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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非意挑了挑眉,不明白云小辞为何要向自己道歉,但他旋即道:“云盟主出手很漂亮。”他说的是大实话,先前他也不过是将那人的武器打飞而已,却没想到云小辞出手比他要果决得多。
两人说到这里,又将视线投向了最后剩下的那个杀手。那名杀手刚刚将自己的武器捡回来,此时见云小辞和唐非意朝自己看过来,额上登时布满了细汗,他执着武器的手微微紧握,目光阴鸷,冷声道:“难道堂堂武林盟主说过的话当真不作数了?”
“她说什么了?”唐非意眨眼道。
杀手迟疑了片刻:“云小辞说要自己只身一人接受惹怒无忧谷的后果……”
唐非意直接打断他道:“现在塔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你要是死了,谁知到你究竟是被我杀的,被云盟主杀的,还是被我们两个人一起杀的呢?”
“这……”那听唐非意说出这番话来,立即也知道了自己怕是难逃一劫,立刻将手中武器朝着唐非意掷去,另一手自腰间再掏出两柄短刀,身形化作一道暗影朝着云小辞袭去,作势要与二人同归于尽,然而在他面前的云小辞和唐非意,皆不是普通之辈。先前三名杀手围攻云小辞,云小辞尚能伤其中一人,现在不过只剩下一名杀手,即使唐非意不出手,她也能够将人给解决。
手中长剑隔住杀手的攻击,云小辞尚有余力挽个剑花替唐非意也将攻击给挡去,接着她身子微旋,另一手的短剑也突然自斜地里刺出,直直扎入杀手后背心窝处,整个剑身都没入了那人体内。见那人脸色骤白,吐出一口鲜血,云小辞一掌拍在那人身上,那人疾退数步,最后也踏到了石阶之上,摇晃之下亦是沿着石阶滚了下去。
云小辞收回染血的一长一短两柄剑,随手要甩去剑锋血珠,却被斜侧里伸来的一只手拦住了。云小辞抬眸看去,却见唐非意自衣摆撕下了一块干净的白布,将她拉到了身前。
云小辞微微怔愣,正要问唐非意打算做什么,唐非意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小心的以那白布拭去了云小辞脸上被溅上的血珠。
唐非意动作很轻,也很认真,待云小辞脸上的血被拭尽之后,他才退后一步,满意的浅笑道:“仔细一看,盟主这两个多月倒是一点变化也无。”
听罢唐非意的话,云小辞白皙面容之上稍有了些不自然之色,她目光紧紧凝在唐非意的身上,看他因为自己方才的出手被染得斑驳的衣服,忍不住又说了一声抱歉,接着才道:“唐公子这些时日……去了哪里?”
“咳。”唐非意想着自己该不该说他去了一趟云小辞的老家,但迟疑之下,他仍是没有立刻说出来,只一把牵住她的手,随口道:“这些事情一会儿再说,现在我们先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罪QAQ没办法保证双更了……但是日更一定会继续保持的……
然后……最后……很欠扁的说我……可能又要开新坑了……orz
☆、送簪子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唐非意坐在床边,小心替云小辞包扎着手臂上的细小伤口,将在亭山之上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云小辞起初十分诧异,待听到云宿离开之时,终于仍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轻轻缩了缩手,唐非意一把捏住却并未放手,只问道:“我将你弄痛了?”
云小辞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道:“不过是些小伤,其实不必包扎的。”
“不好好处理会留下伤痕的。”唐非意自然不理会她的话,又为他挽上了一截衣袖,小心的上起药来。云小辞看着他的动作,迟疑了许久,终是轻声道:“那日你毒发之后,我便往凛州去寻人取解药了。”
“我知道。”唐非意动作不停,点头应道。
然而云小辞要说的并不是这个,她接着道:“但我没能在七日之内拿到解药。”
听云小辞声音微带些颤抖,唐非意不由抬眸看去,却见她闭了双目,轻咬着牙,似是十分难过。
很少见到云小辞露出这样的神情,唐非意心下一软,小心的拥住了她,在她耳旁道:“没有拿到也不是你的错,我知晓你担心我,但现在我不是好好的么?”
云小辞身体僵了片刻,接着将头埋进了唐非意的怀中,闷声道:“那不同,若是我爹没有出现……你便当真无救了,当初是我亲口说要你在山庄里等着我的,可是我却救不了你……”
她终于说不下去,只静默的抱着唐非意,唐非意听出了她话中的哭腔,心中才知在这两个多月当中,云小辞究竟在想些什么。
云小辞一直是冷静的人,作为武林盟主,正道的首领,她一言一行都必须经过良久的思量,因为她的身后就是整个儿中原武林。唐非意从没见她意气用事过,即使是在剑门之上面对李殊疯狂的计划时,她也未曾失态。但如今,她却为了他只身来到嵩州八角塔,杀了无数无忧谷的人,说出来多少人便杀多少人这样的话来。一个女子能够为他做到这些,当真是他三生有幸。
唐非意笑了笑,在云小辞耳旁道:“已经过去了,今后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在一起。”
云小辞未答,但唐非意知道她明白自己的意思,因为他看到她的双颊已经泛起了微微粉嫩之色。
两人沉默片刻之后放开彼此,唐非意接着替云小辞上药,云小辞缓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唐公子会与我一同回霁月山庄么?”
