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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自己都愁得吃不下,肯定这钱的来路不正,他是不是担心回家没法交待?“你要是偷的钱就还回去,这饭钱”
小胖子可没有钱付账,他想了想说道:“实在不行就去店里支,大不了被爷爷打一顿关两天,没事的,我不在乎,你不用为难。”
这个小胖子还真不是个见吃就忘了一切的吃货。“这钱,说实话我家人不知道。”陈四维故意压低了声音,弄得小胖子跟着紧张了起来。
陈四维左右看看,然后对他耳语道:“这钱是我自己赚的,我今天找你来正是要带着你一起发财的。”
“怎么赚啊?”小胖子当时就没了吃的心情,一听说有钱赚立马精神百倍。
“你家从矿上买矿石,砸碎以后挑出瓷石,对吧?”
“对啊。”这个事小胖子相当的熟悉,他家的瓷器都是自己烧制的,在汴梁城内他家的瓷器那是大大的有名。
“瓷石被挑走以后,剩下的矿石渣子是不是没用?”
“当然没用。”
“有人出十五个铜板买一车矿石渣子,有多少要多少。”陈四维解下荷包塞到小胖子手里。“看看,这是我前几天赚的钱。”
小胖子迫不及待的扒着荷包向里望了一眼:“哇,足有六七两银子啊。”
一两银子就是一千个铜板,这得多少矿石渣子能挣到那么多啊。
“反正就是到明天晚上子时为止,能拉进城里多少就赚多少。”
“就一天时间?”小胖子觉得这买卖能干一辈子才好呢,反正矿石渣子不用花钱买,就在城外矿区堆着呢,快堆成一座山了。
拉进城就赚钱的话,那去掉往返雇车、装车、卸车的钱,其余的就是净赚了呀。一车的成本也就三四个铜板,就算五个铜板还挣十个铜板呢。
“是啊,就剩最后一天多了,所以我才找你的,我一个人能拉多少?有钱一起赚才是好兄弟嘛。这些钱先放到你那儿一半儿,你雇车用。矿石渣子拉到地方,一车一结账的。”
“你真够意思。”小胖子激动的小脸泛红,长这么大没赚过钱啊“那还在这儿吃啥?瞎耽误工夫。”
“别急。”陈四维一把扯住了他:“你自己做就行了,不要再告诉别人了。”
“放心吧,赶紧走,多拉一车多赚一车的。”
“还有你去东矿区,我去西矿区,拉回的矿石渣子送到怀安候府,切记用野草盖住,不要让别人知道是什么东西。”
“哦。”小胖子眨眨眼睛:“怀安候府?进得去吗?”
“只管放心,门口有人接应,大摇大摆的进。”
“真的么?”
陈四维举起荷包:“我都赚了这么多了,会是假的吗?钱都先给你了,你怕什么?一次雇十辆车用不上半两银子,我可给了你四两银子呢,就算怀安候府不收,你也不亏什么吧?”
“你说的对。”小胖子撒腿就跑了,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陈四维长出一口气,能不能凑够八十斤红铜,就看他能不能拉进来矿石渣子了。
这件事不宜声张,若是被那个何御史知道,恐怕要横生枝节。陈四维之所以找这个小胖子也是因为找不到别的人了,怀安候府的人都不能出城。
府外他认识的人除了混迹官场的也没有几个了,刚好小胖子家是开瓷窑的,他对矿区够熟悉。
搞定了矿石渣子还不够,陈四维下楼以后又去一家铁匠铺转了转。从铁匠铺出来,走了没多远他居然就碰上了怀安候府的管家。
“少爷”管家苦着一张脸,强打精神的冲陈四维点了点头。他这出来散心散的效果也不怎么样,越散越堵得慌,看什么都觉得是最后一眼了。
“收了多少红铜了?”陈四维明知故问,眼前的马车空空荡荡的连一根铜丝也没有。
“一点也没收到。”管家沮丧到了极点,若是高价收,现在还真的能收到三五件红铜器物,可是陈四维命令他低价收,那就没办法了。
“没事儿,让他们继续收,你跟我走吧。”陈四维对这汴梁城还是很熟悉的,他带着管家见药铺就进,出来必保拿着或大或小的袋子,开始他们还自己拿着,后来干脆都交给那四个侍卫替他们背着了。
第5章 街头吟诗
第5章街头吟诗
陈四维出府大约一个时辰就回去了,跟着他的四个壮汉累得汗流浃(音jia)背。他们也不知道陈四维买了些什么,反正全是药材就对了。
他刚一进院,就有人跑去向何御史汇报,说陈四维一共去了六家药铺,买了四大袋子药材回来。
他们去街上收红铜,这在何御史的意料之中,那个陈四维还自以为高明的让下人低价收,着实令何御史捧腹大笑了一把。
他跑到药铺买药材,这出乎何御史的意料之外,大量的买药材有什么用?他马上派人到那六家药铺去查看。
那六家药铺的掌柜与小二所说大致相同,陈四维并没有拿着方子抓药,而是挑便宜的药材见药就抓。
听那小二复述陈四维的话‘不拘什么,但凡价钱低廉,平时常用的药就可以,也不拘多少,多多益善。’,何御史差点笑喷了,还以为他有什么妙计脱困,这不就是一疯子吗?
