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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她的魂魄会被困在镜子里呢?”卫飞脸色略显苍白,刚刚的通灵耗去他不少的精神。小洁的情况明显与杨冰不同,在九龙九凤十八盘墓葬群中,椒图是画在镜子上的一个布局,以迷惑阻止人找到真正椒图的龙气所藏之处。
陈枫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过度激动的刘晓红和刚刚醒转尚还虚弱的小洁都沉沉睡去,说道:“镜子在法术里是用来照妖收魔的,小洁可能是长期对着镜子幻想有个快乐的世界,久而久之,就慢慢融入其中。她并不是魂魄被困在其中,而是自己甘愿藏在其中的。”
感叹着摇摇头,卫飞便觉得对灵异之事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之前无论柳灵郎还是血愿,因为有陈枫的解释和保护,他虽然大致了解了其中的一些事情,但那只是如隔岸观花一般,而刚刚九龙灯灵气幻形的经历和这次小洁的魂魄自藏,却让他有了较为完整的感受。虽然精神上已经有些萎靡不振,但心中却是兴趣盎然。
两个人悄悄走出院门,刚步入巷中,一下子又看到那条挖宽的水沟,卫飞还没有完全退出通灵状态的大脑又起幻景——
在灰蒙蒙的底色衬托中,眼前仍是一片汪洋,波澜不起,犹如死水一潭。依然在想要过去的念头驱使下,卫飞四处寻找着渡口。幸好他这次保持了与小洁通灵时的感觉,意识一半在幻境里,一半清醒,还明白自己目前是在莫名的外力刺激下而开始通灵。一边提醒着自己不能轻易接近水流,一边在无法控制地想要跨过对岸。正在进退两难,灰蒙蒙的空间里,灰蒙蒙的河上忽然间多了一道半弯的石拱桥,石桥看起来精巧细致,好似江南小镇里的布置,但令人感觉有些怪异地将两岸连接起来。卫飞大喜,踏步就要过去,忽然手臂一紧……
看到卫飞一出刘晓红家的院门就呆立不动,陈枫立刻就觉着不对,刚要伸手拉他一把,忽然卫飞一甩手,“为什么拉我?”
陈枫手停在半空,“我还没有拉住你呢。”
忽然,卫飞“咦”了一声,“你……”停了停又说,“为什么?”
陈枫更加奇怪,“什么为什么?”
“去你妈的,老子对你没什么好感。”卫飞破口大骂,“放开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抬腿踢向陈枫。
陈枫后退一步,刚要说话,卫飞忽然睁开眼,“他妈的胖子,为什么不帮忙拉住这个神经病?”
陈枫猜到卫飞又进到了通灵状态,并且看到了什么事情,“你在和谁说话?”
“不就是那个坐奔驰的公子哥……”拍拍头,卫飞清醒过来,“嘿嘿”笑了声,“怎么你看不见啊?”
陈枫也一笑,“在我想看见和他愿意的情况下,还是可以的。”
“又来这套,什么你想他愿意的。”刚才意欲过河的他,初见石桥就要过去的时候,忽然感觉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拉住他的竟然那个从奔驰车下来的一身冷傲的常立。
“是他?”陈枫大为惊奇,“这怎么可能,他人不是还在吗?”不由得被勾起了兴趣。他从小在父亲的督迫下接受旗门的一切,之所以还能坚持下来,就是被这些神秘默测的事所吸引,因此几乎都把心思花在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术法上了,这几天的经历再加上卫飞居然在通灵的时候看见了常立,因此他也逐渐地找了些修道中人的感觉。
在通灵的状态下看到正常人,一般来说除了像小洁那样的特殊情况,均是由于这个人已经修炼到了极高层次,也就是说,此人经过之处,法力自然而然地就在无形中改变了周围的场,以致灵气充盈灵界,也就有了果位,继而可以得到通灵人的感应。但那个常立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有钱少爷,不可能本人还存活于世时在灵界留有痕迹。况且,先前在街心花园看见常立的时候,虽然他身上散发着一股阴冷之气,但那应该只是性格上的外在表现,也没什么不对的呀。
陈枫习惯性地皱起眉头,脑子里快速地将有关典籍过了一遍,仍然没有什么相关的资料,“好奇怪,竟然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卫飞在旁边扭扭身子,“知道了,能帮你我们一定帮,不要这样拉着我,别人看见成什么样子?啊,对了,别人看不见你。”
“走。”陈枫一拉卫飞,对着他身边也说了句,“你也来。”转身又回到刘晓红家的客厅里。
卫飞奇怪地看着陈枫从厅堂正中供着的观音像前拿过一支蜡烛点上,然后又在香炉里捏了点儿香灰,随手一洒,烛光猛地暴涨,竟然发出紫色的光来,常立的身影也随之肉眼可见,朦胧地立在紫色的光芒中。
见卫飞一脸诧异,陈枫得意地点点头。他其实和卫飞一样,正处在自我张扬的人生时期,只不过长期的静坐磨练使他看起来更加沉稳些。
“不懂是吧?”陈枫略显自得地说:“这是灵力阶段的古佛清灯通灵大法,也就是佛家燃灯门的秘法。”
“妈的,什么时候你也亮一下旗门的秘法。”卫飞不服气地说。
“旗门的秘法,就是天下之秘皆在旗门。”
烛光摇动,常立紫色的影子也跟着晃起来,飘飘的如烟似雾,但奇怪的是看上去并不诡异,在紫色的光芒映照下,还有种祥和之意,只是常立的影子模模糊糊的好像随时都会散去。
卫飞担心地问道:“他这样会不会……”
陈枫自信地一笑,“只要蜡烛不灭,我们就能和他正常的沟通,用不着你耗费精神通灵。”
卫飞的脸色是又苍白了些,通灵非常耗费精神,这种精神还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精神,而是超越了医学概念上的东西。卫飞看着时隐时现的“常立”,疑惑地问道:“这……怎么正常沟通?”