唐非意颔首,却又觉出了什么不对,他突地看向云小辞,摇头道:“你是不是唤谁都是公子?”他仔细回忆,发觉当初遇到白长川,云小辞便叫他白公子,遇到谢南秋便是谢公子,遇到段疑便是段公子……如此这般,她对他的称呼和旁人便是一样的了。
“我叫你小辞好不好?”唐非意若有所思道。
云小辞眨了眨眼,点头。
唐非意又道:“那么你也别叫我唐公子。”
“那我应该唤唐公子……唤你什么好?”
唐非意轻皱了双眉,发觉这的确是个问题:“你也叫我的名字。”
“非……意?”云小辞迟疑片刻,唤了出来。
唐非意听自己名字被云小辞唤出来,突觉自己名字很是好听,便扬了唇角,埋头继续给云小辞上药。云小辞身上的伤口很多,但却都不大,唐非意花了很长时间才将那些伤口全部上好药包扎好。他满意的收起了伤药,认真道:“伤口不要碰水,动作不要太大,别让伤口裂开了。”
云小辞乖乖应着,听完以后又忍不住问道:“唐公子会医术?”
唐非意摇头:“我只会包扎伤口。”前段时间他一直在受伤,即使不会也该练出来了,当然这些他并不会同云小辞说。
收拾了一下东西,唐非意正打算问云小辞这两个月来山庄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却突然想起自己怀中还有个东西没有送出去。他放下了正在整理的东西,走到云小辞的面前,仔细看着云小辞的面容。因为刚洗去了身上血污,云小辞的长发皆被放了下来,墨黑如缎的发丝散落在身侧,垂至身下,衬得她双眸尤为清澈。
唐非意自怀里掏出了自己许久之前便买好,打算送出去的簪子,递到了云小辞的面前,轻笑道:“我从前说过要送你这个的,之前因为一直有事便险些忘了。”
云小辞似是十分惊讶,直直看着那簪子,许久未伸手接过,唐非意见此情形,不由怔道:“你不喜欢?”
“不是……”云小辞怕唐非意误解,连忙摇头解释,唐非意见她否认,便放下了心来:“那么……我替你将簪子簪上?”
云小辞没能开口回答,唐非意只当她默认了,当即便上前小心梳弄了云小辞的长发,打算插上簪子。云小辞身体一动不动,张了张口似乎打算阻止唐非意,只是到底没有说出来。事实上唐非意很希望云小辞出言阻止他,他在碰到云小辞长发的时候就后悔了,因为他想起来他根本就不会梳女子的发饰。
但云小辞没有阻止他,他为了面子便只能继续梳下去。
到最后,唐非意面色不改的替云小辞梳了一个男子的发髻并簪上了簪子,而云小辞对镜看着,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大雾
。
因为不知道无忧谷的人会不会继续来找麻烦,第二日,唐非意和云小辞便离开了嵩州。云小辞本提议骑马回去,但在唐非意“骑马容易叫人认出来”的说法之下,仍是选择了坐马车回霁月山庄。两人在城中雇了一辆马车,顺便连车夫也雇了,接着便缩在车厢里往弗州赶去。
一路上,唐非意随口问了云小辞自己离开之后霁月山庄发生的事情,而在云小辞的诉说之下,唐非意才知道这两个月之中发生的事情比他想象当中还要多。当初他毒发之时,无忧谷便已重现江湖,而在云小辞带领众人与无忧谷对抗不久之后,牧云崖之主也带着牧云崖的众人站了出来,相助于无忧谷。如此看来,两大邪派似乎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决定联手了。
而江湖正道这边,听风亭也在段疑的带领下与牧云崖有了冲突,两方皆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听到云小辞说完这些,唐非意看着车窗外的景色,轻笑道:“看起来师兄是早有准备了。”
“段公子考虑的确十分周全,若不是他和听风亭的人及时出现,霁月山庄这边根本没有办法同时对付无忧谷和牧云崖。”云小辞出言道。
唐非意随意应了一声:“师兄一心都在江湖大事之上,看得比谁都要透彻。”这也是他当初将听风亭让给段疑的原因。
他并不打算继续进行这个话题,他将目光自窗外收回,接着又问道:“之前我还未问,我不过是被云前辈给带走,为何你们都说我已经……死了?”
听到他的问题,云小辞稍稍一怔,接着才道:“是玄春说的。”
“……”唐非意想着自己当时不过是毒发一下,宫玄春便咋呼着说“师父不要死”的场景,发觉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