区区三天时间想弄到八十斤红铜是不可能的,别说小小的陈四维,就是把他老爹放出来也没用,除非他死去的爷爷或许有那个能力。
“看来那小子已经做好了被流放的准备了,买那些常用药应该是打算路上用的。”八字胡殷勤的给何御史斟了杯茶,马上站到旁边摇起了扇子。
“哼”何御史冷冷的冷哼一声:“小王八羔子,到时候一个药叶他也休想带走。”
“那是自然,只是这三天?”八字胡有点担心,怕陈四维趁这三天工夫把怀安候府的钱都给花光了,他要是把钱都祸害没了,抄家就没有油水了。
“不必管他,只要他不出城,爱怎么作怎么作去吧。”
“是是,还是御史大人宽厚。”八字胡笑嘻嘻的奉承着,却不知怎么惹得御史大人火冒三丈,突然冲他暴喝一声:“滚!”
御史、遇屎,‘狗御史吃。屎’这几个字弄得何御史感觉自己的官号都一股子屎味,他居然要死不死的偏在他面前提起御史两个字,平时也罢了,今天刚才在怀安候府惹一肚子气,你是不知道吗?
陈四维回到府里,发现‘怀安候府’的牌子都已经摘了下来。虽然这个爵号似乎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心里还是有点气愤加难过。
他只是望了一眼,便直接走进了门。他进屋摒退左右人等,只留管家一个人。他自己倒了杯凉茶,‘咕咚’喝了一大口,走了半天真是渴了。
“世”管家想拦也来不及了,这种事理应由下人侍候着,虽然这派头摆不上三天了,但能摆一会儿还是要摆的。
“徐管家,你附耳上来。”陈四维也没有坐下,就站着一口气喝了一盏茶。管家走过去深深的弯着腰,洗耳恭听陈四维的吩咐。
“你带人出去明收红铜暗收些铁器,只要是铁就行。越是细碎越好,最好是铁匠铺的铁粉,有多少要多少。”
“世,少爷,这有何用啊?”
“休得多言,不许声张,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
“是。”
“快去。”陈四维不耐烦的一摆手,徐管家一溜烟的跑了,出门叫了几个小厮,敲锣打鼓的收‘红铜’去了。
陈四维下令府门大开,只要是赶车来的,不管什么人送什么货,一律不许盘查不许多问,直接引到他指定的院子里。
怀安候府大大小小七个厨房,陈四维跑了个遍也没找到他需要的东西,把管库房的人叫来一问,才知道偌大的候府连套制酒的蒸馏器都没有。
他实在是走累了,又不放心让别人去买东西,于是坐着轿子出门了,跑到一家烧酒坊,高价买了一套蒸馏釜。
没想到这古代的东西竟然如此的精细,工艺之精湛令人咋舌。陈四维坐着四人抬的轿子,用丝绢擦拭着蒸馏釜,觉得古代生活也挺有趣的。
前面声音嘈杂,轿子越走越慢,陈四维扒轿帘向外望去,很多人围着什么,把路给堵上了。
无奈只好停轿,命人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下人回来报说是一帮酸秀才对着生石灰吟诗,非要分出个高下不可,引得众人围观把路给封住了。
作诗还能造成交通堵塞?陈四维的认知完全被刷新了,不可能的吧?他下轿挤到前面去看。
原来是一个老汉买了两袋子生石灰,被秀才们不小心撞翻了一袋。老汉不让他们赔钱,倒让他们赔诗,结果他们作了一首又一首,老汉均不满意,现在秀才们个个面红耳赤,有些要急眼了。
看来今天要吟不出好诗还回不去家了,陈四维可没工夫在这儿耗着,偏偏又绕不过去,于是他轻咳一声,走上前去对那老汉一揖:“老丈,学生这厢有礼了。”
那老汉穿着很是光鲜,就算不是当官的也是豪富之家,颇有几分傲气。见陈四维彬彬有礼,先有三分喜欢,微微颔首:“嗯,你有什么话说?”
“学生也想吟诗一首,若能得老丈青眼,还请老丈体恤路人的辛苦,放了几位师兄吧。”陈四维就是思归心切,没别的要求。
那老汉听他如此说才回头四顾一番,原来已经围了这么多人了,都是这些儒生无才,老汉见路都被堵住了,轿子根本没有可能过得去,他也有了就坡下驴之意。
“好,吟来听听。”老汉心中已有盘算,哪怕他随口绉个顺口溜也就算过关了。
“多谢老丈。”陈四维不加思索的脱口而出:“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好!”老汉早就想好了,不管这个小子说出什么来,都喝声好,众人散去便罢。万没想到这小子张嘴就来的一首诗,境界如此之高。
“好好好,有风骨!”老汉竖起大拇指,这诗作的流畅自然丝毫不矫情,不似那几个酸腐搜肠刮肚的弄些浮丽之词讨巧。
举重若轻必然出自行家里手,小小年纪有此才学,有此志向,国之幸也!
“你叫什么名字啊?”
“学生陈四维。”
第6章 炼金有术
第6章炼金有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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