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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动作,张莲却抢先踏出一步,恰恰站在了百步神拳气劲的必经之处,同样一拳击中。拳劲与霸气骤然相撞,只听一声巨响,整个醉云楼都震了一震。
敖拜的拳劲固然惊人,张莲的银阶霸气却也同样强悍。气劲相撞后,敖拜闷哼一声,倒退一步,脸色惨白。张莲却是稳稳地立在那里,双腿站成弓步,左手缩在腰间,右手依旧维持着一拳击出的样子。
随着急促的风声,小没用和战东来、墨惜才全都挡在了容容身前,龙娇娇则扶住了吓得脸色惨白的容容。诸葛迅捷虽然也做出反应,却明显比这几个人要慢上一拍,公子夕浑则是连动都没动一下,看来别人的生死,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万管家不知从哪钻了出来,额头直冒冷汗。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所有人都在看着张莲。
就像刚才没有几人想到小没用能够轻松地让敖拜“飞起来”一样,现在也没有人想到张莲竟然能够强行接下敖拜的百步神拳。对百步神拳这种刚烈的拳劲,躲开它容易,但要跟它硬拼,就连小没用和战东来、墨惜才等人也没有多少把握。
更何况,谁都看得出来,同样是各出一拳,张莲什么事都没有,敖拜却是吃了闷亏。
张莲直来直去的一拳,竟比敖拜的百步神拳还要强劲。
虽然知道她喜欢炫,但看到她这样威风,心里竟也有种自豪的感觉。
敖拜双腿发颤,直至连站都站不住,终于“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万管家拭去额上的冷汗,来到容容面前,低声问道:“容容小姐,你怎么样?”
“我、我没事!”容容感激地看向张莲的背影。
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到万管家像现在这样笑不出来……这也让我心中一动。
如果真的这么担心宾客的安危,为什么刚才敖拜找小没用麻烦时,这死老头却不出现?
从长寿候的角度,应该是乐于见到我们这些宾客之间的争执,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挑选出他的“最佳女婿”。
看来容容的身份……不同寻常啊。
第二百一十三章 水晶龙宫
昏迷的敖拜被万管家派人抬了下去。容容也说她要回自己的房间定定心,于是龙娇娇将她送出了醉云楼,在这过程中,我暗暗观察她们两人之间的举动,发现她们其实是认识的,只不过是在我们面前装作以前不认识罢了。
将容容送出去后,龙娇娇又重新回到了她自己的座位。我将真气聚在耳鼓,侧耳倾听,听到容容刚一离开醉云楼,就有不少丫环侍女围了上去,而她们离开的方向,显然也不是观海阁。
悄悄地看了下其他人,发现他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我们几人全都坐到位置上,万管家又消失了好一阵,再次出现时,走到张莲身边满脸堆笑:“张公子请上坐。”
“啊?”张莲不明白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弄明白万管家是让她换座位,坐到上位上去。
事实上,像这样的宴席,对座次的安排是极其讲究的。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往往都能在一些细节上体现出来。且不说坐的位置是前是后,是左是右,都能看出主人对那位宾客的重视程度,就连“请坐”、“请上坐”、“请上首坐”这样简单的话语,都是经过非常严格的考究才能决定下来。
就像公子浑夕、诸葛迅捷等人进来时,引路的侍女对他们用的是“请上坐”,而我和小鬼、小妞听到的则是“请坐”,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其实待遇却是完全不同。
而现在,张莲享受的就是“请上坐”的待遇。
当然,张莲对这些规矩完全是一窍不通,对她来说,反正坐哪都一样,也就随着万管家的指引,坐上了原本属于敖拜的位置。
没过多久,容容又回到了醉云楼,此时,她身上已换了一件鹅黄色的蝉衣,肩挂彩绫,翅飘丝带,飞到张莲身边,落在地上,小小的福了一下,低声道:“刚才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张莲的性子一向都是别人对她硬,她比别人还硬,别人对她好。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容容一客气,她就有些不自在了,赶紧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听上去粗一些:“容容姑娘客气了。”
容容再次躬身致谢,张莲还礼,两人的脑袋差点撞在了一块。容容脸儿一红,略带羞涩地坐到了她自己的座位上……她的座位就在张莲旁边。
见到她们两人的样子,我心中暗自好笑。
这次没有再等多久,长寿候就大跨步的走了出来,他身穿锦袍,极具福相,入座前,先爽朗地大笑一声,道:“本候来迟,让诸位久等了,抱歉,抱歉。”
这虽然只是一句客套话,但由他说出来,让人倍增好感。
入座后,万管家将座上的宾客向长寿候一一介绍过去。不同的人,介绍时的时间长短自然会不一样,像什么“酒神传人”、“鸳鸯蝴蝶派年青一辈的杰出人才”之类的,自不必多话,万管家不愧是“万事知的万管家”,将各人的来历说得头头是道,就连说到我时,也说了不少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的东西……好吧,这些东西都是我在进入白鹿学院前,蓝姐替我编出来的身世背景,我自己都差不多忘了。
介绍龙娇娇和容容时,万管家同样也说到了她们的“家世”,无非是哪个名门望族的千金小姐,虽然万管家说得天花乱坠,不过我却在心里嗤之以鼻……这死老头在说谎。
其他人都说了一大堆,偏偏在介绍到张莲时,万管家却只说了一句“这位是张连公子”,然后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弄得其他人对张莲的来历更是大感好奇。
这样一来,明明是最没有背景的张莲,无意间成为了在场所有人中最神秘最引人注意的一个,尤其是在她刚才露了一手后,没有人会相信她真的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普通少年。
能够硬拼年少成名的南海敖家二公子敖拜的百步神拳的少年,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这个时候,包括长寿候在内的每一个人,只怕都已经在暗自猜忖张莲的师门来历……他们当然不可能猜得到。
没过多久,禾禾郡主也出来敬酒,样子看上去虽是亭亭玉立,可惜却蒙着面纱。当然,由于她身份不同,虽然蒙着面纱,看不清是美是丑,却仍是吸引着场上其他人的目光。
敬完酒后,这位“禾禾郡主”就文静地跪坐在长寿候身后,很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酒过三巡,长寿候突然长叹一声。
龙娇娇讶然问道:“候爷可是有什么心事?”
