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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机和错误,奇异行为的分析。不错……四十年前你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在我们这个行当,我们说正确的诊断是治疗成功的一半。明确人类头脑就好比将病人送上床接受治疗。也许治疗就此开始了。”
“是吗?”凯帕尔道。
“难道现在不正是开始新教育的成熟时期吗?新教育可以使人眼睛明亮,腰杆挺直,可以教会他直截了当地思考和成长,最终使他成为人。”
戴维斯摇摇头,与其对别人说倒不如说是在对他自己言道:“人就是这样的人。人性就是人性。灵魂是天生的而不是后天创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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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推测这些新人类时,”凯帕尔说,“我们必须记住一件事。固执清醒的头脑并不是指我们称之为顽固不化的人。我们所说的顽固不化是傻瓜,在问题面前不知所措,而固执清醒的头脑则明晰若水晶;它像镜头旋转,映照出事物的方方面面,各种可能性,事物之间必然的相关性。但不管怎样,让我们充分发挥想像力来设想这个外来的智慧生命将怎样行动。他们将说些什么,问些什么,指出些什么。人们对此会怎样反应呢?”
“不喜欢,当然,”大夫道。“首先,我想,他们将遇到充满敌意的冷漠。人们会说他们表意不明,效果不显。他们将起来反对傻瓜,那个无论以个人形象还是乌合之众或领导者的形象出现的地球人。但新人类将不偏不倚。那么,说句俗话,他们到底站在哪里?他们将不加入愚蠢的战争风云,新三十年之战、大屠杀、报复,等等的任何一方。拥护赤化,反对赤化,我们总是在摇摆不定。他们则不会如此。”
“那样他们便有时间聚会。”赫德曼·斯代玎大夫说。
“时间也许不会太长。人们将认识到他们说的那些不伦不类的话,提出的不偏不倚的建议具有某种内在的力量。他们提出的建议是建设性的而不是你争我斗。下一步,尤其是当愚蠢人类的领导者占上风的时候,名誉和能力将与政府利益相联系,而他们则会被要求表明自己是支持者或是反对者。如果他们拒绝依附,他们肯定将拒绝依附,则会被指责为具有破坏性,对现实不满的叛逆。由于清醒而不随波逐流,他们将面临许多艰难,将同样受到左派和右派的仇恨。”
“那么,”赫德曼·斯代玎大夫问,“他们怎样可能对这个世界有某种控制呢?”
“头脑清醒的人怎么控制这个世界?”
“是的。如果你认为这是同一个问题。”
“我不是一个预言家,”凯帕尔说,“我只是在考虑各种可能性。假如更清醒、更智慧的生物不断来到我们这个世界,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吗?所有这些智慧生命难道不会面对同样的世界,同样的问题吗?没有任何政治或宗教的组织,他们难道不会对这些问题有同样的看法——同样的东西在他们看来有同样的价值?尽管他们之间并不需要进行商谈。我坚持认为正常的人类大脑只有一种智慧,而无许多。如果真像戴维斯想的那样,这种新型大脑的一个特征是对大众的看法,愚忠、本能偏见和空谈的抵触,那么,没有任何政治组织或党派或运动或那一类东西,这些意志坚定的生命难道不会依照他们自己的意愿拒绝做野蛮可怕愚蠢的事而开始做有意义的事情?
“假定他们是有才能有自信的人,能做各种各样的事倩。那么这个世界上许多科学、医学、机械、管理领域里的重要位置很可能落在他们身上,随着他们人数的增加、遍布的范围增广,他们的思维和行为方式很可能影响与他们有关的下属。是的,你已经提到过,大夫,通过更明智的教育,即使是普通人也可能被火星人化……
“那么,假设你发现一架轰炸机里的驾驶员碰巧在自问:‘看在鲜血和头脑的份上,为什么我要做这件残酷愚昧的工作?为什么我不掉转回去把这玩意落到指挥部那些杀人者的头上?’接着,他没再犹豫,就按想的去做了。当他降落到地面时,假设地面上还有一两个人赞同他的行为,没有一点不满,事实上和他站在一边,那又怎样?即使是古罗马的角斗士也会有反抗的智慧。我们训练的具有这些品质的空中新勇士,其基督教名字也许就是斯巴达克斯。
“再假设一个技术娴熟的工人在做一门大炮上的精细活,他头脑很清楚,如果这门炮不开火,对这个世界会更好。那么它会开火吗?或者这是一个制造炸药的化学家。这样的事情随着火星人数的成倍增长肯定会成为一个问题。你们那大喊大叫的煽动者或咆哮的统治者病了,需要手术,这里有一位爱国者庸医,他无论如何都将把病人弄得一塌糊涂;还有一位冷静、自信,但不会算计,有知识,有注射器,有手术刀的人,他可能杀了病人,或医治好病人。可是他为什么要医治呢?
