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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公子告诉我爱情并不是施舍,要我听从自己的心;秋大少很快安排三人一起出海,给我选择的机会。
他一直…。。对我这么这么的宽宏,爱我多到不能再多。
……
想不出别的字眼,感动,感动,还是感动。
但……
还是不能放过他就是了,我微笑着想。
“连波,开饭了!”秋大少进来,满脸阳光笑容。
我冲他微笑,尽可能灿烂。
嗳,既然你是为同一个原因爱上我的,那么在爱我的同时继续认可它吧。
叶连波……任什么时候也是半点亏不肯吃的呀。
你欠我的,讨要到底。我欠你的,概不偿还。
我们的债,这辈子算不清,还有下辈子;下辈子算不清,还有下下辈子;下下辈子算不清,还有下下下辈子……直到地老天荒。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一边恶整着他与“他”,一边在心中暗叹着某人无良,居然这么狠心对待两个深爱自己的同一个“他”。
“我想我必须承认,”我低着头对秋大少说,“除了烈外还有个网上知己。”
他的表情古怪极了,想笑又不敢笑,似偷吃了甜枣的孩童,在大人面前装作若无其事但抑不住心底透出的甜来。看我望着他,才想起对所谓的“情敌”怎么也要摆出副架势来,“呃……他是我的最大障碍?”
我严肃地看着他,郑重地点头确认。
“啊……那就,拭目以待吧。”秋大少背过身去,不让我看到他正脸。
呵,可想而知,他正在犯难。
摆在他面前的情况,就像名演员同时有多部作品入围,分散了评委的注意和选票,反而落选,空手而回。
他最了解我,在对两个人不分轩轾时,绝不肯轻易就应允任何一方。
我望着他的背影,分析着其心理活动,不亦乐乎。
心理分析……我的弱项呢,的确该加强这方面练习。
嗳,邪恶的作家叶连波,的确是。
颜公子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大概是被我前阵子的表白吓到了,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很有耐心,像个老蜘蛛般抽丝结网,静候猎物的出现。
秋大少给我打电话,“项姐说你在赶稿?”
“才没,陪嘉嘉她们做游戏呢。”
他放下心,稍后以另一个身份上来。
我绽开笑容,不再隐身,快速逮到他,“小颜颜,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口歪,眼斜,腿肚子抽筋,“你……说什么?”明显打算装傻。
“我爱的表白呀!”肉麻兮兮的语气自己听了都有点受不了。
他不再装腔,义正辞严地说,“你的男友怎么办?”
我故作豪爽,“不要了!”
他有好长一阵子不说话……肯定不是喜得跳脚,大概被气得吐血。
“我……”
“你……说过爱我的!”我声泪交加地控诉道。
他张口结舌,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厢……我悠闲悠哉地吃着大姐切好的新鲜芒果,等着气急败坏的某人将电话打过来。
呵,很快便如同我预料,颜公子下线,秋大少来电。
大姐满眼的不赞同,我则无辜地堆笑。
嗳,他……自己跟自己吃醋,又怪得了谁?
我想我是真的与烈成为了朋友。
当我对着他讲这种种时,他抚掌大笑。
那笑容是明朗的,眉间没有丝毫荫翳。
也许有种伤,便直要痛极了,才会有愈合的希望。
比如我们,和那段一去不复返的过往。
有人说爱恨只一线之隔,不能爱,便成仇。
那么我是幸运的,不能成为他的爱人,还可以做一世的朋友。
不,这并不确切。他对于我,比朋友还要更近,更近。
自海边那夜后很久,我才第一次见到他,多少有些客套与生疏。
闲闲杂杂聊了好长时间,才终于说出我心里想的,“烈,除了你的父母,未来的妻子,孩子,兄弟姐妹,还有所有的亲戚……”下面想说,“除了这些人,就我最近好不好?”熟料越念越觉不妥,在前面加了一长串,犹觉得自己还远排不到。
他笑了,静静地说了句,“你还可以再靠前些。”
我愣住了,继而微笑。
烈,我就像只孙猴子,任怎么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去。
一颗心,无比喜悦。
除了爱情,我最想要拥有的……便是这了吧。
胜似友情的……
呵,不,我不要给它定性。
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能用语言描摹出的时候,那感情本身不是根本不存在便是已经发生了变化。
“连波,还要逗他多久?”他果然是秋大少的铁哥们,替他求情。
我笑,“反正欠他够多,不怕再加些罪名。”所有人自然都站在他一边,觉得我的确过分。
女人大多口不对心,项姐更是其中之最。
我想我跟她久了,传染到了这个不良习气。
对烈否认着的同时,心下却想,差不多了,就等一个让彼此都能圆满收场的契机。
据说恶人做久了,就千万别一念向善。厄运会在你决定改过的一刹骤然降临。
呵,歪理,对吧?
