,可和尚们却向来是武法双睡,没了法术傍身,本事那可就大打折扣了。破法手雷一炸,不分敌人,法术全部失效,对和尚们可是利大于敝,至少那机枪,在这种场合上一通狂扫,不等打到雍博文,就得先把自己人扫倒一半。
“来了,来了!”
看到雍博文自楼梯间走出,人群中发出一阵骚动,随着雍博文向前,纷纷推搡着向后退却,那情形就好像是双方之间存着一个无形无影的距离,让和尚们与雍博文始终保持一个距离,随着雍博文的前进,人群慢慢凹下去一个半月形的空间,再慢慢地向着雍博文身后涌去,最终形成一个半径在两米左右圆圈,将其围在当中。
雍博文面无表情地一步步向前走去,似乎浑没把那些虎视眈眈的光头和尚放在眼里,这一副大高手的沉稳气度加上刚才从十五楼下路杀下来的英勇战迹,震得和尚们一时不敢伸手,只能随着他的伐挪动着这看似牢固实则脆弱的包围圈,一点点向着门口方向移动。直到此时,和尚们似乎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年轻的甚至还带着些许稚气的男人,是国际法师协会认定的顶级会员,头上顶着整个世界只有少数法师才可能拥有的大天师头衔。虽然一直在战略上对日本法师协会及其背后的主子国际法师协会持藐视态度,可即使是高野山十二法将也不得不承认,法师协会的高级会员都是极其难对付的敌人。而这个大天师曾经从戒备森严的高野山逃出来,还顺手把整个总山本炸了个底朝天。高野山的真言宗精英们都拦不住他的步伐,他们这些外围成员,又怎么够资格跟他放对。一念至此,和尚们更是沮丧,如果说刚刚是缺乏动手的勇气,那现在就是连动手的念头都没有了,只是那么机械地随着雍博文挪动步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