她这一问,所有人的目光自然都看向长寿候。
长寿候点了点头,道:“确实有些心事……明日既是禾禾的生日,本该热热闹闹才是,但诸位可知本候为何请了那么多人来,又故意弄出血骷髅,把其他人全都吓走?”
其他人还未说话,又是龙娇娇问道:“敢问候爷,那是为何?”
“在座的都是少年英雄,本候自也不用担心让诸位知道,”长寿候道:“因为让那些无用且怕事之人留下来,对他们并无好处。到了明日,镇南王世子李鸠将会带人登上小瀛洲,想要强行下聘,抢走禾禾,如今。镇南王正领着数十万大军,以‘清君侧’的口号进逼昊都,风头极劲,就算那些人留了下来,又有几个人敢得罪他的儿子?”
座上的几人互相对望一眼,尤其是诸葛迅捷,更是脸色大变。镇南王起兵的名义是要“杀国贼”,而被他指作国贼的恰恰就是诸葛未芳。当然,谁都知道所谓的“清君侧、杀国贼”只是镇南王想夺取皇权的借口罢了。
龙娇娇愤然道:“那位镇南王世子,莫非还敢登上小瀛洲抢亲不成?”
长寿候叹道:“此时,镇南王正率着六王。连战连克,朝廷自顾不暇,小瀛洲孤悬海外,那位镇南王世子就算率兵灭了小瀛洲,只怕也没有人会管,强娶禾禾,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其他人还未插口,张莲却气愤地说道:“他想娶就娶,也不管别人是不是愿意嫁他?他到底把女人当成什么了?”
张莲自己是女人,对这种事情当然看不下去,不免替那位禾禾郡主打抱不平。
坐在长寿候身边的那位蒙着面纱的“禾禾郡主”并没有太多反应,倒是容容扭过头,感激地看了张莲一眼。
“这也是我的错,”长寿候苦恼地道,“就在半年之间,镇南王邀请本候到他府上做客,当时我也是酒喝多了,酒宴上,镇南王突然提出要与本候结成儿女亲家,本候一时没有多想,就答应下来,第二天发觉不妥,想要向他回绝此事,他却只是笑笑,本候还以为他也没有把酒桌上的玩笑话当一回事,没想到现在,他却突然提出这门亲事,偏偏当时座上亦有不少人替他作证,让本候极是难办……”
龙娇娇道:“虽然这样,却也不能怪候爷,酒后失言,本是常事,镇南王怎能抓着候爷的一句随口之言说事,甚至做出逼亲这种无耻之事?”
你们两个就给我一捧一答吧!
事情绝不会是长寿候说的这么简单,依我看,当时他之所以答应下这门亲事,绝不是因为喝醉。长寿候掌握着大昊王国的海上贸易。镇南王则是身份显赫,在内陆权势滔天,两个人若是真能结成亲家,那当然是一件互利互益的好事。
但问题是,镇南王现在成了反王,若是真的成功,那自然无话可说,若是失败,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长寿候虽是位居候爵,却是以海上贸易发财致富,当然不会愿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跟镇南王捆绑在一起。
所以事情的真相,很可能不是那位镇南王世子想要逼亲,而且长寿候想要悔婚。
诸葛迅捷、墨惜才、战东来、公子浑夕都不是傻瓜,自然都看出了长寿候的真正用心,却都没有说出来。小没用、小鬼、小妞对这种事都不上心,只顾大吃大喝,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张莲瞪着长寿候:“酒喝多了就乱说话,要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你把你女儿当成什么了?”
容容在那使劲点头。
长寿候干咳一声,想要解释,却被容容暗地里瞪了一眼,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