陈枫拉了把椅子舒舒服服坐下,“常公子,说说吧,怎么回事?”
卫飞这时分不清是脑子里,还是耳朵里响起一个声音,又仿佛这声音是从心底里冒出来的一样,“两位初进新开铺,我便有所察觉,果然是身怀异能,实在是深感欣慰。”
“怎么转性了?”说着,卫飞也坐了下来。外面的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常立的影子也慢慢清晰,烛光里表情已可辨认。而刘晓红和她的女儿都还在沉睡中。当然,其中陈枫也暗暗动了手脚。
常立叹息,“两位有所不知,你们看到的常立并非真的常立。唉,我也不知道如何说起。”
几次通灵后,卫飞对灵法界已经有所感悟,一方面陈枫所学实在太杂,另一方面通灵后的灵性也在不断被慢慢激发出来,有很多事情都会在灵机一动下自然领悟。他自己目前还不知道,这种灵性积累到了一定阶段,就会转化成动念而知因果的慧力,至此,离顿悟之日也就不远了。
“那个他不是他。这叫什么,魂魄分离吗?”卫飞问陈枫。
陈枫摇摇头,皱眉不语。
常立的声音又响起,“先生所说魂魄分离,大约就是指精神分裂吧?我略有所知,精神分裂或者又可叫做人格分裂,那是在强大精神压力下产生的心理幻想而至。两位对我家世应该有所了解,常家在此地虽然尚不敢称霸,但还是有些地位的。我自然衣食无忧,前程更无需多虑,一切均顺帆而行,心理亦无反常之处。”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并无狂傲的感觉,很是吻合他儒雅的外表,果然与奔驰车上下来的那个常立判若两人。
卫飞对他的看法一时还无法改变过来,“这么说,你还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
常立微笑,“一开始并不知道。”
陈枫忽然问他,“一开始是什么时候?”
“大概是半年前。”常立的举止仍然自如潇洒,“有一天,父亲对我提及想把常富集团交付给我,其实我更乐于沉浸读书,父亲虽然年已六旬,但这个决定对于我来说还是很突然,然而于情于理中我无法推脱,只得答应了下来。那天与父亲喝了些酒,不觉睡去,醒来后忽然发现不知为何竟然身在这新开铺巷中。”常立边想边说,“我祖居于此,醒来后也没有多想。回了常富大厦,当我走进自己的房间,竟然看见了另外一个我。初时,我还以为自己宿醉未醒,可理智告诉我是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比如自始至终都好像没人能看见我一样。震惊过后,我开始冷静下来,只是这种事情明显在我的认知范围之外。另外一个我,性情孤傲冷绝,独断专行,我担心父亲辛苦一生创下的基业会毁在他手里。但我无法与人沟通,而且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被一种莫名的因力所吸,来到这里,竟再也无法迈出巷子,因为这院子前总有一条无法度过的河流。我日夜徘徊,今天终于得见两位异人,万望解我于困境。”
“胖子,这是怎么回事?”卫飞问。
陈枫在想着一个问题。魂魄离身要么是有物感召,法术里有很多这样利用符法咒术的招魂、移魂术;在有就是邪灵入体,强行占躯。无论哪种情况都有明显的外在征兆,被移魂的会昏迷不醒,有邪灵附体的则是完全似换了一个人,以至魔阴之气缠身。常立的情况有点类似邪灵上身,但先前在街心花园与他照面时,陈枫却没看出哪里不对,附体之人阴气极重,绝无可能如此正常,而且按理说邪灵既然能上身,那被上身之人的魂魄必定受压制,哪里还能像常立这样四处游荡。如果说是因为受到感召继而来到这条新开铺的巷子,但为何却出现进不去又出不来的景况,显然不在情理之中……
见陈枫眉头越皱越紧,卫飞试探着问道:“是不是由于常家老宅里的风水布局克制住了阴灵魂魄,而不能入内?”
陈枫摇摇头,“阳宅风水里一般是有家神所护,常立本是常家中人,家神对其会有庇护的。至于门前那条水沟,看样子是新挖的,恐怕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不错。”常立接口说,“这条水沟我远望无异,可是一旦走近就会化成一条河流,而且阴气森森的,有时看上去毫无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