但它确确实实发生了,在我身上。
虽然我一直叫他“秋大少”,但私下认为其徒具花花大少之形,骨子里却是个深情又体贴的好男人。
他也一直这样证明给我看的。
直到那一则绯闻传来,勾起我自己也始料未及的万丈妒火,任其百般解释也无用,且有假铁扇之效,越煽越旺。
那是个暗恋秋大少已久的小女子,终于有天逮住机会,在大庭广众下抱住他强吻。
不,我纠正下这个明显带感情色彩兼有替被告洗清罪责倾向的词,不是“强吻”,是吻了他。
虽然也就几秒钟,而且很快被回过神来的他推开,还是被狗仔们抓拍并大肆渲染。
那照片拍得不错,角度正好,时间也掐算的准。
不知道的人一看,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我看了愈加狂怒……我们在一起都没被拍得这么好过!
虽然心里明白并不怪他……还是气到很呕就是了。
他……怎么可以让别的女人吻到他?
她我不认识,也不想管。可他不同。
他是我的男人,我准备嫁给他共度一生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防御地让人偷袭到?
水准太差了吧!
臭男人,鄙视你!
我把杂志辄过去掉过来的蹂躏兼脚踏。
母亲和大姐一家去旅游了,不在家里。
我不给秋大少开门,亦不肯接他电话。
想要我原谅你?等着吧。
正窝在家里生闷气,忽然觉得腹痛如绞,密集地自肚脐右下方约十公分处传来,疼得我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无。
挣扎着去拨秋大少的电话,却一直占线。
我无法,去拨烈的号码。
“嘟”的一声,电话很快通了。
“连波!”他叫我,这是他的私人号码,所知人极少。
“我在家里……”刚说到一半我便失去了意识。
他……会来救我吧,还有,杀千刀的秋大少,神智尚清醒的最后一刻,我在想。
睁眼,是苍茫的白。
我眨了眨,努力调整着眼睛的焦距。
视线清晰了,是大家关心的脸庞。
大姐,流波,莫言,罗珊娜,陈曦,项姐,管公子……所有的人都在,将并不算小的一间病房挤得满满的。
离我最近的,是烈和秋大少。
“连波,你可算行了!”
“臭丫头,把我们吓死了。”
“还疼吗?恭喜你割除了阑尾……呵,要有好一阵子动弹不得了。”
……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语气里却都是不一而同的宽慰和欣喜。
“好点吗?”秋大少握着我的手,眼里是要溺死人的温柔。
我撇撇嘴,刚要对他扯出抹笑,忽然想到我是被他“气”到病发的,计上心来。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说着很快把手抽回来,一边还往后面瑟缩着身子。
大家一愣,随即微笑,以为我在耍性子。
我摸摸鼻子,看来演技还不够,得再逼真些。
这时烈走近了些,“别闹了,刚开完刀,医生说你还需要好好休息。”
我做出一副怯怯的表情来,将眼睛尽量睁到最大,“这位哥哥又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烈怔住了,有些担心地探我额头,“你真的……”
我在心底笑了,呵,果然还是宝哥哥的台词最经典,略加演绎一下,好不容易唬住了烈帅。侧过身,挡住秋大少和其余人的视线,我伸手将烈的手自我额上拽下来,指尖在他手心略压了一下。
他凝视我,眼睛深处闪过一丝笑意。
我充满祈求地望着他,求他陪我演一场好戏。
他同意了,但我听得到他心底深深的叹息。
“小秋,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叫医生。我看连波有些不对劲。”烈说着向外走去。
我放心地靠回枕上,不忘装出又惊又怕,瑟瑟缩缩的样子。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半信半疑地望着我,除了秋大少。
他整个人好像都傻住了,又自责又担心的样子让我几乎忍不住要戳穿自己尚未完全开展的骗局。
医生很快随烈进来,脸色郑重,危言耸听,“病人刚刚失血过多……很可能暂时失去记忆!”
什么呀!看他的名牌,这位医生的医术够高,说谎的本领却实在不怎么样。阑尾炎耶,能失多少血?还失去记忆,骗小孩子都不信!
我望向烈,他脸上写着无可奈何四个字。小姐,你就那点小病,至多掰到这个水平,要不要看着办。
陈曦他们有些醒过味儿来,不再紧张而带上几分笑意。
我有些心虚地看向秋狐狸,他一向精明,怕不早就知晓我的小伎俩?
熟料……他竟似完全相信了,根本没注意其他人的表情,只望着我一人。眼神悲痛,想伸手碰我又不敢的样子,“连波,还认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