“统治者只要病情允许就会用那双权势的眼光瞪着他。火星人对此非常在意。从他的角度出发,他绝不会有任何夸大。他会说,是你的世界反对我的世界,于是他要做他认为对世界来说是最好的事情,且不暴露自己的意图。专家将拥有权力,如果他们有足够的洞察力的话。在这方面他们需要向前迈一小步。”
“不过这是——破坏!”赫德曼·斯代玎大夫说。
“对于非理性冲动,惟一的理性回答是破坏。”
“你暗示是暗杀。”
“我没有暗示什么。我明白说的就是暗杀——如果朝疯狗和离群的象开枪就是暗杀的话。暗杀是在独裁统治者面前合法地声张个人尊严。这不仅仅是权利,也是义务,一个神圣的责任。独裁者是违法者,他使自己丧失了公民权。他的存在降低了你的人格,他将丑恶行动强加给你。他可以征用你,让你在邪恶之间选择。杀了他当然要比让他使你直接或间接地去杀害其他人更好。如果你足够强大,你可以对他说:‘你是个混蛋’;如果那样可以终止他恶行,你还可以对他宽容点;但如果你不够强大,则必须杀了他。除了这样,你还能做什么呢?做一个遵纪守法的人?”
“可怕。”大夫说。
“不过是简单的常识。”
“火星人是杀不完的——如果这是它们的命运。”
“杀它们是为了好的目的。”戴维斯说。
“杀了它们对旧秩序也并无好处,”凯帕尔说,“总会有更多的头脑冷静的绅士,像现在这样相信宇宙射线,相信我们头脑深处的永恒的智慧。在愚蠢人的世界,头脑清醒的人举步维艰,但他们能使这个愚蠢人的世界振作起来,即使他们不奢望能改变它。一个头脑清醒的人将跟随另一个;一个头脑清醒的人将越来越清楚地懂得另一个。他们将肩并肩,不管法律有多糟,当局者有多愚蠢。”
“一场甚至连革命组织都没有的革命?”
“不是革命,比革命更好。革命不过是社会转型。革命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任何事情。革命究竟是什么?不断加剧的阶级和群体的不平衡,中心转移,木筏翻倾,与旧事物不同的另一面成为主宰。这就是革命所具有的一切。我说的不是革命,而是一种新的行为方式,是黎明破晓。”
“启蒙。”戴维斯试着说了一个词。
“是谁就要来临?”凯帕尔突然加重语气道,“是火星人还是非火星人……?”
“不过,亲爱的凯帕尔,”大夫说,“你说的不正是无政府主义吗?”
“我想,是无政府主义。它有可能意味着‘回到混沌’,所有从个人动机个人追求里释放出来的清醒头脑朝一个方向得出同样的结论。人的大脑同火星人的一样。有理性的头脑不会像人们装的那样持那么多不同见解。他们必须遵守绝对的法律。我们有误解,我们并不停下来去了解它。我们让自己接触生活。世界上每一个统治者都生活在不断与简单知识和讨论争斗中。我们则生活在——让我们面对事实——一个挤满了躲避知识,惟恐头脑清醒的病人的疯人院里。”
他停住口,将雪茄烟盒朝客人面前推了推。
“一个变得头脑清楚的世界。”戴维斯说。
“星球心理疗法,”大夫说,“一个清楚明白的世界,我的大师——一那么以后呢?”
第九章 凯帕尔教授预言人类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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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凯帕尔,”赫德曼·斯代玎大夫想了想说道,“我希望你说说你那些——我们的那些——外星人可能创造怎样的世界。对我来说,你知道,我是乌托邦和未来世界的门外汉——上帝,它们多么让人不愉快!如今它们也进入了我的词汇,每年有二十来个。有时我真希望没有开始。但如果这些外星人真的逐渐遍布世界,并制止作称之为普通愚人——人类——的抢夺、霸占、毁坏等行径,直截了当地对他们说不,那么,我们能否,即使用一般的说法,想像出他们有可能制造的世界是什么样?一个头脑清楚的人类世界会是什么样?”
“我们得承认,”凯帕尔说,“这是在做最不可能做的事。前提是这些即将来临的超人比我们更强大,总的来说更加智慧。我们怎么可能以自己的想像力去猜度他们的头脑,去发现他们想什么做什么?如果我们有他们一样的智慧,我们现在也该创造出他们的世界了。”
“用一般的话来说,”赫德曼·斯代珂大夫用往常温和的语调说道,“试试看吧。”
“也许,用一般的说法,我们至少可以说出一两种他们的世界不会是什么样的情况。你在你的乌托邦和未来世界里都发现了什么?我猜想你一次又一次得到的是同样的东西,首先是现今生活中那些新玩意儿的一幅幅漫画——五千英尺高的摩天大楼,时速两千英里的飞机,手表上的收音机;其次是与当前研究有关的小玩意艺;第三,试图在艺术方面取得一鸣惊人效果的疯狂离奇、浓墨重彩的装饰。最后是有关性关系的新奇想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